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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红夕见她这幅作态,以百分百确定王云雪确实知道什么,这是让她出头了,她罗红夕看起来傻吗,这事儿不是该着吴相怡那丫头:“娘娘说笑了,叶嬷嬷年纪大了。”意思就是你家奴仆老眼昏花。
☆、179
王云雪闻言嘴角僵硬的看着罗红夕,什么意思?叶嬷嬷来了你还年轻吗?
王云雪的表情顿时有些尖酸,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三度:“你不相信!”罗红夕怎么能是这个表情!怎么能!
王云雪紧紧地咬着牙,忍着心里的烦躁,才没有扑上去咬死她。
叶奶娘感受到娘娘的怒火,忍耐心疼的跪着,尽量不让主子的计划功亏于贵!
水鸳也害怕的想后退,但一想现在的地方,水鸳硬生生的停下脚步,不能给主子丢脸。
王云雪看着罗红夕依旧含笑的脸,慢慢的收起惊恐的表情,看着罗红夕:“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本宫和韩妃让你照顾好新来的才人。”
罗红夕大气妩媚的一笑:“娘娘也说了,新来的才人,才人也得先来不是吗?”、
“不来你不会去找。”
罗红夕觉得王云雪当真无聊:“储秀宫禁止任何人踏入,臣妾不是娘娘,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还望娘娘包含。”
王云雪不信罗红夕真的古井无波:“你就真的不好奇?”
罗红夕自认除了一个妃字不比她差什么,平日对她尊敬,是彼此都不想惹事罢了,此刻罗红夕看着王云雪,认真的道:“不好奇。”
王云雪此刻恨不得劈死她,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所有的事——
叶奶娘见娘娘手指忍不住发颤,忍不住上前握住小姐的手:“娘……”
王云雪控制不住,瞬间把叶嬷嬷推到一边,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宫!”
水鸳震惊的上前扶起叶奶娘:“娘娘——”
王云雪觉得很烦,非常的烦,推了叶奶娘后这种烦躁达到了顶峰:“你干什么!你个老姑婆!不在宫里待着跑到本宫身后做什么!做什么!看什么看!罗红夕你看什么看!”
罗红夕看着水鸳:“你们主子身体不适,还是赶紧带你们主子回去吧。”
“本宫没有身体不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本宫的侍从!你这个胆小如鼠的……”
罗红夕不痛不痒的道:“还不快点带你们主子回去,难道不怕传到皇上那里,治你们主子骄纵之罪。”
水鸳闻言放开起不了身的叶嬷嬷,急忙和人拉了主子离开。
“放开我,放开我!”
随后叶奶娘被后面的宫人拖着离开。
罗红夕没空欣赏王云雪的狼狈,反而心里更加忐忑,莫非……、
“贵人……”
“这几天临水轩闭门谢客!”
“是。”
韩碧听完王云雪那自命清高的人竟然在临水轩失态的大吼大叫,还没来得及开心,突然想到:“那位新封的才人没有去临水轩?”
“回娘娘,是的,听说还把叶嬷嬷和丁儿那小丫头吓的够呛,可在储秀宫外的人却都说不出什么来,娘娘,不觉得很奇怪吗?”
韩碧疑惑的喝口茶:“为什么?叶嬷嬷和丁儿那丫头在怕什么。”
垂虹娇俏的一笑,忍不住调笑:“说是新封的才人像皇后娘娘,才把叶嬷嬷和丁儿吓成那样了。”
韩碧突然站起来,惊的震落了手里的茶杯:“你说什么!让叶嬷嬷和丁儿错认了?”
垂虹点点头:“是啊。”着手处理地上的茶杯:“是不是很惊讶,瞧把娘娘都吓到了。”
韩碧心有余悸的坐下,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是啊,太吓人了……下吓人了……”韩碧颤抖的抬起手想喝口茶压压惊,才想起没了茶杯。
她比王云雪更怕皇后娘娘,那个以前可以随她欺骗,每次都跟个傻子一样入了她的计还犹不自知的傻子,但后来,后来……她想象心里都毛毛的,好似那个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懒得搭理他一样……
韩碧突然起身。
吓了垂虹一跳:“娘娘,您怎么了?”
“不要收拾了!跟本宫去趟储秀宫。”
韩碧不是白公公不是皇上,一样进不去,犹豫的在外面徘徊了片刻想问问其它见过的人,他是不是特别像先后,但想想,问了也白问,有几人真的见过先后。
垂虹疑惑的看着娘娘:“娘娘,咱们要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回去!”她真是月活跃回去了,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她竟然自己想了那么多,当初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看着病逝的,她想什么呢,真是疯了,遇到她的事都吓的精神错乱了,竟然会觉得她事真的。
“娘娘好奇怪?娘娘又在笑什么?”
“你不懂。”
“对,对奴婢是凡夫俗子,奴婢们怎么会知道娘娘的喜与乐。”
王云雪在宫里不断的闹腾的,如果她不做些什么!她一定会崩溃的!一定会:“走开!你们一个个帮不上忙的东西!什么事也不做不了!本宫要什么干什么!都去死!去死!”
