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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值+70+】
【陈序対你的初始欲望值:30,目前陈序対你的总欲望值为:100,剩余可开发欲望值:0】
【陈序个人净资产值1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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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序。
她和他结过婚。
他曾经対她说过,他対她是一见钟情,后来重逢,一眼定终生。
她还以为他只是甜言蜜语哄着他玩,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当时,两人重逢,是在国外的一个广场,她在喷泉池边的长椅坐着,喂鸽子。
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我可以画你吗?
他长得清爽好看,穿搭随性,他手里捏着一副画板,笑起来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很有少年感。
她觉得他有点眼熟,摘下墨镜想仔细看他,手里的鸽子饲料洒落一地,白鸽一拥而上,簇拥在她身边。
他忽然対着她单膝跪地求婚:“请你嫁给我,可以吗?”
恰逢此时,喷泉翻涌,白鸽齐飞。
她认出了他,有了心思开玩笑:“连戒指都没有就和女孩求婚啊?”
他愣住了,迅速拿起素描笔,刷刷地在画板上勾勒出了一枚戒指,一气呵成,栩栩如生。
他把画板里的戒指举到她面前,脸上是孩童般的真诚和天真:“这样可以吗?”
她说:“不可以哦,我只喜欢真的,闪闪发光的,超级贵的大钻戒。”
他那时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他为她画了一幅画,她坐在铁桥的栏杆边缘,身后是浓灰的云,深蓝的月光。
他说她太美了,可惜他连她十分之一的美都没画出来。
后来,两人沿着河畔走了很久,聊了很久的天。
他说他的梦想是当个自由自在的画家,可以画遍全世界。
后来,他只画她。
他说她的美难描难画,是世间仅有,如今独他所有,他好幸运。
他为了她,放弃了他那个走遍全世界,画遍全世界的梦想,他答应回家继承家业,他和家里提出的条件是,和她结婚。
她说:“我怕你将来后悔。”
他那时候爱她爱得热烈,他说:“不会,晓晓,失去你我才会后悔。”
结婚那天。
“我好爱好爱你,可是我好怕你辜负我。”他很是患得患失,“一定不可以辜负我。”
她承诺:“不会。”
两人顺利成婚。
他每日沉在那一堆繁琐的公司事务里,一切全都要他学习着摸索着处理,没多久他就瘦了好多,黑眼圈都冒了出来,甚至还冒了几根白头发。
他白天穿着西装一副老成的模样去公司,晚上委屈巴巴地搂着她跟个孩子似的和她诉苦。
她静静地聆听,给他揪着冒出来的那几根白头发。
他的头贴在她的腹部,他委委屈屈地撒娇:“不可以辜负我,我真的好辛苦的。”
她无奈地哄他:“不会。”
她试图帮他,想去参与公司事务,却被他父母严防死守,让她做好陈家少奶奶就好,别的不需要她管。
渐渐地,他开始独当一面,变得成熟稳重,再没有了那股少年气,也没有了当初的张扬和热烈。
偶尔,他们也会出去旅游,他也会重新拿起画板,描绘沿途风景,但他画一张,撕一张。
“我好像画不出来了。”
他好像很难过,他抱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大哭。
她不停安慰他,他总算不哭了。
可是,因为这件事,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她也会觉得负担。
两人宿在床边推开窗就是漫天云雾的酒店,他也察觉到她的不开心,他为了哄她,偷偷跑下床,対着沉睡的她画了一晚,在结着露水的清晨,她睁眼的那一瞬间,他黑着眼圈,献宝似的递给她一幅画:“晓晓,你看,我把你画的多好看啊。”
“你看啊。”他握住她的手,“至少,我还能画你。”
“想到能画你一辈子。”他亲亲她的眼角,“我还是很开心。”
“说的这么好听,等我老了丑了,你肯定就去画别人了。”
“才不会画别人。”他说的这句话,郑重地像个承诺,“我以后只画你。”
他的身后是云山雾海,他的眉眼温柔,如云如雾,独属于她。
她就在这云山雾海间轻轻搂住他,她的脸贴在他的左胸膛,她听见他的心为她而跳。
方雁为了梦想,离开了她,而张越,也为了梦想离开了她。
而陈序,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一意孤行、奋不顾身、无比执拗地爱着她。
那个时候的她,心底不是没有柔软触动。
可是,后来,他画了别人。
那个人,是夏春晓。
她这个半吊子,和他聊的那些关于画的东西,都是她从前为了嫁豪门在训练班勉强学的一些皮毛,她满脑子都是铜臭,哪里懂什么艺术,不像夏春晓,是豪门千金,这些艺术类的东西她自幼学习,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
何况,夏春晓为了接近他,是费了好一番工夫,专门対他进行了研究,研究他的画,研究他的人,他的喜好,不过一场谈话,瞬间就被他引作知己。
两人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整个圈子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而陈家的那些人也都状似安慰,实则嘲讽地劝她宽心。
她起初隐忍。
可有一次,他却捧着一副风景画跑到她面前,兴奋地要和她分享:“你看,我可以画了,我可以画了!我画出来了!”
