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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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时间，我有一个地方想去看看。”
孟乔看着窗外的星星，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出现了一抹狡黠：“是不是因为bgm在刚才没有响，所以你才放心的？”
“算是一个原因吧。不错，主动动脑了。”严穆说。
孟乔虽然得到了表扬满心欢喜，但是却没有掩盖自己内心稍显的焦虑。她撇撇嘴问：“奇了怪了，两天了，你的bgm纹丝不动，不会是我耳朵坏了吧？你快看看我失聪了没？”
“别瞎闹。现在不响证明没有什么鬼紧盯着你的命，但是不代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等明天响个不停你就知道害怕了。”严穆脸上没什么笑意，反而在斥责孟乔刚才的小心思。
不过孟乔也不觉得这是批评，只是点点头然后又笑嘻嘻地问道：“你说明天要响音乐的话，可以响《鬼子来了》吗？”
严穆：……
严穆觉得孟乔有的时候是真的听不懂人话，现在只能安慰自己：自己的学生自己好好带。
出了主楼，孟乔反而直接走向了病人楼。
病人楼内早已经静悄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
严穆跟在鬼鬼祟祟的姑娘后面问：“怎么，刚才还没有玩够，再去一次？”
“那不是。”孟乔摇摇头，“刚在双重空间内我看到了一个诡异的人，虽然精神病院的楼已经经过重新整修，但格局都没有什么大变化，应该就是这里，我想亲自看看。我知道时空不一样的，但是我的天赋没准可以帮到我。”
严穆：“你原来只能被附身，或者触摸尸体的时候才能选择性出现画面。我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对，你透过老照片看见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孟乔笑着：“你观察到了啊。我自己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可能从奖励任务出来之后就变了。现在我触碰被附着怨念的相关物体，应该就会出现一些场景。我其实拿你做了个实验，我昨天碰了你的水杯。发现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知道这个天赋对活人是无效的。”
严穆笑着反问：“所以这就是昨天你偷喝我半杯水的原因？”
孟乔心虚：“我就是突然忘记了而已。”
严穆没有继续说话，但是嘴角都扬到天上了。
她带着男人来到了二层中间的房间，那里现在已经被改成了一间清洁间和小仓库，因为也没有什么危险品和贵重的东西，所以仓库并没有上锁，屋内整整齐齐摆放着84小消毒液、抹布，还有一些一次性塑料袋和床单。这个房间大概有20平米，作为小仓库算是面积很大了。
“大晚上翻仓库，是不是有毛病啊！”值班的小护士一脸坏脾气的打着手电筒走过来，她走到近处才发现来人是记者，这才语气又变了调子：“呀，你们怎么还穿了我们院的衣服，我还以为是哪个医生来找东西呢。找什么呢，大晚上的你们也不害怕。”
严穆解释说：“我们白天来的时候工牌丢在这里了，所以来找找看。”
小护士点点头，“那这个手电给你们吧，这黑灯瞎火的，而且仓库的灯光太暗，毕竟也没有人晚上来这个屋子，所以灯泡坏了我们也一直没有换。”
孟乔接过手电筒到了一句谢谢，转而感叹了一句：“这个清洁间好大啊，我们那里的清洁间不过就一两平米，大的5平米算是最大了。这20平米的面积，我感觉都象是一间卧室了。”
小护士配了一眼清洁间昏暗的灯光解释说：“这里原来不是清洁间，而是我们值班医护人员的休息宿舍，你看着墙壁还贴着小贴画呢，都是原来的护士贴的。”
“啊？那怎么变成清洁间了？”孟乔问。“啊？那怎么变成清洁间了？”孟乔问。
小护士看周围没人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记者，但是这就不用报道了，都是道听途说的故事。今天我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给你们讲讲。”
孟乔眼睛一亮，认真听起来。
这间屋子作为清洁间的时间并不长，在重新整修这栋病患楼之前，当时的设计师特意留出来了一间小屋子作为值班室。在值班室上班的前两年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但是后来住在值班室的医生和护士在半夜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就像是用指甲一点点在抠着地板。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白天工作太困了，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后来这件事情愈演愈烈。起先是一个医生半夜醒来看见他们床下坐着一个人影，人影穿着病号服，浑身颤抖不止。医生以为是哪个病房的病人偷跑出来了，结果那病人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只有半边脸！另外的一半血肉模糊。
