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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的人!(好俊俏的小公子...)
等到两人终于相拥着从迷乱中稍稍回神, 岑蓝低头看着姜啸的眉眼,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他的眉心,舒爽地叹息道, “快点,腿酸, 放我下来……”
姜啸这才放了岑蓝下来, 两个人却一直没有分开,就这么抱着朝着这须弥小境的里面走。
摆设十分简单,甚至有些艰苦, 岑蓝和姜啸一起躺在床上, 絮絮叨叨, 轻声细语地说话。
哭也哭过, 发泄也发泄过,他们施了清洁术后相拥着低语, 美好温暖得好像比水中泡泡还要易碎一般,让姜啸觉得不真实。
“你怎么都不说话, ”岑蓝说,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有啊?”
姜啸晃神, 被岑蓝掐疼了大腿肉才回神, 连忙“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岑蓝说, “我刚才说什么了你重复一遍?”
“就是……”姜啸看向她, 屋子里只有一个灵珠,光线很暗, 可他们的视力都是不受光线影响的。
他有些不敢直面岑蓝的视线, 就凑近埋在她的侧颈处, “你说我们可以双修。”
岑蓝啧啧,“我说了那么多, 你就只记住了一个双修啊?”
姜啸无声地红了耳根,哪怕是他们刚才做尽了亲密的一切,他还是会因为岑蓝的话羞赧。
“我现在修为取之不竭,”岑蓝说,“我可以给你做炉鼎,这样只需选了好的双修功法,你便能够飞快进阶。”
姜啸抿了抿唇,他其实很慌张,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慌张什么,总觉得这种好事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从他有记忆开始,岑蓝给他的那些快乐,是他的所有,可痛苦也是成倍叠增的,他现在甚至不敢去奢望。
他“嗯”了一声,抱紧岑蓝,终究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不是别的,不是修为,是她能留在这里多久。
“你……什么时候走。”他不知道天界如何,他并不好奇,当年的一切颠覆和四百多年的磋磨,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异想天开痴心妄想的人。
因此他并不再妄想自己能够飞升,他只想知道岑蓝这次回来,会呆多久,还会不会再回来,下一次相遇,他要等几百年。
“我……”岑蓝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虽然整个人都沉郁了一些,可心思还是一样的好猜。
“我说不准。”
姜啸明显的紧绷,岑蓝搂着他的脖子,嗅着他的发,又说,“但我们不会再分开。”
“我要把你一起带走,”岑蓝说,“你信我吗?”
真的很少有人能在把另一个人骗得命都没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还能`着脸问出“你信不信我”这句话。
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她问了,她问的是一个被骗到甘愿为她的谎言去死的人。
而这个人不仅毫无芥蒂,还十分认真地回答她,“我信。”
被骗了这么多次,他还是相信岑蓝,因为他只能相信她,也无法抗拒她。
她是他一切爱欲的源头,痛苦的归处。他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按照她需要的样子去生长,没有人比他们更相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让姜啸痴傻成这样。
因为他就是岑蓝故意养成这样的,而哪怕他都已经知道了,也自甘堕落沉迷。
他对岑蓝不止是情爱,在他心甘情愿搭天梯的时候,更多的是对她的敬重和钦慕。
他不懂什么大义和慈悲,可他也被养得明事理懂善恶,没人不会仰望那时候的岑蓝,而姜啸的仰望里面,自然也掺杂了其他,掺杂了哪怕知道了她的阴私与卑劣,却依旧无法去厌弃她的爱。
