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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户上,然后顺着绳索往下爬。
其实简染意很害怕,她怕得想哭,尤其下面黑魆魆的,可是只要她心里一想到池子墨,似乎就有了无限的勇气。
她一定要逃出去。
夜时半分,简染意顺着绳索爬下去,腿抖得不行,但快爬到尾了,却听到那道熟悉的男声。
“要我接你么?”
简染意一回头,看到池子墨挺拔的身影刚巧立在下面,他身上穿着成熟的Polo衫,薄唇噙笑。
“……要。”看到是池子墨,简染意的精神瞬间放松了,她朝着他伸出了手,掉下去被他接了个正着。
“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简染意吓坏了似乎的,抱紧了他蹭着男人的胸膛。
“还好你来了。”
“我不来,你摔地上都要把屁股摔两瓣了。”听着小姑娘话里的颤音,池子墨像哄孩子一样。
“老公,老公……”
池子墨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看她长发凌乱但没什么事也就放了心,他不动声色地用风衣把她裹紧,带她离开。
“池总,别来无恙。”阴狠危险的男声在夜色中响起,池子墨顿住脚步。
裴慕辰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简染意其实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她现在只庆幸池子墨在她的身边,让她无比安心。
简染意一瞬间心烦得要命,这个男人大晚上的像个鬼一样杵在这里,他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那道黑色的长影似乎和黑夜融为一体,裴慕辰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一动不动地站着,这样的视觉效果,便衬得他像鬼魅一样。
“裴公子。”
池子墨向来是个不废话的男人,他单手抱紧怀里的女人,成熟的嗓音依旧低沉而磁性。
“我来带我老婆回去。”
“是么?”裴慕辰眼眸里似乎燃烧着腥红的燥火,一把黑色的枪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池子墨,“池子墨,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当初不仅勾搭了我的女人,现在还敢染指她,我杀了你!”
他该死!
裴慕辰只要一想到他和乔亦欢媾和的场面,心脏就像被蚂蚁一样撕咬,又痛又恨。
一瞬间,气氛剑拔弩张。
裴慕辰看着简染意缩在池子墨怀里,她就像当年依赖自己一样依赖他,他顿时眼红心恨。
她不准他碰,不准他摸,甚至不准他亲近她,却可以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宛转承欢,他快要被她给逼疯了。
“只要锄头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脚。”池子墨大掌压着小姑娘的脑袋,不让她看到血腥的场面,深邃的眼眸带着窥探的深意,“更何况,是她自己掉到我嘴里的。”
肉到嘴边,不可能不吃,何况是他惦念很久的肉。
“乔亦欢,你是不是一定要跟他走?”
“裴慕辰,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简染意听到枪开保险的声音,手脚发软地抱紧男人的腰腹声音很坚定:“我是池子墨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怕吗?”
池子墨掌心捧着小姑娘的脑袋,唇边浮现一抹很淡的弧度,仿佛随时能消失不见。
“有老公在,我就不怕。”
池子墨颔首,噙着笑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那双眼眸亮得和星辰一样璀璨:“去那边躲着。”
“我不!”简染意抱着他的腰腹不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乎的,声音依然很坚定。
“池子墨,我不管你是三头六臂还是铜墙铁壁,我就是不会放开你!”
裴慕辰忽然像个疯子一样,双目猩红地看着他们,手上的枪跟失了控似的打烂了周边的花园。
“乔亦欢!”
“乔亦欢,你是跟我走,还是跟他?”池子墨低头看着身侧的小姑娘,目光灼灼而冷静,“回答我。”
“我跟你。”简染意坚决地牵着他的手,池子墨点点头。
……
今天争取再写二章,争取……
第三十四章要怎么谢
花园里已经是满目苍夷的子弹孔,裴慕辰似乎重新冷静下来,刚刚那个暴怒的男人好像只是她的错觉,他手上的枪已经扔在了地上。
裴慕辰朝她走了几步,短发下那张英俊冷静的脸,在花园的微光里显得更深寂,微敞的衬衫领口,显露着肤色偏白的坚实胸膛:“欢欢,你既然想跟他走,我就放你离开。”
裴慕辰清冷的嗓音落在耳畔,依旧低哑得不行,眸光一动不动地落在简染意身上,没了刚刚那股阴暗颓靡的模样,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味道。
他这样阴狠又偏执的男人,从来都是霸道又凶悍的,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他会这样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女人吗?
“好不好?”
裴慕辰看着女人那么抵触自己的靠近,却可以对池子墨有全心全意的依赖,心里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事到如今,他和乔亦欢之间已经是死结了。
他太了解乔亦欢的性格了,如果他真的有心化解这段感情的矛盾,只能顺着她的想法去做,否则他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裴慕辰,有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吧。”简染意看着他,嗓音娇媚而清晰,“你这样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讲真的,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总有一天,你会毁在自己手上。”
“欢欢。”
裴慕辰喉头滚动了几下,忽然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却什么也没再说,似乎隐藏着有无限的悲意。
毁掉?
只有她在他身边,才不会有毁灭和黑暗,可早在她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毁掉了。
“染意,我们回家。”
“好。”
池子墨并没有怎么理会裴慕辰,抱着简染意往花园出口离开,她蜷缩在池子墨怀里,再也没有回头。
谁伤了谁的心,又是谁辜负了谁,一时间已经说不清了。
很快,花园里只剩下裴慕辰一个人。
他依旧像一尊冰冷的雕塑立在原地,和深寂的黑夜融为了一体,撕裂的胸口发出闷闷的钝痛,那颗原本还在跳动的心脏被寸寸冰冻住,连带那张脸也开始冷硬起来,满眼的红血丝。
良久,胸腔里似乎发出了沉寂模糊的悲鸣。
你后悔吗?
男人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那么孤冷,身体疼痛到宛如分裂了几个部分,然后清晰地分裂出了另一个灵魂,冷漠地指责他。
“你看,她再也不会原谅你了,不会回到你身边,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好事。”
“闭嘴!”
裴慕辰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脑子和身体都疼痛异常,他重新睁开了眼睛,花园里还是和刚刚一样空荡荡的。
“裴少……”
张兰站在不远处,满眼心疼地看着男人,从简染意和池子墨头也不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