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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问过红叶意见后, 我让她睡在空着的次卧。中也在进家门后一直是跟我睡在主卧,卧室里两张床并在一起,也不会拥挤。
红叶是个很省心的孩子, 就是有点太省心了, 总想帮我干活,在帮倒忙后又消沉起来,其他弟弟们似乎从中get到了点什么,开始抢活大作战。
我也说过了, 这家里除了绫辻和中也以外,其他人就是纯添乱的, 每每最后收获了一堆烂摊子和五个弟妹的垂头丧脸。
不仅不心疼, 不觉得好笑, 只想翻个白眼。“行了, 也没要求你们做这些,现在这摊子活儿是给我找事儿呢。”
“姐姐太辛苦了, 我想……”我抬手让红叶别说话, 顺手塞了个苹果过去。
其他四个少年唯有绫辻有些不服气。“我衣服晾得好好的, 是乱步的错。”
乱步拿着吹风筒吹衣服, 说是要让它们快点儿干, 我都不晓得是说他机灵还是怎么着了。捏了捏眉心,这几人各有各的理由,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行了, 家里真没什么活儿需要你们做的。就你们这点子能耐, 只会越帮越忙。”
我扫了眼红叶,她捧着大苹果像兔子一样小口小口啃着, 被我这么一看心虚的低着头。
“这么有活力的话, 干脆你们自己定个表, 看哪个自己擅长就挑着干,剩下的交给姐姐,可以了吗?”突然觉醒了要给我减轻家务重担的念头,我当然不会拒绝,小孩子还是要培养独立动手能力才行。将事儿推出去让他们自己商量,也是趁机让他们多沟通,增进一下感情。
看着几个在家无聊撒欢的弟弟妹妹,我总是闷在家里也不太行,近期外头安定了一些,就决定带他们出去外面逛逛,就选定了中午去中华街吃饭。
我给福泽先生和织田作打了电话,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约定好在中华街的门坊前会面,就让小朋友们去换衣服,准备出发。
给红叶订的和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好,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小洋裙,戴上洋帽,踩着小皮靴,看起来高挑又时髦,还揽过了给中也穿戴衣服的任务,把他打扮得像个英伦小绅士。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我开着车到了中华街,停好车把他们叫出来。
嗯~
这一个个的颜值不斐,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气质,我左右手抱着两个小的,左右边站着三个大的,这四周投过来的那钦羡夸赞的视线,虚荣感瞬间登顶。
“这就是人生啊。”我感慨一声,沉浸在路人们的窃窃私语中。时而点头在心里附和。没错,我们家的孩子就是这么好看,这么可爱,这么优秀。
“姐姐你再不看路就要撞柱子了。”
太宰的话让我猛地回神,柱子没撞到,就是差点撞到了一大块肌肉。
“啊,是老师啊,真是许久不见了。”久未见面的福地樱痴看到我神色激动,夸张的比划着,“最近公务忙一直没时间去您府上拜访,偶尔一次外出也能够碰到老师,这就是缘分啊缘分。”
他想要握着我的手尽情抒发自己的激情,在左看右看找不到能搭手的地方,幽怨的看着我左右肩膀上红叶和绫辻搭着的手,就连乱步都挡在我前面不让他靠近。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铜墙铁壁……”
“是福地先生太热情了,再说了,忙的话就不该每天发各种邮件给我。”一天三顿问好从不落下,还有其他天马行空的邮件内容。
“可是老师很少回复……”
“真的回复你会没完没了的,一整天都陪你回邮件这怎么可以。”我随口说道,虽然福地先生是个军警,貌似官儿很大,而且在国际上也算是个英雄人物,我还曾看过以他的事迹拍过的一部电影。
怎么说呢,电影里那个集所有优点为一体的主角,和作为原型的福地先生差距太大了,反而失去了对他本人的疏离感,就算在邮件里也能够一本正经的怼他。
我用下巴努了努中也和红叶。“小的是中原中也,大的是尾崎红叶,都是我家新的孩子。你们也跟福地叔叔打个招呼。”
“福地叔叔好。”x2
“哎,真乖~”
我看了眼他身后站着的小男孩,扬了扬眉。
小男孩穿着一身仿军装,戴着小军帽,细碎的刘海下左眼是三点梅花印,也不知道是贴上去还是天生的,长得眉清目秀像个小女孩似的,眼神却很清正,站姿笔直,神气得很。
