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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见到那,小鬼子端着步枪瞄着自己,自己也不含糊的端起了手里的步枪,瞄准了对方的脑袋。
尽管他在一百五十米开外的距离是没有打中王福顺的脑袋,但这却相信这短短几米的距离里眼前这小鬼子不可能有运气逃过这一劫。
“发生什么情况了?”这个时间小岛来到那个鬼子军官的面前,询问那鬼子兵道。
“阁下,余杭沈家的沈佩云小姐要出城为沈仲元老爷出城办事,属下按照您的命令,拦截任何人出城!”那鬼子兵见到小岛来到了身边,立刻将手里的枪给收了起来,然后双腿并拢挺直腰杆给小岛敬军礼。
“八嘎!沈仲元老先生可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朋友,你怎么可以用手里的枪指着她的千金?这是对沈老先生的亵渎明白吗?”小岛听后故意用中文劈头盖脸的冲着那鬼子兵一通吼骂,就好像害怕车里的人听不明白一样。
“哈咿!”鬼子兵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只是站在一边恭敬的低头认错。
“佩云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是在执行军务,为此得罪沈小姐的事情还请沈小姐海涵!”小岛在那女孩的面前表现得十分恭谦,看得出来沈仲元在这帮小鬼子面前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城了?”沈佩云一副不屑多看那家伙一眼的样子说道,懒得搭理这个混蛋。
“当然!只不过为佩云小姐的安全,也为大日本皇军在郓城的治安,小岛还是觉得需要检查一下佩云小姐的座驾!”小岛一副小鬼难缠的架势,就没打算痛快的将他们放过去。
“哼!”沈佩云冷哼一声,就转过脸去不再看那家伙了。
“请问佩云小姐,您身边这位是什么人?”小岛自然没有工夫理会沈佩云对待他的态度了,毕竟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副驾驶这边的王四。
小鬼子在沈佩云面前这样恭敬,再加上她那个叫做沈仲元的老爹又被鬼子奉若上宾,他实在是不敢冒险将自己的性命平白交到这样一个女人手里,他自己必须掌握主动权。
于是他一把握抓住沈佩云的手,并轻轻做出爱抚的动作,完全不顾沈佩云此刻的尴尬和不满,对着小岛说道:“我是他男朋友,怎么?这个你也要查一查吗?”
沈佩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抓着自己的手,抚摸的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的令她浑身发烫。
她想过要挣脱却又担心动作太大引起小鬼子的注意,从而造成更大的麻烦,最后不得已只能顺着王四的话朝小岛尴尬的陪笑。
“真想不到,佩云小姐花容月貌,万千豪门子弟都看不上,居然会选一个当小兵的小子!”小岛故作感叹的说了一声,然后对着城门口的鬼子兵说道,“给佩云小姐开门!”
那些鬼子兵听到小岛的话,立刻将城门给拉开。
之后小岛带着所有的鬼子兵将城门口的老百姓堵在了里面,不让他们有丝毫空隙往前面挤过去,给沈佩云他们腾出一条道。
“放开!”沈佩云这个时间用力将手从王四的手里挣脱开来,然后顾不上收敛脸上羞涩的红晕,便一脚踩在油门上,将汽车开出了城门口,朝着城外走去。
出了城,沈佩云将车子停在了距离县城外二十几里地外的马路边上。
王四没有着急下车,却转过头看着沈佩云问道:“你爸在给小鬼子做事?在做汉奸?”
“不!不是这样的,我爸不是汉奸!”听到王四这样说话,沈佩云一副深受屈辱的样子瞪着王四,抗议他这样说自己的父亲,那眼神让人看着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感觉。
“那你怎么解释小鬼子对你的恭敬,甚至连检查这样严格的城门我们都能出入自由?”王四如骨在喉一般,不问清楚心里就很不舒服,他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用手里的枪去结果她的父亲。
原本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因为自己绑了她两次,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说出的感觉,内心强烈的期望自己之前所见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父亲是前郓城县县长,国军败退的时候是他带着警察在城墙上打到了最后一个人,后来鬼子进城了!”沈佩云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但却没有阻止她继续往下说的勇气。
“他们没有杀我父亲,用他死我们亡来威胁我父亲,让我父亲必须好好活着,目的就是要他看着在我父亲保护下的郓城是如何在鬼子手里惨遭践踏的,他们要在精神上折磨我父亲!”沈佩云眼睛里噙满泪花,却没有让其掉落下来。
稍微稳定了下情绪,她接着说下去道:“后来,鬼子想彻底掌控郓城县,实现以华治华的构想,宪兵司令部的桥本力图拉拢我父亲当伪县长,遭到我父亲的严词拒绝,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这样恭敬的原因!”
听到这些,王四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扎了一下一样,痛得说不出话来,稍微让自己定了定心,然后慢慢起身拉开车门下车,站在车门外的那一刻,转过头看着沈佩云,对沈佩云说道:“谢谢!”
沈佩云没有说话,只是擦了下眼泪,然后驱动汽车,在马路上调了个头,朝着郓城方向开了过去。
王四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直到见到那辆轿车消失在自己视线当中,他才想起来要快点回靶场去。
他出来这样久了,猎户可能已经发现了他的离开,说不定正着急的四处寻找他人呢。
就在他回到靶场的时候,猎户已经在那里等待了,在见到王四出现在靶场的时候,他俊冷的脸黑拉下来,双眼充满了一种复杂却又难以说清楚的东西,如火焰一般的烧在了王四的胸口。
“长能耐了是不是?还没有学会走就开始跑了?不知道这是去找死吗?”猎户冷冷的说道,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包裹了他此刻所说出来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