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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他笑着吻上来,结实的臂弯拢住纤纤细腰。
阮毓仍然没说话,却是下一秒,在他身子故意向外抽离的刹那,紧紧一缩,将他困在了藕花深处。
“我们去床上,好不好?”褚昭陵商量的语气轻哄着,阮毓的脸在他颈间埋得更低。
高床软枕之上,他褪去自己的束缚,与她紧密相连。
他纵情驰骋,摇动、旋转,恨不能顶入她心扉。
“你又在想什么?”褚昭陵有一双桃花眼,那清亮的眸子里纵使沾染了情欲,透着些深情款款,阮毓生怕被引诱,只对视一秒就不敢再看。
仿佛是在惩戒她的沉默,他狠狠抽出猛烈一顶,蚀骨钻心的酥麻阵阵袭来,她只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尖叫自喉咙里溢出,眼里簌簌落泪。
褚昭陵却笑了,俯身咬她耳朵,手指拭上那几滴清泪,蛊惑声调挑逗意道:“怎么哭了?”
阮毓睫毛一颤,已经说不出话。感觉到他越刺越深,冲力也越来越大,浑身都痉挛一样抽搐起来。
“想叫就叫出来,别闷坏了自己个儿……”他还是笑,浓重的喘息声呵在她耳蜗,变作最难敌的春药,令她神思迷乱。可她已经习惯了默默承受,不论这过程欢快还是痛苦,她都羞于启齿。
褚昭陵怎会罢休,卯足了劲儿用力一抵,仿佛到了头似的,肉冠被吸得紧密严实,再无前进余地。
只听啊的一声划破沉寂阮毓尖叫起来。
他喜欢听这叫床,低回婉转,声若莺啼。令他兴奋,身子再次蓄满了力量。
“好,继续叫,别停……”说着抽身,直挺挺的阳物粗壮硕长,上面还沾着丝丝蜜液,他故意将那些往她腿上擦,然后一个出其不意,尽根插入。
啊——
这次的叫,发自肺腑,阮毓不知自己在求饶,还是迎合,这剧烈的猛插,让她惊诧并快乐着。
是的,快乐。她的身体终于不再干涩,不再像与徐屹上床时那般痛苦麻木。
她忘我呻吟,身体不断震撼抽搐,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过去她不敢在房事中闹出任何声音,仿佛那是最后的道德底线。徐屹往往不快,骂她像死鱼一样无趣,进而粗暴掐咬,逼她发出讨好的哀嚎。为了尽快结束那焦灼的过程,她总是违心屈从。
阮毓曾刻板地以为所有男人都是这样,而性事不过是一场在压迫、威逼之下的激素释放,是男人自以为是的狂欢,女人只有在痛苦麻木中凭着微妙的生理反应自我慰藉。
原来不是自己性冷淡,而是徐屹太自私,过去他们做爱,很少有前戏,对方总是急不可耐地闯入,然后暴力压制,容不得她半分抗议。
有那么一瞬间,阮毓希望如今这欢愉永远不要过去,然而道德感却在下一刻占据高位,她暗骂自己是荡妇,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放浪形骸竟还贪恋起来?
“哦……啊……”
褚昭陵有些生气,下身猛冲,手上也不饶她,五指罩住她一只乳房,揉捏轻扯,而后大力一抓,愤愤埋怨:“是不是我操得你不够狠,怎么老心不在焉的?”
“没有……”她咬着牙,摇头辩白。
男人捏住下颌问她:“没有什么,没把你操爽,还是?”
阮毓不得不与之对视,满眼的慌张,“不是……”
他朗声笑道:“那就是把你操爽了!”
一时抱起她换个姿势,继续卖力操弄。阮毓觉得自己像糖葫芦上的红果,被串在了褚昭陵身上,对方乐此不疲地将她举起又放下,高潮迭起,叫声不绝。她讶异地发现自己大腿间涌出的爱液,开了泄洪闸似的喷薄而出,整个人也如快断气一般,瘫在男人怀里急促呼吸着。
呼啸的北风,吹彻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好天良夜,总是留不得。
阮毓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她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睡在褚昭陵怀里,胸贴着胸腿勾着腿,他的阳物甚至还一直抵着自己小腹。
男人大概早就醒了,倏而四目相对,阳光照在他脸上,有种神秘而梦幻的光芒。
阮毓忽然恍惚而不安,她似乎在他褚昭陵眼底捕获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躲闪,这复杂的神色令她恐慌。
不料褚昭陵松开了她,转身别过脸去坐起。那宽厚的背影使阮毓莫名难过,脑海中开始波涛翻滚,昨夜的温存幻灯片似的一幕幕呈现眼前,她想这若是徐屹就好了,就不会有负罪感。
可惜一切都是妄念,都那么不切实际。她如一朵伶仃孤寂的山花,在褚昭陵怀中次第盛开。然而这样的春景,只是场见不得光的交易。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她又该回归自己那方风刀霜剑的天地中去,她阮毓的春天,从来就是短暂的,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