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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子?近来走柔情路线的蓝大律师怎么突然又把这个原始称呼套到我头上了?
我惊诧地望向银框眼镜,他的目光不再像以往似的热情地投注在我身上,而是调侃地与他的兄弟对望,似乎以取笑我为乐。
大律师完全忽略我的注视,径直走向小帅哥向他提出警告:“小昔,你确定要跟家里的女佣闹绯闻吗?一旦传出去你的明星路就走到头了!”
听着“女佣”二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我顿觉分外刺耳,心里不由得问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令他对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还有你们。”蓝暻昊又转向双胞胎兄弟,冷酷地指出:“她比你们大一岁,难不成你们想来一段姐弟恋?我向来最看不起老母牛吃嫩草了!所有外表光鲜的嫩草都会因老母牛的玷污而失去光彩、提前衰老枯黄、连根腐烂!”
厚!老母牛这么难听的字眼都飙出啦!我忍着怒气想看看大律师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见他又转向下一个目标——他的二哥。
“突然改变着装风格和女人出去约会,我还以为二哥真的陷入爱河了,没想到竟是为了接近女佣!为了廉价的方便面这样作践自己,值得吗?”蓝暻昊不屑地瞄了我一眼,故意加重“作践”两个字的语调。
这番话令馊辣味男沉默了,却让我的火气直线上升,我知道他的下一个说教对象一定是蓝暻白,便继续隐忍着等待看两匹狼的激烈战斗和血腥结局。
目光转向蓝暻白,他却没有摆出我预期的作战姿态,而是一副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这让我心里更加没谱。
难道他真的已经把我们在温泉馆发生的事都告诉狼窝的每一只生物了?
“昊,别把你的毒口水喷到我这边来,相信你没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吧?”蓝暻白含糊地说道,同时又暧昧地看了我一眼,更加重我对那个可怕猜测的肯定!
搞不好他真的把每个细节都公开了,否则银框眼镜今天怎会突然恶性复发呢?
然而,我担忧的重点似乎错了,因为蓝暻白又向我投来一颗炸弹:“周储鱼!你倒是说你究竟喜欢谁啊!难道你想逃避问题吗?”
“我只是……担心说出来有一部分人会受伤!”给出这个答案,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和胆识,这样既让现场所有人都误以为自己就是我钟意的那一个,又消除树敌的风险。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目的不仅仅是叁哥,也不仅仅是四哥,更不只是我,而是我们家所有的男人!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得可怕!我活到现在这二十五年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大小通吃的女人!”蓝暻昊冷漠地盯着我说着每一句话,看到我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又鄙夷地讽刺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是否连我们的蓝伯也意淫过呀?”
贱嘴律师最后一句话即刻令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变色,我瞬间成了饥不择食的饥渴女郎!
“这是真的吗?小姑娘对老朽真有这样的情意吗?”鬼魂般的老管家不知在哪个角落听到我们的对话,明明几分钟前已经被古铜男斥退,这会儿又像鬼影般瞬间出现,还瞠着一对色欲的老熊猫眼看我,他的嘴角好像下一秒就能流出口水来似的。
“老六!你在胡说什么?”醋桶又被打翻了,他吼了蓝暻昊一声,又凶神恶煞地转向常受欺凌的老管家:“不要脸的老头!叫你滚你还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老管家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口出胡言的贱嘴律师,低下头嘀咕道:“不是说小姑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意淫过老朽么?老朽一激动就跑出来了,这……”
“你一激动怎么不直接去跳河呀?昊这种话你也信!”馊辣味男跳出来,总算说了像样的话,他又以兄长的姿态转向贱嘴:“昊你别胡说八道了!”
面对可怕气味的喷击,蓝暻昊没有表现出一丝畏惧,只是习惯性地托了托眼镜正色辩解道:“我是一名律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通过深思熟虑的,又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我说她意淫他只是反问句,并非陈述句呀!只是有的人当成陈述句屁颠屁颠地冲出来而已。”
语末,银框眼镜恶性地咧开嘴瞟向老管家,向后者投去一记鄙夷的嘲笑。
我终于按捺不住走到贱嘴男身边对他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知道来你们家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对你们家的人更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到一半,贱嘴男就比起食指示意我噤声,以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恶意撇清道:“人见人爱的女佣,拜托你别把我们的关系说得那么亲密!你来这儿的本意是什么,我可一点儿都不知情呀。”
“你……”我皱眉望向他完全与我划清界线的态度,立马收起所有针锋相对的话,心底产生一股强大的危机感——和眼前这个嘴比人贱的家伙成为敌人,我在狼窝的日子会更加悲剧!
“噢!人见人爱的女佣,不要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对于冷静的律师而言可没有半点杀伤力。”银框眼镜冷血地丢出讽刺:“上一代人靠美色摧毁无数人的人生,这一代人难道就不能想出点新花样么?”
新花样?他是在暗指纪晶晶和我都是靠美色毁了别人的人生?!
“你……”怒火刚窜上来,我就不得不及时压制住,眼前这匹狼可是能把活人说死、把死人说活的冷血律师啊,千万不能与他为敌!
想到这里,我迅速捉起他的手往厨房钻去,想把他和其他人隔开来好说服他加入我的阵营。
“怎么?想在厨房这种地方睡服我?这里可没有床呀!”蓝暻昊大摇大摆地走到厨房中央,扭头向我投来嘲讽的微笑:“你的性趣果然非同一般!”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
“告诉我你过去和四哥是怎么在这厨房里办事的?”银框眼镜挑眉露出轻浮的神色,一手托了托眼镜,一手竟摸向他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