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听懂了,你说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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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破天荒地直播了一整个下午,今天是爱情类主题专场,直播间的粉丝们都在嚷着聊些禁忌的话题,呼声不断,兴致高涨。
周五的下午,烦闷了一周的紧张工作学习生活即将收尾,所有人的心思都野,直播间里比平时也更闹腾些。
在抽完一轮下一任,正缘和桃花后,这些普普通通的话题已经不能满足大家的胃口,还剩下半小时我就要下播了,所有人都在此起彼伏地嚷嚷着不够刺激。
于是冒着被禁播的风险,我问大家想不想看看自己潜在的xp,想看的可以扣1。
然后就是满屏滚动的1,我笑了:“一群小妖精。”
有粉丝立马跳出来:“这还不是因为追的up主不正经。”
“好好好,我不正经,”我一向说不过她们,于是专心洗牌,分出四组,又放了参照物,参照物是乔涵送的形态各异的黑玫瑰冰箱贴,特别适配这类话题。
分完组,我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在心里选了第四组。
翻开牌,前面三组都各有各的玩法套路,有追求野外狂放的,有女王范只爱被跪舔的,当然也有出乎意料的对这方面完全没兴趣的。
讲到第四组,我已经看不清直播间刷屏的留言,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就此封号。
翻开第四组的牌,我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弄不清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期待什么。
三张牌依次翻开,我差点忘了呼吸。
节制逆位,倒吊人,圣杯侍从。
我顿了几秒,脑中浮现出一幅幅被时逾吊起来,蒙上眼睛,塞住嘴.......一连串的画面。
评论里都在催我解释,我却对着牌面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说着最讨厌的那些画面竟然会是自己潜在的xp。
我清了清嗓,开始解读:“抽到这组牌的小可爱们口味就比较重了,节制牌逆位,在那方面会更倾向享受对方的野蛮粗鲁,内心享受失衡,失去节制的快感,注定不走寻常路。吊人出现在这里也有很强烈的画面感,看画面就能知道暗示着悬挂捆绑,当然还包含一些未知的刺激,大家自行脑补,不展开了。圣杯侍从的话,很明显是你希望有一个人能成为这一切的执行者,总结这一组的话,咳咳,是被那什么的一方,并且越禁忌越刺激,温柔缠绵的反而会腻。”
我发誓我有好好洗牌,也在洗牌的过程中尽量抽离自己,但就像乔涵说的,牌面的信息不管出来后有多离谱,总能潜移默化地对应到抽牌人本身试图掩藏的心底诉求。
我强撑着解释完,头皮发麻,说不出的虚乏无力,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恐感席卷而来。
于是匆匆和粉丝们告别后下播,冲到洗水台前,打开龙头,捧起冷水就往脸上浇,重复了几次。
脸上的温度下来了,心里的那簇火却怎么都熄不灭。
我对自己说,我不可能喜欢这些,一定是跟时逾在一起久了,被他带坏了。
可大脑又在向我传递证据,早上的某一刻,我确实已经在怀念那些玩具了,甚至还有他手里的鞭子。
痛,却也爽。
手机在响,我匆匆擦了把脸,看到是乔涵后,松了口气接起来:“今天这么早下班?”
“没呢,今天要赶一篇稿子,现在出门买杯咖啡,哎,又是要通宵的节奏。”
“可怜的娃,周末请你吃饭。”
“mua,爱你,哦对了,我是想问你刚才的那个问题,你选了哪组呀?”乔涵贼兮兮地问。
我装淡定:“我没选。”
“撒谎,”乔涵斩钉截铁,“我可是你的塔罗启蒙老师,你在老师前面还想遮遮掩掩。”
我不说话了,那头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晚晚,你选了第四组,我没说错吧。”乔涵步步紧逼。
我很微弱地嗯了声,被戳穿后,脸上滚烫。
她却淡定:“其实我很早就帮你抽过牌,所以你逃不过的眼睛。我还帮时逾也抽过,啧啧啧,你俩真是绝配。哎,你们俩,以前,有没有试过?”
“什么呀?”
“就那些捆绑,之类的。”
“咳咳,那什么我还有点事......”
