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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走在杭州城的大街上,极是惹人注目,他们衣着光鲜,而且男的俊朗,女的娇艳,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古青萍,人人都巴不住看上几眼,奇怪的看上几眼。
市肆繁华,锦绣盈城的杭州,其风致即使在秋季也丝毫掩不住她的娇媚和妖娆。
众人的沉默还是被辛双成打破了,她在古青萍耳边道:
“古妹妹,你还是做你原来的男儿打扮吧,这样我和你走在一起,人家还当我们是一对夫妻呢。”她吃吃的笑道。
“真的么?只怕你又赖账不肯”,她白了一眼正在一处瓷器旁边看的岳青君,“只怕令弟要吃醋的”,她小声道。
“我哪里会赖账,这么俊俏的郎君,我可是求之不得。只要不生米熟饭就好啊!你说是不是?”辛双成微微一笑。
“别生米熟饭了,恐怕令弟要跟这位柳姑娘这样吧!”
柳芳白啐道:“偏你会瞎乱说。”
“我怎麽瞎说了呢?柳姑娘,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二人”,她一拉辛双成,做出极亲昵的动作,道:“你也去找我绿妹妹也扮作一对儿,至于令高徒嘛,还请他做孤鸾别凤之想吧!”
“那岳……”,她忽然闭嘴。另三个女人看着她窘急的样子发笑。
“你们说什么呢?”岳青君兴致勃勃地走过来问她们。
“说什么呢?”
“女人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古青萍讥嘲岳青君。他弄的有点尴尬,抬头望望天,已是向午,道:“扰了各位姑娘雅兴,前边便是怡芳楼,因为在钱塘江入海口的边上,所以又有一个名字叫望海楼,他们窖藏的一百零一年的怡芳醇在杭州,可是首屈一指,不知各位姑娘有没有雅兴一品。”
“酒啊,也便马马虎虎吧,有什麽好吃的呀!”言结绿孩子气的问道。
“有啊,当然有,西湖醋鱼是不必说的,那粉蒸肉,荷叶粥,八宝腰花,小炒鸡,啧啧。”
“馋猫”,辛双成刮刮她的鼻子,“走吧!”
怡芳楼的确是一座上等酒楼,名气虽然没有武林门边的奎元居,天香斋大,但是其装饰的门面的宽大,环境的优雅洁净,远远比奎元居,万里香这样位于寸土寸金的闹市酒楼要好的多。
怡芳楼临在钱塘江入海口处,苏体金字招牌矗立顶楼,金红色旗子扑扑啦啦迎风而动,其中一半楼体建在水中,桌椅凳子居然都是黄花梨木的,色调柔和,伙计一见他们的气派,满脸是笑的把他们让进二楼。
临海江之畔吹风,襟胸爽然,只听涛惊拍石之声,海鸟鸣叫之声不绝,海天一色,片片白云舟帆来往。
二楼冷冷清清并无一人,伙计擦抹桌子,问他们吃些什么,辛双成大大咧咧坐下,道:“来一样新鲜的,出水芙蓉鱼。”
伙计一愣,其他四人也是一愣,“我们没有这样的菜”,他陪笑道。
“那让你们老板来吧,他会做这菜。”
“这”伙计一脸为难,“我们老板通常不做菜。”
“通常也就是有时候也做是不是?”
“是,不过那是十几年的事了!”伙计拍拍脑袋道,忽然他自知说漏了什么,“你这个伙计一当十几年可不简单啊。”
“好嘞,您,您老人家等等,我马上请老板,他会做,会做这道菜”,伙计结结巴巴,赔着笑脸,又满是惊讶,忽然转身跑下楼去,四人甚感奇怪,辛双成也不解释,道:“你们坐下吧,还愣着干什么?”
她给每人斟上一杯伙计端来的龙井茶,白色的杯子,碧绿的茶,让人看了赏心悦目,慢慢放在嘴边,她深深吸一口香气,赞道:“很好,还是这个味道。”
正在此时,只听见楼梯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个面色金黄,犹如大病初愈的中年人,举着一口一人多高的缸,走上楼来,那缸里赫赫然是两朵将开未开的七色并蒂莲,莲花七色本已不多见,况又不是当开之季节,而那两朵莲花也绝不是假的,除了辛双成之外,其他几个人都啧啧称奇。
此人走上楼来,将缸放下,对辛双成施一礼,四人近前观看,却见每朵花下都有一只一尺多长鱼形碧色白藕以梗与花相连,缸水清冽照人,并无污泥秽迹,“小的先将七色莲捧来,望海楼主人马上到来为姑娘烹制酒菜,小的告退。”
“有劳了”,辛双成对他一笑,他转身离去,“荆紫晨,你娘还好么?”
“多劳姑娘牵挂,小人已完成看守七彩莲的大任,这就回去孝敬她老人家。辛姑娘,你待会儿要小心”,他回身道。
“你去吧!”
“是。”他蹬蹬蹬下楼,言结绿孩子心性,走近缸前看莲,忍不住的伸手要触摸,“别碰莲花,有毒。”辛双成急忙喊道。
“有毒?”四人齐道。
“不错,这是我在昆仑山天池中采来的,天下仅有两株,另一株已经毁去,用处待会儿你们自然会知道的。”她神秘一笑道。
“这么美的花居然有毒”,言结绿咋舌道。
“那培养的水却是武林中最被人觊觎的昆仑玉皇池中的若水,玉皇池是一座方圆一丈的小池子,但却天下闻名,居然号称玉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四人摇摇头,“玉皇池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玉池,池底池周皆是稀世之宝天云玉,池水经玉浸润,久而久之,玉之精华加日月菁彩,氤氲而成一种水,叫玉池若水。”
“玉池若水对武林中人修习武功助益极大,但是也极为难得,每三十年也只不过积存这一缸水,这一缸水神奇处还在于不腐,流水不腐,但此死水亦不腐,极是令人称奇。昔年有人欲独霸之,但终而失败,企图占此池者在池边居三日者必死,这隐隐然已成为必死咒,我当初冒险去取时,也仅在池周呆了一天,便煎熬忽而如火烧身,忽而如冰彻骨,头晕脑胀。”辛双成道。
“辛姐姐,这水看来是极难得的吧?”
“是啊,必须在三十年之交的月圆之夜,时间仅有一刻,如果错了这一刻,谁也不知怎么的便会消失。”
“如果三十年之交风雨交加呢?”
“那就取不成了啊,天地集菁彩于此,并不专为人而设,人取之,天地亦取之,其实此水来自于天地,还诸天地,也没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人心贪婪不足罢了。”她笑笑道。
“我也一样贪心的。”
“哦,天下居然有这等神秘之物”。言结绿两手托颐眨眨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