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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只鬼牙鸟与秦淮他们势均力敌,若不是因为腾蛇顶级可能连势均力敌都达不到。我躲在巨蚌里帮不上忙,若是再来一只鬼牙鸟可能会打破现在的平衡。我正在担心,谁知竟然一语成谶,我清晰地听见从我们来的洞口又发出鬼牙鸟独有的叫声。
霎时,从身后的洞口里飞出了七八只鬼牙鸟,凌熠辰吓得脸都绿了,无奈的说了一句:“鸟爷爷们,我们几个人够你们分的吗?”
韩沐泽白了他一眼,说:“哎呦,几天不见都会跟鸟说话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掌握一门外语是有多么重要。”
凌熠辰笑嘻嘻的说:“那必须的,韩大教主,等归墟打开了你们冥昱教就赶紧解散吧,到时没有一技之长韩大教主你怎么混啊,还是早点考虑去蓝翔学个挖掘机什么的吧。”
我顿时噗的喷了出来,本来很紧张的场面搞得我们只想笑。秦淮忽然猛的退后两步,在巨蚌壳上敲了三下,同时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我忽然听见巨蚌之中竟然飘出了一段音乐,那感觉就像在身边放了一个八音盒,这音律大概播放了几秒钟便停止了,我清晰的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切记!”然而这声音并不是从耳朵传来的,而是仿佛从脑子里说出来的,那感觉就像我脑子里住了一个小人在跟我对话。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谁在跟我说话。我四周扫了一圈,出来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难道说巨蚌在跟我说话?
我试探着问:“是谁在说话?”然而,没有任何回应,那紧闭的巨蚌壳竟然缓缓的打开了一条缝,秦淮立马伸手将巨蚌壳掀开,道:“小曦,快出来,赶紧走。”
这时候十几只鬼牙鸟朝着我们蜂拥而上。吕四岳和韩沐泽见势,转身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我大喊一起:“凌熠辰,赶紧走。”
凌熠辰顿时一脸黑线,说:“我靠,哥几个都撤了怎么不喊我一声,还是我们家小曦爱我。”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是怕鸟吃了你拉肚子。”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绕过那口巨缸跑径直的往前拼命的跑,前方依然是以蓝水晶为底的地面,这条通道极窄,将将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走着走着,秦淮突然停下了脚步,仰头一直张望着天花板。众人都愣了一下,也朝着他看的方向看去。
在那天花板之上,竟然出现了三排的脚印,依然是两只正常的脚,第三排是犹如一个小孩的左脚一般。我顿时怔住了,这脚印我不止一次见过,上一次许老来隐调局之时,秦淮还刻意让我在地上洒了一滩水试探他,结果证明在阿房宫里和带我们走出尸茧的时间轮回的人正是许老。
虽然我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走出三排脚印的,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就是这个人必然是站在我跟秦淮这一方的,只是,这天花板上的三排脚印是怎么走出来的?我顿时疑惑不已,难道许老已经牛逼到可以抗拒重力了?而且这个脚印的方向正好与我们走的方向相反,难道这是提示我们不要往前走?
我顿时一阵诧异,可是如果现在走回头路的话我们必定会被鬼牙鸟撕成碎片,可能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难道往前走回避现在更危险?不然许老也不会做如此提示。
我转头问秦淮,“师傅,这……是不是许老给我们的提示?前几次都是他给我们引路的。”
韩沐泽怔了一下,“许老?何方神圣?三排脚印的人……难道是……”韩沐泽瞪大了眼睛,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秦淮没说话,吕四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张着大嘴,哑然失色,“难道是他?他为什么还会活着?”
秦淮面色凝重,说,“这脚印不是许老留下的。”
凌熠辰“噗”地喷了出来,“不是许老,这世间还有三只脚的人吗?”
秦淮凉凉的来了句,“谁告诉你脚印一定是脚留下来的?”
凌熠辰顿时一脸黑线,“难道还是屁股留下来的吗?”
