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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地冲下楼,别墅的大门紧紧锁着,居然还是钢制的,只能面容指纹解锁,多次解锁失败后,钱前前恨恨地一脚踹上了门,门被她踢得哐哐作响。
她跑到窗边,窗户用铁栏杆焊死了,周边都是茂密的绿植,她把所有的窗都看了一遍,在二楼终于看清了原貌,这是一座孤立的小岛,她就在小岛的别墅里关着,而且整座岛就只有这一个别墅。
妈的,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他,之前就总担心他幼年生活悲惨,会不会有什么童年阴影,心理会不会有点问题啥的,她之前的隐忧果然是对的。
她环顾四周。
头顶还有几个摄像头跟着她的一举一动转动,她拿起凳子对准其中一个摄像头就是一砸。
然后叉着腰对着另一个摄像头就是一顿臭骂,疯狂输出,把徐时归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许久,摄像头终于传出一个声音:“嫂子,你别白费力气了。”
钱前前怒骂:“刘察,放我出去!”
刘察轻叹一声:“嫂子,我不会背叛徐哥的。”
“喂!刘察!”钱前前恼怒,“他囚禁我,禁锢我自由,还拿枪威胁我,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能关我一辈子吗,等我出去,我一定会报警的,到时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刘察讽刺:“你还要报警,呵呵,你点十个男模这事也可以上头条挂几天。”
“……”他赢了。
“也不知道你为的什么,还要跑去点十个男模,他们哪里比得上徐哥?”刘察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她顺嘴回怼:“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再强能一个抵十个吗?”
“钱前前!” 刘察快被气晕了,“你这个冷血没有感情的女人!”
“感情?”钱前前极其自然地接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感情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刘察怒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玩梗。”
“这不是你先玩的吗?”钱前前没好气,仰头瞪着摄像头,臭骂,“刘察,徐时归那狗东西有病,你也有病吗,把我关起来想干嘛!”
“钱前前,你别一口一个徐哥有病,徐哥真有病,那也是被你逼出病来的!”徐哥这个恋爱脑每次一遇到她的事情,就完全乱了分寸,他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感情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还我逼出来的,现在被关起来的人是谁啊,把别人关起来,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他不是有病谁信啊,你要真的为他好,徐时归有病,你得去让他看病。”
钱前前叉着腰指着摄像头继续骂:“我他妈又不是药,把我关在这有什么用。”
“心病还需心药医,试试才知道。”刘察淡淡道,“嫂子,你在这好好冷静冷静。”
接下来,任钱前前怎么臭骂,刘察都不搭理她了。
钱前前骂着骂着觉得有点口渴。
她打开冰箱,冰箱里装的全是她爱吃的东西,她找了瓶矿泉水,吨吨吨喝了半瓶下去,终于解了渴。
她本来还想接着骂,又觉得骂的有点累,算了,跟这些听不懂人话的人一起,骂了也没用,她也不白费力气了。
好困哦,先睡一会,睡醒再说。
钱前前爬上楼,四仰八叉地躺床上,呼呼睡大觉。
没一会,她感觉脸上有点痒痒的,她警惕地睁大眼,是徐时归。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的半边侧颜,他面色惨白,唇角弧度都显得有些诡异。
他坐在她床边,专注地看着她,见她醒来,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他穿着黑色羊绒大衣,驼色长围巾围了一圈,遮住了他略微瘦削的半张脸,内搭了一件白色毛衣,笔挺的黑色休闲裤,这些都是钱前前之前一起逛街给他购置的,因他瘦了一圈,肩膀虽仍然宽阔,却单薄不少,腰更劲瘦了,这些衣服都有些不太合身了,但他仍然穿着。
徐时归温声细语:“前前,起床吃饭了。”
钱前前直接就给他甩了一巴掌,然后怒道:“我警告你,赶紧把老娘放了。”
徐时归不接她这个话题,偏头示意:“饭都在餐厅了。”
钱前前把脸扭在一边:“我不吃!”
