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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摄政王燕含章活到今天,怕是还没对谁说过听话二字吧。

目光的中心景安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拿脚把凳子踢过来,道:坐下。

安栾看了一眼冷冷看着他的燕含章,觉得腿更疼了。

良久,等到空气几乎都要凝结成冰的时候,燕含章忽然笑了一声,走到景安面前,给他理了理衣服,有些嗔怪地说:出来怎么也不多添一件衣服?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再有一个月都该入冬了,你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不在乎不是?怎么也不想想你要是病了我得多心疼。

景安抓住他的手,燕含章愣了愣,看向他。

景安神色漠然,道:你是来接安栾回去的?

燕含章一怔,继而笑了,道:你这是吃醋了?

景安没说话。

燕含章却以为他是真的吃醋了,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吃醋,虽然我喜欢你为我吃醋,可我更怕你气坏了身子,你要是不高兴,我明日便将他们都遣散了,你放心,我只喜爱

我问你是不是接他回去的?

燕含章顿了顿,私下里怎么样都成,但是在这里被他这样逼问,他难免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景安说:自然不是,我是来接你回去

那我便留在这里,你回去吧。

空气几乎凝滞,良久,燕含章看着他,眼底情绪翻涌,他压抑着心头的怒意,道:景安,你说什么?

景安眼神平淡,道: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安栾坐在一边,感受着几乎能将他凌迟处死的目光,心中苦笑,心想这当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他本来就是王爷的人,王爷要他活,他就要活,要他死,他就要死,要打他,他明明知道不关自己的事,也不敢反抗。又哪里敢去插手自己的去留问题。

他开口,劝景安:顾兄,你不用管我,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燕含章扫视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景安,眼底的意思很明显。

既然已经有台阶,不如就下了吧。

谁知道景安这次是软硬不吃,冷冰冰地看着他,态度坚决。

燕含章心中有气。

他和他是什么关系?安栾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为了个外人这样为难他。

他脸色难看,道:随便你。

景安看向安大人,道:叨扰了。

安大人头都不敢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燕含章脸色更加难看,咬着牙,道:带着他,回王府。

景安面色平静:备车。

回去的时候,燕含章坚持让景安和他坐一辆车,安栾自己坐一辆,景安懒得跟他在这件事上争执。

上了马车后,燕含章冷哼一声,意思很明显。

我生气了。

可惜景安现在不想理他,闭着眼打坐。

没过多久,燕含章就忍不住说话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景安冷淡道:说什么?

燕含章:什么说什么?你和安栾什么关系?顾景安,你现在是我的人,你

闭嘴。

燕含章声音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景安闭着眼睛,不看他。

燕含章咬着牙,坐过去掐他的脸,道:本王真是惯的你。

景安抓住他的手,扔下去。

燕含章一愣。

良久,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到景安耳朵里:顾景安,你什么意思?

他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的火气,他知道,景安身体虚弱,他也心中确实愧疚心疼,所以一再容忍,不愿意跟他吵架,连他从外面带回个男人的事都忍了。

拉下面子跟他撒娇,只希望他能尽快消气。可如今他这是什么意思?

景安看着他,面色冷然,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没错?

燕含章问道:我有什么错?

景安皱了皱眉,说:你把安栾的腿差点打断,又废了他的右手,你还没有错?

燕含章冷笑一声,道:我说呢,伤还没好就跑去别人家,还非要我把他接回来,原来是心疼了。

景安: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燕含章心头火气上涌,怒道:我无理取闹?顾景安你好好看看是谁无理取闹?我这么误会你,差点要了你半条命,你这都不怪我,如今就因为这么个贱人你却跟我吵架,还说不回来了。

话说到差点要了你半条命的时候,他声音陡然低下来,有些哽咽。

他转过头去,不再看景安。

他心疼他,心疼的快疯了。他倒好,跑到别人家去心疼别人。

景安见他这样,蹙眉,道:你不必这样委屈,是你差点废了他,你委屈什么?

