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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薛万彻,李承言回了后堂,颜颜正在后堂的门口等着李承言,少年夫妻,又是半年未见,颜颜看见日思夜想的夫君喜极而泣,跑过去狠狠的抱住李承言,李承言横抱起颜颜朝自己的卧房走去,宫人们都是喜色形于色,一夜春色暂且不提,第二日李承言一早就起来,今天需要上朝会,带着昆仑胎,朝着宫内走去。
“今有太子李承言,为皇后寻药于昆仑山,遇险山恶水,入莽荒高原,杀恶虎,其孝感天,得紫玉,内有童子,此乃大唐大兴之兆,特赐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太监高声唱后,李承言出班,将紫玉献于李二,众大臣伸着脖子看那紫玉,只见紫玉晶莹剔透,似有水化流转,李世民走下高台,拿到手里仔细的端详,走到阳光下,内部果然有一童子,宛若真人。
“竟是如此天材地宝”萧瑀震惊的说到,“陛下果然洪福齐天臣等为陛下贺”萧瑀带头,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都跪下大生唱到:“臣等为陛下贺”
“好了,毕竟是死物,纵是新奇也不过是天生地养,朕欢喜的不是这件宝物,是太子的孝心可嘉,此次出行不止带回了些许宝物,还有进入吐蕃的地图,竟然可以直入吐蕃腹地,而且此番发现的红景天,却是可以治疗那高原上不好呼吸的病症,这才是最重要的”李二将紫玉送回宝箱,叫人送回甘露殿,
“接连两年的大旱,今冬有事无雪,朕命人去野地里挖掘,发现地里很多的蝗虫卵,怕是明年要有蝗灾,”李二回到龙椅上就换了一副面孔,李承言的赏赐够多了的,剑履上殿这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要是没什么要事的话李承言是不怎么上朝的。
“都没有好办法吗?”李二揉着额头说到,
“启奏陛下,历次蝗灾都是老办法,进贡,祭天,上表,然后赈灾,好的是岭南道,江南百道,南京道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极多,现在含嘉仓等五路大仓已经不敷使用,再建几座怕是应付些许蝗灾也是有余的”长孙无忌出班说道。他是户部给事中,这些事情长孙无忌还是知道的,李二的生意现在遍布全国,最大的酒商,糖商,茶商,大股东都是长孙皇后,现在恐怕内库的钱比国库也不差了。
“这就好,不过还是要未雨绸缪,粮价一定要控制住,不可有任何闪失”李二一锤定音道。
“陛下,原臣服突厥的薛延陀、回纥、拔野古等部落均起而叛突厥,颉利派突利前去讨伐,未能取胜。叛军更盛,突利可汗轻骑逃回。颉利可汗大怒,将他监禁。突利生怨心,上月初草原暴雪,致使羊马冻死很多,人也遭灾。遂领兵入朔州,扬言是会猎。”
“我大唐边境是他突厥的么?说会猎就会猎?去年刚在渭水结盟,今年就要撕毁盟约,信义何在,臣建议,就此讨伐突厥!”李靖出班说道。
李二说:“匹夫都不可以不讲信用,何况一个国家?朕既与他们有盟约,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呢?一定要他对我无礼后才可讨伐他“。讨伐,拿什么讨伐,且不说兵将如何,两年大灾,还有明年的蝗灾,哪有余力去讨伐突厥?
既然想韬光养晦,那就坚持到底,自己这些年太锋芒毕露了,与其说父皇在给自己赏赐,不如是一个善意的警告,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人不管有没有罪过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不想学自己老爹,那就安静的逍遥就是了,贞观就是没有自己不也一样成为世界之主了么?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先把自己藏起来,藏到暗处,才能看见那些人到底在暗处干些什么,李二也是这个意思。这就好一个愿意退,一个愿意让路,事情就简单轻松下来,长孙最近在皇宫里也是待不住,听说李承言想回燕罗镇住一阵子,也跟李二说出去住一阵子。
想要别人恐惧,就要做出些让人恐惧的事情来,李承言的第一枪打算瞄准一些看似不经意的人,比如薛万彻家的马夫,薛万彻跟自己说他家的马夫很嚣张,自从自己和丹阳吵架之后越发的嚣张,这不能忍,薛万彻是自己的好兄弟,怎么能被马夫欺负?不过去见同安公主前有一个人李承言要先拜见一下,又她帮忙自己也能省些事情,想想那个彪悍的姑奶奶,李承言也是背生冷汗的。
“今儿怎么有空到姑奶奶这来了”说话的事大唐长公主同安公主,李二很是尊敬自己的姑姑,又一次生病,李二亲自到同安公主这里看望。
“姑奶奶天天待在家里也嫌闷得慌”李承言在长辈面前一直很随意,也是讨长辈喜欢的一个方面吧,李承言拿起一个苹果,就吃了起来。
“外面这么冷,你让我一个老太婆子去哪?你皇爷爷那?整天乌烟瘴气的我才不想去呢,去一次就说我一次,懒得理他,都快八十了整天不知道干些啥”人老了就看不惯那些事情,老太太也没有找骂的习惯,自然就不想跟李媛掺和。
“姑奶奶,我跟你说一个事”李承言凑到同安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
“他们这是找死!”同安公主用手猛拍了一下桌子,自己的侄子侄女对自己都很孝顺,特别是丹阳,丹阳小的时候李渊正在东征西讨,母亲又早死,是自己帮忙养大的,婚前一直乖巧,就是婚后嫌弃薛万彻蠢了些,跟自己也是说过,不过这不是什么大毛病,薛万彻疼爱丹阳,丹阳也是感动的,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觉得天家好欺负么?
