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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医馆,开在安河路的繁华地带,毗邻小吃街,凭借着六十年的古老历史,成为了古街的一个标志。
同仁医馆的现任老板,名叫赵长贵,医术高超,在中医上的造诣很深,一年四季都有慕名而来求医问药的病人。
徐向北开着法拉利停在了同仁医馆的门口,摇下车窗,看到同仁医馆前正排着长龙,足有四五十个病人正等待着求医问药。
“这就是同仁医馆?人气挺旺啊。”
徐向北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烟,点燃,开门下车。
“徐向北,我们走吧,人太多了,要是闹起来,被人看笑话,我就更没脸活了。”
丁可可有些怯懦地低着头,几乎恳求地说道。
徐向北摇了摇头,大步流星地走入同仁医馆。
医馆门口,正有一个穿着大褂、梳着中分头的青年,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一叠钞票,美滋滋地哼着小曲。
“站住。”
忽然,青年拦住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沉声道:“凡是来求医问药的病人,进门先交一千块钱的挂号费。”
“小伙子,我就是有点头疼脑热,没什么大病。”
老太婆满是褶皱的脸上,勉强挤出一张笑脸。
“不好意思,我们这儿是医馆,不是福利院,规矩不能破坏。您要是出不起钱,就赶紧走,别耽误后面的顾客。”
青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小伙子,我今年八十二了,已经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你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太婆有些局促地说道,语气卑微。
“大娘,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青年站起身来,语气冷漠而严厉。
“真是的,人家大娘不就是看个小毛病,居然也要收一千块钱的挂号费,这也太贵了!”
“大娘也不容易,怎么就不能通融通融!”
“就是,谁家没有个长辈,一点儿尊老爱幼的美德都不讲。”
“同仁医馆确实有这个规矩,进门就要收取一千块钱的挂号费,另外,在这看病抓药,光是药材就要比外面贵上三四倍。但是没办法,谁让赵长贵医师名气太响,连江城电视台都邀请他做过访谈,慕名而来的病人太多,没钱的话,只能去没什么名气的门诊了。”
一旁排队的病人,全都怒气冲冲地瞪着青年,但全都低声抱怨,生怕惹了青年不快,不让他们就诊。
“赵哥,别跟一个老太婆一般见识,让她走人就是了。”
这时,一个画着浓妆穿着红色包臀长裙的女孩,踩着高跟鞋从医馆内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杯茶,递给青年:“来,喝茶。”
“晓丽,还是你懂得疼人。”
青年一看到女孩,脸上浮出笑容,伸手在女孩挺翘的屁股上拍了拍,接过茶水,优哉游哉地坐下来抿着茶。
“嗯?”
徐向北正巧看到这一幕,眉头一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说实话,这个女孩的打扮,非常俗气,画着大浓妆,模样也就一般般,身材除了瘦点,谈不上什么前凸后翘。
单从穿着打扮来看,会让人感觉她是歌舞厅的坐台小姐,哪儿像是在医馆救死扶伤的护士?
“医者仁心,亏你们医馆名叫同仁医院,一点儿仁义都没有。我看,要不改个名字,就叫‘有钱就是爹’得了!”
徐向北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青年面前。
哗!
话音刚落,一旁排队的四五十个病人,全都哄然大笑。
丁可可躲在人群后,并不敢上前,只是低垂着头,生怕张晓丽认出她来。
“小子,你是哪儿来的?别来我这多管闲事,赶紧滚蛋。”
青年抬起头来,横了徐向北一眼。
徐向北双手环胸,淡漠一笑:“我要是就愿意多管闲事呢?”
啪啪。
青年拍了拍手。
顿时,五六个身穿白大褂的青年,从医馆内走了出来,一个个怒气冲冲地瞪着徐向北,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小子,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滚蛋。咱同仁医馆名声在外,之所以能够吸引这么多的病人前来求医问诊,凭借的就是高超的医术。正所谓一分价一分货,你要是觉得我没有同情心,你可以替这个老太婆出钱。不过,这年头只有傻子才会行侠仗义,看你这寒酸的打扮,想必也出不起钱,所以,在我没有发火之前,赶紧给我滚蛋!”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眼徐向北,态度十分傲慢。
“小伙子,你是个好人,你的心意我领了,大娘就是有点头疼脑热,熬一熬就过去了。”
老太婆心善,一看徐向北似乎要与青年发生冲突,慌忙上前劝阻。
徐向北冲着老婆婆微微一笑:“婆婆,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按了按。
滴滴!
停在不远处的法拉利跑车,发出了开门声。
“嗯?”
青年与张晓丽,全都循声望去,看到不远处的豪车,全都目光一凝,目露惊讶之色。
“哟,原来是个大款,怎么说?你要替大娘付钱?”
青年嘴角微掀,语气玩味。
“呵呵,不瞒你说,我今天来,也是来看病的,不过我不想排队,你看我要是给你一万块钱,你能不能让我先看病?”
徐向北心中冷笑,淡淡开口。
“什么!?你给一万块钱看病?”
张晓丽眼前一亮,悄悄地扯了扯青年的衣襟。
青年会意,微扬着下巴,笑望着徐向北:“呵呵,原来你也是来求医问药的病人。虽然你之前态度傲慢,但是,我看你颇有诚心,我可以给你行个方便,不过,先得交钱才行。”
徐向北轻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的病有点难治,我要是交了钱,你们治不好,可就别怪我砸了你们的招牌。”
“嗯?”
青年面色一僵,语气冷冽道:“小子,你是存心来捣乱的是不是?我告诉你,我爹的医术十分高明,除了绝症无法治愈,其余的疑难杂症,他都能够药到病除,这一点你不必担心。”
“如此甚好。”
徐向北点头一笑:“我得了一种狂躁症,看见煞笔就想动手打人,你爹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