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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鱼肉好软啊。”吃了一口鱼肉的李小妹乐呵呵的评价道。
李大和李婶子也在旁边点头,不过李大更会描述,“鱼肉细嫩,酱香可口,连放里的小白菜都变得有滋味儿了。”
本来是想烤鱼的,怕大家吃烤的东西太多上火,阿乐才把鱼炖了。这次炖的鱼好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酱料,阿乐取了腌肉的料和库里的果酒混合,去了鱼腥味,增添了清香。吃着吃着,阿乐想起来晌午时候自己刚冒出头的想法,便对正吃的欢的李大道:“我今日吃了羊杂汤味道甚好,李大哥,咱们也做一点羊杂吧?”
李大咽下嘴里的饭,皱眉回应:“可是羊杂汤没什么稀奇的,大家想吃未必会来咱家。”
这也正是阿乐苦苦想的地方,阿乐扫一眼锅里剩下的半尾鱼和赤色浓稠的汤底,“若我们把鱼片和羊杂同煮呢?就像今天吃的这锅,还可以放些青菜。”
李大闻言眼睛一亮,阿乐对于吃食一向有自己的见解,既然她这么说就是可以一试,何况今天炖的鱼这么香,放入羊杂之后肯定也好吃。他点点头,看着汤汁沾满嘴角的小妹,柔声道:“咱们明天就开门迎客吧,小妹放在后院,这回长教训了,肯定不能再往前厅跑了。”
李婶子在旁边接着道:“是啊,而且关门一天就少挣一天的钱,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阿乐明白李婶子的担忧,酒馆是俩人合伙做的,光是耽误李大就算了,耽误阿乐挣钱他们心里肯定负担很大。阿乐转头看看李小妹,小姑娘一碗鱼吃的差不多了,正偷偷拿眼睛瞄着烤羊腿。看样子这件事没在孩子心里落下大隐影,早点开门李小妹还能跟着吃点好的补补,阿乐点头,“那明日就开门吧,晚上我叫送肉的明早送点羊杂过来,咱们自己少做点试试看。”
商量完琐碎的杂事儿,烤羊腿也差不多快烤好了,阿乐拿着刷子刷了一层酱料接着烤,羊腿的表面滋滋冒着油脂,颜色也变得金黄。取下羊腿让李大趁着热乎分成小块,阿乐去厨房拿了一碟梅子酱,这是上次进果酒的时候酒庄掌柜的送她的一小坛子,掌柜的笑盈盈的让她试试,店里还卖糖桂花酱,她去买给打折。
切成小块的羊腿外皮酥香焦脆,不膻不腻,蘸上一点梅子酱,酸酸甜甜的酱汁让人食欲大开,李小妹用筷子夹了好几块,直到李婶子制止她,不让她吃太多,怕消化不好。
一顿饭吃罢,每个人都吃的很饱,阿乐煮了红果茶给大家消化消化。眼瞅着太阳快下山,李婶子等人和阿乐辞别回家去了。
翌日天还没大亮,阿乐就起来生火,不一会李大和李婶子带着睡眼惺忪的李小妹来了,几人忙活着,和面的和面,切菜的切菜,李大坐在院里收拾一早送来的新鲜羊杂。一如往日,早市的时候来谢居的生意甚是红火,几个老主顾还打趣的说关店这几天他们都没吃饱饭!
阿乐笑笑,递过去装着糕点的油纸包。突然,外面噼里啪啦的炮竹响声传来,食客被吓的差点没接住油纸包。
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阿乐忙完手里的活,嘱咐一声李婶子,她快步朝外走想看看怎么回事。
来谢居右侧是一家当铺,当铺旁边是一家小的卖布匹成衣的店,因为店小销量不好,再加上租金过高,能挣到的钱很少。店铺的王掌柜偶尔来阿乐的店里吃饭都会和她聊几句,感叹来谢居的生意红火。怎么才几日没注意,布匹店就改做别的铺子了呢?
在人群流动中,阿乐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在门口招揽生意,好像是苏小姐身边的丫鬟叫绿竹的。她端着一盘造型精致的糕点,每块糕点不过寸许,颜色又多样,摆在白瓷碟里煞是好看。阿乐抬高视线,“青芳斋”映入眼帘,原来变成了糕点铺子。
许是第一天开业有赠送活动,或者是临近的食肆太少,青芳斋的客人很多,不一会就都拎着大包小包的走出来。还有许多打算去来谢居吃饭的食客也转头去青芳斋图个新鲜。
站在柜台后算着早市的盈利,比往日缩水了三成。阿乐扶额,这苏大小姐和离后怎么还亲自做起生意来了?
