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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把梳子还是不属于她,只是辗转去了她母亲手里。
母亲将之锁在了她的三门柜抽屉里。
这只三门柜是母亲的嫁妆,由几个舅舅精心合力打造,雕龙刻凤,在同一时代的农村,算得上奢侈品。
她一度因着家里有它而得意,但长大后,因着带锁的抽屉,她宁可母亲的嫁妆只是普通的,那种没锁,没龙没凤没镜子的柜子。
尽管内心有隐隐的惧怕,但她仍然硬着头皮去问母亲讨要梳子。
母亲却说李华华也想要,她不知道该给谁,因而收着,轻而易举地拒绝了她。
后来也就有了一场堵约,一场比赛。
这一切都是那么荒唐,可是因着奶奶,她不得不掺和其中。
她不能失去那把梳子,决不能,如果不能弄清楚梳子里面的秘密,她怎么对得起奶奶。
李伊伊看着时钟一点一点走过,绝望感越来越强烈,到十二点了,女儿已然睡下,但钱东阳却还没回来。
她忍不住打起了他的电话。
电话打通了,竟是一个女人接的。
起先她以为拔错了,听到女人的声音后挂断,确认清楚后再打过去,还是一个女人接的。
女人声音很好听,不过语气并不好:“你是哪位?”
李伊伊头嗡嗡地反问:“你是谁呀?”
冗长的暗夜与焦灼的等待让她忘却保持原有的修养。
“你神经病吧!”
电话那头的女人过犹而无不及,丢下更加强恨强势地回馈,挂断了电话。
李伊伊听着寂寥地嘟嘟声出神。
钱东阳去了医院,也许是得了急症,或许手机落在医院了,午夜时分的叨扰加上她不善的语气,挨骂或成必然,一切变得释然。
她不愿再多想,只眼巴巴等着他回来。
总得找点事做,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存放日记本的抽屉上。
她起身将日记本拿出来,卧在灰白色沙发上,寻了很久,终于觅得一个舒适的坐姿,这才翻阅细看。
都说人生难得糊涂,我奶奶一直以来,却是村里面公认的最为糊涂懵懂的人。
她常常做出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就如山里的水无论用与不用,经过家门后终会流走,但她仍要节省。
经常让众人提及的大抵是她对孙子孙女的爱。
她有五位孙儿,也就是我们姐弟五人,都是我父母所生。
我出生在80年代,在我出生前后,计划生育相当森严,像我父母一样,东躲西藏,与计生办人员玩各种计策,生下如此多孩子的,我们村只有我们一家。
我排行老三,出生得不上不下,出生时天公不作美,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在那么阴冷的天气,天空中还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加之是个女儿身,外家人都刻意疏远避开我。
比如走路时眼看要相撞,拐个弯换条路,或者装作赏花采草,来逃避见过我,没有沾上霉运的事实。
而父母总给我一种任我在世间自生自灭的错觉。
但奶奶就像中了邪一样单单对我最好。
一直以来我都很自私,于是乎蒙生出了以下的想法便也就不足为奇了。
因着奶奶给予我的那份特殊而难能可贵的爱。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世上不管谁离开都行。
此时我想,哪怕是我离逝也行,只求不是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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