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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赶紧答应啊!我都说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一时不高兴而已,你就答应吧,还来我这干嘛?赶紧回别墅呆着,别走了!”米莉开心地撺掇着。
唉林觅叹气。米莉不知道她和周景安的事,也不知道贺亨,更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她只当刘正艳难伺候,要林觅哄呢。太多的细枝末节,林觅也不想告知了,她说:“回头草一般都太难做,回去没多久又被赶出来,谁听见都笑了。”
米莉问:“那你跟他说你在考虑?”
“是他要我考虑。”林觅苦笑一下,“他早上都没跟我说一句话,临近中午才发信息给我说,想要什么礼物,发给他,他给我买。所以我们是露水一夜,没什么感情可抒发的。”
也不怪她说得这么白。因为米莉姐经常都把她和老陈的闺房事拿出来说,b方他们有多久没高了,她怀疑老陈在外面偷吃啊,然后飞去国外突击检查,再换上情趣睡衣引诱他一番啊!她真不避讳,还教林觅要学会在床上哄好男人,好处就是:他一段时间不见你就会想你,尤其是床上功夫。
林觅就是无法确定刘正艳是否想她这方面了?于是她想笑。
米莉有心帮她,信誓旦旦地说:“那行吧,你别急。我想办法撮合一下你俩,毕竟他之前那么宠爱你,哪能说不要就不要的?有机会见到他,我就提一提你的好。”
林觅发自内心地笑。她早上出门时对王姨说“我走了”,因为之前她都说“我出去了”,现在不一样了,王姨一脸失望,送她到门口,嘀咕着:“我一定在刘先生面前多说你的好,这样你就能回来住了。”
哎呀!真多好人!b她还积极呢。但这种事可不是旁观者能插足的,最关键的,还是看她怎么做,刘正艳又怎么做。
她给刘正艳发了一个dior粉花漾甜心香水的图片,又发了一个代付链接,意思是给我买这个吧。他回信息,问就买一个?
一个才不到六百块钱。他是觉得她一夜怎么那么廉价?配不起他了?这就是有钱人的讶异。林觅说:“没什么缺的,这个刚好用完了。谢谢刘先生。”
多敷衍又有距离的一个“刘先生”。刘正艳付款后不回复了,那晚也没叫她过去,之后的几天也没搭理她。她悲哀地想,他们的日子可算是到头了,没了,没了。可是好想哭,怎么办?
贺亨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她直接说:“他们不让我去了。”至于什么原因,他心里大概清楚。
贺亨问:“你的直属上司是谁?刘正艳?刘子龙?”
她说:“没区别,他们都是一家人。”
“林觅。”贺亨像课堂老师一样点她的名,“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帮谁做事,我跟你说的都作数。你还年轻,需要一个可靠的支柱来帮你完成人生理想。”
“我没理想。”林觅出言不逊,顿了顿又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的话,是一个女人说的。她说:‘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那就拥有很多很多的钱,如果这也不能实现,那么拥有健康也是好的’。其实谁不是这样?谁都想拥有健康,不然再多的事也实现不了。”
贺亨长叹一声,“吓到你了,我知道。但我不会这么对你,我说过,真正有能力的人不会利用女人垫脚。我做人有很多底限,其中一条是绝不伤害自己的女人,你大可放心。好不好?”
这位年老的富翁竟用“好不好”来征求她的意见。林觅闭了闭眼,麻木了。她对这一切的权贵、潜规则,尔虞或我诈,美言或恶语,全都麻木了。
刘妙龄时常给她发信息,问她还好吗?她每次都说:“没事,我很好。”然而刘妙龄都回:“那就好,都过去了。”、“千万别胡思乱想,有事找我”、“不要怕了,不是你发生的,你看过就当忘了。”
可她真是怕了。心理学上真有“y影”的存在,经历过、看到过一些不好的事,直击灵魂和刷新三观,便后怕,时常想起,再细思极恐,生怕自己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一个阴沉沉仿佛要下雨的午后,贺亨邀请她和刘正昆、刘妙曼去他的新别墅。一个保镖带着他们到一间房外,让他们进去,然后,然后是莫妮卡!那个勾引了刘正昆的小演员莫妮卡,她赤身裸体,遍t鳞伤地晕厥在床上!
地上,地上,如垃圾场般狼藉,全是用过的安全套、各式各样的s8m用具、还有几根皮鞭!
