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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北影这几天没什么事,而且感觉身子好累也好困,闲来无事的她便在家睡起来懒觉来。
晏紫和明瑶外出办事去了,凤阑衣自从大婚那晚之后,就鲜少出现在封北影的视线围之内。封北影倒也乐得自在。有些东西她可不像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子,随鸡嫁狗随狗。
可算是没有麻烦事打扰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就是到了太阳下山,可封北影还是觉得睡不够。封北影迷迷糊糊地拍了拍松软的枕头,又继续睡了下去。
这次她却做了一个梦,准确说的是噩梦。
梦中的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上面布满了红色点点的血迹,时不时地散发出一阵一阵让人眩晕的腥臭味。
她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大街起了一些雾,迷迷糊糊中,她发现身边的都是一个表情,一样生无可恋,仿佛被阎王下了请柬。脸色苍白的可怕,虽然还有人在走着,但是却是有气无力的走着,那里还有精神人的该有的朝气。
封北影很是诧异,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拉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手腕,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刚想开口问,入手的却是一阵冰凉。心脉的跳动已经无限于接近无,不用看了,阎王下的请帖就在今天晚上了。
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孩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自己又什么都不做。
她不由分说的马上把这个男孩拉到那时记忆的一处破庙,让他定躺在地上,男孩几乎没有怎么反抗,任由她东拉西扯。封北影在破庙里找到一个还未用完的火折子,捡来几个破木材生起了一堆火让着冰冷的身躯能得到些许的温暖。
做完这些,封北影深吸了一口气,这下来就是最麻烦的事情。她娴熟的把脉,数脉搏,观察眼白,舌苔等。
做完检查之后,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除了脸色苍白,气虚衰弱,手脚冰凉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病症。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说,只是普通的感冒,吃两贴药就没什么事了。没理由会全部人都换上了这种病啊。
可这病给封北影的感觉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最后封北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一场瘟疫,病毒体带毒的毒性很大,但有一定世间的潜伏期。
而且还是爆发不久的,所以大街上还没有出现一大批一大批的死尸。可按照这个男孩的情况来看,再结合大街上的苍白面孔,封北影得到了一个大概的数据。今天晚上全城被阎王下了请柬的人绝不少于四位数。
那可是要死上千人啊,封北影想想就觉得可怕,艰难的咽里一口唾沫。出门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太阳居中已经接近中午。事不宜迟,她心中大概得出了一张药方。
封北影开始庆幸自己跟着自家师傅学了几分皮毛药性,把西药的化学方程式转化为中医的草药药性,虽然成功的把握不大,那也好过等死。二十一世纪都是以西医为大的。
接下来就是然后搞到这些草药了,这里太陌生了,行事什么的都不方便,只能简单粗暴的去药铺了。转弯刚瞄到有家药店,封北影立马就傻了眼了,乌压压的一片人啊,门槛都被踩踏破了。
要想搞到药,肯定不能买,抢?即使封北影的武功再高,可也抵不住人家人多势众啊。
不能抢,那也只能偷了。
封北影灵动的大眼睛一转,心中便有了生一计。她若无其事的走到哪药铺的后门,看着颇高的墙壁,一旁还有一株苍天的大树,不知是不是以为哪瘟疫的毒性太大,树叶都是蔫黄蔫黄的。
封北影视若无睹,轻点地面,闪掠至大树茂密的树冠之中,居高临下的看自己,那*忙活的药童。心道一声对不住,我也是为了整座城的安危,只是来讨几株草药而已,就牺牲你们一下了。
封北影带来了火折子,脚跟轻点树干,左右双手食指中指并拢,点到那药童的昏穴的位置上,一个呼吸之间就把整个*的药童都点了穴,毫无意外的都倒地不起。
没有什么比火灾更能制造混乱的了,打翻了堆地高高的一拢材火。火折子一扔,封北影就在树干等着混乱了,她也算是有良心,把起火的地方离人离物都是远远的。
封北影搓了搓手掌心,有些迫不及待:“快点乱起来吧。”
不知为何,接续的话脱口而出的却是清脆的男音:“你这样不怕被那帮已经病疯了的人群殴吗?你倒是好胆量,敢跟他们抢药。”
封北影身后无风自凉,猛一转头,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
封北影喊了一声:“你是谁?”
清脆的男声再度出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不会让你如愿就对了。”
玩躲猫猫是吗?
封北影闭目寻找声音的来源,仔细的辨别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终于找到了。
猛地睁开眼对声源传来地方就是一阵寒光。
隐藏在暗面的黑影人感受到了封北影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一惊,那么快就暴露了?略微分神之后,他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
封北影迅速上闪掠至那声音传出的地方,等待她的却是一阵雾气。封北影心中大叫不好,中计了,下一秒已经毫无意识地躺在那黑影的怀中。
等到封北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躺在树干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身边没有一个人,剩下的庭院中,有,昨天被烧焦过的痕迹。不错,那就是他的杰作。
封北影有了,有脑袋竭力的想起自己昨天要干些什么事。那小男孩?对,他怎么样。她没有庆幸在那黑眼的手中捡回了一条命。迅速的爬起身往破庙赶去。
他是一个被阎王下了请柬的人啊,哪里还撑得过昨晚,封北影摸了摸早已冷透了的尸骨,眼睛、嘴巴瞪得老大,四肢扭曲着,像是痛苦的挣扎,看来这个病死的时候会很痛苦。
封北影给他收了尸,在破庙旁葬下了了。
那个小男孩死了,想必大街上那些病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起这个,封北影也顾不得生那黑影的气,撒开腿就往大街上跑。
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加惨烈一些,大街上一片寂廖,已经没人敢出来了。风带起几片落叶,混着浓郁的血腥味儿充斥着周围。
尸野密布,同样的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同样的都是嘴巴痛苦的*着,同样的都是四肢奇怪扭曲着。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五孔还残留着鲜血。
一个两个还好,可这放眼过去,就只这大街起码也有二十几人呐,如果按照这个计算的话,全城起码,有两千人了啊。两千人同是挣扎的死去,那场面大概是有多恐怖啊。
天啊,这是谁造的孽啊。
这极其痛苦的死法给封北影刺痛着心,眼神恍惚看不见东西,心中在呐喊。
“啊!”封北影如坐针毡一般迅速坐起来。额头细细密密的布上一层汗,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明瑶在房间内打扫,听到自家公子一声惨叫,就立马跑了过去。
“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封北影没有理会明瑶,自言自语着:“还好,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