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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晓得你会吃惊。”李氏美眸睨着她,“她已经被严夫人安排到一处院子住下,就等这几日抬进府去,不是我家那位喝多了絮絮叨叨的说宋家二房怎么着,我也不会知道这是你堂妹。”

“我还听说严阁老都是在那处院子呆到快宵禁了再家去。”

俞大人是都指挥的人,这些武官就喜欢盯着文官的风流事,清楚京中官员动向也是正常的,可宋惋芯怎么就攀上严阁老了?

惋芷下意识觉得事情不是表面看那么简单。

即便是阁老,也是去做妾……宋惋芯不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吗?

惋芷表情僵着,李氏伸手推了推她。“你们宋家没有分家的,你堂妹这样行事太自降身份了些。贵妾也是妾,就像我这样没办法,做了继室,也总是越不过前头的嫡妻去。我隐约记得你还有亲姐妹的,若是没定亲,也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这又是提醒惋芷一件事来,得给父亲去个信才是。

敛了敛神思,惋芷拉着李氏到花厅坐下。

下人早上好了茶点,她将一碟枣糕往李氏面前推,道:“你偿偿这个,香甜却不腻。今儿也亏得你来告诉我,不然我怕要许久才会知道,我那二叔外放了,夫妻俩也和离了。如今宋惋芯是跟着和离了的许氏在她娘家,这事儿多半是许氏娘家作的。”

宋家二房和离的事并不是太多人知晓,许氏娘家不显赫,更没有人会去宣扬,李氏听着直咂舌。没想到还有这样层关系。

“那宋惋芯也还是宋家女,许家怎么敢这样乱来。”

肯定这中间是有什么利益。

惋芷隐约猜到,却不太明白利益在哪儿,自然也不会李氏详细说。

“可能是见我二叔不在,又想着要攀高枝吧,过几天刚好也是我那堂妹及笄。”

她这样一说,事关宋家和许家的官司,李氏再是耿直也不接话了,消息传到了就好。李氏便说起惋芷那天离开定国公府后的事。

“你没见你离开后,有几个夫人松口气的样子,转头和定国公老夫人说话就酸酸的,可也不瞧瞧人家定国公老夫人看没看上她们家。我觉得许五小姐十有八|九是要定给五城兵马司副指挥史的嫡二子,武将世家的肯定还是这样结亲的好,那天我怎么也就忘记了你兄长与徐世子爷都从文。”

李氏说话都是一长串,待她说完,惋芷才道:“我在那身份就显得格格不入的,被误会了也正常。”但人定国公老夫人还真起过那样的念头,如今要定下别家的才叫好,她兄长可无福消受许馨柔。

“瞧我说得好像很讨厌文官似的,其实是羡慕你嫁了个温文儒雅的状元郎。”李氏笑了开来,“不多说了,我该回去了。他这几日没有去军营,我是趁他出去喝酒跑出来的,不然晚上又得被像盘问犯人般,啰啰嗦嗦一晚上没完。”

惋芷见她说着就站起来,忙挽留:“你才来这会,用过午饭再走吧。”

李氏体贴道:“下回,你这会肯定也还要忙别的事,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惋芷没想到直爽性子的李氏,心思也这样细腻,朝她感激的笑尽在不言中。

将李氏送到垂花门,见她马车离去惋芷才转身回院子。

李氏是俞大人下属的嫡次女,也算是利益牵扯下联的姻,这是四爷后来告诉她的。

从李氏说话中总感觉她过得并不如意,要不下回问问?

以李氏的性子应该会说吧。

惋芷低头想着,有些心疼这样一个张弛有度待人真诚的女子。

路过开着艳红花儿的一蓬美人焦,惋芷转到往槿阑院的大路上,余光却扫到隐在红色间树杆后的一抹天青色。

男子款式的袍摆。

她心猛然跳几下,脚下更快了,身后跟着的十余个丫鬟婆子及四名护卫,亦加快步伐紧紧追随着。

直至她的身影进了仪门,借着遮挡的徐光霁才从树杆后现身,被阳光照得苍白的俊脸上,神色漫着凄苦悲哀。

这怕是此生最后一回冲动,那么贪恋的看着她从眼前走过。

“光霁。”

他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徐光霁闭了眼,眼中的泪意泛滥,良久才转回身喊祖母。

徐老夫人伸手拍拍孙子的肩头,“回吧。”

老人家眼里只有慈爱,并没有对他这不堪表现露出愤怒或失望,只是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却让他再控制不住,俯身抱住老人家,像小时候受挫一样伏在她肩膀无声落泪。

“祖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喃喃的忏悔响起,一遍又一遍。

徐老夫人叹息,安抚的轻拍他背,等他情绪平复了,牵着他一步步往不远处的颐鹤院去。

徐禹谦还在书房,惋芷匆匆回到院子便直接去寻他。

“怎么很着急的样子,俞夫人走了?”他搁下笔,拉她坐下又将茶递到她唇边。

惋芷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摇头推开。

“送俞夫人回来的路上好像看到徐光霁了,有些害怕就走急了些。”

徐禹谦眉宇间的柔和就掺杂丝丝凌厉。

惋芷察觉,忙抓住他的手。“他避着的,应该没有人发现。”

他脸色微微缓和,“院墙没有建好前,你都别出院子了。”

惋芷哭笑不得看着他,也只能应是,说起李氏所说的事来。

“四爷,宋惋芯要给严阁老做妾,我听着就心里不安。”

徐禹谦皱眉,很快便知道她的消息哪里来的。“俞夫人来就是给你说这事的?”