刘妙曼惊讶地叫了好大一声,软了腿瘫在门框上起不来,嘴也一直合不拢。就连刘正昆也慌了神,手在发颤,急急忙忙地说:“快!你们帮她穿好衣服,我找人来送她去医院!噢,不行,不能去医院,请医生回去给她看”
他急了拐弯地跑出去。到底是自己带来的人要自己负责,莫妮卡是刘正昆叫来给贺亨玩的,当然莫妮卡本人也是愿意的,因为有钱赚。但她肯定想不到,自己会接受如此酷刑呢!
林觅当时的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傻傻地站在离刘妙曼不远处。刘妙曼无助地看向她,问怎么办?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小心地往莫妮卡靠去,颤颤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林觅一看,莫妮卡嘴里还咬着一颗黑色的封口珠,她让刘妙曼赶紧帮忙穿衣服,一挪开莫妮卡的腿,发现阴道里塞着一根茄子
刘妙曼再度尖叫一声,小脸不知有多惨白,吓得差点哭出来,说:“她流血了!(里面)”
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从没见过这种惨案,林觅自然也没见过。她俩都快吓傻在贺亨的别墅,后来好像是刘正艳听说了,叫了刘妙龄过来带她俩回去
这是一场噩梦!林觅常常幻想,会不会她也有这么一天?会不会刘正艳或者贺亨也会这样对她?她精神恍惚,几近奔溃!
所以贺亨的“解释”,她不相信也不敢当了。她想要健康,就是身心干净、完好无损的,她哪能接受那种变态的欺凌?!
她怕了,真怕了,再也不敢走这条路了。即使刚开始时,表姐对她说:“捞女啊,就是越捞身价越高,下一个老板更壕!”
不,她不要了。她要结束这种攀附权贵的冒险漂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即使不富裕,但有手有脚,又岂能饿死?
她慷慨激昂地想要宣泄自己的意志,但找了一遍微信通讯录后,发现无人可宣,也是心凉。
她最后一次见周景安。
周景安有些局促地说,他现在和楚月经常吵架,总是不知道在吵什么,不关林觅的事,他向楚月介绍过他俩没私情,楚月说:她相信。但他们就是动不动在吵,感情已经出现了问题。噢,不,周景安凉凉地说:“我感觉她要把我换掉了。其实现代生活,每个人都很现实。”
这里“每个人”不知道是否包括了林觅。
林觅说:“我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也辞掉剧院的工作了,准备回老家。”
他问:“你是休养一段时间,准备过了年再回来?”
“可能不在这里了,去别的地方。”
“不可能。”周景安却坚定,“你在这里上的学,对这里那么熟悉,还会去哪儿?”
林觅浅笑,“哪有什么不可能?”顿了顿,她愉快地说:“你以前不也觉得我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吗?结果我不也成了爱慕虚荣的女人?不是好包不背,不是好鞋不穿,自恃金贵。”
周景安的表情很无奈,喟叹一下,“小觅,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生在那样的家庭,不是你的错。”他依然带着对她的,淡淡的怜悯。
但放到现在,以她毒辣的眼光来看。林觅不禁怀疑他的这种怜悯是出于自己优越的家庭条件而对其他落魄同伴的同情心理。家境好的孩子总想和家境贫穷的孩子一起玩,对ta友好,衬托自己的高尚,希望得到ta的感恩,这种案例在幼儿园便不胜其数了。
林觅心中一口浊气,突然想说:你不要对我假惺惺的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又岂会软弱地在意父母的想法?
罢了,罢了。她不是恶人,尤其不会出口成伤,也只得说:“但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好。说不定也会b你好,你且安安稳稳的,我也平平淡淡的,以后说不定还会在幼儿园见面。带着小孩。”
她说起了他们重逢的场景,在幼儿园。其实那也应该是刘正艳为她安排的,这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周景安有着很优越的山根,衬托出眉眼连皱起来的时候亦是温和的,平静时更像远山般温和的线,从来不带任何攻击x。他一表人才,彬彬有礼,林觅在年少时,会把他的照片暖在穴口,甜蜜地想一个成语:一见钟情。
她对周景安是一见钟情,胜在天真,胜在未接受现实的洗礼。到头来,她愿意狠心地舍弃这一切,给他这个人,这副面孔冠上一个新词:山海难平。
周景安缓缓叹了两个“好”,“小觅,我真的希望你好,你要幸福。我还是那句话,有困难记得来找我,我会无条件接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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