望着自家一排排没被人带走的糕点,阿乐心里叹气。
青芳斋这边从早上开始营业起客人就没断过,苏家毕竟是开酒楼的,苏茉儿从小生活在经商的家庭氛围中,自然习得几分手段。把糕点分成两个档次,低价位的糕点不用过于精致,味道好,分量足,高价位的糕点则是卖给有钱人的,有钱人图什么,自然是图个新鲜。把几样糕点价格定的高再加一个限量售卖,不愁没有人来买。
苏茉儿坐在店里特意隔出来的小房间里摇着扇子,赵大人不是爱吃甜食吗?那她就开一间专卖甜食的,等他上门买的时候再借机搭话,凭她的姿色容貌,相信用不了多久赵大人就会发现她的好。
午市的时候,坐在隔间里等待鱼儿上钩的苏茉儿都要等困了,眼睛习惯性的往对面瞧,这一瞧让她来了精神,身穿官袍的赵大人迈着大步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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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深夜来访
走在路上的赵大人突然停住,身后一个小厮颠颠地跑到他身边说着什么。那小厮看着和赵大人年岁差不多,个头却没有他高,路上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不少,竟找不出一个比赵大人高的来。个子高身形却不单薄,稳稳的立在那,让人有安全感。
苏茉儿坐在隔间里盯着看,眼瞅着他走近,瞥了自家牌面一眼就拐进了来谢居。苏茉儿攥着摇扇的手狠狠的缩紧,婚前她托人递给赵大人的信没有回应,苏茉儿料定了他是不能顶着父母官的名头做于名声不好的事情,于是她死心嫁到周家,在周家当一个木头般的少夫人。直到那次在酒楼遇见他,她如灰般的心燃了起来,只有赵大人才是她的绝配,也只有她最适合赵大人。现在他只是不想娶妻而已,等着瞧,他一定是她的。
进来谢居的赵涵江一下就注意到了阿乐有些不好看的脸,再一扫柜台,做好的糕点齐整整摆放着,赵涵江信步走到了离柜台近的小桌旁。李婶子感激衙门的人,一见赵涵江进来忙不迭的擦桌子椅子请他入座。赵涵江坐定,对正在忙着倒茶的李婶子道:“桂花糕包四份,红豆糕两份,家父最喜你家的糕点,买点回去给他。”李婶子诺声,转身包糕去了。
站在柜台低头算账的阿乐勾唇笑了,散去了心里存在的那一点不快。左右那铺子只卖糕点,再抢生意也抢不了多少。心情好了,头脑也转的快了,阿乐想起来早上做的那一锅羊杂鱼肉煲,既然要试菜,这不就有个现成的高级品鉴员吗?
阿乐去后厨端了一锅过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坐在椅子上的赵涵江询问的眼神看阿乐,阿乐笑笑,“店里新出的菜品,想让大人帮忙试试味儿。”
赵涵江默不作声低下头,拿起手边的筷子准备试吃。赵涵江不喜羊杂类,觉得有味道,可阿乐端上来的这小锅菜没有任何异味,还勾着人的胃口,叫人食欲大动。他先夹了一块沾满酱汁的鱼肉,鱼肉切厚片,没有刺,吃起来是软韧的口感,酱汁里带着辣味,措手不及的冲向喉咙,赵涵江轻咳一声,拿起杯子喝一大口水才压下去。
辣味和咳嗽让他红了脸,阿乐坐在旁边瞧着红脸的赵大人,不再似那般清冷了,仿佛有了人间的烟火气。睫毛浓密,鼻梁挺拔,喝过水的嘴唇红润饱满,像她爱吃的熟透的桃子,她想咬一口尝尝滋味,不禁咽了口水。
赵涵江听见了阿乐的吞咽声,抬头看她,和第一次见的小丫头不同了,如果说刚开始的她是未开的花骨朵儿,那现在的她就是含苞待放的美人花,微开花叶,诱着人去靠近欣赏。
“想吃?”
“没,渴了。”阿乐端起另一只茶杯,润润唇便放下。
赵涵江把锅子里所有种类的菜都一样尝了一筷子,擦擦嘴,他对旁边眼含期待的阿乐道:“我觉得尚可,鱼羊鲜,这菜滋味鲜美,掌柜的好手艺。”
旁边的美人花笑的眉眼弯弯。
拿好打包的糕点,赵涵江回了衙门后院。赵青山正在院子里晒书,长兴在旁边帮忙铺展开,见赵涵江回来,长兴急忙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油纸包,轻轻放到桌上打开,见到包的东西后长兴傻了眼。
老爷子胃口不好想吃点甜食,长兴便出门去买,走路上碰见了大人,大人说他正好出去顺道买回来,长兴还特意追出去告诉自家大人对面新开一家看起来不错,大人也是点了头的,怎么这纸包一打开,就变成来谢居的糕点了?