他一向搞不懂燕含章的逻辑,他一直觉得,他们俩能在一起绝对是奇迹。

燕含章闻言心头怒意更甚,冷笑道:呵,我委屈什么?我才不委屈,他不过是我用一点蝇头小利买来的男宠罢了,我要他活他就能活,我要他死他就能死,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凭什么让我委屈?

车蓦地停下了,景安冷着脸,迅速起身,掀开帘子下了车。

燕含章急了,连忙叫住他:你去哪儿?

景安声音冷然:别管我去哪儿,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景安下了车,看到目瞪口呆的管家和各个侍卫,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和燕含章已经不是君臣的关系了。

他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头,然后去后面马车上,接了安栾走了。

后面,燕含章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面上如覆冰霜。管家胆颤心惊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景安把安栾送进门之后,一句话不说,转身要走。

顾兄。安栾叫住他。

景安站定,回过身。

安栾看着他,神色复杂,道:顾兄,你与王爷

原来不是仇敌的吗?

景安顿了顿,道:抱歉,连累你了。

安栾苦笑着摇摇头,道:从五年前我爹知道王爷喜欢琴后,就整日叫我练琴,告诉我以后要好好伺候王爷,去年他把我送给王爷,我就是王爷的人了,雷霆雨露,俱是王恩,不敢有什么不满。

景安皱了皱眉,没对他这种思想说些什么,道:你放心,我会医好你的。

安栾无所谓地笑了笑,没说信或不信,只是道:好。

燕含章怒气冲冲地回了房,砸了一地的瓷器。

管家看着心慌。

他陪着王爷这些年,还不曾见过他发这么大火。

王爷这些年,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直到权倾天下也不曾放松半分,更别说如此喜怒形于色。

可是如今,他这样突如其来的怒意,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他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瑟瑟发抖的下人下去。

下人们顿时如蒙大赦,贴着边走了出去。

管家走上前,把碎片捡起来,堆到角落里,看着站在床前怒意不休的燕含章,良久,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您这又是何必?

燕含章回头,眼睛发红,怒道:本王是对不起他,他要如何对本王都好,可是如今倒好,本王这么对他他一点气也不生,那个安栾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就冲着本王发火!

管家心里啧啧两声,心想多大点事儿啊,这还委屈上了。

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毕竟一方面王爷是他主子,另一方面他也同情王爷,第一次动情就遇上了个比他还刚的。

管家走上前,叹了口气,道:王爷说的是,顾公子当真不该为了这么点事跟您吵架,毕竟他是您的人不是?

燕含章心里没有觉得舒服一点,皱了皱眉,道:哼,他现在可觉得自己有理得很,还不想理本王。

管家用洞察一切的语气说道:王爷说的极是,可是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做,还是要看您把顾公子当成什么人。

第55章:撒娇

燕含章闻言一怔,继而冷哼一声,道:我把他当什么人?呵,我能把他当什么人?

他把他能当成什么人?

管家面色淡然,装听不懂,道:您要是把他当男宠,这事就不必为难了,毕竟顾公子既然进了王府,那就是您的人,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么不听话,您就是把他打断了腿关起来也没人敢说什么。

燕含章看着他,眯起眼睛冷笑一声,道:长胆子了?

呵,他要是真把他当男宠能在他差点出轨的时候,还眼巴巴地跑到别人家里去接他?

早一剑捅死了。

管家被这个眼神看的小心脏抖了一下,立刻收起了刚刚的装b范儿,赔笑道:奴才哪敢啊,这不是看您这几日和顾公子吵架,心里难受,奴才也跟着难受嘛,恨不得拼上这条老命,只求立刻解了您的烦心事才好。

燕含章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话里满是威胁的意味,道:那你就赶紧想点主意出来,要是想不出来,那你就等着吧,这条老命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管家闻言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赔笑地眼睛都快在皱巴巴的脸上挤没了,老老实实地说:王爷,您既然打算和顾公子做一世夫妻,那您就不能这么爱面子啊。

燕含章听到夫妻这个词,顿时一怔。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

他们两个男人,怎么能做夫妻呢?

