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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样看来,我和宁子希的孩子以后也很有可能会认错爸爸。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好,要是当着面也喊,我多尴尬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宁子希伸手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孩子长大点就能分辨出来了,你看,现在的宁夏就不会认错。”
我拉开宁子希的手,翻了个身,没理他。
怀孕之后总爱犯困,晚上洗完澡我就回房去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身上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我的唇被蛮横的稳住,熟悉到我骨子里的气息霸道的入侵我的感官。
我无意识的嘤咛了声,睁开眼睛,视线猝不及防的撞入一双漆黑的瞳孔中。
同一时间,一只手摸进了我的衣服里,肆意游移着。
我的脑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我偏过头躲开他的吻。
“老婆。”宁子希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的看着我,“满三个月了,可以了。”
今天才刚刚满三个月好吗,而且零点还没过不算满。
没等我开口,宁子希再次低头吻了吻我的唇,“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
混蛋,你好歹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然而宁子希并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吐槽,自顾自的对我上下起手起来。
我被他一阵撩拨,也渐渐有了感觉。
半推半就的,也就随他去了。
宁子希还记得着孩子,动作极其温柔。
从头到尾,都刻意避着不挤压到我的小腹。
尽管他动作轻缓,完事后,我仍旧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声音轻轻的说:“老婆,我爱你们。”
从前宁子希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你”,现在变成了“你们”。
我们,我和孩子。
我心里想,我也很爱他们。
爱他,也爱我们的宝宝。
……
相安无恙的过了几天,我和宁子希谁也没提去A市的事情,却默不作声的,都在处理着各自的事情,偶尔收拾收拾屋里的东西。
这天晚上,我正要打电话约秦桑桑和黎晓惠出来,打算见最后一次面。
才拿起手机,就看到杜医生的来电。
杜医生一般没事很少打电话给我,多数时候都是发微信,她能在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按下接听键,杜医生焦急的声音立即透过听筒出了出来,“徐医生,你妹妹刚刚被送来了急诊……”
脑中“轰”的一声,瞬间空白一片。
挂断电话后,我按了按跳动个不停的心,收起手机,去厨房里找宁子希。
宁子希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晚饭,我静站了半响,走到他身侧,故作不淡定的说,“刚才杜医生打了个电话给我。”
宁子希轻应了声,不慌不忙的将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淡声问:“你那个不省心的妹妹出事了?”
我:“……”
一猜就中,他是有多惦记着安晴出事。
这反应,要不是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也没见他跟谁打过电话,真的都要以为是他搞的鬼了。
哑然无语了半响,我嗯了声。
宁子希没再说什么,放下刀子洗干净手,脱下围裙往外走。
我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宁子希。
宁子希没看我,转身回房。
几分钟后,他穿好外套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和一件黑色风衣。
他走过来帮我穿上风衣,牵起我的手,往玄关处走。
一直到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我才回过神来,“你要带我去哪?”
宁子希发动车子,“去医院看你妹妹。”
我有些惊讶,忍不住打量起宁子希。
他有这么好心?
“去看看她有多惨。”
“……”果然。
心里惦记着安晴的事情,一路上我都没有吭声,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底忐忑得不行。
车子在医院外面停下,宁子希靠边停车下去,快步走进了便利店里。
没一会儿,拿着一盒牛奶回来了。
将牛奶塞进我怀里,发动车子朝着医院大门行驶而去。
毕竟曾经在急诊科里工作过,我和宁子希刚进去,就有人注意到了我们。
从我们身边路过的时候,都会和我们打声招呼。
我和宁子希走到护士站前刚要问护士,杜医生不知道打哪儿跑了出来。
她气喘吁吁的走到我们身旁,“徐医生,宁医生,你们可算来了。”
“杜医生。”我点了点头,“安晴现在怎么样了?”
