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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过端午节的粽子,霞美城的天气这才真正炎热起来。
夜晚有些闷热,无忧待秋瞳把床铺厚厚的被褥换成薄锦被,又把细藤织成的席子也铺上,这才跳上床铺准备入睡。
虽然很痛恨父亲近日一直宿在“福茗居”,宠幸那个幼小的茗姨娘,可是想要出门找蔚城枫的事,还是想向他说明。
秋瞳放下床帐,转身走上去往“福茗居”的小径。
“福茗居”就在将军府书房后边一处偏僻的院子,不大,贵在离书房很近。
站在院子门口,秋瞳还是很鄙夷地吐了几口痰,一个狐媚胚子罢了。
进了院子,并无下人候着,只有左边厢房的门轻掩着。
还未走近,便已听见房内传出几声稚嫩的喘息。
那声音听得秋瞳的心突突地乱跳,她实在好奇,秋茗那小丫环平日里健康无损,可为何会这样喘,莫非身体突然不好?
她轻轻挪着小脚,趴上窗户,轻轻捅开窗户纸,只见卧榻上秋茗只着肚兜,她的双眼迷离两颊酡红,面容似缺水的鱼,檀口微张。
她被宁永峻抱在膝上,此时正被他的指尖弄玩着……
秋瞳见状赶紧捂脸,想逃双脚却又似生了根挪不开。
耳边传来秋茗虚空地泣:“嗯嗯,老爷,奴婢……”
宁永峻喘息片刻,看着膝上他的小妾,声音微颤:“小贱婢,这么快就想了?”
他将指尖推进她口中,轻轻一笑说:“小贱婢,自己动。”
他话落,秋茗则顿时在他的身上坐了下去……
秋瞳落荒而逃,到了院门口,秋茗的声音透窗而出:“老爷,您去过青楼吗?”
“有你在就是青楼……”
回到长乐轩,无忧已经睡熟,秋瞳在另一头躺下,想睡,脑中却全是窗内那一幕活春宫。
她想像着蔚城枫也那样抚,弄自己,对自己讲那些荤腥话……
无意撞见的那个场景成了她的心魔,想起蔚城枫,她一定要和他体验一番那一幕所见。
第二日清晨,日光隐隐,天气微凉,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无忧携秋瞳各自背上包袱,还有叫上常常隐在院子外边大树上的那个青衣人,准备前往汀州,给蔚城枫制造一个惊喜。
青衣人自动当起车夫,两个小妞刚躲在马车里头,头一次自己出门,两人一会掀帘子探出头,一会笑个不停,两人像刚刚脱出笼子的鸟儿,说个不停好生热闹。
就连沉默的马夫也跟着嘴角现出两个弯弧。
马儿似乎理解两个小丫头的急切,一路飞奔,将许多客栈村庄抛在身后。
一路向北都是崎岖山路,车夫让马儿慢下,过了这片林子,就是汀州城。
过了午后,天气越发闷热,无忧和秋瞳都有些倦,啃完干粮,准备睡下。
“咻咻咻”
几支利箭破空而来穿进马车。
“啊,有刺客”
车厢里无忧与秋瞳抱作一团。
车夫迅速掏出一个物件往空中甩去,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前面来人,识相的只要放下财物,山大爷我们便可饶你不死”
车夫利剑在握,伺机而动。
顷刻之间,马车跟前围着的人少说也有百来个。
“哪有山贼出来打劫,列队还如此井然有序的啊,可见你们并非专职土匪”
无忧挑起帘子,眼前这群山贼和想像中那种独眼龙络腮大胡子恶狠狠的样子不同,看那排列整齐的样子更像是守规则的小卒。
从小她常常跟随宁永峻去校场,所以看队列和神情感觉他们不像山贼。
“哈哈,这小兄弟有点意思”
“这小兔崽子还挺在行的,如今山爷我有难处,这百号人等着吃饭,快把财物拿来,赶紧滚蛋”
在围观人的偷笑声中,为首的倾身上前,伸手想要捏住她下颌,却被她迅速拍下。
“本姑……爷我钱财没有,小命有一条,有本事就来单挑”
其实无忧说的不错,她身上根本没带银子,因为出行是自家马车,然后到了汀州城,只要找到蔚城枫,便让他管吃管住,身为将军府中的大小姐,反正她从不知出门得带银子这回事。
无忧说完还很实诚地抖开包袱,里面除了几件衣物,确实没有值钱财物。
“少他娘废话,这马车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少说也值千金,那就把马车留下,你们滚”
“不行,本姑爷还要靠这马车去找汀州城守将蔚城枫呢”
“好哇,既然是蔚城枫的人,那山爷更是不能对你客气了,把这兔崽子拿下,叫蔚城枫来山上谈条件”
“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绑架,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若是蔚城枫不放爷生路,爷还要撕票”