徐时归补充:“你最爱吃的那家星级餐厅的厨师亲手做的。”
钱前前闻到了餐厅传来的香味,她摸了摸有些瘪瘪的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错的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饿肚子惩罚自己,而且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她一把撩起被子,蹬蹬瞪跑下床。
徐时归起身跟在她身后,钱前前刻意放慢步子,落在他身后,她上下扫了他一眼,他行走间大衣衣摆翻飞,一把枪别在他精瘦的腰间。
钱前前眼珠一转,伸出手飞快地从他身后抢了枪。
“把手举起来。”钱前前举着枪狞笑。
徐时归很配合地高举双手,满眼宠溺地垂头看着她。
钱前前气哼哼:“马上把我放了。”
徐时归还是温柔地回答她:“不放。”
“徐时归,你别以为我不敢开枪,我随时biubiubiu~~~”钱前前嘴动配音,“你再惹我,我就biubiubiu~~~我真的会biubiubiu~~~”
“你rap唱的还不错,别唱了。”
“老娘就要唱,给此刻配个bgm,够给你排面了,我biubiubiubiubiu~~~”她挤眉弄眼,试图挤出一个可怕的表情,她恶狠狠威胁,“我真的要开枪了哦。”
徐时归摊开手,微微笑着:“开吧。”
“你!”钱前前怒了,垂头一看,果然,没有弹匣,她就说怎么手感不对。
徐时归:“枪里没子弹。”不然他怎么这么随便就让她抢走去玩。
“别玩了,把枪还我,去吃饭吧。”
宽厚的手掌伸到她面前,她甚至能看到他手掌厚厚的茧还有一些浅淡的伤痕。
她扭过脸,把枪揣回口袋,是不肯还的意思。
徐时归俯下高大的身躯,眼睛勉强和她的眼睛平齐,他温温地笑了声,面若春风,宽厚的掌落在她毛茸茸的发顶:“喜欢就拿着玩。”
钱前前一把拂开他落在她头顶的手,气哄哄地出去吃饭了。
徐时归望着她的背影,眼神粘稠,犹如蜘蛛丝一般,紧紧地缠黏着她的背影。
吃完饭,徐时归走的时候,她试图跟着冲出去,却被徐时归三两下制住,他的动作很轻柔,避免真的伤到他,无奈地哄:“前前,你再不乖的话,我就只能把你绑起来了。”
徐时归离开了。
钱前前气愤地紧锁的大门,她刚刚看见了直升飞机。
这根本就是一座孤岛。
就算她逃出这个大门,也得能离开这座岛才行。
她决定自杀威胁他。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不要说水果刀剪刀了,就连指甲剪都没有。
她试图撞墙,但实在是对自己下不了手,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钱前前决定绝食威胁。
谁知道徐时归这个狗比居然威胁要给她直接注射营养液。
看着头顶跟着她转的摄像头,她饿了一整天,只能偷偷躲在被子里咔咔咔咔吃藏起来的饼干零食,一边骂骂咧咧。
她忍了两天终于受不了了,把新送来的饭菜一扫而空。
徐时归早料到她会如此,并不意外。
钱前前很快有了新的主意,徐时归不就是喜欢她喜欢得正上头嘛,她让他下头不就行了,他说不定就主动放了她。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她都强忍着不洗头不洗澡,还故意告诉徐时归。
徐时归全然不介意的模样,依旧总往她跟前凑,还试图亲亲抱抱,都被钱前前一巴掌打走。
她决定放大招,这一天故意往头上抹了很多护发精油,拆了螺蛳粉亲自煮熟,吃了,满屋子满身都是那股味道。
徐时归晚间偷偷来看她,一进屋就闻到奇怪的味道,只以为她是又吃螺蛳粉了,她一向爱吃奇奇怪怪的东西,他虽然讨厌这个味道,也没有很在意,随手开了空气清新机。
他轻手轻脚走到房间,微微凑近她,却闻到一股浓烈的奇怪的味道。
他轻轻伸出手,试图揉熟睡中的她的脑袋,却摸了一手的油。
他被她制造出来的味道给熏得眉头一皱:“你……”
钱前前闭着眼假睡,终于得逞,内心奸笑:哈哈哈看我不把你逼得退避三舍,然后赶紧把我放了。
他微微一笑,一脸沉迷地对着她轻嗅了一口:“你这样我更喜欢了。”
钱前前内心震撼:妈妈咪呀,这个变态口味真重,她就不该用常人的思维来揣测他。
他看着装睡的她,假装苦恼:“可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他恐吓:“很容易滋生细菌……到时皮肤病,秃头,妇科疾病都有可能……”
钱前前睫毛飞快地抖动了一下。
徐时归没忍住笑:“还是我给你洗吧。”
说完就一把抱起钱前前往浴室走去,钱前前立刻睁开眼,对着徐时归又是一巴掌。
徐时归的脸上的印子就没下去过,每天都要挨钱前前几个巴掌,他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钱前前怒了,伸出拳头,对着徐时归又是邦邦一顿乱锤,然后翻身下来,自己进了浴室,还啪地一下把浴室门关了。
她觉得头皮都痒,早知道不搞这出了。
钱前前打开浴室的玻璃柜,试图从里面把那瓶护发素给拿出来,却不小心一个脚滑,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机关,一个小抽屉居然从玻璃柜弹了出来,里面竟然是几盒弹匣。
钱前前思索:这个地方徐时归应该不知情,不然不可能把这么多弹匣放在这,难道是原主人留下来的。
钱前前掂着一盒弹匣,皱眉思索:也不知道和那把枪配不配套。
——
钱前前摸了一盒弹匣出去,钻进被窝,悄悄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枪支。
居然完全适配,幸好这些人惯用的枪就那么几款。
钱前前忍住内心的狂喜,听见徐时归从浴室出来,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拿枪对准他,拉开了保险。
“徐时归,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崩了你。”
徐时归习惯性地配合她做戏,抬起手,懒洋洋地在前头走,钱前前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一块出去。
徐时归到现在都还以为她在闹着玩,配合着她。
走到大门,徐时归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