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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德尴尬的干笑声与那宏盛强横的伟音相比,简直细若蚊呐。
“呵~呵呵~~前辈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小子也觉着这两只跳蚤极端可耻,前辈莫要给我面子,尽管出手打杀了事,日后定然请前辈喝酒。”
光至,人至,烈日环绕着朗月狼狈脱离巨嘴,旋即绽放亿万光华,让整个昏沉战场瞬间变得极致骤亮。
“你小子,借我之手想。。。好胆!”
众人不但瞬间眼盲,便是连感知都失去了千分之一刹那,阴妘嚛竟然也不例外!
段德瞬息开启天眼,然而只见到几道即将消失的遁光,闪了闪便已经消失不见。
“他们,救人?”
段德对那对奸~夫~~银妇出现已经够惊讶,却不曾想他们目的竟然是救那些仙人?这是个什么阵仗?为何自己认为的东西总是会出现偏差?
砸碎遁光消失处大片空间的是一只遮天巨掌,一巴掌什么都不剩,这一次阴妘嚛含怒出手,可没有留情的心思。
具体效果如何段德没能从阴妘嚛朦胧的巨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他良久的沉默站立看来,应该是效果并不显著,并且,阴妘嚛之前猫戏耗子要等的人也绝不是他们!
巨人缩小,又成了段德身后的雕塑,阴妘嚛缓缓凝实,出现在二人身前,段德确实很奇怪他的眼神,竟然有几分忌惮?
“前辈?你这是?”
直勾勾盯着自己,任谁都会不自在,何况自己生死只在对方一念之间而已。
“小子,他看的是老子!你叽歪个毛线?闪一边去!”
段德闻言浑身一僵,妘夕不知何时已经反身而退,没在阴妘嚛身后停留,而是一直退进了远处的朦胧中消失不见。
一只大手扒拉着段德脑袋,连带着拨弄一旁,只见一名丰神如玉的壮年道人眼眸喷涌锋锐赤红剑光,站定。
段德眼中五味杂成,这人是老道无疑,虽然没有见过这形象,但一定是他!
回头,果然,一席宫纱薄群悬立十丈开外,这是段德有意识以来见识过的第二美人,没有之一,不是那消失已久的青茗师娘又是何人?
呆怔的面部硬生生挤出个微笑。
“师娘还是如此美艳动人。”
青茗莞尔,浅笑颔首,稍稍努嘴示意此时不是叙旧的时机,这一抹风韵着实让人沉迷,段德以前拥有独一无二,如今依旧稍有恍惚。
头上又被删了一巴掌,打得段德几个趔趄。
“干啥?当老子死了怎的?”
段德捂着打疼的脑门,咧嘴傻笑,以掩饰心中难以言喻的恐慌和忌惮。
清韵目光如炬扫了眼傻啦吧唧的段德,随即不再理会于他。
“老干尸,你说你没事瞎搅和什么劲?还有那边的脑缺,真以为还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真君?一具残体,一条残蛇,何必呢?”
言语间,翻手,那柄传说中的赤练仙剑出现手中,随意撩起袍子角抹拭。
“呵呵~~~哈哈~~~~你究竟是谁?莫要告诉我你真是那天德宗的什么清韵!”
这话是拧眉的阴妘嚛问出来的,其实退去一边的段德更想知道此间因果。
“我就是清韵,何来是谁之说?只不过运道昌隆,一着不慎竟能左右尔等鸡毛狗碎霍乱天下而已。”
“嗤~~~七万载大劫降临之际,我就曾经见过背后推手的影子,之后,整个界内走向极为畸形,还是有那么一只手,你,是也不是?”
“废话凭的多,你不是等我么?如今为何如此碎嘴?要打就打,事多!”
话未毕,剑已出,一道细线横贯长空,直指阴妘嚛,并非笔直,剑痕若鞭,诡异的拉扯着弧线,一段已然划过阴妘嚛,另一段绕着圈直奔那雕像般的巨体而去。
“有几分本事,只不过,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宝物,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逆天而伐的!”
阴妘嚛任由剑鞭过体,犹自冷声以待。
段德猛然发现,曾经感受过的超强重力作用于身,整个地面忽然升起诡异黄色细丝,浮浮渺渺,煞是好看。
段德却是畏之如虎,嘭,一尊破鼎弹出,段德立于鼎耳,巨鼎内呼呼作响,几缕明亮金色火焰从那鼎破处溢出。
那黄色丝线竟在这火下只是扭曲,并未被灼烧殆尽。
扭曲如活物一般的物事,无处不在,段德瞟了眼漂亮师娘,却是有些失望的看着佳人凝立不动,身周十丈,并无任何丝线自地底渗出。
段德动作间再看场中,此时的剑痕已然不止一道两道,扭曲如杂乱的丝线团一般,那些滞留于空间中的剑痕缓缓绽放霞光,着实有几分美丽。
但这份美丽却让他避如蛇蝎,段德架鼎急急后撤,神仙打架之前还有个避难所,能无所事事做那壁上观吗,如今可不一样。
那矗立的巨型阴妘嚛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那霞光丝线团中陡然开始崩碎声大作,许多缓慢移动的霞光被巨力硬生生顶爆。
这是阴妘嚛的反击开始了么?