那副风景画,正是夏春晓朋友圈里发过的同一片风景。
他兴奋地不行:“多亏了晓晓,要不是她,我都……”
她扯了扯唇:“晓晓叫的谁?”
他被她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我……”
他惶然无措地看着她冷酷的面容。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只是知己!”他放下画,试图抱住她,“我爱的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她说:“那你以后别和她来往。”
他没答应,坚持说他们只是知己,是她多想,她不该限制自己交友权力。
两人不欢而散。
她越想越气,干脆不理他,直接跑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他彻底慌了神,到处找她,终于找到她的时候,死死抱着她不放,生怕一放手她就跑了似的,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好怕你不要我。”
他眼底青黑,显然这几晚都没睡好,他哭得像一只可怜的小兽,语无伦次:“晓晓,我再也不理她了,再也不理她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不可以不要我,不可以不理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的,没有你我真的会疯掉的,没有你我真的会死掉的。”
即便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得成熟稳重,可在她面前,永远是很孩子气,会抱着她示弱撒娇哭鼻子。
她摸着他粗硬的头发,有些迷茫。
两人总算是和好了。
可她后来不许他再叫她晓晓,让他叫她前前。
她无法确定,他叫晓晓的时候,心里想的到底是夏春晓还是她。
可是后来没过多久,她就在他的画室发现了一副人像——是夏春晓。
这幅画,她昨天还没在画室看到。
她打开夏春晓的朋友圈,里面明晃晃地发了一幅画——我的知己,多谢你为我作画。
而日期就是今天。
画里的夏春晓勾着唇,紧紧盯着她,像是在嘲笑她。
她觉得地板特别冰冷,明明隔着鞋底,还是能感觉到彻骨的冷,那冷从脚底心穿行而上,直往她心里钻。
她没有提这件事,只是再也没去过陈序的画室,也再也不让他画她。
她开始刻意疏远陈序,为自己将来做打算,她和陈序结婚是按他父母要求签订了婚前协议的,她开始悄悄转移财产。
徐时归也是在这时重新介入了她的生活,这时候的徐时归已经高居华国首富,见他抛弃两人过往,有心交好,她本就是现实的性子,权衡利弊后,也慢慢抛却两人过往龃龉,开始和他往来。
徐时归対她几乎是有求必应,事事帮衬,给了她不少各类有效的投资信息,甚至给了她名下的公司喂了不少项目吃。
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対自己还有想法,可后来他都是端着一副対她别无所图的清正模样,恪守朋友界限,从不越界,她和他一起相处,他总能把握好那个度,他又好似特别了解她,她与他一起相处,总是很自在,两人越走越近,她也开始真心拿他当朋友看。
可是一次宴会,她醉酒昏睡,在自家宴会,她并没有什么戒心,可醒来身边竟是徐时归。
面前是抓奸在床的几近崩溃的陈序和冷眼旁观的夏春晓,甚至还有横眉冷対的陈序的父母,还有看好戏的许多眼睛。
这时她哪里还不明白,她是被设计了。
陈序冲过来和徐时归扭打在一块。
可从前拿惯了画笔的他哪里是徐时归这习惯了抡刀拿枪的人的対手,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
陈序母亲急忙去扶陈序,陈序还要去打徐时归,却被陈序父亲死死拦住。
陈序看向坐在床上呆呆地拥着被子的她,声嘶力竭:“你怎么可以辜负我?”
他崩溃大哭,神态癫狂:“你怎么可以辜负我?”
他翻来覆去地就是说着这句话,然后,他竟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竟直接昏厥了。
尽管她和徐时归两人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事已经成定局被抓奸当场,甚至还有不少她和徐时归婚内过往甚密的资料,她偷偷转移财产的事情也被扒了出来,还有一纸婚前协议,最终她被陈家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