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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淇笑得残忍,要不然,你觉得江驰滨为何会一直毫无来由地对你敌意深重?而太子之后对你好,无非就是良心发现伪造出的假象,想为当年的陷害做一些补偿而已。你心中那么好的太子哥哥,其实就是你最大的仇人。

江淇以为这些话足以把江屿推进情绪的悬崖,他觉得没人能承受住这样的背叛,得知自己最亲近的人竟是别有目的。但凡是谁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屿沉默地俯视着他,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

那眼神给人的觉,仿佛一切都尽数在他的掌握与猜测之中,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将那坚固的铠甲损坏半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江屿淡声问道,仿佛对刚刚的事情毫无反应,你的时间没剩多少,还要继续说我吗?

不如省些力气,把遗言告诉我,我或许还能帮你传给想听的人。

江淇沉默良久,大量的失血使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生机,身体也逐渐安静僵硬下来。

我这一辈子,也不长他忽然轻声开口,音量小得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除了胆怯懦弱,也没什么大缺陷,可就是这两点,对身在朝堂中、活在刀尖之上的人,却是致命的弊端。

是。江屿回应他,如果有下辈子,投胎离京城远点。

江淇似是想对这句话做出一些回应,却一丝表情也做不出来,直到气息也逐渐微弱,像是彻底没了生机。

江屿伸出手去,轻轻将对方的眼皮合上。起身之时,忽然察觉到一阵无来由的眩晕。

他缓步走向室外,天气有些压抑,灰色的云沉重地压下来,像极了梦境中那暗无天日的雨幕。

宫路上仍然没有多少人,是他和萧向翎提前将人支走的缘故。而事实上清晨的台子四周,围观的百姓中不少都是由朝臣伪装而成的,他当时密信通知每一位大臣说,便衣前往,可窥知真相。

江屿顺着空无一人的小路缓慢向外走着,不知走了多远,他听见远处传来略显嘈杂的声音,与众人杂乱的脚步声。

他站在了原处。

未等片刻,他看见前方不远的拐角处走出一人一马,那人实在过于熟悉,以至于他随意瞥一眼都不会再忘记。

他黑色的衣角被劲风吹起,略有凌乱的黑色长发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让人有几分惘然。

而萧向翎的身后尾随着今早出行的一众大臣,再往后则是萧向翎带来的几百北疆军。他们身着黑色裘衣,手执长矛弓箭,与散漫的中原军有着天壤之别。

据说十年前的北疆军也颓败得很,但自从萧向翎开始带兵后,整个大军都换了一张脸般,从柔软的猫蜕变成了一群骁勇的狼。

江屿的目光一直钉在萧向翎身上,看见对方在自己身前几米的地方下马,朝自己走过来。

萧向翎在江屿面前半跪下来,沉声道,殿下,杀害夏丞相、为害朝纲、蒙骗君王的罪人已经被臣拿进牢中。

这句话说完,他忽然做了一个江屿没想到的举动。

他把脸上的银质面具取下来,露出俊朗而深邃的骨相眉眼。

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在麾下的北疆军面前摘下面具,可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江屿身上,仿佛周围一切的风声、人物都与他无关。

殿下,末将在初入京城之时,就被殿下的勇气与才华折服,故愿在满朝文武间提出请为皇子伴读一任,以示诚心。可之后事多曲折,如今想来,末将并未真正为殿下做过什么事。连刚刚也未能护在殿下身边。

但今后,末将愿率北疆军归附,任凭殿下差遣,绝无二心。

他抬头看着江屿,那俊美而纯粹的眸子干净而通透,江屿在其中看不到任何能玷污那双眼睛的东西,只有自己垂眸俯视的映像,沉浸而坚定。

任凭我差遣?当着满朝臣子的面,这么敢开口?江屿打趣似的低声问着,音量只有两个人之间能听见。

北疆军别无二心,我任你差遣。对方同样低声答道,无论在谁面前,我都敢说。

你是我永远要追求的人。

江屿挑眉,听见萧向翎身后的大臣有人开口。

七殿下,自先皇驾崩,可谓是朝纲混乱,内忧外患。太子出征北疆而被二皇子暗算,二皇子又被殿下处决,而三皇子即位后可谓是不辨忠良,整天被那妖士蛊惑,甚至加害于殿下与夏丞相。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七殿下您曾出征北疆,与北寇谈和,又与萧将军一同整顿风气,处置奸臣,您若愿意登天子之位,可谓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下面立刻附和声一片。

