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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开了辆共享汽车,到路边买了一份便饭,多年饮食不规律使得她一过饭点,胃部就会强烈不适,一口热汤下去隐隐作痛的胃才缓和了些。
耳机里小黑汇报刘婷的尸检报告告了一段落,听得小黑又问:“姑奶奶,要帮您屏蔽掉信号么?”
小黑听龙祥说了今天的事,自然知道谢初在宋一手腕装了跟踪仪,而屏蔽跟踪信号这件事对他来说,不难。
“不用。”
宋一将最后一口饭扒拉干净,才又说:“反追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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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诺酒庄,世界上最昂贵的酒庄,有最后的贵族之称。分部遍布全球,形如金色城堡,无一不彰显着自己尊贵的身份。已然成为了鹤城西北角的一处风景。
此地少有人来,谢初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转头就被一个女人抱了个满怀。
“老公,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呢~~”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满脸歉意的安保,以及不远处看向这边的大堂经理,于是心下了然,这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宋一,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怀里的女人仰起脑袋,露出一张清媚的脸,“好呀,哪个枪?”
……
谢初看着她,简直无话可说。
宋一继续晃着他的胳膊,“老公,我们进去吧?”
“你觉得我会带你进去?”
一个刚被他抓过的嫌疑人?
谢初觉得不是宋一疯了就是他疯了!
“嗯哼哼~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李局的关系?”宋一冲着他做了个wink,声音娇俏地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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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谢初掏出黑卡带着宋一进了德诺酒庄。
专属经理人穿着职业套装,十分干练,殷切地询问道:“谢先生和谢夫人是想存酒吗?”
德诺酒庄存酒的方式很特别,它会根据你的个人信息安排存放地点,甚至有可能会出国,但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都能在12个小时内收到你存入德诺酒庄的酒。
这也是德诺在上层圈子里很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做生意的人比普通人更迷信,比起拜菩萨,他们更信多年后从德诺酒庄取出来的酒能让他们万事顺意。
所以经理人下意识地以为他们是来存酒的,尤其是在谢初掏出黑卡之后。
德诺酒庄在全球发行了五百张黑卡会员,但目前持卡人不超过三百,这与昂贵的会员费不无关系。
所以尽管谢初与宋一两人穿着普通,但经理人总觉得两人不简单,尤其是两人身上散发的清贵气息。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有黑卡的加持。
宋一挽着谢初的胳膊,将整个人的身体重量都靠在谢初身上,在经理人的陪同下参观了德诺酒庄后,才从谢初怀里仰起小脸问:“老公,我们存酒吗?”
语气俨然是一个小妖精。
谢初霸道总裁地抬手在她的小脸上勾了一下,才转头对经理人说:“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和贵酒庄的合作。”
趁着经理人怔然的瞬间,宋一飞快地抬手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擦完顺手抹在谢初胳臂上。
一抬头就看到谢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宋一顺势依偎过去,“老公,你这样看着我都害羞了。”
谢初:“……”
经理人:“......”
是他打扰了。
“咳,那个,谢先生,不知道您是想谈什么合作呢?”经理人问。
“我老婆很喜欢德诺酒庄的酒,所以我打算在我饭店里供应这种酒,不知道有什么条件?”谢初说完看了宋一一眼。
宋一立马反应过来,“谢谢老公~”
“呵呵!”经理人很歉意,“德诺酒庄暂不对外供应,很抱歉谢先生。”
“没得谈?”谢初问。
“老公,我明明在别的地方有喝过德诺酒庄的酒,是不是你的黑卡没用啊?她怎么不跟我们合作啊?”宋一说得很生气,像极了撒娇的小娇妻。
话一开口,谢初的脸色顿时转黑,霸道总裁怎么会允许心爱的小娇妻质疑自己?
顿时目光犀利地盯着罪魁祸首——经理人。
经理人简直头皮发麻,万分歉意地解释道:“德诺酒庄确实不对外供应,如果谢夫人在外喝到德诺酒庄的酒,那应该是公司旗下的其他产业。而且谢先生的黑卡是我们德诺酒庄最尊贵的客人,可以享受德诺酒庄最顶级的服务。”
谢初与宋一飞快地对视一眼又移开。
霸道总裁的谢初听见这话,脸色缓和了不少。
宋一轻哼了一声,犹自不高兴。
谢初连忙轻声哄了两句,“好啦,既然人家不供应,我们多买一些酒存起来不就行了?”
宋一这才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随后,谢初与宋一在经理人的带领下到酒庄存了两瓶酒,确认好了存酒地点,相依偎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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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松手?”
谢初盯着她挽着自己的细胳膊,一挑眉,眉梢的那抹不耐便流了出来。
宋一缓缓将手抽出来拍了拍,一副好商量的语气,“老公,你是不是要回去?载我一程呗?”
谢初看着她,面前的女人五官精致,肤色冷白,有种禁欲的冷淡气质,就那么瞧着人的时候,连眼尾都勾着野。
她的身上,似乎有着无数的秘密。
“你知道勾引教育局领导有什么处分么,宋老师?”
“我能不能知道,就得看领导愿不愿意让我勾引了。”宋一冲着他摆手,“既然领导不让我搭顺风车,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忘提醒,“晚上八点见,我告诉你我和李局的故事。”
谢初看着宋一毫不留恋地开车离去,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德诺酒庄,此时乌云散去,下午的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墙面,慵懒又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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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
倚靠在真皮沙发男人眯着眼问,指尖拈着的雪茄随着他的问话微转着。
刚才服务谢初和宋一的经理人躬身道:“是。”
“你说他们是夫妻?”男人睁开眼,面部露出一抹怪异地笑,“老板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气死。”
经理人越发不敢抬头。
男人摆了摆手,“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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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刘婷居住的小区。
小区是个老小区,外墙脱落得露出了原本的水泥,在雨水中显得格外狰狞。
绿化倒是做得不错,从门口几乎看不见里面,白天还好,倒了晚上风一吹,影影绰绰地就有些吓人。
门口的保安以为她是过来取证的警察,他并不知道一般搜证组的人刚走不会这么快来第二次,甚至连证件都没看,就十分热情地将宋一带到了刘婷的家。
“这钥匙是她爸给我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子奶奶吓得不轻,她爸就去孩子奶奶家了,在另外一条街上,那个小区比这里还老。
这丫头也是可怜,以前……自从她妈走了以后,家里的家务全都是她干,她爸几乎不管她,有时候忙得忘记了生活费都没给,上个月还是找我借的钱,哎——”
这一声叹息似乎已经道尽了邻里间所有的情感。
保安脚步停在门外,“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哈!”
宋一点头。
她从口袋拿出鞋套和手套,给自己套上,房间是小户型,两室一厅,客厅里堆积了不少杂物,可以看得出来整理的痕迹。
电视柜上的相片已经全部扑下来,宋一掀开看了一眼,是刘婷和她父亲的合照,看来刘婷的父亲回来过一趟,只是特意将照片扑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怕触景伤情还是晦气?
宋一暂不得而知。
她推开右侧的房门,是紫粉色的色调,窗帘的水仙花在雨水的洗涤下格外鲜亮,书桌上的语文书翻开34页,因为没关窗户而洇湿一片。
刘婷,昨晚没回来过?
可宋一明明记得自己将人送到了楼下。
难道,她是在楼下到四楼之间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