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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队一瞧,好啊!你们不道歉,我们还就永远不去给你们加油了!这届不去、下届不去、届届不去,直到你们道歉为止!
至此,两方的友谊彻底终结。加之校方在类似问题上一贯秉持“让学生自己做主”的态度,这个矛盾还真就“薪火相传”到了范小圆接手啦啦队。
眼下,范小圆不问也知道宁凝是受谁所托,面无表情道:“凝子啊,你丫不能为了自家副社长,连我的节操都不要了啊!”
“这可是外战啊!!!”宁凝咣咣咣拍她的桌子,“你想想,这要是输了,丢的是咱国际部的人啊!”
范小圆:“那你让他们篮球社来公开道歉啊?”
“哎都一个学部的,你干嘛这么见外呢!”宁凝说。
范小圆:“不见外不见外,你让他们来道个歉,我立马领全队给他们加油喝彩!”
宁凝苦口婆心:“你就看在现任社长是咱班长宇文客的份儿上……”
“你可别给我提宇文客——!”
范小圆倏然拍案怒喝,吓得宁凝一下子噎声。
“?”刚走进教室的宇文客脚下也一滞,然后,他的目光定在范小圆面上。
范小圆:“……”她尴尬地两眼放空,“语文课……又特么要默写,我还……没背完呢……”
“……”宇文客很快从恍惚中回过神,提步继续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他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不过国际班每班只有25个人,最后一排和第一排间也没几米。
于是,他落座间的一个喷嚏听上去格外响亮。
邻桌的男生随口:“哎班长感冒了?”
“嗯,昨晚睡觉着凉了。”宇文客不咸不淡地答了一句,接着低头翻起了习题。
范小圆不禁耳根一动,正心说“呀哈,怎么好像一梦成谶了……对不起班长!我真不是因为讨厌你才故意梦见你跳水的!”被宁凝拍着胳膊拉回了思绪。
宁凝再说话时压低了音量:“咱两年没和高中部打过篮球赛了,这回啦啦队要是不去,一旦咱们这边输了,你们不得被全学部戳着脊梁骨骂啊?”
“哦,那他们不道歉我就带人去?那我不得被学姐学妹们戳脊梁骨骂吗?”范小圆瞪着眼,“就咱学校时事论坛那帮人,一个个嘴巴多毒啊,我哪儿惹得起!”
“可你……”
“我发誓我特别想化干戈为玉帛,好吗?”范小圆吁着气把单词书从桌斗里摸出来,拍到桌上,“可他们不道歉,这就没办法。相较于自己上赶着低头,我宁可先维持现状。”
毕竟在那个历史遗留问题上,首先是他们不对。
很快早自习的铃声响起,范小圆和宁凝就没再继续争论这件事,都觉得反正也还有一个星期。
然而,下午放学时她们点开校园论坛一看,发现论坛里竟然已经为啦啦队的事掐起来了!
掐她们的不是国际部篮球社,是高中部啦啦队。那边的队长发了个挑衅的帖,下战书说我们队今年十二支新啦啦操,你们国际部的怎么着了啊?咱下周一较高下啊?
高中部和国际部在学校里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一边目标清华北大,一边剑指国际名校。前者觉得后者都是纨绔子弟,后者嫌弃前者高分低能。
所以,任何屁大点的小事在这两个学部间都能掐得水深火热,范小圆看到这个帖的时候,帖子里掐了二百多楼了。
——而且,几乎没什么人提篮球社和啦啦队的旧怨,整个帖子里全在叫板。
【3l】wcnmb!先撩者贱!下礼拜坐看你部啦啦队收不了场!
【4l】23333,66666666,你们是刚换了新高一小学妹当队长吗?作业太少?
……
【231l】艹,你们以为你们比国际部差的只有英语?下星期让你们知道谁是爸爸!
【232l】高中部除了傻读书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啊哈哈哈哈,我们小圆学姐虽然成绩一般但特长甩贵部八条街吧!下礼拜球场见么么哒!
范小圆:“……”
卧槽,这特么要是不上,丢的可真就是国际部的脸了。
不过,还是先让篮球社公开道歉比较好,这怎么整呢?
总不能让她去色|诱宇文客吧?
宇文客那书呆子也不吃这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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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纯黑
论坛的撕逼导致范小圆回家之后无心看书,草草地写完作业,然后不知不觉地在论坛上耗到了十点多。
直至洗完澡躺到床上,她的思绪都还在这件事上转悠,对着天花板挤眉弄眼地纠结,这件事怎么办呢?
来软的?找宇文客长谈一下、请他吃个饭,拜托他以篮球社的名义道歉?
或者来硬的?去论坛发帖造势,旧事重提,逼迫篮球社道歉?
范小圆想了将近一个小时,可算渐渐地犯了困。翻涌而上的困倦在黑暗中一阵阵拂过脑海,逐渐地将撕逼惹起的热血压了下去,将她拽入专属于梦境的黑暗。
然后,突如其来的清醒又令她陡然睁眼!