他也是体修,也能将自己身躯巨大化,但那不是体修最强形态,那只是面对巨型目标的一种更为轻松的应对方式而已。
浓缩才是精华,这句话并非没有道理的。
随着阴妘嚛的反击,那黄色诡异丝线也如活物一般窜向场中,火红色霞光眨眼间便被那我无穷尽的丝线淹没其中,偶尔崩发几道,可见丝线断折,却不消失,反而一化二,二化四,愈发诡异。
二人能量运用恐怕已经到了段德不可理解的程度,看似激战,却是没有丝毫外泄,神通碰撞的能量难道还能消失?
与之前的大阵仗,大场面相比,这一场单挑尽显诡异,声音全无,威势全无,就像一处隔着屏幕的绚烂屏保!
“段小子你这鼎来自何处?看上去残破不堪,竟然能轻松抵御那人的神通残余,还能溢出仙火,能让师娘上来避避么?”
幽谷清泉般的嗓音,闻着心静。
段德却是后辈汗毛直竖,身躯僵直几近不听使唤,这师父神秘莫测,师娘怕是也不简单啊,你说你这时候过来调侃我作甚?
“呵,呵呵~~师娘说笑了,这玩意也就是别人捡剩不要的事物,让我捡了个漏而已,并不厉害,只能拿来做个不怎么顺手的盾牌而已。”
段德也很无奈,这师娘是美,但绝对不是自己的菜,自己更是兴不起半丝兴致,你能离远些就是最大的恩赐。
但是这师娘嘴里说的是征求意见吗,但段德发现她的时候,她却是已经站在了鼎沿之上,哪里需要他这个主人允许?
好奇打量的神情也是极为动人心魄的,唯一旁观者却是敬谢不敏,脸上僵直的表情却是不如她眼,这种无声的拒绝似乎并没什么卵用吧?
“都怪那个死人,当初若不是你相助,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方能与之相守,不想转眼便带着我四处寻险,以至于被困多次,这也是让你受苦的缘由,还望徒儿你莫要怪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青茗没有面对着段德说话,在鼎沿莲步轻移,走动间,一双诱人美足若隐若现,一般人还不看得口干舌燥?
她这叙述的口吻似乎带着些解释,也带着浓厚的歉意,但是段德听来却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不傻啊,只是没有反抗的能力而已。
“师娘言重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何况徒儿一路走来虽然磕磕碰碰不少,但应该也没有让师尊丢脸,只是暂时有些处境艰难,这是常有的事儿,并无大碍。”
见人说鬼话这技能早已深入骨髓,生存之道啊。
“这样尚好,可有妻儿子嗣?此间事了,我定要老家伙好生偿还不护之责,如此佳徒却是任其生灭,实在说不过去,只期望你心中能少些怨气才好。”
青茗兜兜转转已然踏上了段德所立的鼎耳之上,温和似水的眼眸,满脸的心疼,钱钱素手已然摩挲着段德光溜溜的头顶。
极佳的触感没能让段德沉迷,倒是将心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暗道这女人该不会免除后患吧?
“呵,师娘师尊并无甚亏欠于我,倒是我遍寻不着二位,时常想念,却是只能思忆,徒儿有妻三四,却是苦于未能有一儿半女,师娘可知缘由?”
人伦之事段德并未懈怠,之前以为分身缘故求而不得,但两界想通之后,依旧没能有任何起色,虽说修为高深的人是难以有子嗣,但也不至于如此,这个原因段德也在寻找答案。
既然,青茗问起,段德不介意盯着这位貌美师娘的眸子瞅上一阵,然,只有蔓延眼眸的关怀微微蹙起的秀眉。
似乎正为段德所问的问题而烦忧,这一幕,倒是让段德有种莫名奇妙的负罪感,言说红颜祸水,眼前这个绝对是洪水级别的祸水吧。
“此事等你师尊回头去为你瞧瞧,该不会有太多困难的,莫急,只要人还在就好,徒儿你这宝鼎得自何处?有何跟脚?师娘却是未能窥其内意。”
段德此时不无后悔,这要是让自己几个女人落在她们手中,自己就被动了,只不过,她们对自己真的一无所知?怕是不能呐。
“那个,师娘,你和师尊如今到底什么修为?”
段德犹豫一阵,又频频看向战场,一则避开师娘近距离的目光,二则想要试试能否得知一二自己关注的消息。
“这个对你很重要么?我与你师尊另有奇遇,方才能与这些遗存的仙人一战,以你的成长速度,相信要不了多久定然也能达到这个阶段,到时候你就知道这算是什么阶层,未知才有激情哦。”
青茗巧妙的避开正面回答,段德也不好一再追问,馨香如兰似麝直往鼻孔钻,晶莹剔透的娇俏鼻头近在眼前。
然而,逼得段德不得不将目光仅仅定在鼻头之上,不敢与之对视。
再次见到青茗,段德感觉这个女人有着与以往大为不同的性情,深不可测的实力,高深莫测的心思,他根本不敢多说,更不敢有丝毫逾越。
沩水的离开让他极端的意识到,现在的自己真不能轻易以身犯险,有了敬畏变得谨慎,或者确切的说就是怕死!
以至于对自身现在处境一片茫然,失了冲劲和莽撞,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咯咯~~~还真看不出来啊,适才见着我的第一句你是怎么说的来着?本以为你已有妻室会变得油滑不少,却不曾想还不如当初上山时的小家伙胆肥,真没意思啊。”
纤手指点段德浓厚胸毛正中心,这玩意自然是咯手的,那妙目自然而然转向其间,青葱玉指一弯一绕,卷起一小撮。
段德暗自叫苦,那边师尊要是见到这一幕,会不会抽空一剑把自己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