长兴偷偷看赵青山,老爷子专注晒书,没注意到这边,可等会一看就能看出来这糕点来自赵掌柜的铺子。市面上的糕点外形大同小异,来谢居的却与别的大大不同,不说别的,就说这桂花糕,只有来谢居才在上面铺几片糖渍桂花。
长兴正费尽心思的想一会怎么圆好,赵涵江站在那突然出声道:“爹,买了来谢居的糕,您去吃点,我来晒。”
完了。
果然,赵青山闻言铺书的手一顿,抬起头脸色铁青,“不吃,拿走。”他都告诫过儿子多次,怎么儿子还鬼迷心窍般和那小白脸来往,不孝子!
赵涵江怔愣片刻,老爷子很少发脾气,这还是来武陵县头一次发火,还是对着他。赵涵江走近,弯腰询问道:“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青山张嘴刚欲出口训他,瞥见长兴在旁边站着,瞪一眼赵涵江,“跟我来书房。”
赵青山急匆匆的往书房走,父子二人进了书房。
赵青山坐在主位上,赵涵江坐在次座。“江儿,年底考核有信心吗?”赵青山坐定之后询问道。
“上头传消息说是十一月份派人下来府城巡视,顺道把下属县城走一遍,估计回去之后就会写折子,调职与否现在还不好说。”赵涵江正色道。
赵青山听完点点头,儿子政绩好,为人处事公正廉明,想来明年就能调个富裕的县城或者回京述职当个京城小官。可他转念一想不行,到京城了更难找媳妇了,诺大的京城万一传出来关于儿子的流言,就如同春季的柳絮,止不住,于仕途也不好。不如在这就定下来,清白女子就行。
想到这,赵青山语重心长的道:“一转眼江儿都这么大了,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和你娘都定亲了。”望着儿子像妻子的脸,赵青山诸多感慨。
赵涵江头皮一麻,赶紧道:“爹,衙门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过去看看。”
分明是托词,早没事晚没事,偏偏是这时候有事。“江儿,咱们是劳苦人家出身,莫学那豪门子弟的作风,”赵青山告诫道。
尤其听说富家子弟喜爱小馆。
赵涵江从小就听着赵青山训话,未做他想,点头称是然后请辞回了公房。
六月初六这天,天气热的厉害,许多酒楼餐馆都在想着法子招揽生意,来谢居却依然生意很好。
阿乐站在柜台里摇着扇子,自顾自道:“这还没到三伏天就这么热,三伏天可怎么办。”坐在大厅的李婶子接话,“今年确实比往年热,雨水还少,赶紧来场大雨吧,要不然庄稼可都旱喽。”
阿乐喝了小半杯凉的红果茶,感觉身体不再干巴巴的热了。阿乐看看时辰,大约是戌时了,便让李婶子叫上李大和李小妹早点归家去。
她将前后院的房门挂好,烧了一大锅的热水洗身上,饶是天天洗,身上总觉得汗腻腻的,洗完后清爽了很多。坐在院里吹风等待头发干透,阿乐取来之前没喝完的红果茶接着喝。
夏季的星星真多,阿乐抬头看亮闪闪的星星,正看的入迷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
阿乐一惊,不敢做声,轻轻放下茶杯,她悄无声息朝着门口走,路过菜园子的时候顺起里面一块大石头,掂了掂,砸晕一个人应该没问题。走到门口,门又被敲了一声,阿乐紧紧拿着石头,俯身悄悄看。透过缝隙,阿乐见门外站着一个高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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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雨中受伤
夜色静谧,只听得院里的人娇娇的询问:“大人深夜来访可是有事?”
