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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阮鹤生的应酬很多,大多是来探口风,他们想知道阮翀闻对另一个儿子究竟是何样的感情,将来他在振恒会有几分话语权。
九点众人散去,阮鹤生归来,在家门前他捡到一只昏昏欲睡的小动物。
春山被脚步声惊醒,她说:“我还想着你再不回来我就回家了。”
阮鹤生扶起她,“或许应该给你一把这里的钥匙。”
他用钥匙打开门,开了灯,春山自觉地坐上沙发,她的视线追着阮鹤生,看他脱掉外套和领带。
春山说:“阮鹤生,我妈妈知道了。”
阮鹤生在她身边坐下,顺势牵过她的手,“比我想象得要快。”
春山扁着嘴,“她让我和你分开,我拒绝了。”
“看来我成了你的困扰。”
春山说:“所以我要你补偿我。”
阮鹤生问:“如何补偿?”
“嗯,我想想,”她装作思考的样子,“今晚陪我睡觉。”
她说的睡觉是单纯盖上被子闭上眼睡觉,不过恋人间说这句话显然可以解读成更多含义。
春山很快意识到,她立马补充:“真的是睡觉,没有其他意思。”
阮鹤生眸中笑意更盛,“好,明白了。”
热水不停地冲着春山的身体,她低头,蜿蜒的水流从山峦般的乳上流下,经过腰侧,大腿,最后落到地上。
阮鹤生在卧室看书,这件屋子的装修很简洁,木质地板,洁白的墙面,深灰色的被套。
春山带着潮气扑向阮鹤生,她夺走他的书,告诉他:“我洗好啦。”
她的睡衣是浅蓝色,因为穿了太久而泛白,很奇怪,她却并不羞于展示这些给阮鹤生看。
阮鹤生捏捏她的耳朵,“好,该我去洗了。”
春山是误闯入别人世界的小动物,她在阮鹤生的卧室里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平躺在床上,春山不免觉得奇妙,这可是阮鹤生的床诶,他每天都在这上面睡觉。
狠狠嗅一口被子,有好闻的香味。她瞪大双眼等阮鹤生洗完澡。
阮鹤生穿黑色的棉质睡衣,他穿休闲类的服装会显得气质更柔和。
这张床很大,足够两个成年人睡在一起互不干扰。
春山故意挪到阮鹤生的边上,她胳膊撑在床面,看他的眉眼,说:“阮鹤生,我有点想接吻,怎么办。”
阮鹤生的手在她的头发边,“春山,我也很想和你接吻。”
“骑到我身上。”
春山听话地分开腿坐在他腰上,她第一反应是,他们身上的味道一样。
阮鹤生的眼眸深邃,他低声说:“春山,你可以吻我了。”
春山屏住呼吸,慢慢地靠近阮鹤生,她这次记得闭上眼了。
她的吻毫无章法又横冲直撞,小猫似的在阮鹤生的唇上反复舔舐。
大概是她的吻技实在太差,几次后阮鹤生决定反客为主。
春山紧紧地攥着阮鹤生的睡衣衣摆,她的唇瓣成了未化的雪糕,而阮鹤生是品尝其中滋味的人。
“嗯……”
和他接吻真的很舒服,春山晕乎乎地想。
以前她看电影电视剧里的角色接吻,他们吻得或含蓄或热烈,春山有时会看得面红耳赤。
真当自己和喜欢的人接吻后,春山明白了,电视里的演员果然还是在演戏。
阮鹤生像永远不会意乱情迷的人,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冷静克制,春山听见他喉中溢出的低喘,那一瞬间,她的心紧了一下。
她感觉不太妙,腿心抵在他的腹部,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
不安地扭动腰肢,屁股却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打屁股这种行为相比于泄愤,更多的是惩罚意味。
春山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打的不是屁股,而是脸。打从她记事起就没人打过她的屁股,爸爸和妈妈都是脾气好的人,气急了也不过是让她面壁思过。
阮鹤生放过她的唇,说:“乱动什么。”
他的声音较之平时显然不算太冷静,面前的春山满脸古怪,她嘟囔道:“为什么打我?”
她问了,他就答:“春山,你弄得我很硬。”
灯的光线非常好,因此可以使他们俩清楚地看清对方的神情,听清楚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春山搞不懂,男人真的这么容易就会硬吗,她支支吾吾,问:“真的吗?”
阮鹤生说:“嗯。”
于是春山向后摸去,她不回头,看不到后面,手在阮鹤生的大腿上来回乱摸。
阮鹤生注视着她,看她的细弯眉从舒展到蹙起,当她摸到时,表情骤然一变。
和任何东西的坚硬都不同,那东西的硬得很奇妙,也很烫手。
春山的手在上面停留一秒,立即收回,“真的好硬……”
她想到自己腿麻的时候也是,肉发硬发麻,不舒服,她真诚地关心着阮鹤生,“是不是很不舒服?”
阮鹤生不说话,春山自问自答:“好吧,我知道了,你肯定不舒服。”
他忽然笑了,唇角微微勾着,说:“春山,你很可爱。”
和嘉悦初次见面时嘉悦夸她漂亮,李瞻络在她考第一时夸她聪明努力,第一次有人夸她可爱。
春山双手攀着阮鹤生的肩膀,她轻轻说:“那你喜欢我是因为觉得我很可爱吗。”
阮鹤生却反问她:“你觉得是不是?”
她忽然泄了气,下巴搁在他肩上,说话时下颌一张一合抵着他肩上最硬的骨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