李承言下了一跳,没想到能气成这样,说着就要往外走,赶紧拉住,“哎呦,好姑奶奶,咱能不能静点,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看姑奶奶不明白,又解释了一遍,
“就属你皮,老身这就去换衣服”丹阳轻拧了一把李承言的耳朵,朝着里面走去。
丹阳公主府
“这,这行么”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看着眼前的管事侍女。
“行,怎么不行,只要这次成了,咱们以后还怕那个蠢货不成,跟那人斗,合该他倒霉”那女人就是丹阳公主的一个陪嫁的管事,这管事权利很大,连丹阳公主的晚间生活都能管,说话的就是那个马夫,名叫刘班本来就是一个破落家的公子,家产败光了,被人安排过来的。
“说好了,若是出了事,你们要保我周全”刘班也不傻,说到。两人又商议了一阵,但是全都被藏在假山后面的一个小宫女看见了,片刻后一直小鸽子从丹阳公主府出发,朝着同安长公主府里飞去。
“公主,吃饭吧,莫要再气了,”丹阳正在生薛万彻的气,瓷笨瓷笨的人,跟太子关系那么好,就不会去求求么,说什么交情归交情,还跟一个马夫置气,自己只不过是跟那马夫说了一句话,说到这里,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看着自家奶妈送来了饭食,气呼呼的坐起身,就开始吃饭,但是丹阳没有看见那奶妈嘴角的一点笑意。
此刻,丹阳公主府门外,一个气喘吁吁的丫环鬼鬼祟祟的跑出后门,看见停在那里的车架,小丫头是丹阳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感情很好。看着后门边上的车架走过去,看了看四周没人就敲了敲马车。
“长公主,我是欢儿”欢儿小声的说到。
“她们给丹阳吃了?”里面传来一个低沉,但是怒气十足的声音
“吃了!长公主,快去救救丹阳公主吧。晚了公主可就吃亏了”欢儿着急的说到。
听了这些,薛万彻就想冲下马车,被李承言拉住,摆了摆手,李承言扶着同安公主下了马车,同安公主气的手还在哆嗦,李承言摆了摆手,后面的太子卫急速的从后门冲了进去,同安公主几乎是拉着李承言朝着公主府的卧房走去。薛万彻全身披甲,手拿仪刀,脸色铁青的跟在众人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来~呜呜”侍卫捂住了那个婆子的嘴,看着怒气冲冲的长公主,和跟在后面的太子,还有薛万彻,那婆子痛苦的闭上了眼。
“脏婆子,回头在收拾你”没工夫理会那婆子,是以李承言推开门,就看见那马夫正在跟丹阳公主撕扯,丹阳公主面色桃红,眼泛桃花,衣服已经被扯烂了,但是依然在守护者自己已经撕裂的衣服,看着自己的驸马在门口,趁着马夫失神,一把推开顾不得其他,一把就扑倒薛万彻的怀里,瑟瑟发抖的看着薛万彻,哭着解释道:”驸马,驸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他是他要”薛万彻轻拍了一下丹阳,说到:“我知道,我都知道”丹阳公主哭着紧紧的搂住薛万彻,李承言白了薛万彻一眼,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自己姑姑身上,丹阳也意识道了李承言的贴心,也是白了薛万彻一眼,看着春色泛滥的丹阳用水润润的眼睛白自己,薛万彻差点没变身成狼,一连串的变故让丹阳下意识的压住了药力,这会轻松下来就感觉到周身热如火烧,轻声说道:“薛郎!晨儿好热”那声音那叫个勾魂夺。看着李承言朝自己摆了摆手薛万彻就横抱起丹阳,去了自己平常住的地方,给丹阳解毒去了。
同安送了一口气,这时一个太监从外面走进来,到了李承言的耳边轻声说到:“陛下口谕,这事朕知道了,自己看着办就行,不过,你在敢把你姑奶奶当枪使,朕就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