江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回到面前萧向翎的身上,将喉中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容我再权衡考虑些许时日。江屿说道,近期朝事,便请一位老臣暂且负责吧。

萧向翎跟着江屿回到了对方的寝宫内。

距上次京城分别,已经不知有多少时日,如今回到此处竟有恍若隔世之。堂院内的松树依旧挺拔毅力,而物是人非。

数月前分别时,萧向翎从未奢望能得到江屿的心意,告别之时也客套正式得很,却不想如今已经可以在两个人的私密处牵着对方的手,另一只手护着对方的后颈,将他按在院中的树干上。

江屿

接吻的间隙,萧向翎沉声开口,他的声音粗重而低哑,带着浓厚而化不开的欲念。

我喜欢你。

由于站立的姿势,两个人身体紧贴,在各处位置都点起一片火来。

这么急做什么?江屿半开玩笑地讥讽,我又没死。

他看着萧向翎的眼睛,忽然想问一个心底疑惑很久的问题。

你最怕什么?

萧向翎的动作在瞬间停住,只是轻吻着对方的额头与眼角,良久回应道,为什么总问这个问题。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在你将我救回来的当天,就问过一样的问题。

记得。江屿轻笑,因为你怕什么,都瞒不过我。

当时我从你眼中什么也看不见,所以问你,你告诉我什么也不怕。江屿轻声说,现在我看见你,依旧什么也没有,是你真的什么都不怕,还是我看不见你?

萧向翎垂着头沉思片刻,随后忽然说道,可能不一样。

殿下之前看到的,和现在看到的,或许不是同样的东西。

如何说?

之前或许我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你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现在

他再次低头吻下去,以至于之后的话都模糊在嘴角相碰间。

我最怕殿下你啊。

怕你再受伤,再不告而别,怕我找不到你,保护不了你。所以你在我眼里看见你自己的映像,不仅仅是映像吧。

他笑道,那就是我最怕的东西啊。

第70章

两人从院落内走进室内, 随着门被拍上的清脆声响,视线所及之处骤然变得昏暗。

随着一些事物被充分地挑起,江屿将桌面上的宣纸扫落在一旁, 随即按着对方的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带。

改不动了, 已经改了一天了,就这样吧。他轻声说着。

那该怎么办。君子不以妄测而束之,不因苦难而弃之。

萧向翎说着, 目光轻微一偏,便看到了桌角上固定着的那把短剑, 以及剑上穿刺被固定得结结实实的白色手帕。

江屿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方帕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他微微别过头去,面色还带着些许潮红。

殿下此为何意?萧向翎笑着去吻对方的颈,目前局势的确惊现叵测, 若是看不到,又要去评哪论里看。

你说得对。江屿开口,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

江屿萧向翎重重呼出一口气, 气息扫过江屿的耳垂, 游曳过脸侧, 最后在颈窝处缠绕着。

我有口说不出, 只能让你看章节的内容提要。

他的声音已经由于极度压抑而哑到不行,反应也让人难以忽视,但在发问之前却依旧没有任何破格的动作。仿佛只要江屿说一句不愿意,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有进一步的动作。

过来。江屿低声轻笑,尾音暧昧而勾人,猜猜我要说些什么。

江屿忽然察觉一阵旋转,他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桌角的短剑和方帕。而身后的皮肤一凉, 晋江不让写的部分被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紧盯着面前残损的方帕,感觉到有些片刻的恍惚与失神。

对方温热的指尖有着游鱼一般的触感,轻而密地抚过他的整个背部。

不舒服就说出来。

这句话说完,江屿便察觉到身后有些生疏的拉伸感,那感觉陌生而无助,作者不知道如何写,但又要被迫补全字数,这并没让他觉得很自然,我也没有觉得很自然。

经历了漫长的阶段,这段内容终于结束了。

而就在此时,他前胸处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那感觉从胸腔心脏处起源,像一张细密的网一般向浑身延伸,直到四肢指尖都颤抖着逼出一层冷汗。