“是的。”话落,她才反应过来。“四爷您知道?”

“知道,昨天夜里就收到消息了。”

“那您?”惋芷想起他昨夜回到屋里却什么都没有说。

徐禹谦叹气,看向她澄澈清透的眼眸。

于私心,他不愿意她接触这些肮脏的政|治,于情于理,夫妻一体,他不能瞒着她。

“惋芷,你来。”他看了她好一会,牵着她手走到里间,将人抱在怀里在榻前坐下。

惋芷用手肘抵着他,带着防备似的。

徐禹谦就笑了出来,目光温柔。“是怕说的话吓着你,先把你给搂好了。”

小姑娘嗔他一眼,双颊透着粉色。

“前世,严瀚和老师,不死不休,我和严瀚,不死不休。”他去抓她的手,轻轻按捏着开口,声音低沉。“我在朝中所做的一切,都只为扳倒他,最后,他及他的大部份党羽被我诛之。”

他的话是叙述,惋芷却能感受到内里翻涌的腥风血雨。

之前说到前世她身死时,四爷对严阁老的恨意是遮掩不住的,她有猜测有她的原因,却是没有深问。她其实有些害怕听到四爷是为自己背负了什么。

她一直觉得,他太过优秀,自己在他身边只是一点点的莹辉。何德何能……

男子的声音还在缓缓述来,使得她不得又将注意集中在他身上。

“即便如今你在我身边了,他却仍是宿敌,我从一开始选的路,就注定了要加入到这些争斗。”

前世严瀚死了不过十日,他毫无防备的死在刺杀下。

他重生后也琢磨许久,多半是严瀚余党除的他,却是叫他心里发寒。

他自争斗开始,身边的防护非常严密,平时出入亦是不露痕迹。偏就那么无声无息被刺杀。

严瀚身后还有个隐藏很深的人,这人应该是极不起眼,所以他一直才遗漏中了伏。他今生一直在密切留意着,想查出严瀚身边这人是谁。

他想着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不过是没有想到,即便是今生,也还会把你牵连到里面。”

“宋惋芯不能留,这是他用来试探身为老师门生的我,也是一种挑衅,是想看我会如何行事。”

他说到这顿了顿,去亲她额角。

惋芷听到不能留三字,感觉到了他的冷意与果决,还有他微凉的唇,她的手有些抖。

宋惋芯是严阁老准备用来对付四爷的,因为她知情徐光霁的事,只要深挖一些,就能清楚四爷的先下手为强。

侯府如今刚分家,再加上个宋惋芯的指证,参四爷一本强抢侄妻便足够让他有黑点,如若承恩侯再怀恨在心插一脚——这就是坐实了!

四爷才刚入官场……

惋芷恍然明白宋惋芯与严阁老来说有什么用处。

“长房是真的和严阁老搭上线了吗?”她紧张的抓住他手问,脸色说不上好。

好像一切的麻烦都是源于她。

“还不清楚。”徐禹谦实话实说,“但迟早会。”

或许这就是严阁老给的一个警告,与此换取徐光霁能在翰林缓一口气。

“惋芷,你堂姐不能留了,我也已经吩咐下去,你…”徐禹谦伸手去扶住她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会害怕,可这就是我——前世,我手里沾满同僚的血,今生依旧会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短小,以为退烧了却一直反复啊,没有办法只能吊水~~嘤嘤,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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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雷,么么哒

☆、第60章 他活到三十岁

“惋芷,你怕不怕。”徐禹谦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眼底有着不让人察觉的涛浪。

他已经下令除了宋惋芯,这会应该是成事了,而这是所有争斗的开端。

惋芷安安静静的看他,然后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摩挲着,缱绻而眷恋。也想温暖他总是带着凉意的双手。

“四爷,我怕。尽管这是宋惋芯自己选的路,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有了,当然还是会怕。但这种怕只是对生死的一种敬畏,我更怕的却是您在争斗受伤,您不会有事的对吗?”

徐禹谦手微微一抖,她已继续说道:“您能告诉我,您在了结严阁老后又遇到了什么。是再争斗了余生,亦或是……”

惋芷将先前回避的话问了出来。

她上回不是没有听懂他的避重就轻,只是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他说过的,政|治争斗是阴暗的,如若他也位极人臣,定然也是他人眼中必除的钉子。杀人者人恒杀之,这是逃脱不过的定律吧。

徐禹谦内心倏地汹涌起来,她什么都明白。

“靖隆四十年后,改年号庆元,庆元五年九月,我为官六载,诛了严瀚,同年九月末,死于刺杀。”

他简洁易明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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