秦淮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只是说了句,“往前走吧。”
我们五个人忐忑的继续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我总觉得前面的路有些飘飘渺渺的,不像真实的,而且这回廊本来就窄,我看前面的路越来越窄,到了尽头甚至只剩下了一个点。
吕四岳有些害怕了,停住了脚步,诧异的问秦淮,“秦七爷,你确定你走的路没错吗?这回廊不会是个机关吧,前面越来越窄,最后还不得把我们几个活活夹死?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考虑的我姐的安危。”他看似真挚的话听在我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假惺惺。
秦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害怕,就别跟着来了。”撇下这句话,秦淮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前走。
吕四岳被吃了个瘪,气得他手都抖了,可面色上却并未有任何表现,毕竟我跟他相处多年,他这点反应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大概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我们终于走到了这通道的尽头,这通道设计的非常精妙,虽然在远处的看来它会窄到聚在一点之上,便让人望而生畏,以为前面定然存在某种机关陷阱,令人不敢前行,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视觉上的错觉,领边的墙一直都是平行的,这一路上除了那天花板上诡异的脚印,也没再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从通道走出去后,在我们眼前的是比刚才小一些的大厅,我们五个人刚迈进去,就从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摩擦声,我们五个早已如惊弓之鸟一般,立即回头向后看去,只见身后再也没有刚才的通道,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完整的墙壁,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这个房间瞬间变成了一间密室。
我四下扫了一圈,这房间空荡荡的,除了屋子左侧有一个像圣诞树一样的塔形建筑物外,什么都没有,那塔形建筑物约有一人多高,我数了数,一共有七层。
我刚想走近,想看看那塔究竟有什么玄机,可刚凑过去,突然从塔中间探出了半张脸!
我“嗷”地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等我定下神来,才发现这半张脸似乎有点熟悉。还没等我说什么,她却缓缓地从塔里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之前出现在门口的头上笼罩着暗红色光晕的女孩儿!她的眼睛依然是重瞳,上下不停滴打量着我们,她突然开了口,说:“没想到你们还是过来陪我了。”然后她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而身体竟然渐渐地融入了墙壁之内,仿佛她本来就是跟墙是一体的。
我顿时全身一个激灵,觉得毛骨悚然,这女孩儿到底是什么来历?刚刚她出现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感觉。
韩沐泽眯着眼睛,看着那女孩儿刚刚消失的地方,沉默了良久,说:“这房间就是这个女孩儿,而这女孩儿也融入了这个房间,他们早已融为一体,所以只要在这个屋子的范围内出现,我们就根本感觉不到,只缘身在此山中。”
秦淮恩了一声,附和道:“你们小心,你们千万不要接那女孩的话,或者被她碰到,那红色的光晕其实是一个诅咒,这个诅咒是可以传染的,并且不可逆转。”
我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便问道:“不可逆转怎么解释?”
秦淮犹豫了半晌:“打个比方,那个女人的诅咒可以传染给我,我便要代替她留在这个房间之内,而我若再碰你,这个诅咒便会再传染给你,我便可以从这个房间中得到解脱,所谓的不可逆就是,这个诅咒你将再无法传染给我。”
我哦了一声,顿时恍然大悟,“那岂不是最后一个被传染的人将再也无法出去?”秦淮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直直的盯着那女孩消失的墙壁,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沐泽一直沉默着没有发表言论,忽然他说了一句话,吓了我一跳,“这塔……似乎不大对,我所知道的古五国的塔,都不是如此的形状,既然想建造一座塔,必然是需要镇住某物,或者是风水一类的穴口,但这塔似乎并没有。”
吕四岳这时候也跟着附和:“我也觉得这塔有蹊跷,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塔。”说完他用手触碰了一下塔的顶层,那顶层的塔,竟然朝着顺时针的方向旋转了一格,伴随着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极为悦耳,有点像八音盒的声音。
凌熠辰愣了一下,说:“呀哈,这塔竟然还能发出声音,难道是个乐器,这个乐器也太大了点吧,难道这是传说中古五国发明的乐器?第四代人类的思维我还真是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