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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圈和娱乐圈,一贯都是相通的,暗含着机会,况且,是谢昊天开口邀请,这分情面,可不好推,阮宥甜自然知道。
“不去,我和小甜今晚有约了。”
邓依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像往日那样一手臂搭在阮宥甜的肩上,肯定的说着,痞痞的,像是那些街边的小混混,不一样的是,他比他们,帅气多了。
“嗯,约好了,颖蝶,帮我推了吧。”
谢颖蝶满脸吃惊,要是在过去,阮宥甜恐怕早就推开邓依伦的手,还会送上一个字:“滚。”可今天这是..
就连邓依伦也难以置信的用手摸着她的额头,担心的问:“糖糖,你今天该不是没吃药吧?”
“你这样子,会让我很方的…”邓依伦灵活的抽回手臂,赶紧撇清关系一样。
阮宥甜瞥了他一眼,没有好气的说:“怎么,又怂了?我说邓依伦,你明明就是个男人,怎么怂起来,比女人还婆妈。”
就像刚刚,明明就很想吻下来,可偏偏就不敢,一张纠结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写在脸上了。
就这样,阮宥甜和邓依伦一前一后的坐上了两辆计程车,毕竟是见面会,这里粉丝太多了,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而且在后台,阮宥甜没有明确说等会两人要去哪里,只告诉他,先上车,让司机跟着她的车。到了就知道了。
果然,手机滴滴响起,是阮宥甜。
“喂,糖姐,你该不是想绑架我,然后卖个好价钱吧?”
邓依伦依旧邓氏式幽默的说着,调侃了几句,可还是没有套出答案来,当车子停下来后,他才知道,这里,正是阮宥甜家的小区。
哦,当然了,那也是他的家,严格上来说,他是房东。
邓依伦下车,快步的走进电梯,看着那亮起的28号码,才将脸上的口罩扯掉,果然,还是大口的呼吸来的痛快。
27..28.滴,电梯到了。
邓依伦的长腿刚迈出电梯,就看到2801的门,虚掩着,那半打开的门缝,朦胧不清晰的看到里面,空荡荡的,带着些未知的诱惑。
阮宥甜居然将他带到家里来?…这是想干嘛,这个可大大超出了邓依伦的意料。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迈去,听到门口有细碎的声音,有问题,难不成糖糖在那里埋伏他?他似乎想象到,他刚踏进去,有人贴紧他,将他压到墙边..
然后….
邓依伦下意识的下咽口水,这觉得喉咙有股火,上下难平,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往前迈去。
推开门,嘭,一块硬物砸到他的头上,不偏不倚,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抬起头,恰好对上那张白皙的脸,是阮宥甜无疑,可这一幕和他想象中有些出入啊..
“哦,糖糖,我要死了…”邓依伦应声倒地。
“喂,邓依伦,醒醒。”
19、chapter 19 ...
沙发上, 阮宥甜正拿着热鸡蛋替邓依伦敷着,她刚刚回到家, 就看到进门处的天花板有松动, 想着先把它弄下来,没想到, 刚好邓依伦就进来了。
还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了额头上,立马淤青了。
对于邓依伦这种靠脸吃饭的男演员来说, 这可是马虎不得的事情, 况且,接下来还是密集的新剧宣传会。
“嗯, 当别人问起我原因时,我只能说,被糖糖的魅力所折服, 一头撞上她家的门了..”
“哎呦喂,你轻点,疼死了。”
邓依伦疼的脸都变形了,一把抓住阮宥甜的手, 疼痛立马就停止了。
“邓依伦,其实你不说话的时候, 还挺有魅力的。”
阮宥甜倚在沙发边上, 已经欣赏了好一会这副容颜了,虽然她不是颜控,可是, 邓依伦的颜值,却让她看着喜欢,嗯,喜欢就要行动,在她的世界里,这些都自然而然的。
小时候,妈妈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那就对他好吧,而且是那种不图回报的好,等哪一天,你有了得与失的比较,那已经回不去当初那份单纯的喜欢了。
“嗯,我都说了,别看着我超过五秒钟,不然你会爱上我的。”邓依伦从阮宥甜手上抢过鸡蛋,自己轻轻的揉着,嗯,温热的触觉,舒服多了。
大厅,突然安静了,邓依伦睁开眼睛,才发现阮宥甜已经走进了厨房,腰间系上围裙,拿着菜刀,再捣弄着,半个小时过去,桌面上,已经有三个菜式了。
颜色鲜美,虽然简单,可卖相吸引。
邓依伦坐在饭桌前,看着阮宥甜将菜陆续拿出,还将乘好的饭放到他跟前,太久没有吃过住家饭了,也许说,很久没有在这种心情下吃住家饭了。
“糖姐,你今天,没受什么刺激吧?”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啊?”