门外站着的赵涵江脑袋晕晕,今日是周海的粮行开张的日子,早就应好要去恭贺一番。晚上和一群当地商户喝酒,难得能和知县大人一桌,这群人便你敬一杯我敬一杯,赵涵江不好推辞,而且自己酒力尚可便都接了。喝完酒谢绝了周海送他回去的提议,自己慢慢走吹吹风,不成想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来谢居后门。
许是今夜月色太美好,他鬼使神差般敲了门。
赵涵江抿唇,盯着门板子看,想了想才低声道:“打扰掌柜的,就是想来买一壶红果茶,家里的长随食欲不振夜里呕吐,据说吃点酸的便可,他吃不下,想来能喝点茶水。”
门内的阿乐一听,原来是苦夏了,只是自家的吃食从不过夜售卖,有剩余的都叫李大拿家吃去。像茶饮子这类,更是现喝现煮。
阿乐咬唇,现在夜深了,深夜里孤男寡女,她要是开门让赵大人进来等着会不会显的轻浮。门外的赵涵江似是知道她的顾虑,轻轻说道:“掌柜的自去煮,我在门口等就好。”
阿乐不再犹豫,说声“大人稍等”,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怕门外赵大人站的久,阿乐快手快脚煮好了红果茶,来不及放凉,她用两个大瓷碗来回倒几次,总算不那么热了。倒回茶壶里,阿乐拎着茶壶走向后门。
拿开挂门的木档子,阿乐打开门。
门外的赵涵江直直的站在那里,好像自阿乐进去煮茶之后一动未动。阿乐将茶壶递给他,赵涵江伸手去接,两只手短暂碰触了一下。
“谢谢掌柜的,”赵涵江边说边将几文钱递给了阿乐。此时俩人离的近,阿乐一下就闻到了赵涵江身上的酒味儿。
这是喝了多少酒?阿乐接过钱借机抬头看赵涵江,想看看他醉没醉,万一醉了路上摔倒就坏了。
月色如水,洒在了他身上,今日赵涵江罕见的穿了竹青色的袍子,清秀俊逸,要是他手里拿的不是茶壶而是一把折扇的话,那便是戏文里所说的温润如玉的公子。阿乐往上看,猛然撞进了一双发亮的眸子里。
阿乐本来是偷看,没想到俩人的视线撞上了,她吓了一跳想后退一步,哪料到身后地下有块小石子,阿乐的脚踩上去一下就歪了身子,她想往前平衡住,不想身子不稳就要向后栽了下去。
站在她对面的赵涵江见状伸出空着的大手去揽,许是今天吃多了酒,他掌握不好力道,本想将人扶住,没想到大手一捞将人捞在了怀里。
手掌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俩人身子贴着,赵涵江甚至能感觉到柔软,心里一股火一下就窜了起来,烧的他燥热。
赵涵江松开手,哑声道:“没事吧?”
阿乐心跳如鼓,羞涩地低下头,露出一段白腻莹润的颈子,攥着衣角道:“没事。”
赵涵江急忙将视线转向别处,嘱咐阿乐将门挂好,看着她关门,听见她放栓子,赵涵江放心地拎着已经凉下来的茶壶走了。
阿乐挂好门回屋躺在床上,灼热的大手似乎还残留了温度,烘的她睡不着觉。
衙门后院,赵涵江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酸酸甜甜缓解了他的口干舌燥,可还是静不下来,赵涵江出去洗了个凉水澡,回来倒在床上睡觉。
梦里,他梦见一朵柔软的花为他开了。
翌日一早竟下起了雨,雨越来越大,下的都冒烟了。到了傍晚还不见停,来谢居的瓦片房顶滴滴答答往下漏雨。李婶子边摆盆子边忧心道:“这么多年也没下过如此大的雨,也不知道家里漏没漏雨。”
此时武陵县城边的一间茅草屋内正下着小雨,一家三口缩在角落里,年幼的孩童糯糯的对他的父亲道:“大哥那屋是不是也漏雨了。”
他的大哥刘武就住在隔壁,这一片都是穷苦人家住的茅草屋,在大雨的冲刷下都或大或小的漏雨。雨帘中,只听轰隆几声,一片土房塌了。
侥幸跑出来的人急声高呼,找人帮忙救埋在里面的人,一时间雨声、呼救声、哭声混杂在一起,听的压在墙底下的刘武脑袋发胀,歪头昏了过去。
再一睁眼,雨还没停,刘武透过缝隙看见几个人在抬杂物救他。领头指挥的人面容冷峻,剑眉星目,紧紧的抿着唇,手上用力青筋暴起。终于清理好压在他身上的东西了,刘武想爬起来,身上没有力气,他想抓住旁边剩半截的墙柱子,哪料到柱子被雨水冲的松动,这么一抓那柱子歪着就要倒他身上。
刘武吓得抱头闭眼,料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睁眼一看,那位长相俊逸的男子挡在了他身前,右臂被断裂的木茬划过,血水伴着雨水往下淌。那男人面色不变,竟还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苏家。
久久没有和赵大人搭上话,苏茉儿有些着急。她求着父亲出面逼周家同意和离,父亲起初不同意,是她以命相逼,并且承诺会再找一个更好的人家父亲才勉强出面和周家交涉。和离后的她在娘家并不受待见,她要想办法尽快嫁到赵家。正坐在桌前想办法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绿竹一脸焦急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