事实上,他这几天身体都不太舒服,心脏更是处于长期钝痛的状态,但仍然处在能忍受的阈值内。可此时全身的感觉却突然失控,宛如潮水般喧嚣着涌上,让他牙关紧咬,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只能感受到身后的动作戛然而止。

萧向翎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将他抱在怀里,语调从一开始的询问转化成后来的焦急。

但他痛得眼前发黑,完全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他开始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开来。

江屿你怎么了?萧向翎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深水,朦胧而听不分明,你说句话。

你离我远点。

或许是江屿挣扎的力度忽然加大,或许是萧向翎听到他的回应后,有着短暂的怔愣,江屿终于从他怀里挣开,却由于脚下不稳狼狈踉跄地向后走出好远,最后重重地撞在桌案边缘上。

桌案上面和附近还有这刚刚两人留下的满地狼藉,此时看上去竟有些滑稽可笑。

你,让我江屿费力开口,将下唇都咬出了血,缓一缓。

江屿独自喘息好久,才逐渐从这痛极的状态中缓过来,而心脏却依旧紊乱而急促地跳动着,仿佛在提醒他冥冥中注定好的东西,以及两人无法有正常感情的状态。

你怎么了?萧向翎没向他靠近,只是站在远处询问。他的神色严肃而沉重,仿佛只要江屿说一点谎,都能被立刻拆穿说破。

没事。江屿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装作若无其事道,刚刚有点紧张,不太适应。

那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刚刚你浑身都在抖,后背瞬间就潮了一片。他毫不留情地拆穿,而且刚刚你后退的时候,手一直按着你的胸前。

江屿后知后觉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前胸已经被挠出一道道的痕迹,而自己竟全然没意识到。

江屿,我不想你骗我,也不想我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挖心伏罪前经常性的身体不舒服,跟现在是不是一个原因。

仿佛忽然被戳中什么不堪的往事一般,江屿忽然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无助。他宁愿忍受着折磨人的痛苦,也不愿对方站在距自己很远的位置,如此严肃地同他问话。

不是。江屿咬牙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了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向翎微皱眉,刚想解释,却被江屿继续缠着堵了回去。

你刚刚还说任本王差遣,现在就要反悔造反?江屿远离对方的那只手向后伸去,紧紧扣住桌沿。直到指甲用力到几乎掰开,仿佛如此才能将胸腔处难耐的疼痛减弱分毫。

本王命你现在过来。江屿轻微喘息道,吻我。

萧向翎眸色微颤,仿佛在极力掩藏什么深刻的情绪。

沉默良久,他终于缓步向江屿走去,伸手将对方紧攥的双拳握在手里,随后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强势而富有侵略性,直到将对方的气息掠夺干净方肯罢休。

唇分,他垂头注视着江屿上挑的眼角,将对方隐匿的表现直接袒露出来,沉声道,你的手在抖,一直在出冷汗。

江屿睫毛仿佛蝴蝶扇翅般轻微抖动了一下,沾着水色的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你的心跳快得不正常。萧向翎继续逼问,节奏也不稳。你跟我说实话。

他说:见不到殿下的那些年,我也私下问过许多人,许多东西。所以你是不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不舒服,之前你说要走的原因,是不是也是这个。

你从哪听到的这些?江屿反问。

两个人都没说话。

你说得对,那又如何。反正道士给我下的毒也是致命,无药可解,人固有一死。江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对方,质问得有几分苛刻,所以你想如何?要跑?要躲?要分开?还是像我说的,留下来陪我?

江屿的态度随意得过分,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生死,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强壮镇定的神情看得萧向翎心疼,仿佛被迟钝的刀刃一寸寸磨过。他用力攥紧拳头,却又用力松开。

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他沉声说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江屿垂头沉思片刻,似乎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可最后却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今日众臣问我是否愿意即位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你,其次,才是我自己。

他轻声说着,在那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样子,即使其中相隔着数不尽的时间,骨子里却是一样的坚定而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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