“这个小可爱是你上次提到的新收的弟子吗?”我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手在蠢蠢欲动,下一秒眼前一黑。
“不许看!我们家孩子够多了的!而且这是狗狗,宰宰才不要狗狗当弟弟呢。”太宰生气的如此喊着。
中也把太宰蒙着我的手拉下来,却也不赞同的看着我,他不说话,就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看,其他的弟弟妹妹们也都如此。
“哈哈哈~老师家的孩子还是这么有趣啊。”福地先生给我解围,他一只手按着小男孩的帽顶压了压。“这孩子叫末广铁肠,他父亲是我牺牲的战友,他家里现在就剩他一个,我就带着他了。不过老师也知道我很忙的,就只能把他送到寄宿学校里,等到年纪了就去上军校。”
“铁肠,来给老师和哥哥姐姐们打个招呼。”
名为铁肠的小男孩是个看起来不太爱说话的孩子,他扫过我们一圈,指着太宰和中也,抬头对福地先生说:“他们比我小,是弟弟。”
说话的声音平静无波,就连脸上都没有表情,我看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福地先生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他性子有点独,老师多体谅。”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恰好福泽先生跟织田作也到了,我们一行人会和,最后自然是一起用餐,选的是中华街最有名的一个餐厅,要了一个大包间
富有种花家特色装潢的餐厅,让几个小朋友都很是好奇,等点完菜后,我放几个小的去玩耍,红叶和绫辻也跟着去照顾,唯有铁肠拒绝了,让邀请他的太宰撇了撇嘴说他扫兴。
在包间里与福泽先生们边喝茶边等上菜。不过是闲聊一些见闻,总感到有一股视线在盯着我,我看了过去,对面的铁肠立马就低下头,将手里捧着的饮料吸得咻咻响。
他吸了几口,又悄悄的抬起头看我,发现我一直都盯着他看,被抓个正着后,他明显慌了一下,身子也晃了晃。
“怎么啦,想看的话可以更近点看哦。”有点恶作剧的心思,我故意站起来走到他旁边,这时我才发现,这孩子竟然是跪坐在椅子上的。
蹲下身与他视线对齐,还凑近了看他,他的脸越来越红,张着嘴乌拉乌拉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在我们两个鼻尖都要对上时,他两只小手捂着我的脸大叫:“男女授受不亲,太、太近了!”
他人小小的,力气不小,要不是旁边座位的织田作顺手扶了我一把,差点把我推倒在地。似乎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他看着自己的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也不敢看着我。
“这孩子力气天生比较大,是个剑道的好苗子。”福地先生比较了解我,知道我不会生气,在旁边笑哈哈的说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点的酒,都喝空一瓶了,腮边带着两团红晕。“铁肠,你不是一直想见见霏音老师吗?老师最喜欢小孩子了,要抓住自己的优势啊。”
原来铁肠竟然是我的粉丝,而且他最喜欢的作品竟然是《刀尖上的和平》。
在听到福地先生的话后,我看了看一脸羞红还默默从口袋里翻出纸笔的铁肠,用我健康的视力看到他翻开的页面上,那排列的1234等等,一列字迹工整的整理好的问题。
站起身,挺直腰坐回原位,我避开了铁肠的视线,也无视掉他眼里的落寞和委屈。
不行,不能心软。
我如此对自己说。
福地先生你这个垃圾大人,一定是你给他看我的小说的吧,那些整理好的问题里面一定夹杂不少你的私货吧!
不可能的,就算是可爱的小孩子,我也不会上当的!!
要什么狗狗,猫猫不香吗?!
“说起来,福地先生,本地的军警都不管管的吗?”面对一位军方大佬,我有些怨念,“横滨的乱象得持续多久呀。”
福地先生:“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最近有位大人物已经准备下手开始整顿了。”
“哦?”
“老师应该也知道异能力者的事情吧,横滨之所以会让上面那么棘手,也是因为这里聚集了太多异能力者,加上地势便利和租界的特殊法律,上头已经着手准备建立一个专门处理异能力者罪犯的组织。”
我喝茶的动作一顿。“会有用吗?
