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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又胖了,朕看你这些年,也没生过,肉倒养的厚实。”
荀澈真怀疑这猫白跟昔昔这么多年,昔昔的肉不见涨,它的肉倒愈发厚实。
棉团好像能听懂一样,尾巴不耐烦的一甩,跳到地上,癫癫跑到殿外,跪地的小宫娥大气不敢喘一气。
荀澈看到,挥手让她们出去,一串小丫头行礼垂首,小跑出去,迫不及待去追棉团。
兰姑姑看到,不禁摇头叹气,寿安宫里,棉团后面整天跟着一群未梳头的小宫娥不说,没想到到了重光殿也是这样。
兰姑姑行礼上前,不待荀澈问话,她就交待清楚女孩醒来后的事,
“娘娘是卯时醒来的,用了一碗银耳羹,半碗乌鸡汤,几块杏仁奶糕。现在正歇在榻上看书。”
“好,朕知道了,姑姑带人退下。”话落,男人掀帐进去了内室。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夺过女孩手中的书,扫了一眼,看又是棋谱之流,随手扔到了贵妃榻上。
女孩眼看男人自己退下龙袍,露出胸膛,搭在旁边的小屏风上,神色微变,玉手攥紧锦被,浅蹙黛眉,忍着痛意挪动娇躯,纤背倚到内墙。
男人弯下腰来,用臂膀将昔昔圈住,凤眸上扬,看着女孩欲盖弥彰的动作,低沉轻笑。
大手一挥,帐子缓缓垂落,昔昔阖上清眸,眼尾微红,舌尖紧紧抵住玉齿,拼命忍住一波接一波,让她身子止不住轻抖,刺痛酥痒的感觉。
被男人用软纱缚在漆彩床栏的两只皓腕,纤细的玉指不安的蜷缩起来,指尖想抓住什么,却因没有着落点,指头无力的弯缩。
荀澈眸色深沉晦涩,薄唇凑近女孩的耳畔,灼热的口息喷薄而出,女孩不禁微侧耳朵,
“昔昔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轻捻重拢,缓抹重勾,澈哥哥觉得,这和弹筝无差别。”
第73章
话落,荀澈凤眸凝望女孩,整张小脸埋进软枕,因为受不住泣下的泪珠沿着乌丝流淌,明黄的软枕渐渐被泪珠洇湿,隐忍轻泣。
女孩似白玉琵琶雕就的整个脊背抖得不成样子,细细凝结的汗液顺着羊脂玉脊沟流下,明黄色织锦绣百年好合的薄被已经渐渐滑到纤丽的腰线。
锦被上的缠枝满绣的百合花伏隆起来,男人不经意间加大的动作,并未因为女孩哭得不成样子有停下的意思。
女孩发颤的玉指轻抖,似乎想借力绞缠在一起,因为剧烈的动作,指尖无力伸合,咬牙忍住袭来不绝,麻涩酸痛的感觉。
时间漫漫过去,女孩忍不住崩溃到边缘,昔昔昏迷前颤着嗓音,痛骂了一句荀澈无耻,闻言的男人轻笑,看差不多的时候,才收住了动作。
次日,荀澈苏醒过来,凤眸暼过怀中的女孩,依旧睡的沉沉,浅浅的口息喷洒到荀澈的下巴,薄唇蜻蜓点水触了女孩额头一下。
女孩眉目盈盈亦含碧水弄春,脉脉含醉意撩人,男人大掌轻轻托起昔昔的小脸,抽出自己的胳膊,将女孩的脑袋放在软枕上。
荀澈并未叫人伺候自己起身,怕吵到昔昔,赤脚下地随便披件长袍,轻轻巧巧开了一条门缝,男人凤眸微挑,长指无声指了一下书房,示意安续仁,他待会要过去。
守在外面的安续仁闻弦歌知雅意,跟兰姑姑打个手势,甩了两下佛尘,胖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轻声道,“杂家带人到书房伺候陛下,姑姑您就继续守着娘娘。”
