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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出差的几天,队里大小拿主意的事就得文庆顶上。今天好不容易把江阔盼回来了,终于不用加班的文庆眉眼都是笑,他哼着调出了警队,老远就瞧见了等在树下的寂听。
“嫂子,等江队呢?怎么不进去,大夏天的搁这儿喂蚊子。”文庆叁两步迎过去,招呼寂听进去等人,“别不好意思,下班的点都过了,队里现在除了俩值班的,没别人。”
寂听点头,跟着往里走。她原先也没不好意思,只想着站这等江阔,人一回来她第一眼就能瞧见,谁知道等得街边霓虹全亮了,他还没回来。
“他去市局述职也会弄得这么晚啊。”寂听随口与文庆聊。
“述职啥时候不能述,哪能把江队卡得走不了。”文庆笑,他心想这事别说寂听,就连下午才赶回来的江阔可能都没他打听得清楚,“上头来人视察,说是点名要见江队,我估摸着邻市的事可能都没了就一个电话直接把江队叫回来了。嗨,江队那个脾气,说不准现在正跟人拍桌子叫板。所以嫂子您还是屋里等着吧,省得累。”
寂听转脸看文庆,“跟领导拍桌子叫板?”
文庆耸耸肩,笑得无所谓,“为了见领导耽误他办案的事,江队可不逮谁跟谁急眼嘛。不是我吹,这是不是的人在江队面前,谁敢说谁是谁领导呢。”
寂听恍然想起江阔远在京市的家人,便点头道了句“也是。”
文庆见状大笑,“嫂子,您也真不替江队遮掩着点,他那人本来就够无法无天了,你也跟着纵他不管,怪不得京市借调他都不稀罕,我怀疑天底下找不到比你对他气性的媳妇儿了。”
寂听脚步顿了一下,“京市借调他不稀罕,这可不是我纵的。”
文庆留意了一眼她的神色,见无异样才继续道,“原来江队跟你说了啊,我还以为他怕你多想没说呢,我是嘴快,话赶话就说吐噜嘴了,幸亏你知道,不然江队可得收拾我。”
寂听低头笑。
“那江队肯定也跟你说陈峰的事了吧,就我们前队长,前几年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人一直躺医院里没醒。”
寂听点头,这事她的确知道,只不过不是江阔说的,是她误打误撞亲眼见的。
“前队长和江队一块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后来江队就补上了队长的缺,明眼人都看得出江队因为这事心里一直别着劲,但我们谁都没法说。江队他能力强,责任心就更重,一直觉得那晚是他疏漏没顾上陈队才出的事,其实从头到尾也没人这么想,但他吧……可能这就是电影里演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文庆说到这调侃了句,又低声骂了句。
寂听沉默,只看着他。
“这事都闹成他心病了,他不愿离开江城,也一直明里暗里照顾陈队和他父亲,我们都知道。但这两年队里来了几个新人不懂事,半吊子听风就是雨,以为江队是靠着家世背景来了江城,锻炼几年就等着回京市升官发财,都他妈信口开河。这回京市来了借调文书,名单还没定下来就传出点名要江队的闲话,江队也不解释,隔天就应了公差跑邻市避嫌去了。要我说,这流言江队就得狠治一通,警队一群大老爷们也学着逼逼叨,难看。”
“这不是有你替他挡着呢。”寂听笑着说文庆讲义气,心里终于把陈绵瑜儿子的事和很久之前听警员揣测江阔的话梳理好前因后果。
“我这算什么啊,还是嫂子您牛,江队自打跟嫂子你好了以后,人有爱多了,也不有事没事拿我们操练了,现在说啥他也不肯回京市啊,哪能舍得。”文庆说完又觉得自己这真心话是不是被说得太狗腿味儿,忍不住笑两声,转了话头,“别说江队不愿意走,我们也没谁真想他走,队长能力强,我们跟着都有好。”
“别妄自菲薄,你可也不差。”寂听挑眉。
文庆大笑称不敢当。
两人正聊着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大门口电动伸缩门开了,寂听回头看,是江阔的黑色SUV。
“得,江队回来了,我就不在这碍眼了。”文庆和寂听打了个招呼,转身就撤。
寂听站定在走廊上,没下去迎江阔,只低头看他停了车,下了车,抬头往她这看一眼,就径直朝楼上来。与文庆迎面时,他脸上还有笑,哪里像和领导拍桌叫板过了。
寂听一直看着他走进楼里,消失在视线范围,才转身往楼梯口走。
他的脚步声很轻,节奏有点快,寂听从楼梯扶手处看见了他上来的身影,还没等他抬头让她看清楚他的脸,就被过来的人先抱了个满怀。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重,似乎还沾上了陌生城市的风,却依然让她觉得踏实非常。
“想我没?”他问得随意,像是早知晓她唯一的答案。
寂听抿抿唇,从他怀里抬头反问,“你呢,想我没?”
江阔轻笑了声,抬手捏起她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啜了一口,“一看见你脑子里就只剩马赛克了,你说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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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没码完,早上起来终于补全了。现在要起床去打疫苗啦,周末应该就不更啦,下周见。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