邓依伦举着筷子,一脸警惕的问着,显然是开玩笑的,阮宥甜笑了笑,将西兰花夹到他的碗里,认真的说:“前段时间,你帮了我不少的忙,这一顿饭,就当是我感谢你的,你快尝尝,好吃吗?”
邓依伦愣了半秒,才将西兰花夹起,缓慢的放进嘴里,咀嚼着,嘴里含糊的说着:“嗯,味道挺..不错的啊。”
“那就多吃点吧。”邓依伦看着热情给他夹菜的阮宥甜,内心是绝望的…
可这种家常便饭,却让邓依伦勾起许多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受,例如温情,居然在这里能感受到,也因为这顿饭,多少改变了他的一些想法。
回到家后,邓依伦端着一杯红酒,走进了许久不曾呆过的露台,夜黑星明,宛如他那墙壁上的璀璨星空,他小口抿着久酿的红酒,甘醇留于齿间,顺着喉道滑落。
冬天的夜晚,哪怕是披着绒厚的皮衣,依旧寒气逼人,似乎从脖子、袖口、裤脚那些细微的入口,努力的钻进去。
这样的寒冷,让邓依伦清醒。
他拿出尘封在某个角落的画板,拿着一支素描笔,在那白纸上,慢慢的,慢慢的描绘着,人的脸廓、人的发丝、人的眼瞳、人的…
那张画纸上的人,渐渐趋向于某个成型的人,徒留下嘴唇,他停下了,轻叹一口气,始终没有再下笔了,他撕掉那张即将完工的白纸,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那垃圾桶旁,已经有无数张,被揉成团的纸。
下楼时,邓依伦让如姐顺便上楼将垃圾收走,当如姐上了天台时,打开那些被揉成团的纸时,虽然嘴巴还没画上,可整张脸庞,以显然易见。
她抖索的从怀里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是的,少爷他已经画了一个晚上了,对的,好的,我会继续留意的。”
挂了电话后,如姐小心翼翼的将画作一张一张的叠起来,折好,塞进了兜里,又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始终漆黑,星星,依旧璀璨。
………
华夏大酒店,一年一度的商圈盛事,果然是空前隆重,商圈中许多大人物,也来参加今晚的盛事,包括a市三大巨头企业:邓氏,谢氏和裴氏。
这三大巨头,似乎已经囊括了整个a市所有分支的各种产业链,尤其是邓氏,有句话这么说来着,邓氏打个喷嚏,整个a市都要抖一抖。
可虽然邓氏如此有实力,却早已经成为圈中的笑话。
对外宣传三儿子自小外出留学,现在就赖在国外不愿意回来了,二儿子雄心壮志,却另立门户,专抢老爹的生意,还剩大女儿,却因为是女儿,连企业的门槛也进不了。
整个邓家,就剩邓泰山那老头在苟延残息了。
正中央的主席桌,正是留给三家巨头企业的,邓泰山协同女儿老早就已经到了,邓依依也是长得一副水灵灵的姣好模样,年近三十三,可却始终未嫁,外界有传言说,她恐怕是喜欢女人的。
可依旧无法掩饰她那高贵、灵动的气质,尤其在珠宝的衬托之下,白皙的肌肤就像是反光一样,吸引了在场无数男人的目光。
谁没看到,在她背后,那可是强大可靠的邓氏集团啊。
邓依依挽着邓泰山,款款的入席了,邓泰山年近五十五,一脸严肃,头上虽有些白丝,可皮肤保养的极好,细滑干净,加上一直保持良好的身材,看上去,就像个四十多岁,正值壮年那样。
“嘿,邓兄,好久不见!”