兰姑姑敛袖行礼,颔首应下,暗叹口气,她是皇后的管事姑姑,安续仁是陛下的近身总管,帝后同居一宫,形影不离,都是她带人伺候,她和这位大总管处起来气氛难免尴尬。
帝后大婚以来,安大总管连手下都有失宠的意思,因为陛下不让小内侍之流近内殿半步。安续仁当然知道他们这些不算男人的内侍在陛下眼里,也算半个男人。
安续仁摸摸下巴,今日陛下让他伺候,是不想吵醒皇后,有些可惜自己的位置怕在重光殿要变变了,以后估摸是他发配到书房那边,和在内殿的兰姑姑两头齐大了。
荀澈今日想赶紧处理完政事,也未喊来人召膳,自然想在重光殿内殿用膳最好。
昔昔睡至午时过了大半,酸涩的清眸才缓缓睁开,朦朦胧胧暼到一抹浅紫的身影。
女孩神情微变,本来三分的清醒即可变为十分,抬起玉腕去拉帐子边的玉铃铛,叫人赶紧伺候自己起身,昔昔生怕晚一步今天又跟昨天那般。
在榻边坐着的男人凤眸含笑,抱臂倚着床栏,好以整暇看着女孩防备不及的神态,不发一言。
等兰姑姑带人端来洗漱所有,男人示意将铜盆放在床前的圆凳上,大掌扶起女孩酸软的腰身坐起来,拧湿棉帕叠好方巾,敷在女孩昨日哭得红肿的眼睛上,热敷给女孩消肿。
昔昔被男人一连串的动作弄得来不及反应,玉手按住覆在眼睛上温热的棉帕,婉转的嗓音微含哑意,“澈哥哥,我自己来就好。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男人闻言微挑长眉,长指给昔昔整理松散的寝衣,遮住暧昧不明的红痕,薄唇轻启,
“现在是午时已到,快到未时,昔昔这一觉睡得这时候,也不必多想,无甚大碍。”
男人言下之意就是,后宫除了太皇太后,可谓你一人独大,没人敢去计较。
女孩闻言取下帕子,软声谢过男人,昔昔抬眸看荀澈凤眸微扬,迟迟不发一言,樱唇微抿,心知男人不满意轻描淡写的谢意。
可是昨日那样的折腾,女孩现在还隐隐有气未抒,她也不想回眼再看荀澈。
可昔昔发觉荀澈的手越来越放肆,脸色轻变,女孩柔荑按住男人的臂膀,眉目犹疑了几分。
昔昔侧过身子,阖上清眸,樱唇微微触碰了男人薄唇一下,随即把男人的手拿出来,“澈哥哥,这个谢意够了,我想快些起身。”
荀澈长指轻轻触碰一下薄唇,似乎回味女孩刚才的甘甜,唇边笑意渐深,语气略带遗憾之意,
“昔昔以前可不会这样,如今胆子确实大了不少。”
特别是旁边还有伺候的宫人在,女孩抛掉羞涩,确实出乎男人意料之外。
昔昔闻言未发一语,清眸微垂,掩住眼底的惊色未定,轻颤的玉指将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刚才那样她自己也是大胆豁出去的,她怕自己又被扯到榻上待一天。
荀澈站起身子扶起女孩下床,兰姑姑带人给女孩穿戴梳妆妥当。
昔昔用过膳后,感觉身上有了力气,神情才稍稍舒展,抬眸看着窗外时辰,回头对旁边的男人道,“澈哥哥,我想去看看外祖母,这时候她午憩刚醒才对。”
兰姑姑此时进来,神情颇为奇怪,令人费解,偷偷看了一眼荀澈,敛袖行礼道,
“娘娘,德太妃求见,说有事和您商量,要借凤印一用,是给安王娶侧妃一事。”