杜医生呼吸一滞,缓缓的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的说:“还在手术室里没出来,她被送来的时候羊水就破了,下身还大出血,看情况恐怕……”
后面的话杜医生没有说出来,但从她凝重的神情看来,我隐隐猜到事情似乎真的不妙了。
日子算下来,安晴也怀孕七个月左右了,这个时候出了意外……
在杜医生的带领下,我和宁子希走到手术室外。
手术室门口,一抹身影颓然的靠在墙边。
他低着头,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想到安晴出事很有可能和他有关,我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板着脸拉着宁子希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宁子希从我手里拿过那盒牛奶,插上习惯,递回我嘴边。
我扭头看向宁子希,冲他摇了摇头,告诉他我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有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吴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
吴医生看见我,愣了愣,才慢声说:“病人送来得及时,孩子算是暂时保住了,不过月份太小,情况也不太好,很有可能……现在病人失血过多要输血……看情况子宫可能保不住了……”
听完吴医生的话,我面色一白,脚步踉跄着倒退了一步。
后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嗅着那人身上的熟悉的体香,我的心稍稍平复了些许。
于此同时,吴医生看向我身后,轻唤了声,“宁医生。”
宁子希神色淡淡的扫了眼呆住的唐嘉,“病人家属在那边,让他签字。”
吴医生轻轻颔首,走到唐嘉面前。
宁子希拉着我回到椅子坐下,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
属于他的体温传来,我的心安定了几分。
吴医生将安晴和孩子的情况又和唐嘉说了遍,唐嘉面色苍白无血的签完字,整个人无力的倒退了好几步,背部抵在了墙壁上。
吴医生将手里签了字的责任书交给身后的护士,转身进了手术室。
我歪着身子靠在宁子希的肩头上,脑子里满是安晴的脸,逐渐的红了眼眶。
小时候乖巧的她,青春期叛逆的她,昏迷几年醒来后自私自利的她。
现在的她确实变得很坏,可罪不至死。
如果她有个好歹,父母泉下有知一定会怪我的吧。
面前忽然有阴影覆下,我怔怔的抬起头,就看见唐嘉站在我们面前,双眼通红通红的,眼白里布满了血丝。
见我抬头,他哑声开口:“血库里的血包不够。”
所以呢?他是想让我给安晴输血?
我歪头靠回宁子希的肩膀上,淡声说:“要么从别院调,要么转院。”
“你是安晴的姐姐。”唐嘉说。
我轻笑出声,抬眼盯着唐嘉那张憔悴的脸,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难道安晴没告诉过你,我怀孕了?”
唐嘉瞬间苍白了脸,闭上眼睛。
我也没再说什么。
手术室外霎时间安静得可怕。
如果在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我愿意给安晴输血。
现在她让我伤透了心,她和孩子之间我几乎想也不想的选孩子。
安晴她,已经不值得我冒险了。
大概是知道求我无望,之后唐嘉没有再和我们说过什么。
我靠在宁子希怀里,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得而知,只是隐隐知道宁子希和唐嘉说过话。
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亮了,人也在卧室里。
吃早餐的时候,宁子希主动和我说起昨晚我睡着后发生的事情。
最后安晴还是被切除了子宫,那两个未足月的孩子被转去了新生儿科,今天可能还要转去市中心的三甲儿童医院。
我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
还活着就好,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随后宁子希又告诉了我,安晴进急诊的原因。
安晴的婆婆不满安晴怀的是女儿,对她一直都有意见,在得知安晴以前跟过别的男人还流过孩子之后,对安晴的态度愈发恶劣。
昨天晚上刚吃完饭,婆媳俩又吵了起来,恼怒之下还动起了手。
安晴婆婆不小心推了安晴一下,安晴防备不及肚子就这么撞上了桌角。
怀双胞胎本来就危险,再加上安晴的子宫壁薄,羊水当场就破了。
我安安静静的听着,没吭声。
吃完早餐,刚放下勺子,突然听到宁子希说:“徐安晴是O型血。”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宁子希淡笑,“我记得你父亲是AB型血。”
我父亲确实是AB型血,可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这些。
不用想,肯定是徐安晓以前告诉过他的。
我没乱吃飞醋,将他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几圈,猛地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