可是当这个词从管家嘴里出来的时候,燕含章只觉得心头一震,浑身都像是喝了琼浆玉液一样舒坦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原来我竟是打算和他做夫妻的吗?

他心情大好,也不计较管家竟然指责他爱面子的事情,只是眉头皱了皱,问:那你倒说说,本王怎么好面子了?他去安府上,跟安栾那贱人弄了那么一出,本王还亲自把他接回来,当着别人的面,他这么跟本王闹,本王还一次次地递给他台阶,生怕他在外人面前损了面子,这还不行?

管家心想,这贱人贱人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王爷,您是后院争宠的男宠呢,面上却不露声色,想起当年年轻的时候看着后院里姨娘们争宠的手段,摇了摇头,道:当着外人是一套,当着内人自然得换一套啊。

内人。

这话说到了燕含章心坎上。

燕含章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这个词咂摸了十几遍,心情更好了,心想管家这家伙平常没什么用,说了一堆废话,只有这句说的对,内人自然是要多宠着惯着,他想了想,说:那你说说,怎么换一套?

管家立刻说道:您得会服软啊,不能总这么高高在上,您这样顾公子肯定觉得触摸不到您,他心里自卑,自然跟您没法谈啊。

想当年他还小,在一个富商手下干活,那富商娶了个官家女子,那官家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品貌极佳,二人本该伉俪情深,结果那富商不但集齐厌恶正妻,还又纳了二十多房小妾,那些小妾一个比一个出身低微,出身最低微的是个瘦马,长得并不是最好看的,却十分得宠。

为什么?自然是因为男人的自尊心啊。

那官家女子自视甚高,不肯温柔小意,照顾男人的自尊心,自然受到厌恶。

他把王爷的脸带入到那个正妻的脸上。

咳咳

还是算了。

燕含章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他?自卑?你确定吗?

管家反应过来,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好像在顾公子身上不太适应,毕竟那富商脑满肠肥,顾公子清风朗月,貌比潘安,自然不能比。

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现在怯场一定会被王爷拖出去打死,所以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正是呢,顾公子面上傲,那肯定是因为身份地位跟您差的太多了,心中自卑,平常不说,心里肯定也别扭,您多服服软,让他觉得自己能驾驭的了您,自然就没有问题了。

燕含章一愣,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问道:你说什么?驾驭本王?

是他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管家顿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并不只是自己的主子,还是权倾天下心狠手辣的摄政王,顿时闭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燕含章却没有为难他,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燕含章看了他有点发抖的腿一眼,没说什么。

哪怕是这个照顾他多年,最得他信任的忠仆也照样恐惧他。

这也无所谓,毕竟他是摄政王,他们本就该恐惧他。

但是前不久,他遇到了一个不怕他的人。

不止不怕他,还处处保护他,将他当成个易碎的瓷娃娃。

他的心陡然变得柔软了,想了想管家刚才的话,召人进来,道:去让小厨房做一碗补血的汤来。

下人应了声是,便低着头出去了。

***

景安闲来无事,正在房间里画画,听见门被打开了。

碧云反应过来,咚地一声跪下,道:奴婢见过王爷。

景安听见动静,头也不抬,安心作画。

画上是一片红色的牡丹花。

开的大片大片的,争奇斗艳,异常漂亮真实,好像下一秒就能从画里跳出来。

燕含章给了碧云一个眼神,叫她出去了。

碧云心领神会,迅速起身,出门,还把门关上了。

燕含章见他不说话,也不气馁,把汤蛊端进去,放到桌边,然后走到景安身边,看着他手下的画,笑着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景安没什么反应。

燕含章把手搭到他肩上,又问了一遍:做什么呢?跟我说说嘛。

景安左手扒下他的手,右手不停地上着色,道:别打岔。

燕含章脸顿时黑了,他在心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然后扬起了一抹略有些勾引意味的笑,手掌在景安肩头轻轻来回,用一种似怒还嗔的语气说道:我都来了,你怎么光顾着看画儿啊?画儿有我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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