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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午餐莉莉吃的分外愉快,她最爱喝的蘑菇浓汤不是重点,饭桌旁的男孩才是让她心情愉悦的主要原因。
她是个小巫师,是个特别的小巫师,不是什么怪物,这世上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巫师,这个叫做西弗勒斯的男孩是她第一个巫师朋友,也是第一个让她毫无压力的朋友。
“西弗,你什么时候还来这儿啊?”莉莉把西弗勒斯送到游乐场后,西弗勒斯便婉拒了她的继续送行,“或者我可以去你家找你玩?”
她的眼里充满期待,几乎是哀求地看着西弗勒斯。
他哪里能拒绝这样的神色。
“我明天还会来的,但是会在午饭过后。”西弗勒斯承诺,他不能一直去莉莉家吃午饭,他要帮助艾琳早日让那个家有可以迎接客人的新模样。
“那我明天来的时候带巧克力牛奶,我们一起喝!”莉莉高兴地跳起来,活力十足,“西弗,或者你会更喜欢其他口味?”
西弗勒斯的眼神微漾了下,似乎看到了多年前同样的情形。
“我想,少糖的那种,也许不会糟糕。”他翘起了嘴角,看着莉莉快活的笑容,轻声说,“那么我会带给你魔法界的零食,巧克力蛙你会喜欢的。”
莉莉十分高兴,在和西弗勒斯说了再见后还站在原地一直朝他挥手。
西弗勒斯回到家的时候,艾琳也刚刚回来。
她面上有些疲惫,正用漂浮咒将买回来的事物放到了厨房。西弗勒斯看了眼桌子上摆的书和纸便知道艾琳在做抄录工作,这用魔法做起来确实又快又准确,也是件在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嗯……也许缝补衣服也可以在家里用魔法出色的完成。
“妈妈。”他帮着艾琳将食物分好类,“您用了夺魂咒吗?”
如果不是夺魂咒,很少会有老板愿意雇佣一位脸色憔悴看起来就生活不顺的女人。
“西弗,你怎么知道夺魂咒。”艾琳十分惊诧。
“妈妈的书虽然压得格外的深,但我平常的娱乐生活也就是看看书了。”西弗勒斯看到艾琳脸上又浮起愧疚不安的神色,心里叹了一口气,“妈妈,不用在意,这些东西我总要知道的,只是你施夺魂咒的时候够小心吗,魔法部可不是好相与的。”
“只是,只是一时,应该不会的。”艾琳依然回不过神来。
她已经对儿子的早熟有了心里准备,但显然,她的心理准备做的还不够好。
“妈妈,我交了一个朋友。”西弗勒斯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否带我去一趟对角巷?我想买一点魔法界的零食给她作为午餐的回报。”
午餐?艾琳一愣,是了,午餐的时间已经过了,她竟然没有意识到。
她真的……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幸而,她还有弥补的机会。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艾琳把脱了一半的外套又穿上,“只是妈妈只挣了一点钱,买不了多少。”
“这不是问题。”西弗勒斯看了看艾琳的魔杖,“妈妈,我想要学习魔药。”
“……等妈妈赚够了钱,便买药材和坩埚教你。”艾琳想了想,“西弗不要着急,只要妈妈赚够材料的钱,一定会把魔药做出来,卖个好价钱。”
当然,西弗勒斯在心里应和,只是材料的钱并不便宜。
考虑到未来的生活和一些终将面临的战斗,他或许该试着联系一下邓布利多了。
伏地魔……越早解决越好。
“妈妈,先不着急,我去收拾一下,等我五分钟。”
他需要准备点东西,给邓布利多这个老头一点“小惊喜”当做提前的见面礼。
由于不是开学的日子,所以对角巷显得有些清冷,但这让西弗勒斯感到舒适,没有被一堆闹哄哄的曼德拉草包围的感觉实在是美妙。
艾琳去换金加隆的时候,西弗勒斯去了公共猫头鹰邮寄处,等艾琳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办完了事,站在糖果店门口了。
家里的钱确实捉襟见肘,只买得起两个巧克力蛙和一小把甘草棒。
“孩子,欢迎下次再来!”店员试图对这个面无表情的小男孩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意。
但很显然,他的笑意只是换来男孩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把第三层架子第二排的糖果朝里靠一下。”
店员愣了下,注视着男孩走出去。
“真是个不讨喜的小巫师……”店员嘟囔着,“哦,不!!”
一个糖果盒在他的话说到一半时突然从货架上倾斜着落了下来,散了一地的糖果,落下来的糖果盒,正是摆在第三层架子第二排上的喷火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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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蜂蜜糖。”
巨石兽应声而动,露出一道螺旋形楼梯,邓布利多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巫师袍站在台阶上,随着台阶的旋转到了闪亮的办公室门前。
他刚刚拉开狮鹰首形状的铜门环,一道火红色便扑了过来。
“福克斯。”邓布利多勾起手指,逗弄了下凤凰的下巴,向办公桌走去。堆叠的银器后有不少一沓信件。
“来让我们看看都是谁写的信。”他抽出魔杖,将信件做着分类,魔法部的来信落在了左边,崇拜者的来信落在右边,威森加摩的来信……
“咦。”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一份不起眼的信从那沓信里飘了出来。
福克斯叫了一身,喷出火来。
“等等福克斯。”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将即将染上信封的火舌熄灭,“很有意思的一个黑魔法,并不带有恶意。”
魔杖尖发出检测的蓝光。
“我想我们可以放心地拆开看看了。”邓布利多轻声说,福克斯鸣叫着应和。
邓布利多展开信纸,半月形眼镜下的蓝色眼睛兀地闪了下,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像是要穿透那张薄薄的羊皮纸。
他看着信纸陷入沉思,目光逐渐变得悠远起来,竟像是在发呆。
福克斯不安地叫了一声。
邓布利多的目光重回明亮清澈,他抬手摸了摸福克斯脖子上的翎羽,目光从桌子角落里的空白相框掠过。
那相框虽然放在角落里,但框面却处在桌子的主人能看的最清楚的角度,只是那里面的人不知去了哪个相框串门,此时空空如也。
“寄信的人是个有意思的人。”邓布利多自言自语着,目光又一次掠过相框,“福克斯,我想我得去一趟对角巷,查查信件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