车夫至始至终静观其变,既然情势不利,他迅速冲到无忧跟前护着她。
“啊,小……公子,快救我”
两三个山贼钻进马车,要将秋瞳拖走。
无忧赶快将车夫推到秋瞳跟前说:“你保护她,我能行”
说完,从袖中拔出短剑,加入战斗。
一群山贼见无忧的剑法来势凶猛,套路满满,一时间都不敢上前找死。
可是和为首的山贼纠缠的时候,却突见他紧紧盯着自己,两眼一眯,神情很是得诡异。
无忧让他看得后脊发冷,又见四周的山贼都不敢上前,正想收剑,咽喉却被为首的山贼扼住。
她赶紧挣扎,车夫捞着秋瞳迅速跃起,又被百来人围住。
无忧被人拖着走,地上的碎石咯得她后背麻辣地疼,还有灌木丛中的倒刺将她的裤脚划开,把她的小腿割出血流。
她呼救,可是车夫却分、身无术。
“小娘们,演得真像,连爷都快相信了,刚才秀剑法,胸前这对蜜桃晃得爷都硬了”
无忧突然感觉胸前一凉,她的外衫已被撕开绑住双手。
她正要抗争,那人又快速褪下她的外裤捆绑她的双脚。
“爷我可是玉香楼的常客,还是花中老手,爷不仅不会让你疼,还会干得你爽翻天,从今之后,你更是会迷上爷的大柱子,赶都赶不走,啊哈哈”
“哼,你的柱子有我家城枫哥的大条吗?蔚城枫我可是睡过的”
无忧嘴上冷哼,心里却呐喊:城枫哥你在哪里,快快来救我啊。
那人听闻,心头一荡,这可是死对头蔚城枫的女人!天呐,天赐良机啊!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敌人的妻不欺白不欺。
“小娘们废话太多。来,先看看我的再比较”
“给我松手,保证让你如登极乐,要死要活”
“小娘们有趣,是什么仙什么死”
那人挠头,想半天也想不出那个词,干脆不想。
无忧长发已散了一地,她斜睨的眼梢,含着风情。
他想像眼前小娘子一双柔荑带来的柔柔触感,那感觉像要炸开,那人不由手颤声哑,“就知道小娘们深谙此道,先让爷舒服了,爷与你共同羽化登仙”
双手得到自由,很快被他攥住。
男子的腰带松开,眼看小手就要被拉进去,无忧也正准备五爪发力,捏碎他的罪恶的袋子,助他实现羽化登仙的美梦。
不仅要让他断子绝孙,还要让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子孙。
此生难得想要专心地杀个人,可是有人就是不让她如愿。
只听得“啊”惨痛大叫,眼前之人便双手捂脸翻滚出好远,无忧愣住,她可是还未出手呐。
她想看个究竟,却又叫人抱住放进石面上。
她以为又有人贼心不死想来采她这朵毒花,可是定睛一看,来人不是蔚城枫,是她讨厌的慕清朗。
此时他冷凝着脸色,手上却给她脚踝上敷药粉。
感觉初夏的空气突然变冷,明明头顶还是日头当空。
简直莫名其妙啊!
她杀她的采花贼,这人无故跑来捣乱不说,好像还很愤怒的样子,他不说话,可她却感觉头顶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无忧眼梢余光瞥那山贼,他却了无生息,只有两个眼眶,被刺入两枚飞镖血流不止,立即引来无数飞虫,正蜂拥而上钉在他脸上。
见无忧有此慌,慕清朗才捂上她的眼,手指摩挲她的脸颊。
感觉他冷凝的脸色,手上却亲昵的触摸,无忧将他挪开说:“放开,我与你不熟,谁让你搅我的局?我杀我的yin贼,你摆脸色给谁看!再说我又不是你家千金,一直蹭我,我喊非礼!”
“嗯哼,还得理不饶人。我若来迟一步,你虽然能得手,也得陪葬,再说,敢碰触男子脏东西,小心我揍你”
她让他说得心虚,好像自己真的给他头上种绿草,于是心念一动,她挺身含上他的双唇,将他的怒气吃进腹中。
无忧的唇生涩,将他的嘴吃得专致且啧啧有声,某人见状,双眸顿时盛满愉悦,转瞬,由他主导,她的小舌被他的大舌卷住缠绕,她口中的每处角落都被他细致地扫过,她的每一滴香津都让他尝进口中。
长时间两人口舌交缠难解难分,直到她喘息不已,而他似乎更不好过,感觉他浑身无处不紧绷,可自己后背却让他大掌的轻抚之下,原先的疼痛顿时消失不见。
她能感受到他此时的隐忍。
后来,两人上了马,马儿将两人带去了一片高大茂密的林中。
她被他安放在一棵参天古树上。“先靠着,我去去就来。脚放好,不要乱晃”
他策马飞驰而去。
可是,他并没有去去就来。
眼下,林中变得昏暗,树梢不时有潜伏的暗鸟飞起落下,林中簌簌响动,更让人不安的是那些鸟的叫声,像人压抑凄惨的哭声。
孤身栖在树上,无忧开始七想八想:
他去这么久了,是不是回不来了?是不是中埋伏了?或者让那百来个山贼大卸八块了?他被大卸八块时会不会很疼?会不会流很多血?
无忧的惊慌与暗下来的树林一样,变得越来越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