“哎我去……”范小圆望着眼前古风床榻的雕纹和幔帐冷气倒吸,窒了好几秒,终于在错愕中坐起身。
她揭开精致柔软的纱帘,卧房中的陈设映入眼帘。这一切都并不陌生,和昨晚的梦境如出一辙。
连时间都差不多,是清晨时分。
“哎我去……”范小圆禁不住地,又念了一遍这句话。
她不相信这一回还是梦。两个晚上梦到同一个与她的生活完全无关的地方,根本不合逻辑。
她惶惶然地下榻,房门外守候的宦官立刻有所察觉,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拱手施礼:“陛下。”
“……”范小圆迅速地打量了他两眼,小心地问了句话,“宇文客呢?”
宦官明显地一滞,范小圆反倒心弦一松:“啊……他没在?”
太好了太好了,出场人物和昨晚的对不上,看来还是梦。
然而紧接着,宦官就带着几分惧意,怕触到什么霉头似的,闷头回了话:“宇文公子他……投河自尽是重罪,还惊得陛下直接晕了过去。现下押在柴房,听候陛下发落。”
“啊?!”范小圆惊呼出声。
柴房坚硬的地面上,宇文客已经在高烧带来的遍身酸痛中熬了半个小时了。
因为他从来不上学校论坛,对八卦撕逼都不感兴趣,入睡得快。
入睡后他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到了这么个鬼地方,不得不说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很快,这种懵逼又因为一个细节的发现转为了崩溃——他发现自己现在身上的衣服,和昨晚梦境中的似乎是同一件,而且还隐约沾着点河水的腥气。
这难道……不是梦?
宇文客旋即思索起这个问题,但因为高烧头脑发僵,一时并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终于,外面响起了一阵吵嚷。
宇文客眉头微蹙,想撑身坐起来,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竖起耳朵静听。
一门之隔的地方有金属的摩擦声,听起来像在开锁。
接着,门打开了。
一个宦官模样的人迈过门槛,手中拂尘一甩,瞧瞧他,细着嗓子道:“押走。”
紧跟着进来两个更年轻的宦官,上前一左一右将他一架,拖着就往外去。
“你们……放开我!”宇文客摸不清状况,下意识地挣扎,“你们干什么!”
两个架着他的宦官脚下丝毫没停,拿着拂尘的那个步态轻松地走在旁边,斜斜地一乜:“宇文客,这是多重的罪你自己心里清楚。咱家好心提醒你一句,一会儿到了陛下跟前有点眼色,虽然死罪免不了,活罪八成也没的逃,但好歹保个全尸吧!”
他在说什么鬼……
宇文客头痛欲裂,干渴不已的喉咙也隐隐泛出痛感。他于是连追问的力气都没有,索性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结果这一路走了好长的时间。先经过了一大片湖,又路过了一处风景秀眉的花园。经过一道朱红大门后,狭长的甬道旁,无数庄严巍峨的院落楼阁从周围划过。
最终,他被拖进了一道月门。
宇文客勉强抬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带回廊的别致小院。两个宦官仍没停脚,直接将他往正屋里带。
他们绕过屏风,往东一拐,在房门前扣了两下门,便推门而入。
宇文客不及抬头,两个宦官默契地同时松手,将他往地上一扔,齐齐作揖:“陛下。”
“……”女皇陛下·范小圆已经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但此时此刻,还是瞬间无法控制神色的纠结。
她长沉了口气,做冷艳状摆手:“你们先退下。”
两个宦官连带屋子里的其他宫人即刻鱼贯而出,范小圆定着气等到房门关上,又暗数五个数估量他们退开的距离,继而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哎嘛班长!”
宇文客已经烧得七荤八素,她又比他矮近二十厘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扶到床上去,又手忙脚乱地跟他倒了杯热水:“给,喝点儿热水发发汗!”
宇文客大脑发空,一口气喝完了一茶盏的热水后,可算回过点神。
他警惕地看看眼前的人,又回想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才松气地确定她是同班同学范小圆。
于是他吁着气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emmmm……我真觉得这是穿越不是梦。”范小圆耸耸肩头,一连给他盖了三床被,“你看,地点和剧情都和昨天接得上,要是梦,咱俩做梦的水准也太高了吧?”
“……”宇文客闷了几秒,再度说了和昨天如出一辙的四个字,“这不科学。”
他病中涣散的目光勉力聚拢了几分,视线转向她:“穿越有每到晚上就穿的么……”
范小圆:“……”
好像是没听说过。
“可能还是梦境……”宇文客喃喃地自言自语着,范小圆抱头崩溃:“妈的有办法验证吗!验证一下是梦境还是穿越……互问问题怎么样?问学校的事儿!”
宇文客默了两秒,摇头:“不,只要自己知道答案,那就可以是自己梦到别人在梦里回答。”
范小圆:“卧槽那咋整!”
“醒来之后验证,你来问我。”宇文客十分冷静。
“……不我不干!”范小圆果断拒绝,“万一真是我自己做梦咋办?我去问你肯定要被你当神经病!搞不好还要被别人误认为我勾引你!”
接着她又说:“要问,你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