岑蓝听了他的话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耳朵,实在不过瘾,还咬了一口,“信我就对了。”
“姜无忧,这一次我定然不骗你,”岑蓝说,“我愿你岁岁年年与我一起安乐无忧。”
姜啸何尝听过岑蓝这样多的情话,脑子里都如那沸腾的开水,冒起了泡泡。
这就好像沙漠之中即将渴死的旅人,突然一头栽入了绿洲的水中,他从水中看到身侧的豺狼虎豹的身影,这就像他无法确定岑蓝这一次说的是否是谎言,可他愿意去相信,如同旅人不愿抬起头,宁愿溺死在水中。
“嗯。”他最后绞尽脑汁,也只能从嗓子挤出这么一句话,可他的热情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反应就反应在他身体最诚实的状态。
岑蓝实在是旱的年头太多了,褪去了苦大仇深,懂的也越来越多,这才发现自己从前错过的都是怎样的快乐。
因此她不仅纵着姜啸,还按照从前的记忆临时弄了套双修的心法尝试,于是两个人在这须弥的小境之内,一呆就是整整三日。
神奇的是每一次尝试双修功法都会中途断开交融的灵力,因为双修才是真正需要静心和剥离情感,用理智去交融灵力的功法,但两个人情之所至无法专注,因此屡试屡败,最终沦为纯粹的享乐。
岑蓝有些苦恼,在姜啸自责的时候安慰他,“你那表情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是我先晃神的。”
姜啸看向她,抿了抿嘴唇,“是我乱动……”
“那不是我让你使劲么,”岑蓝憋不住,“噗”的笑了,“好了,咱们这闭门造车不行,这么多年了,兴许是我记错了双修的心法。”
“我们出去,我寻些其他功法尝试,”岑蓝说,“我想吃东西了。”
姜啸帮着岑蓝系好衣带,又拢了她的波浪长发系好,“嗯。”
“我头发好看吗?”岑蓝歪头问姜啸,“你觉得这样好看吗?”
她想说若是姜啸觉得不好看,她到时可以为了姜啸的审美改回黑长直,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习惯,她很乐意做出改变,他们日后要一直生活在一起,她肯定不能再是从前那副唯我独尊的做派。
毕竟姜啸怕她不喜,把脸划成那样,实在惹人心疼。
可姜啸闻言顿了顿,却说,“好看,像纵生勾缠的藤蔓,”姜啸说着还低头抓了一缕亲吻了下,“颜色也很温暖,像阳光。”
岑蓝被他这形容弄得有点鼻酸,转身抱住了他,“你可真……”
你可真是个小可爱,是她的宝藏。
两个人从水底出来,岑蓝拉着已经恢复容貌,穿着一身黑色衣袍的姜啸去了五鸳的主殿,五鸳这些天没有见到岑蓝,就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可真的见到两个人交握的手,他确确实实有些惊讶,也不得不佩服岑蓝,他们之间横亘了那么多的事情,她都能这般迅速地与阴郁了几百年的姜啸重归于好。
可他守着他的鸯鸟这么多世,却还是只能远远看着她与旁人成婚生子。
“五鸳,准备些吃食,”岑蓝笑着说,“我实在是饿。”
其实她不饿,只是馋,神仙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更不存在饿死,可岑蓝这些年去过的低灵力世界比较多,那里别的不说,美食真是遍地开花,不知道多么丰富,且每换一个地方,都不相同,实在让她欲罢不能。
而这属于她自己的世界,她却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因为她从前修行了辟谷之术,自苦到令人发指,根本不知这世间万般滋味如何。
现如今正好尝一尝,毕竟这些天一直只吃姜啸,不够解馋。
姜啸有些不习惯旁人的注视,对着五鸳微微点头,便一直肃着一张脸,站在岑蓝的身后。
这主殿内鸟雀所化的小侍送上了食物,岑蓝拉着他坐下的时候,他才拘谨地坐下。
其实单从外观举止上来看,他当真和从前判若两人。
只有岑蓝知道他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哪怕知道他也修习了辟谷之术,许久不曾吃东西,这具莲子所化的身体也不需吃东西,却还是将筷子塞在他手中。
岑蓝还顺手弹了下他的鼻尖,“吃,吃过了我带你下山去玩。”
五鸳看她逗小孩一样的举动,神色有些无奈,他沉吟了一下,对姜啸说,“你确实也该下山去活动活动。”
姜啸对着五鸳十分礼貌地点头,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多谢五鸳地仙这些年的照顾。”
