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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寒见她面露笑意,虽然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但是看到她的情绪很不错,心也就放下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景寒站了起来,“水果你记得吃。”
孟何在他快要离开病房的时候,连忙说了一句,“江医生,谢谢你过来看我。你来过之后,……我心情变得很好。”
江景寒怔忡。
他唇角扯了一丝笑,关上了病房的门。
离开医院,回到车里的时候,他没有立即开车。
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江景寒无心去看天空,只是脊背挺直,目视前方。
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但同时他也对万事万物,除了医学,没有任何兴趣。
是人总会有累的时候,他当然也不例外,可是,脊背挺直,目视前方,沉默着静静思考,似乎这就是他唯一的休息方式。
他想着孟何刚刚对他说的话,先是自嘲般的笑了笑,心底竟有一丝悲凉。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有让别人心情变好的本事了?
他深知自己病得很重,病的不轻。
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
油门一踩,林肯车在寂静的夜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
齐家,鸡飞狗跳。
吴浅不断地安慰齐母,“妈,你听我说,这一切实在是太巧合了,我不相信这是一起绑架案……”
齐母愤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元飞并没有被绑架吗?那他在哪儿,你倒是给我找出来呀!”
“先等等,只要我们按兵不动,那边肯定会露出马脚的。”
吴浅十分笃定的态度和眼神,让齐母强忍着,暂且把这件事按捺下来。
第二天,她们收到了一包快递。
快递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染了血的指甲。
齐母在看到这片指甲的时候,立即昏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吴浅狠狠的骂了一顿。
“实在不行就偷偷报警吧。”
吴浅被蹭了一鼻子灰,还是冷静的想了想,对齐母说了对策。
齐母没有立即采纳她的建议,而是犹豫着,迟迟没有做出行动。
第二天下午,齐母接到电话。
电话的内容十分简单,就让齐母把孟一阳还回去,齐元飞自然会平安回来。
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两个人都明白了齐元飞会什么会被绑架,也都能猜出来这背后的人是谁。
齐母寝食难安,左思右想之后,终于决定把阳阳送回去,却遭到了吴浅的极力反对。
“妈,我们都知道现在是谁干的了,直接报警抓他们,彦彦可是你的孙子,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把孩子给送回去?”
看着吴浅冷静分析的眼神,齐母没有一点高兴,反而露出了冷笑。
“吴浅,彦彦的确是我的孙子,可元飞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儿子!也是你的未婚夫,你的未婚夫都被绑架了,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关心他呢?”
“妈,我当然不是不关心元飞,只是我们知道现在背后的人是谁了,不把那些人揪住,反而就这样把孩子送走,我不甘心!”吴浅着急地解释说。
齐母的脸色彻底冷下来,“我管你甘不甘心,那可是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他是不会有事的……”
“指甲都已经寄过来了,你居然还跟我说没事儿?!”
齐母失声叫了出来,她不再理吴浅,准备把电话打回去,告诉那个人自己愿意把阳阳送走的时候,吴浅又计上心头,再次阻止了齐母,在她想炸毛之前,急急地对她解释说:“妈,我不拦你,但就这样轻易地让那些人得逞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样吧,你跟那人谈条件,让他亲自过来把阳阳带走!我一定要抓到那个人是谁!”
齐母沉思片刻,还是把吴浅的话告诉了那个人。
本以为对方会不同意,却没想到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对方和齐母约好,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把孩子带走。
当天晚上,吴浅和齐家的佣人商量了整整一晚,准备等那人偷偷摸摸地把阳阳带走的时候,对他来个瓮中捉鳖。
只是事情的发展,永远出乎她的意料。
-
翌日下午,两点五十分。
已经快到了约定把孩子接走的时间。
齐母坐在客厅的中央,手里紧紧抱着孟一阳,警惕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外面。
吴浅就站在她旁边,眼睛都眯了起来,就等着有人来自投罗网。
当三点钟的时针划过,齐家的门口忽然传来了骚动声。
所有人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原本守在门口的保安突然被踹到了地上。
紧接着,很多人全部走进来。
那些人面色不善,虽然一个个都看起来斯斯文文,可当他们迎上要过来攻击他们的人,拳脚功夫个个厉害,直接一拳就能把下人打翻在地。
齐家里的所有人一惊,没有想到绑架的人居然这么猖狂。
而在那些人渐渐往里面走的时候,一个男人也在门口出现了。
那男人,齐母自然不会陌生。
是江景寒!
