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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快将事情处理好,就可以回来的。”沈愈深看着宋萋扁起来的小嘴,不由的笑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宋萋喃喃,带了几分埋怨的意思,“可是也没有看见你哪次真的会早回来过。”
闻言,沈愈深笑了起来,带了几分宠溺的味道,“我也很想你啊,恨不得一有机会就直接飞奔回来。”
宋萋没好气的瞥了沈愈深一眼,不再说话。
“我这不是还不走么?至少我可以陪你参加完老爷子葬礼。”沈愈深不死心的说道,对于宋萋的不舍他不是不理解,可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知道啦。”宋萋长长的应了一声,也不打算再纠结这件事情了。
沈愈深见到她如此,弯唇笑笑,帮着宋萋收拾起行礼来,就在这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了一张黑色的磁卡,宋萋就看了过来。
“这是什么?”
“是老爷子先前给我的一张磁卡,不过我知道是用在哪里的。”
接过了沈愈深手中的磁卡,宋萋也不是很明白,“明天问问父亲吧,他应该会知道的。”
沈愈深颔首,便也没有再去想这个问题了。
葬礼的那天,下着小雨。
宋萋觉得有些好笑,似乎所有的生离死别都跟雨过不去,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几分悲伤,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莫权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黑漆漆的棺材中,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悄无声息的,宋萋无论看了几次都觉得心惊不已。
之后,宋萋眼睁睁的看着莫权的棺木被泥土掩埋,她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有些愣神。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死别,可是每次都叫人觉得痛彻心扉。
“萋萋。”莫白凉叫了宋萋一声,走到了她的面前,身边站着的是林淑。
“父亲,林淑阿姨。”宋萋乖顺的叫了对方的名字,脸色并不算是很好,莫白凉也能明白,所以并未多说。
他只是伸手拂过宋萋的头发,缓缓说道:“刚刚我拿到了那张黑色的磁卡,你现在跟我去一样莫氏吧?”
不知道莫白凉想要做什么,不过宋萋还是跟着去了。
到了办公室之后,莫白凉取出磁卡走到了办公室挂着的一幅画后面,伸手将画取了下来,在画的后面是一个保险箱。
很明显的,那张磁卡就是保险箱的钥匙。
只听见“叮”的一声响,保险箱打开了。
“这是?”宋萋看着莫白凉从里头拿了一份协议书来,眼中有些疑问。
莫白凉没有看,直接就将东西交给了宋萋,“这是遗嘱,老爷子吩咐我给你看的。”话音未落,宋萋已经将遗嘱打开了。
其实里面的内容并不算多,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将莫氏的动产一分为四,宋萋和莫白凉以及他的两个姐妹一人一份,不动产都归莫白凉一人。
“先前老爷子跟我商量了,原本是想叫你做莫氏的继承人的,你虽说一直在努力适应这一切,可是我和老爷子都看得出来,你并不想被束缚,所以就该改掉了遗嘱。”
宋萋这会儿才算是明白了莫权在临终前说的那句“你自由了”是什么意思了。
不自觉间,宋萋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原来她的顾虑早就被莫权看在眼中,见宋萋情绪十分低落,沈愈深不由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柔声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宋萋将自己眼角的眼泪擦去,对着莫权说道:“父亲,这钱我就不要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捐去慈善机构。”
“可以,我这就叫人去办。”莫白凉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随即便冲着宋萋笑了一下,“你们应该快回A市去了吧?以后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
“嗯,一定的,毕竟我的家人都在这里嘛。”宋萋娇俏一笑,算是将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林淑闻言走了上来,亲昵的握住了宋萋的手,“萋萋,你要常常回来看看你的爸爸啊,他这个人啊,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可记挂你呢。”
宋萋颔首,冲着林淑笑了,现在的林淑比先前刚来的时候已经开朗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和莫白凉的关系有所转圜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心结已开,无论是哪一个,宋萋都为她感到高兴。
之后的莫白凉依着宋萋的意思将宋萋的那部分钱用作建立福利院,并且以宋萋的名字为福利院命名,算是造福了不少落难的孩子们,而福利院的院长则是林淑,有她在,宋萋是绝对放心的。
在回去的路上,宋萋觉得自己像是放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
“我总觉得我总算是解放了,先前真的是快要憋死我了。”宋萋如是说道,“不过倒是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闻言,沈愈深扬唇,“就是因为看穿了你这一点,所以老爷子最后改了遗嘱吧?”
宋萋吐了吐舌头,“谁叫我天生爱自由呢,等回了A市之后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来弥补我这段时间的过度工作。”
才这样说着,宋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沈愈景打来的电话。
“喂,宋萋姐,听说你马上就回来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帮忙打理工作?顾然的工作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沈愈景的口吻中尽是抱怨,宋萋原本在唇边的笑意立刻凝固住了。
“我现在可以装作没有听见你的电话么?”她如是说道,不出所料的被沈愈景叫住。
“你不能这么抛弃我啊,我已经给你放了很长时间的假了,你别以为有哥撑腰我就拿你没办法啊。”
可是很显然的,这些话对于宋萋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她扁了扁嘴,内心是无比拒绝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啊,“好吧好吧,我明天就去公司。”
说这话的时候,沈愈深不由的瞥了她一眼,直到宋萋挂掉了电话,他才开口。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愈景的,他那么说只是想偷懒罢了。”
宋萋向着身后躺去,长出一口气,“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