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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审秋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买礼物了?”
孔如琢蔫蔫道:“是啊,替你买了只丝巾扣。”
丝巾扣巴掌大小,上面嵌了一颗极大的黄色方钻,看起来有些夸张。
可是慕审秋从年轻时起,穿衣就格外大胆时尚,看到这样一枚丝巾扣,忍不住见猎心喜:“倒是难得见到,火彩这么好的黄钻。”
孔如琢冷哼说:“早知道不给你买了,让你的外孙和外孙女买就好了。”
慕审秋:……
这糟心的女儿。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孔似穹总算发话:“妈,潋潋和妹夫忙了一天,刚刚回来,先让他们吃饭吧。”
慕审秋说:“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我一说起话来,就忘了时间了。张妈,饭菜没有凉了吧?”
张妈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早就将饭菜下面加了小炉子热着。
此刻闻言,撤下炉子端了上来。
一桌琳琅满目,四人入座,孔如琢还在气蒲又崇不讲义气,故意不和他坐在一起。
他却似是不知,却在吃鱼时,特意加了一块鱼腹肉,又细致地剃去了刺,不远万里地夹到了孔如琢碟中。
“你爱吃这个。”
孔如琢:……
孔如琢看慕审秋,果然,慕审秋眼里的欣慰欣赏之色,毫不掩饰地透了出来。
好一个心机男。
故意在妈妈面前给她献殷勤。
孔如琢在桌下踢他一脚。
想踢第二脚时,却被他伸腿挡住,将她的小腿卡在了桌腿和他之间。
孔如琢拔了一下,没有拔动。
还要再用力,他却突然松开了她。
孔如琢“咚”地一脚,踹在了慕审秋的椅子上。
慕审秋正在喝汤,被吓了一跳,汤匙掉下来,溅了一身。
慕审秋:“不好好吃饭,在干什么!”
孔如琢:“是蒲又崇!”
蒲又崇一脸安之若素,闻言抬起头来,无辜地看向她。
慕审秋说:“又崇离你八丈远,你不要什么事都赖在他身上!”
蒲又崇却道:“母亲,是我不好,惹潋潋生气。你不要怪她。”
孔如琢:……
蒲又崇居然可以绿茶到这个地步?!
等吃完饭,孔如琢气冲冲往房间走。
身后蒲又崇不远不近跟着她,孔如琢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回房。”
“你去睡二楼。”
“你确定?”蒲又崇淡淡道,“母亲跟我说,若你下次再赶我去睡别的房间,我让和她说,她来替我做主。”
孔如琢不可思议道:“蒲又崇,你是不是上学的时候,也总喜欢找老师告状?”
蒲又崇微微一笑:“我和同学关系都不错,有什么事情自己就能解决,倒不必劳烦老师。”
“那你怎么就舍得劳烦我妈?”
蒲又崇说:“你和同学不一样。同学不会一言不合,就把我赶出教室。”
孔如琢还想说话,却见走廊尽头,孔似穹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现在还在恢复期,医生建议他,日常行动尽量不依靠轮椅。
这些天,孔如琢找人将家里到处都安装上了辅助行走的把手,孔似穹每天在宅子里从头到尾走上一圈,运动量就也达标了。
现在,他甚至连扶手都不必借助,自己就走了过来。
孔如琢连忙迎上去:“大哥,这是去哪?”
“来找你。”孔似穹笑道,“看你吃饭时候气呼呼的。是不是不高兴妈妈催你生孩子?”
孔如琢哼了一声:“妈妈对我好凶。”
“你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孔如琢一愣,旋即震惊地看向蒲又崇:“你不会把我去猎场的事,告诉妈妈了吧!”
蒲又崇解释说:“我打不通你电话,只好回兰苑找你,恰好遇到母亲在。”
怪不得妈妈今天对她横眉冷对,怎么都看不顺眼。
孔如琢蔫了:“妈妈是不是很担心?”
“还好,也就是一天心神不宁。”孔似穹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胆大包天,还好没有出事。要是真出了事,你是要看妈妈伤心死?”
“我下次不敢了嘛。”孔如琢连忙撒娇,“我不知道,大哥,我这就去和妈妈道歉。”
她知错能改,孔似穹就也心疼起来。
尤其是知道,她还受了点伤。
“妈妈说了,不怪你。能够找到孔逢恩陷害我的罪证,你是大功臣。”孔似穹眸底闪过一丝冷意,却又笑道,“妈妈催你和又崇,也只是希望你们早日开花结果。毕竟你今年电影已经拍好了,现在怀孕,明年生完孩子,不耽误拍下一部。”
妈妈考虑的也太周全了。
孔如琢只好说:“我会好好和又崇商量一下的。”
孔似穹并不觉得妹妹一定要早早生子。
只是看她不开心,这才特意跟了出来。
现在看孔如琢不生气了,便也不打扰他们两人。
两人目送着孔似穹离开后,孔如琢便若有所思地上了楼。
进房间时,反手将门关上。
身后,蒲又崇脚步微微一顿,避开了摔过来的门。
他不紧不慢地将门推开,看到屋里,孔如琢正一脸冷淡地坐在桌前,翻看一本打开了的书。
蒲又崇走过去扫了一眼,淡淡道:“书拿反了。”
随手拽了一本书,只是不想和蒲又崇说话的孔如琢:……
孔如琢“啪”地一下将书合上。
“蒲又崇,刚刚你居然祸水东引!”
“夫妻本是一体,母亲催你还是催我,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那你是怎么想的?”
“你愿意和我生,我高兴,你不愿意和我生也无所谓,我们继续过二人生活,不用孩子来打扰。”
孔如琢斜斜望他一眼:“那要是我说,第一个孩子得跟着我姓呢?”
蒲又崇说:“随你。你就算只生一个也行,蒲家有我二哥传宗接代,咱们的孩子,反正是我的种,姓什么都一样。”
孔如琢:……
他也太想得开了。
孔如琢故意问:“这么自信?万一不是你的种呢?”
蒲又崇闻言,挑了挑眉,视线在她身上扫过。
在她纤细的腰肢处略略停顿,沿着那向内凹进的弧线,复又往上。
他的眼神像是长了钩子,落在哪里,哪里就泛起燥热。
孔如琢有些坐不住,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背对着他坐下。
他嗤笑一声,收回了眼神,只是淡淡道:“就你这样稍微用点劲儿就哭得梨花带雨的,除了我,还有谁有那个闲工夫伺候你?”
孔如琢呵了一声:“想伺候我的人多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压了下去。
床垫很软,她像是跌入棉花丛,四周的绫罗锦绣簇拥,鼻端,却是他身上淡淡的广藿香气息。
孔如琢挣扎一下:“你发什么神经?”
蒲又崇说:“我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确实有不知廉耻的男人,就爱伺候别人。”
孔如琢问:“那你呢?”
蒲又崇闻言,唇角扬起,露出一个笑来。
向着她,越俯越低。
“我不一样。”他贴着她的耳朵,轻佻而浪荡,“我根本没有廉耻。”
“潋潋,今天可别一次,就哭着说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老时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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