吴浅是第一次碰到这个人。看到他淡定自若地走进来,忽然觉得心中一冷。
“妈,彦彦先给我抱,你把这个男人给制住。”
她说完就抢走了孟一阳,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吴浅惊魂未定的把房门先上了锁,把孩子放在床上,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
这个男是谁?看起来相当不好对付。
走的累了,她坐在床上,看着孟一阳的笑颜,心想只有把这个孩子护在手里,才能够刺激到孟何,而只要能够刺激到孟何,南望和李轻轻都不会好过!
过了一两个小时。
吴浅迟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没有觉得心安,反而焦虑得越来越严重。
她不太清楚外面怎么样了。
但是感觉到外面没有动静,她猜测那个面色淡漠的男人应该走了。
她打电话给齐母,想从中得到些消息,但齐母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
孟何心中烦躁,愈发好奇外面如何。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
只是轻轻地拉开一条小缝,她就感觉到外面如山的压迫感,心里觉得不妙,一股劲风袭来,她一下子被门推开。
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走了进来,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将孟一阳小心地抱起,转身就往回走。
“你……”
咬牙切齿的话还没说,男子忽然回头看着她,那目光让她遍体生寒。
“吴小姐对吧?”
他也不等她的反应,垂下了眸子,淡漠地说了一句话。
“吴小姐,我预言你的下半生,将会在痛苦,绝望,不甘,却又只能后悔的生命中度过。”
他的语气太淡太久,就好像是死神,在宣-判一个人的死刑。
说完,他立即走快步走了。
吴浅震惊的看着他离开,居然后背一凉,浑身冷汗地跌在了地上。
她绝对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她现在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想到刚刚那个男人所谓的“预言”,孟何竟恐惧的捂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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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何在医院里住了没多久,第三天的时候就回来了。
她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保姆却已经笑吟吟地把门给她打开了。
“孟姐,恭喜你出院,我们特地为你的出院准备了惊喜……来,看看他是谁?”
孟何朝保姆指的方向定睛看过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孟一阳,正在奶妈的怀抱里睡觉。
她眼一热,什么也不顾的冲进去,轻手轻脚地将儿子转移到自己的怀里,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襁褓中,一动不动了好久。
等她抬起头,保姆看着眼眶通红的她,心疼地说:“孟姐,你不要难过了。孩子既然已经被送过来了,就不会再有事情了。”
孟何此时才后知后觉的问道:“……是,是谁把孩子送过来的?”
“是江医生。”奶妈回答。
孟何在那一刻仿佛陷入了静止般的状态。
良久,她淡淡地嗯一声,抱着孟一阳回了房间。
他说三日之内必把孩子送回来……
他真的做到了。
孟何静静的看着孩子,将悄悄留下的泪擦掉。
江景寒为她做了很多事情。
她忽然想做点什么来感谢他。
她知道,自己并非有了斯德哥尔摩症,她要感谢的那个人,绝不是在法国别墅里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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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她决定给他送一次饭。
医生……很少有时间吃饭吧……
她把精心做好的饭菜放进漂亮的饭盒中,带着饭盒去了江景寒的医院。
已经走到了他所在的楼层,孟何觉得自己每离他的办公室近一步,心就跳的越狠。
都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她就已经看到了他。
戴着金丝框的眼镜,穿着白色大褂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江景寒的身后跟了许多年轻漂亮的实习医生。
她们认真地听他讲话,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爱慕之情。
孟何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如坠云底。
她提着饭盒,双眸瞬间失神。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