昔昔并未察觉到兰姑姑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她以为安王突然要迎娶侧妃一事让人惊然,还未选秀,也没听到什么懿旨,昔昔不知道安王要娶哪家姑娘。
可是荀澈却早已留意到兰姑姑的神情,这种事他也知道,最忌讳招人口舌,但云太傅和荀湛昨日演得那么兴起,他觉得如果一口回绝,不白白浪费两人的布置了。
荀澈抬手避退左右宫人,长臂将昔昔抱在自己的怀里,倚在贵妃榻上,如象牙雕就的手把玩女孩纤细的玉指,语气轻描淡写,神色波澜不起,
“德太妃找你要起皇后懿旨赐婚给荀湛,好歹给未来的安王侧妃涨些颜面,也是为了避嫌。”
男人声音微顿一下,“荀湛要娶的侧妃是云太傅之女。荀湛和云太傅不知道是谁算计谁,哪个着了道,不过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女孩听了浅浅颦起黛眉,将柔荑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我听兰姑姑说,德太妃到外祖母那里,替安王求娶云端芷,可是被外祖母一口回绝。如今她求到我这边下懿旨,是不是澈哥哥口中的涨颜面我不知道,恐怕在云端芷看来,有折辱她的意思。毕竟……”
女孩回眸打量了一眼荀澈,看男人脸色隐隐透出铁青。唇瓣微抿,浅浅一笑,露出两个小小梨涡,颇有几分调皮之意,
“毕竟这位云姑娘有几分被澈哥哥的皮囊所惑,又一向以你的人自居,别人眼中自视甚高,德太妃所来恐怕不是像澈哥哥口中的涨颜面,才来求旨。我想是为了警告那位云姑娘,怕有折辱的意思在内。不过是顺了我的手罢了。她若再次求外祖母,外祖母也不会不应。”
昔昔刚才看荀澈神色不对,就知道她猜对了德太妃的意思。
荀澈凤眸凝望昔昔难得一见的梨涡,他这还真第一次看到,长指轻轻点了点女孩面魇的位置,薄唇轻轻勾起的笑意,有种吾家有女颇长成的欣慰,
“朕以为昔昔难懂女人的弯弯道道,姑母一向将你护得甚好,不经半点风雨,如今嫁给澈哥哥,反而无师自通。”
男人话意显而易见,刚才他说得是敷衍之词。
德太妃出身不显,乍然接到这么一个性子清高的儿媳,一贯俯小做低,性子温柔的她哪里制得住,拿昔昔的懿旨来恶心云端芷,压压她的威风再合适不过。
昔昔听言,清眸微敛,玉指轻轻缠绕把玩腰间的禁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澈哥哥不必将我想得那么难以经事,都是女子,她们的心思我怎么会摸不出来一二。虽然后宫如今勾心斗角少,可是女子玩的那些招数无非就是来来回回这么几招。”
女孩回过螓首,清眸与男人凤眸对视,眸子暗含几分郑重的意味。只不过眉稍略带几分薄怒,直接挑明,语气掷地不决,
“昔昔既然嫁给澈哥哥。就是澈哥哥的人。”转眼又变了称呼,语气难掩不愉,眉稍的薄怒转至冷然,
“陛下不必再百般试探我了,陛下刚才的敷衍说辞不也是为了警告我,我下旨给云端芷涨颜面。我的身份如何来的,是陛下给的,颜面是怎么来的,是陛下后面撑得。陛下到现在还不忘告诉静南,我的一切你可以给我,皇后之位你也可以随手收回。”
男人听到女孩将话完全挑明,薄唇勾起的笑意逐渐变冷,冷冷一嗤,长臂将欲要下榻的昔昔牢牢箍在怀里。
荀澈脸紧紧贴近女孩微凉的玉颊,凤眸睨过昔昔盈盈眉间显出仿徨不安。暗笑刚才那跟自己倔的股劲哪里去了,
