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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士聪看了看生好的柴火,看来是用不上了。
“放就放吧,反正兔子在你手上。”
仙儿高兴道:“谢谢韩大哥。”
仙儿将兔子轻轻放下,兔子刚开始行动缓慢,不能跑,可是转了两圈之后,又活动如初了,看来韩士聪还是下手轻了。
兔子转了两圈之后,又回到了二人不远处,兔子一脚刨地,头脑乱晃,好像又在嘲笑二人。
“该死的兔子!”
韩士聪手一抬,兔子吓的呲溜一下逃走了。
没了兔子肉,二人的肚子又咕咕叫起来,二人只能继续寻找食物。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小鹿就在正前方,原来小鹿并没有跑远。
二人一阵惊喜,心想这次可不能再让你跑掉了。二人这次有了经验,不再傻傻的追了,而是每人捡了根树枝,待离小鹿近了些,以树枝做箭,再加上深厚的内功,准能刺伤小鹿。
想法是好的,可小鹿却变得异常机敏了。二人刚弯腰去捡树枝,小鹿就跑了。
“追……”
二人开启了逐鹿行动。
一段时间后,小鹿再次消失,二人有些灰心丧气。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继续行走,忽见前方有一片竹林,进树林里面,有一身材消瘦的书生,两眼直瞪着竹子,一动不动。
仙儿道:“韩大哥,这人好奇怪,这么冷的天,他怎么还在竹林里凉快呢。”
“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处。你先在这等我,我前去一看。”
韩士聪来到书生面前,这书生好像没看见人似的,还是一动不动。韩士聪转到书生前面,那书生除了有些憔悴之外并无二致,眼睛睁的很大,却转都不转一下。
韩士聪伸出五指,在书生面前晃了晃。
“我没瞎。”
书生突然开口说话。
“不好意思。”韩士聪为刚才的行为道歉。
“敢问先生,你对着竹子瞅啥呢?”
“我在格竹。”书生口气非常的平淡,言简意赅。
“割竹你得用刀,或者用剑,用斧头,你用眼睛就能割竹,在下真是闻所未闻,莫非先生练得什么无上神功?”
“此格竹非彼割竹。”
“在下愚钝,还请先生明示。”
“我是在格竹悟道,而不是砍掉竹子当柴烧。”
“原来如此,先生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先生可曾悟到了什么?”
“暂时还没有。”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先生继续悟道吧,告辞。”
书生也不说话,继续格竹。
韩士聪叫上仙儿过来,二人一起继续前行找食物。刚走两步,韩士聪突然回头问道:“敢问先生,你可知这附近有人家没有?我们二人已经饿了两日,想找点吃的。”
书生道:“向前五里有一户人家,你就说是王阳明让你来的,他们定会好生招待你的。”
韩士聪心道:“原来这位先生叫王阳明。”
韩士聪道:“多谢王兄。”
韩士聪带着仙儿将要向王家走去,刚走出几步,忽听得背后有动静,二人回头一看,是王阳明倒在了地上。
二人又返回将王阳明扶起。
韩士聪道:“王兄你这是怎么了?”
王阳明道:“我没事。”
话刚说完,王阳明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韩士聪立刻伸手搭脉,他虽不会医术,但是却能用内力试探王阳明的身体状况。
“怎么样?”仙儿问道。
“没毛病。”
“那怎么昏倒了?”
“保不齐是饿的。”
仙儿伸手往王阳明额头一试,道:“好烫,他发烧了。”
“先把他送回家,然后再去找大夫。”
“恩。”
韩士聪背着王阳明一直向前走,一段路后,果然见到一户人家,仙儿上前扣门,一个老伯应声开门。
“少爷。”老伯见到韩士聪背着的王阳明叫道。
“少爷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快去请大夫。”
老伯忙打发下人去请大夫。
韩士聪将王阳明放在床上,老伯先去弄了湿毛巾给王阳明降降温。毛巾刚放上一会,王阳明便醒了。
王阳明看了看周围,知道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韩士聪和仙儿,道:“李伯,快去弄点吃的,招待这二位朋友。”
李伯应声而去。
韩士聪和仙儿忙活了半天,已经饿的不行,其实他们早就想要吃的,只是王阳明没醒,他们有些不好意思。
两碟小菜端来,另有四个馒头,二人道了声谢,然后开始吃了起来。
大夫很快就赶到了,简单的把脉问诊开药之后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大夫嘱咐道:“快给王公子弄点吃的,他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没吃饭?他都在干嘛呢,难道他格竹悟道是玩真的?”韩士聪有些好奇。
韩士聪和仙儿吃了饭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王阳明喝了药之后,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虽然有病在身,但是他却不想在躺上躺着。
王阳明来到院内,向韩士聪和仙儿致谢。
“在下王阳明,自号阳明子,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在下韩士聪,救人就是救己,王兄不必言谢。”
“韩兄说的好,我为你指路,你救我性命,反过来,你救我性命,我赠你饭菜,皆是救人救己之理。”
“发个烧,吃个饭,王兄都能延伸出道理,真是让人佩服。”
“是我佩服韩兄才是,救人救己不是你先说的嘛,我只是论上一论。”
二人同时一笑。
韩士聪道:“在下对王兄的行为感到很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请讲。”
“王兄三日不食,一心格竹,可格出什么道理来?”
“道理倒没格出来,不过格出一场发烧来。”
“王兄可真幽默。”
王阳明突然面色凝重,长叹一声,道:“我虽没有悟出什么道来,但是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朱老夫子的‘格物致知’行不通。”
“王兄这话真是骇人听闻,朱老夫子的思想乃是当今的主流思想,若是抛弃了它,以后王兄的仕途可就渺茫了。”
“仕途于我而言如浮云。”
“王兄真是豁达,在下佩服。”
王阳明反问道:“不知韩兄是哪里人,怎么会到此地?”
韩士聪叹息一声,他是想起了皇上,皇上现在应该已经被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