“还不清楚,而且只是一个政府机构恐怕不够……”福地先生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他皱着眉头苦思,好似有了想法的朝我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如果是老师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我?”
“哈哈哈~是啊是啊,老师的文字那么厉害,能够唤醒民智哦。”
我不知道福地先生这话是不是认真的,但总觉得说出这番话时,他的眼神里蕴含着一些我揣摩不透的机锋,下一刻他的脸就趴在桌子上,发出响亮的打呼噜的声音。
“啊,睡着了。”织田作好心的给他翻个面,将他拖到一边休息用的长椅上,得到更好的休息。
“老师不用介意樱痴的醉话。”福泽先生如此说着,“大白天把自己喝醉的人,听说昨天也和人喝到凌晨,脑子被酒精腐蚀了。”
我啊嗯应了几声,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大腿就感觉到了些许重量。本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铁肠抱住我的大腿,抬起脸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老师办得到。”
“哎?”
“我看过老师的书,老师一定有带来真正和平的办法,我和福地先生都是这么相信着的。”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迷茫的国人,需要真正智者的指引。”
直到回家后我还在琢磨着铁肠对我说的那番话,就连弟妹们担心的问候都不能打起全部精神,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呆坐了许久,红叶给我泡的茶都冷掉了,也没有喝一口。
今晚是个阴天,月亮藏进乌云,天空灰蒙蒙的,如这片被罪恶和黑暗侵蚀的土地。我一时之间有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然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烦恼着些什么。
“绫辻酱。”
“在呢。”
绫辻从客厅里冒出一个头来,在我悲风伤秋的这么一会,他们倒是找到了事儿干,一起在客厅里围成圈交头接耳,中央放着一张纸,共同在纸上书写什么。
我瞄了一眼,似乎是在画图。
“绫辻酱,织田作之前给的那个,装着读者来信的盒子,被你放到哪里还记得吗?”
是的,那个将我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看读者来信却被先后两名读者的来信名称给吓到的,装着信件的盒子。
当时织田作离开时没有带走,绫辻说想看,我就给他了。
绫辻点了点头,很快就找出了那个盒子,他将盒子递给我,关上了落地窗,将屋内的喧嚣和我所待的院子隔离开,留下私人的空间。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深呼吸几次才打开盖子,然后取出了来信人是福地樱痴的那份信件。
看着手里轻飘飘的信封,我本以为对方寄来的信是很厚的,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没有检查过,这次才发现,原来很薄,摸了一下,应该只有一张信纸。
跟日常在邮件里会跟我发些生活牢骚的啰嗦不一样,福地先生寄过来的是如此薄的信件吗?这么一想,我翻开手机查看起对方给我发的历史邮件。
粗略的看下来,我心里有些异样的滋味。福地先生给我发的邮件,没有一句话是涉及到我的小说,更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好对象,他没有主动询问我什么,而是将他日常点点滴滴,或奇奇怪怪的梦境内容与我分享。
可能就是因为聊的是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我才能与他维持那么久的网友关系吧,若是一开始他像织田作那样,在邮件里发小说相关的内容,我一定连看的欲望都没有。
要不要看信件的内容呢?
我在犹豫着。
犹豫着犹豫着,手已经撕开了信封的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白纸。空白的,一字未书写的白纸,纸质与我以前接触的纸张不同,摸起来顺滑又有些类似皮革的质感,在顶上的灯泡照射下,白色的纸张微微泛着淡淡的红色。
福地先生,寄给我的竟然是一张没有写字的白纸?
在这么一刻,我脑海里对福地先生存留的印象,突然有些模糊。不拘小节、粗中有细、嗜酒、爽朗、不在意形象的,与惯有的刻板严肃的军人形象搭不上边的福地樱痴先生……
你,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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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恭喜夏目音从读者来信里抽出【书的一页(已使用)】x1
为什么突然出现书呢?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会用这种玩笑的方式寄出去呢?
福地樱痴当然是有自己考量的嘛
我个人认为现在的福地樱痴还没有十二年后那么极端
他在此之前一定是做过很多尝试的
在失败太多次后才无奈选择启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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