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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么闲。”
陈序还是不下来,哭哭啼啼地趴在铁架子上看着她。
钱前前没有犹豫,掉头就走。
没走几步,她听见他大声呼喊:“晓晓,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们结婚了。”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像是沉醉其中,“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可是这个梦太长,我全都记不太清楚了。”
说到这,他停了停,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开始落泪:“可是我们后来离婚了,你还死掉了,我最后也死掉了。”
人群熙攘,她停下步子,回过头望向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然后才说:“梦都是假的。”
像是劝他,又不太像,陈序读不懂她的眼神。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掉头就走。
陈序见她真要走,急忙从铁架子上往下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要去追她。
可很快一辆路边停着的车开了过来,停在她面前,她很快上了车,车转向,陈序看到了里面的人,是徐时归。
——
徐时归瞥了眼在车后追着跑的人,嗤笑一声:“挺受欢迎啊,为你要死要活的人还挺多。”
钱前前大言不惭:“你现在才知道啊,你可捡着大便宜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时归不阴不阳地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你还挺善良,还真来见他。”
钱前前也没瞒着:“他妈给我打了五千万。”
这话一出,徐时归就停了话,大拇指摩挲着方向盘好一会,难看的脸色这才雨过天晴,慢悠悠瞥她一眼:“还真是你的作风。”
钱前前斜睨他一眼,抱着胳膊看向前路。
他的车里还充斥着一股特别熟悉的香味,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香,闻起来很舒服很自在,像是长在她身上的香味似的。
她顺水拿起车载香水,没有显示牌子,很精致的一个水晶盒子。
“这什么牌子?”
他回答:“我亲手做的。”
她这是真的惊讶了:“你居然还会调制香水。”
这人还挺喜欢手作的啊。
很快到了地方,他停下车,凑近她,给她解安全带,顺势轻轻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很浅淡,却仿佛能上瘾,他的神色透露出一点满足。
她现在用的都是他给她准备的无香型沐浴露和洗发水,她也不喜欢喷香水,没有其他味道掺杂着,所以她身上的味道更明显,也更纯粹。
他派人翻遍了全球各大香水牌子,实在是找不到她身上的这种独有的香味。
他没找香水师傅定做,心底有些排斥她的香味从别人手里制出来,便亲自去学了,亲手制作了出来。
可惜这香味再像,也不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总是差了点感觉。
幸好,她属于他,独属于他,她的一切都独属于他。
钱前前下了车,率先往家里走,徐时归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打了个电话。
“他不是要跳河吗?”他讥诮地笑,“让他跳,让他好好地跳。”
他表情毫无起伏,语调却凉意森森:“小心着点,别真给人淹死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钱前前依旧是过着每天买买买的快活日子。
最近她的那部电影的投资收益已经都到手了,分红有大概28亿,难怪都往娱乐圈跑,一个项目就够顶的,之前的投资也都赚了不少,赚了快5亿,加上本金,有12亿左右。
她算了算,这些加上她之前的存款余额132亿,足足有172亿。
怎么说她也是百亿小富婆了,花钱就更没有节制,看中的高奢珠宝成套成套地买,都是几百万千万起步,她都只是随意戴着玩,戴了一次两次,就锁进保险箱。
看中了一套千平的复式海景别墅,随手就买了,按着她的想法改装,等装修好就可以搬进去了。
又换了世界限量款的车,每天在马路飞驰犹觉得不够,还买了私人飞机和航线飞着玩,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考个飞行驾照,想想还是罢了,她无聊的时候就去海外那些国家到处转,还买了一座小岛,也随手买了,冠了自己的名字。
还注册一个投资公司玩,也是为了方便给系统的钱过个路子,管了几天她就懒得管了,请了职业经理人管理。
至于她的抖音和小红薯,也都交给了专门的团队打理,她才懒得费心思。
