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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时他亲自开车,驶到香海湾,“上去收拾两件衣服,过周末去。前阵那么累,放个假。”
她一阵无言,在心中暗自定性为加班。
快到十月,早晚温差大,胡乱装了两件衣服便下去。
平京人讲究老叁点,吃一点、喝一点、乐一点,何况此地的秋最是闻名,与秋有关的景致被挖掘得无一遗漏。
周时桉圈子里的人大多是二代叁代,有跟他一样忙得跟驴似的,也有满脑子玩的二世祖。
于玩乐一事上,自有人是专家,盘下香山脚下一块地,建起私人会馆,专供赏红叶的,中式合院的建筑风格。
宾利缓缓滑入停车场,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引导泊车,轮胎摩擦地面,声音尖锐。
郁桃吸了一口气,问这又是哪?
周时桉熄了火,弹开门锁,“看红叶的地方。”
他原想说“肏你的地方”,临到嘴边又改口,不想总强调她的性价值,私心想要的不止床上那些。
两人前后脚下车,枫树底吹来一阵清香,不由得浑身爽快。
鸣笛声乍然在寂静的停车场响起,郁桃被吓得一蹦,扭头去看,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男性,淡紫色小翻领衬衫,扣子直开到第四颗。
一嘴怪腔调:“哟,最难请的大佛来了。”
周时桉牵过郁桃的手,徐徐往前走。
叶听绕到两人身前,视线落在郁桃身上:“郁小姐吧?头一回见周二少带女孩出来。”
郁桃电光似的眼神瞧身边人,似笑非笑,“你们有钱人都这么睁眼说瞎话的?”
周时桉不轻不重捏她手心,把餐桌那句话还回来:“别乱扣帽子啊。”
又说:“我可不背欲加之罪。”
她抿嘴一笑:“谁信你。”
叶听是典型的幺子,上边两位掌权的亲哥,左右轮不到他继承家业,信托里的钱花起来如流水,满心思琢磨玩乐,时不时组局,哪个圈子里都缺不了这么个黏合剂。
松弛到极致,无所谓姿态好不好看,放得低去哄人,郁桃这么沉静内敛一个人,两步路间被逗得眼尾弯弯。
一直走到一扇双开木门前,门上有块匾,写着“枫林晚”叁个字。
走进去便是一个大院子,两边抄手游廊,廊下坠着灯笼,几根条子来回晃。走过一方藤架,两边有高低不齐的红枫点缀着,隐隐有股清芬之气。
一进正堂,男男女女能凑两个大桌,郁桃有些拘谨,向来不喜太过喧闹的场所。
里边人见了有人来,招呼声一声比一声大,大多数人叫他周二少,热情下面含一层恭敬。
周时桉推了两个凑上前的人,径直把她牵到吧台,走过小客厅,见厚绒垫上矮几斜摆着,散了一地的扑克和红绿筹码。
郁桃面上惫懒:“拐我到这儿来干嘛呢?”
他翻一翻酒单,递过来,“这不是见光来了?”
“我可没要求这个。”
“都是熟人,这儿才开业,过来捧个场,你就当陪我躲躲清静。”
“你管这儿叫清净?”
他一字不响,点一杯大都会递过来,“度数低,甜的。”
郁桃侧对着一整面落地窗,外面一层层红彤彤延伸开去,红烁一片的在半空欲飘欲落,确实是个赏枫的绝佳位置。
来都来了,索性放松下来,望着窗外出神,雪白面孔上几缕刘海垂到眉间,下边一双涣散的眼,愈发无聊起来。
适逢有人过来招呼周时桉,他应了,揽过她的肩问:“玩牌吗?”
郁桃问:“纯玩吗?”
他拉她过去,“你随意,不拘输赢。”
落入牌局中,周围一圈叶听那样的公子哥,客客气气地叫她“郁小姐”,直让她恍惚,往时在这样的地方,这类人看她的眼神俱不怀好意,赤裸裸挑逗,如今她身上多了个其他男人的烙印,倒是被尊重起来了。
周时桉无所谓她会不会玩,坐在一旁支着下颌看,她牌技异常的好,叁两局下来面前堆了高高一摞筹码牌。
有人佯装恼怒,把牌一扔,调笑说:“二少今天带人来砸场子算怎么回事儿啊?”
郁桃端端正正坐在那,面上一派谦虚:“我运气好。”
周时桉附耳过来说:“原来我捡的是只招财猫。”
她但笑不语,再开一局,不就是牌,和戏一样历史悠久,往日练完功,一众学徒的消遣就是打牌,她上手极快,确实有点天赋在这上面。
胡搅一下午,郁桃心情逐渐轻松了,两腮微微鼓着,红唇之中露出一线雪白的牙齿,揽一堆筹码问:“这多少钱啊?”
杏眼微波下,有种爽快的直率。
周时桉唤来侍者收拾,觉得今天真没白带她出来,到底才二十出头,平时端得太过老成,活泼些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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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大段剧情,憋不住了,狠狠搞点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