水鸳吓的跪在门外,进都不敢进去。
叶嬷嬷受了伤,想照顾娘娘也照顾不过来,可还是撑着酸疼的腰过来了,就见水鸳跪在门边哭:“水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
水鸳一看是叶嬷嬷,哭着扑进了叶嬷嬷怀里,险些把嬷嬷撞倒:“嬷嬷!怎么办怎么办!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叶嬷嬷见她哭的伤心,无奈的拍怕水鸳,她怎么能怀疑水鸳,现在躲出来也是对的,在里面劝着也未免管用,她不就被打了吗:“娘娘这是被气昏头了。”不知道娘娘存了多久的心事,现在才爆发出来……
叶嬷嬷想到小姐心里的委屈,也跟着哭了出来,小姐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好了,皇上一直这样冷落小姐,甚至曾把小姐扔进湖里。
小姐当年也是一家女百家求的女子,谁又不是非赖着永平王不嫁,小姐当年入永平王府为侧妃,也是小姐下嫁,他有什么好抱怨的!
却这样对小姐,这样对小姐!
叶嬷嬷抱着水鸳,两人安慰的哭着,里面却是叮叮当当的叫骂声和宫人们压抑的尖叫。
叶嬷嬷听着,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早知道就上前了,害的娘娘因为伤了她,更加不开心。、
……
华灯初上,敏心看着小姐站在亭子里对着满园的山水花草发呆,却不敢上前问小姐怎么了。
林逸衣叹口气,她始终是这个宫里格格不入的闯入者,却没有做该做的事……
敏心悄悄的为小姐换杯茶,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铺好了床铺。
远处亮起一排宫灯。
敏心见了心里一阵紧张,这个时间,这个时间皇上怎么还会来……“小,小姐……”
“怕什么,他又不能吃了你……”
敏心瞬间跪下,紧张的道:“奴婢愚钝,奴婢给小姐丢人了……奴婢……”
林逸衣转身,亲手扶她起来:“我家里有两位女婢,开始的时候比你还一惊一乍的,不过现在我觉得她们比我还看的开,反而是我成天一惊一乍的。”
敏心不懂,什么让的人能做她的婢女,就算不恐惧小姐本身,现在正在走来的人也不怕吗?她怎么觉得,皇上还没有来,她已经站不住了。
元谨恂站在甬道上,看了她一眼,神色自然:“都什么时辰了,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看月亮。”
白公公站在一旁,为娘娘这个回答苦笑不已。
元谨恂一袭月蓝色的锦袍,绣着大气繁华的龙纹,犹如他治下的世界,光明、繁荣,这个男人……
元谨恂看着在他的地方,经过了一天还精神的她:“在外面聊得很开心?”
“王云雪精神还好吧,敏心说云殿闹的很不开心。”
“她开不开心我怎么知道。”
“总是你娶……”
“没人有能力要求我对娶回来的女人怎么样,对我来说,每个人的好坏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有雅兴。”
林逸衣立即闭嘴了。
元谨恂瞪她一眼才解释道:“既然入了我的门,我是让她死还是活是我的自由,过不过的好是自己的智慧,我不对任何人负责,也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对任何人负责,死多少人,痛苦多少人,对我来说有没有关系!也没有人会拿此来苛责我!明白了吗?”
林逸衣垂下头,她也没敢苛责他啊,王云雪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没话说关系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我……”算了,人家是皇上,免得……
多说点,他好像才不会生气吧,虽然很不想这样抬高自己,但……在他眼里似乎确实挺重要的:“我也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这么激动。”
“你那只眼看到我激动了。”
“我说你这人有意思吗,咬住不放了是不是!这么晚了,来坐坐就来坐坐,非半夜三更的让人冲你嚷,多出的那点火气睡都睡不好!你知不知道!”
“你当着白公公和这个宫女嚷什么嚷。”
林逸衣无语,你要真在意就在这里跟她唠叨了,何况什么能听不能听的,你分明就是来找刺激的,真真的疯了。
元谨恂不悦的看着她:“你那什么眼神,对我有意见?对了,你什么时候对我没意见。怎么,被说中又不高兴了。”
“我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敏心你说打好说了是不是?”懒得再多看你几眼,跟你说话嫌弃别人同情你,不跟你说话,嫌弃别人无视你。
敏心顶着压力微微的点头。
林逸衣转身:“时候不早了,我去洗洗。”
元谨恂的脸色骤然一变,但看着她从身边撞过,最后忍者没踢她一脚让她滚了!
夜衡政怎么就能像孙子一样忍者她!有没有点男儿血性!
敏心可不敢撞着皇上过去,拜了身,跳下栏杆,追着主子而去。
元谨恂冲着白公公开始发火:“你看看她这幅样子!你看看!自始至终都这幅烂脾气,夜衡政竟然还让我让着她,忍着她的脾气!我再忍让下去成什么了!”
“圣上所言极是。”
“极是什么!极是朕不如夜衡政有耐心会装模作样!她这脾气性子就是被惯的!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养这么一个母夜叉。”
白公公垂下头,不吭声。
元谨恂似乎觉得情绪过于外露,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进去。”
……
夜老夫人用过晚膳,擦擦手,哄了三位曾孙去一边玩,看着什么都好的孙子开始唠叨:“她怎么又出门了,也不看看自己先的身份,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说出去就出去,有这么不负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