按她这么个花钱法,也就才花了42亿吧,还剩了130亿。
其实这些钱,光是吃利息都够她躺平一辈子了,但要维持她随心所欲,肆意挥霍的生活,还是不够的,再说了,谁又会嫌钱多呐。
这段时间,徐时归的系统值陆陆续续地在涨,一起也有十个点,他现在的净资产已经翻到了五百亿。
这样换算下来,足足又入账了五十亿,还得是徐时归啊。
她看了眼目前180亿的余额。
乐不思蜀的她也终于回想起她目前的短期工具人男友了。
两人都忙着各自的,钱前前是忙着玩,徐时归则是忙着争权夺利。
前段时间,徐时归直接和许老爷子表明了身份,也做了亲子鉴定,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华国。
徐时归是许老爷子属意的集团继承人,但于依身后有整个于家的支持,也不是好对付的,徐时归和继母于依和许益的集团权力争夺战,最终由徐时归取得了胜利,于依彻底退出许氏集团的权利舞台,她由于精神问题,目前在京市精神病医院治疗。
至此,许氏集团被徐时归彻底掌控。
——
钱前前拎着在路边随手买的几样小吃去找她的搞钱工具人徐时归。
这小吃她尝了几口,不大好吃,扔了也浪费,干脆拎回来给他吃,反正他糙得很,不挑食。
直通总裁办公室的电梯指纹已经都被清空了,也是,徐时归这样警惕,把许益身边人全部换走,能进总裁办公室的电梯的一堆人的指纹信息肯定是都被全部清理了。
钱前前只好去找前台,墨镜掉下来了一点,她推了推墨镜。
许是徐时归叮嘱过,前台没有多问,直接领着她上去。
这总裁办公室她来过不少次,但来见徐时归是第一次,之前她都是来找许益,她看着门口的招牌,颇觉物是人非。
她轻轻推开门,摘下戴着的大墨镜,往办公室看去。
听见开门声,徐时归头也不抬,有些不快:“怎么不敲门?”
没有人回答。
他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去,却见一个小脑袋在门缝探出来盯着他看,然后不急不缓地敷衍式地敲了一下门,撇撇嘴:“行了吧?”
“怎么是你?”徐时归愣了片刻,笑了起来,他好久没见到她了。
他迅速站起身来,快走几步,揉了揉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往里走,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小吃袋子:“还记得给我带吃的?”
“嗯哼。”她在办公室左顾右盼,办公室的装潢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当然咯,看我对你多好。”
徐时归细细一打量,就知道这些小吃是她吃剩下的,还特意给他带,说的可真好听。
秘书已经给他定好了饭,还没打开,钱前前干脆霸占了他的饭菜吃,大酒楼的饭菜还是比路边摊要好吃的多。
徐时归也没说什么,低头吃着她给带的小吃。
说实话,不太好吃,但他不是挑剔的人,能填饱肚子就行。
钱前前吃了一小半酒楼的饭菜,又吃不下了,习惯性地推到徐时归面前让他解决。
“又让我吃你剩下的。”徐时归随口抱怨了句,还是接过来吃。
钱前前理直气壮:“这是为了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徐时归挑眉:“?”
钱前前言之凿凿:“我们那老一辈的说法——吃谁的口水,就会听谁的话。”
“谁让你不听我话,我这是为了让你听话点。”
徐时归哼笑一声,盯着她的唇看了会:“我吃的还不够多?”
“……”
两人吃完饭,徐时归又继续忙,钱前前在沙发裹着毯子睡了一个下午,徐时归忙着事情,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她睡姿一如既往的差,短短一个下午,换了十几个睡觉姿势。
到了下班的点,她还在呼呼大睡,小脸睡得红扑扑,小嘴也是红艳艳的。
他盯了一会,缓缓凑近,亲了上去,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一把推开,她声音有点黏黏糊糊的:“你干嘛啊!”
“不给亲?”徐时归的呼吸在她鼻尖晃荡,弄得她鼻子痒痒的,他声音低哑,“不是想让我听你的话?”
她睡意终于没了,推开他,伸了个懒腰:“你下班了?”
他嗯一声,眸光还在她唇上打转。
“不加班?”
“不加。”她在他这,他哪能专心办公。
钱前前张嘴还要说些什么,被他悉数堵了回去。
险些没擦枪走火。
进了电梯。
钱前前习惯性地伸手在电梯指纹处摁了摁,电梯提示——指纹错误。
忘记她之前录的指纹信息被清空了。
徐时归方才还春意盎然的脸瞬间如冬日凛冽,他目光勾着她的手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哪怕是她和许益的一点关联,都让他不适。
钱前前尴尬地后退一步:“你来。”
徐时归唇峰紧抿,在面板处按了几下,直接抓着她的手指印了上去,留下她的指纹信息。
这人的占有欲还真是……
钱前前晃晃食指,缓解气氛:“这样下次我找你,就方便多了。”
徐时归脸色还是很难看,直接把她压到电梯上,对着她还红肿的唇发了狠,用力亲了下去。
她眼睛瞪大,这可是在电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