说话的人,恰是裴家的当家人裴熊英,他满脸笑容的握着邓泰山的手,十分客气,邓家和裴家,是世家,关系一直较好,站在裴雄英隔壁的,正是他的宝贝女儿-裴芯怡,她笑容甜美的打招呼。
“邓伯父,姐姐,好久不见。”
小时候,她经常会到邓家作客,尤其喜欢跟在邓依伦的身后,可偏偏邓依伦嫌她小,总是不喜欢和她玩,她哭也哭过,闹也闹过,到后来,也只默默的跟着。
和邓依依,关系也是十分要好。
“芯怡,几年没见,你又长高了,比起之前,又更漂亮了,真让姐姐惊艳啊。”
邓依依握着裴芯怡的手,开始聊起来了,毕竟这两人已经许多年没见了,这一见,还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比较恰当了。
邓依依这才知道,这几年裴芯怡外出留学了,还攻读了名校金融学专业,年纪轻轻,压根让人意料不到啊,聊着聊着,话题转到了邓依伦的身上。
邓依依又怎么不明白芯怡的心意。
“芯怡,依伦他现在,你也是知道的,毕竟那圈子,诱惑的东西太多了,他还无法割舍,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做思想工作的。”
三年之约,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这个姐姐,怎么也要保全弟弟的。
“依依姐,其实依伦在圈子里,也挺好的,他闯出了他的那片天空,我们应该替他感到高兴。”
在裴芯怡的脑海里,那个年少时,站在那屋顶顶端对着天空大声呐喊的人,没想到,终有一天,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那时她在异地街头在新闻上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浓厚。
咳咳。
邓泰山清了清嗓子,显然,这个话题,他并不想听到,邓依依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迅速转移了话题,饭桌上的话题,回到了商业上。
谢昊天,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只是让人惊讶的是,他的老头居然没有来参加,这种宴会,事关非凡,基本都是当家的出席,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谢氏的生意,就全权交给了谢昊天?
可谢昊天刚刚上任两年,谢氏已经连续两年利润提高了20%,在这年头,这可是很难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对于这么一家大企业来说。
“哼,你老头呢?”邓泰山瞥了谢昊天一眼,毫不在意的呛着。
在生意圈里,当属邓家和谢家,有过摩擦,所有人都知道,明里暗里,他们都在较劲,邓氏的平稳和谢氏的飞跃,有人曾断言,在三年内,邓氏恐怕难保圈内龙头的地位了。
谢昊天微微点头,露着得体而不失礼节的微笑。
“我父亲身体抱恙,特意让我前来代表谢氏出席商会。”
“我发家时,你小子还没在娘胎里呢!跟我玩?”邓泰山愤然拍着桌子,愠怒的说,一时间,气氛凝结。
这可是圈中老大,他说话,谁敢劝架啊…
他看不惯谢昊天,这人阴险狡诈,表面看上去永远温文儒雅,一脸和善,可在背后多番搞小动作,这次还将亨氏的代理权直接抢走,这口气,他实在是无法咽下。
谢昊天依旧一脸微笑,点头,看着邓泰山,恭敬的说:“邓先生,相信你肯定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了,可这毕竟是商圈大会,我们还是先行正事吧。”
“爸…”
邓依依拉了拉邓泰山的衣袖,使着眼色,如果像现在这样,传出去,肯定是邓氏企业理亏的,这不正中谢昊天的计谋吗?
“对对对,邓兄,喝口茶,降降火,我们,我们先做正事,剩下的,我们慢慢来,慢慢来。”
裴雄英笑口说,幸亏他这张老脸,邓泰山也没再说话了,只是,整顿饭下来,主席桌恐怕是最安静的一桌了…
席后分别前,裴芯怡问邓依依拿了邓依伦的电话,几乎是同时,她转身就兴奋的拨打了那个电话,嘟嘟嘟的铃声,牵动着她的期待。
“喂?你是?”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却暗哑的声音,像是微微熏醉时发出的声音,裴芯怡的心,砰砰的跳跃着,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一字一字说。
“依伦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