“澈哥哥说过,昔昔可以不用这么通透,也不用这么聪明。朕是真心实意喜欢昔昔,这不会有假。至今以后,澈哥哥后宫只有你一个皇后,这也不是虚言。昔昔能记住朕的话,才是让澈哥哥最高兴的。”
第74章
荀澈话落,不待昔昔反应,长指轻扣昔昔的玉颌,迫使她仰起头来,薄唇摄吸女孩甘美的樱唇,攫取令他一向难以自持,甜荔柔软的感觉。
女孩眉间的恍然不安,逐渐褪去,卷密的羽睫如蝶翼般颤个不停,清眸随即紧阖。
昔昔的玉臂搂抱上男人的脖颈,小巧丁香生涩的回应荀澈,荀澈凤眸难掩惊悦之色,凤眸浮现的笑意渐深,长指松开对女孩的下巴的钳制。
只不过男人才高兴半晌,昔昔趁他松懈心神,眉间一敛,半阖的清眸隐隐露出愠色,玉齿狠狠咬住荀澈的舌头,直到口中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女孩才快速退出去。
昔昔玉手推开,皱着长眉的男人,拎着裙幅,轻巧的跳下贵妃榻,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哐”得一声,离去的背影跑得比兔子还快。
正在外面与德太妃周旋的兰姑姑听到动静,回头看昔昔小脸惊色未定,几乎不顾仪态跑出来,差点站不稳身形的样子。
兰姑姑急忙上前扶住腿软的女孩,看着昔昔樱唇边上蹭擦的血迹,神情一愣,拿出帕子递给女孩,语气颇为犹豫,“娘娘,您的唇边………还是擦擦吧。”
昔昔闻言,清眸微垂,柔荑拿过帕子狠狠压住唇角的血迹,看到素色帕子染上的红印,轻描淡写地说道,
“刚才涂胭脂粗心大意蹭到唇边上来了,让德太妃见笑本宫了。”
视线往这边不断暼来的德太妃,听到昔昔直接把话头挑过自己这边,神情突然尬然,挤出温婉的笑意,嗫嗫道,
“是妾身在皇后面前失仪,不该擅自………还望娘娘不要见怪,妾身万万不敢取笑娘娘您。”话落,敛袖行礼要给昔昔赔罪。
女孩刚刚受男人一顿暗藏机锋的威胁,余气未消,现在德太妃在重光殿前又是这副做派。
昔昔总算知道为什么母亲提起德太妃了,就是一种似乎淡淡轻嘲自作聪明的意思。
昔昔是嫁进后宫的新后,后宫之事太皇太后还没有交代给女孩,毕竟是新婚之喜,老人家觉得晚些日子尚可。
德太妃如今这种做派,隐隐有受昔昔欺负的意思,天子的新娶的元后,还未掌后宫的事,就要拿先帝太妃立威了。
德太妃心底隐秘的心思还有未说出来,自己的儿子暗地对静南郡主,隐隐有倾慕之心,今日如果重光殿的一切传到安王府,能让儿子对静南郡主因为自己,心有轻弃之意,她也不白受了这种委屈。
昔昔听闻,黛眉微蹙,抬眸看向德太妃,眉目微微清寒,帕子遮住唇瓣的浅嘲。
女孩眉稍暗藏微愠之色,樱唇微启,语气略带寒意,并未接德太妃的话头,眼风似乎没有注意到德太妃行礼一直蹲着,迟迟没有起来,
“姑姑备辇,陪本宫去寿安宫,看望外祖母。”
女孩转身移步前,淡淡撂下一番话,
“德太妃起来吧,这里是天子居所,不是您的寝殿福清殿。这里的人伺候的是天子。太妃不要老是犯糊涂,安分守己并非坏事。”
女孩话意显而易见,这里是重光殿,你想所算计的一切怕是落空了。
德太妃闻言,心兀地一惊,将昔昔晃动的裙裾映入眼底,连忙站起身子道,指尖攥紧衣袖的袖口边沿,
“妾身谨遵皇后教诲。是妾身刚才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