于是这个屋子的闹鬼故事就越来越多了。有护士听见挠墙的声音，救命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听见了拿脑袋撞墙的声音。
小护士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故事，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最恐怖的是什么吗？后来精神病院请了附近道观的道士前来做法超度，这些孤魂野鬼没了，但是所有住在这间值班室内的医生和护士都开始做同一个梦。”
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梦！
“是什么？”孟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报数。他们梦见自己在墙上画着正字，每一下都是用指甲抠着墙壁上的石灰粉完成，血肉模糊了都不能停。但这不是最吓人的，他们做梦的时候这然后嘴巴不断报数，整个值班室都像是魔怔了一样一直一直报数。报的数字也是千奇百怪，但是有一个规律，这些数字没有超过531的，好像最大只到531。我们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531。
任务进行到第二天终于有npc点题了，孟乔很欣慰。
不过，她突然想到今天下午和严穆的发现，心里萌生出来一点小想法：“你知道精神病院的前身是什么吗？”
“日本人的生物化学研究所。”小护士如实点点头，“我知道的。”
“那你们不害怕？”孟乔问。
小护士满脸的费解：“这有什么可怕的，研究所而已啊，再说了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孟乔挑眉。
“那你们不知道人体实验的事情吗？”孟乔憋不住了。
小护士又摇摇头：“人体实验我知道，但不在我们这里啊。我们这里真的只是研究所而已，没有新闻报道说是人体实验基地。你们说的那个是731，不是我们。不过你们这么说我就有点害怕了……”
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如蚊子一样什么都听不见了。
之前张贴的报道新闻中也确实没有提到人体实验的事情，人体实验是孟乔根据自己看到的和双重空间推理出来的。
走廊内传来了病人屋内的铃声。小护士用手搓搓衣角嘟囔了一句，“大晚上的都不好好睡觉。”
“谢谢你啊，我们自己找工牌就可以了，不耽误你工作啦。”孟乔笑眯眯的道谢。
“嗯，用完手电筒放前台就可以了。”
“好。”“好。”
小护士消失在视野中。
孟乔蹲在地上双手抚摸着冰凉的地面说：“严老师，我好想知道这次任务需要让我们做什么了。”
严穆站在他背后没有说话，眸中深邃，像是闪烁在黑暗中的灯火。
孟乔用手一寸寸摸着地板，“我总觉得这里应该有些问题……有些……问题……让我来看看……”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索着，手上全部都是地板上的尘土。
突然，手在碰触到某一点之后她全身像是触电一般哆嗦颤抖起来，双眼紧闭，但是血泪不可抑制的从眼角中流出来。她再一次看到了双重空间。
一个中年男人在用手抠着瓷砖的缝隙，他的指甲缝隙里都是泥巴，手指因为长时间的工作摩擦出来鲜血。
孟乔见那人回头张望，然后颤栗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薄薄的发黄的纸张，然后迅速翘起地板砖塞进去。之后又当作没事儿人一样的用铁架子床压住了小瓷砖，没有人能够看出来有任何异常。
她在幻境中看到了这个人的人脸，半边脸上密密麻麻长着大大小小的瘤子，头发已经掉光，一张脸疲惫不堪但是又透着一股绝望中的坚毅。男人身上也是红紫色的疤痕，这种程度的症状让孟乔一下子想到了细菌实验。
男人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孟乔这才发现男人的舌头也不见了。
他是能看见自己吗？
孟乔也存在这样的疑问。
“你……”她缓缓地开口。
突然。
被男人的声音所打断。
“乔乔，醒醒。”
严穆摇晃着孟乔的身体，一只手抓住姑娘两只纤细的手腕。孟乔被摇晃得不轻，一下子从幻境中情形过来，随之而来的是手指间发出的疼痛。她的手指边缘已经被磨出来了血迹，而地板上全部都是她刚才刨过的痕迹。
“我必须叫醒你，你会伤害自己的。”严穆把孟乔拉起来，“今天不找线索了，回去睡觉。”
“可是……”
“没有可是。”
男人的语气坚决又严厉，带着十足的不容置疑。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m。cDxiaoShuO。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