五鸳连忙摆手,他还真没照顾姜啸什么,他笑着摇头,姜啸也没再说话。
岑蓝发现姜啸几乎不会自己夹东西吃,可她给他夹的,他都会乖乖地吃了,这焦山之中也无甚稀奇的好东西,多是些鸟雀喜欢的坚果粮食,还有青菜,倒是蛮适合吃荤吃了好几天的岑蓝胃口。
因此她吃了不少,吃过之后便当真带着姜啸下山,打算先把他这身沉闷的衣物给换了。
她本也可以亲自炼制,只是那需要几天时间,她一时片刻也见不得姜啸穿这黑沉沉的颜色,和他那沉郁的神情搭在一起,叫人看了无端心疼。
两个人一路御剑去城镇,去的便是天庭驻人间办事处,红宫居住的临安镇。
时间还未到正午,清晨的阳光明媚,岑蓝和姜啸一同进了热闹的临安镇,在市集上直接寻找成衣店。
姜啸面上的刀疤尽去,曾经血脉之中的妖异影响也不在,现如今这幅眉目实在是俊逸逼人,连岑蓝这一头在这世界当中极具异域风情的卷发,都没有他吸引人的视线。
他面具戴得久了,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打量的视线,可岑蓝一直就在他身侧,时不时的回头同他说话,对着他笑,他便努力将自己钉在原地,阻止自己想要逃离天光的欲望。
他的眼睛没有看任何的东西,只看着岑蓝跳动的卷发和她好看的笑,她拿着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划,要他去换,姜啸便乖乖地去换。
折腾了几套,他的额角生出了一些细密的汗,岑蓝看着他略微露出些泄露情绪的无奈神色,终于像个活人了。
他不会再是阳光找不到的样子,岑蓝最后选定了许多件,都放进了自己的法袍当中,要出门的时候,她瞧见这门口停了马车,车上有贵女撩起车窗的车帘,以扇遮面,悄悄地朝着他们这边探头探脑。
显然是在窥视姜啸,甚至还能听到她们低声交谈着,“好俊俏的小公子。”
岑蓝顿时点头,十分赞同,且生出些许骄傲来,这大街上的,直接拉姜啸的手实在腻歪,于是她下台阶的时候,故意装着脚下一绊。
姜啸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及时地揽住了她,担忧地看她,紧张地低声询问,“怎么了?”
岑蓝朝他的怀中一靠,对着那两个遮面的贵女歪头,快速吐了下舌头。
好看吧,我的人!
第53章 要疯了。(怎么……学?...)
买过了衣服, 把姜啸打扮成一个身着青衫的清肃仙君,岑蓝这才带着他去吃东西。
人间的美味千万种,从前那些苦大仇深的岁月错过的又何止是美食。
岑蓝和姜啸在一起, 好像一切都和四百年前彼此调换,姜啸哪怕身着浅色衣衫, 也还是有种沉郁挥之不去, 不太爱说话,只会时不时的盯着岑蓝看。
而岑蓝却在历尽千帆放下爱恨之后,变得活泼灵动起来, 和当初那个围着她讨她欢心的姜啸一样, 围着姜啸逗他展颜。
岑蓝很满足, 姜啸虽然看上去变得不苟言笑, 可在岑蓝的眼中,他还是一如既往傻兮兮的。
岑蓝此次带着姜啸出焦山, 倒也不光是要带着他吃喝玩乐买衣服,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就是要回一次双极门。
岑蓝自然不是留恋从前的高高在上, 和双极门那尊贵无比的开山老祖之位, 她也并不打算走正道回去, 她要偷偷地回去。
去拿一些她从前搜集的好东西出来给姜啸用, 还有便是寻上几本最为精妙也进境最为迅速的双修功法, 助姜啸进境。
玩到天黑,两个人还在河边放了许愿的花灯, 这东西是姜啸要放的, 据说这里的河神很灵, 能够通天,若是河灯不沉, 就能将心愿送达到神明的眼前,得到赐福。
岑蓝身为真神,对于这个什么上达天听十分的无语。
天上那一帮一个个忙得要死要活,连觉都睡不好,管不过来什么人间疾苦,也没有任何渠道听从人间的所谓心愿。
可信仰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求心安的寄托,因此岑蓝也没有阻止姜啸,而是在他放水灯的时候对他道,“你有什么心愿,其实大可以对我说。”
岑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要是你的心愿,我定然竭尽所能的为你达到。”
姜啸却只是笑了笑,偷偷地写下了寄愿,然后不许岑蓝看上一眼,就以灵力推入了水中央。
岑蓝从来都不是个老实的,还是利用术法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