“啊哈,你不说那就是有,哎,果然,牌面诚不欺我,”乔涵大声感慨,“宝贝,你可真是让我的这个周五无比精彩刺激。”
“去去去,赶紧工作去,”我不想再听她继续打趣。
“别害羞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爱好有什么。对了,那个晚晚,周末能不能求你帮我个忙呀,换我请你吃饭呗,吃什么你挑。”
我认识乔涵这么多年,自然熟悉她的套路,她古灵精怪,变脸比翻书还快,脑回路还清奇,心里一万个主意。
以前她总是会在放学后溜到文庙的小说店,窝在那儿偷看耽美小说,却总跟她爸妈说是跟我出去复习,次次让我帮她打掩护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口吻。
“说吧,合情合理的我就帮。”
“必须合情合理,”她声音转了个弯,酥酥软软的求着,“拜托了,晚晚,我真的真的真的只能找你了。”
“说。”
“就是就是......我爸妈逼我去相亲,我都推了好几次了,他们这次可真是下死令了,我要是不去就又要左右夹击念我,还把我爷爷推出来,我现在里外不是人。”
“你想让我陪你去?”我心想终于也逮着她蔫头蔫脑的一次。
“不不不,我想求你帮我出场。”她迅速说了一遍。
“亏你想得出,”我无语,“相亲还能替啊。”
“怎么不能,”她居然还理直气壮,“我周六要加班嘛,这个采访约好了不能再拖了,但不去的话这次真要鸡飞狗跳,求你了,好晚晚,你就出个面,然后随便找个理由帮我拒绝了,行不?你知道我妈那张嘴的,一说起我来就机关枪似的停不下来,我真的分分钟死一半脑细胞。而且他们说了,我要是不去,就不同意我之后搬出来自己住。晚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拜托了。”
我哭笑不得:“我认识你真是倒八辈子霉。”
她一听我没拒绝,立马欢腾起来:“晚晚万岁,我请你五顿饭,加每天的咖啡,外加一场话剧表演怎么样?”
“哟,请替身下血本了?”我故作嘲笑。
她在那头傻笑着:“那必须,为你花钱我心甘情愿,有你真好。”
我直摇头:“有你我屁事可真多。”
“么么哒,你明明最爱我的。”
“行行行,我去,时间地址发我。”
“晚晚万岁!”
“打住打住,耳膜要破了。”
挂了电话,我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忽然想到时逾说晚上会过来。
“管他干嘛,”我抱着ipad进了厨房,准备做碗番茄面。
等我边吃边追完几集韩剧,时间已经到了八点。
时逾来了电话,我没接,任凭电话响了很久,也不知道哪儿冲出来的一股无名火,就是不想搭理他。
他又打了一个,我才慢悠悠接起来。
“晚上有个会,没办法给你做饭了,我发誓一定补偿。”
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却依旧能打着转得撩人。
“哦,”我望着天花板,不敢说没有一点失望。
“生气了?”
“没有,本来就没等你。”
他轻笑,鼻息透过听筒递到我耳边,我耳朵好烫,下意识心虚起来:“没事我就挂了。”
我很烦自己没来由的小女孩娇羞,只想迅速结束这场对话。
他喊我:“晚晚。”
“晚上,我能过来住么?”
“不能,”我拒绝得很彻底。
“那明天中午请你吃饭看电影补偿来得及么?”他又问。
“明天没空,”我的指尖绕着发尾,一圈圈地转,听他着急的样子有点小雀跃。
但他是时逾啊,他又能柔软多久。
“好,那我周天过来。”下一秒,他又开始自说自话。
“我没同意。”
“你心里同意了。”
“听不懂普通话么,我,没,同意。”
“听懂了,你说你想我了。”
“有病.....挂了。”
答非所问,我不想再听他胡扯,准备挂电话,他又喊住我:“宝宝,刚才直播的最后一个问题,你选了哪组?”
靠,我没忍住轻骂出声,这下不是脸烫,是浑身都烫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所有认识的人都看我的直播了么?还都知道怎么让我难堪......
他约摸是听到了,语气里黏黏糊糊的程度开始变得更让我讨厌:“我猜,是第四组对么?”
我没回答,只剩下喘气声,手僵了,居然做不到立刻挂电话,也做不出反抗的回答,好像在等着他继续催眠我的大脑。
他换了气声,凑近话筒,一点点勾着我:“半天没见,想我了么?”
“想你个鬼,”我用最后那点神智挂了电话,尾音落下前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电话虽然挂了,但急促的心跳,和潮热的脸颊,还是出卖了我的心虚。
我好像真的开始想他了,想这个混蛋,也想那些混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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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只有一章,来姨妈了,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