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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知道自己做的确实不对,也着实过分,听葵木郎这一说,便紧赶着问道:“烟儿,和孩子,都没事吧。”

“没事,就是肚子疼了几次,反正是死不了。”不知是被云舒遥这次气的,还是和雷莫接触多了,学了他的毒舌,葵木郎说出的话来像是炮仗一般。

“我知道这次我做的确实不对,可我,我当时,心里很乱,所以,就……”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我来这儿也不是想听你解释,也不想让你回去,只是为他们来讨个休书,既是不想过了,就好聚好散吧!你写了,我带走,你就在这儿做你的老板吧!哼!”不待她解释完,葵木郎竟不再给她解释的机会,沉沉的一句话,让云舒遥不仅脚下一软,急急的就扯住了葵木郎的灰袍。

一听休书,云舒遥的脑袋便嗡嗡作响,想不到这事情还闹得这般大,他们当真是,是……

“我错了,我错了,你给他们说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还不行吗?”不管怎么说,认错态度决定一切,云舒遥恳切的眼眸望着葵木郎,葵木郎顿时受用很多。

让他们一个个的担心,吓她一吓也不为错,其实,他来时根本不是什么讨要休书的,他只是恼她不声不响的就走掉。

看葵木郎沉沉的眸色缓和了一些,便扯着他的袖子,坐了下来,柔柔的问着:“可吃饭了,若是没有,自己刚研究出了几种新的菜式,先做给他尝尝。”

葵木郎听她这么一说,没有出声,云舒遥识眼色的,狗腿的撇下一句,让他等等先,她很快的,便抬脚出了门,为葵木郎准备饭去了。

看着云舒遥急赶忙慌的神情,葵木郎深邃的眼眸渐渐变柔,一抹邪肆的笑意噙在唇角。

不多时云舒遥手脚倒是很是麻利的就做好了饭,端了上来,葵木郎还是一副冷冷的神情,让云舒遥很是摸不清,只是不住的给葵木郎夹着菜,嘴里嘟囔着多吃些,多吃些。

这儿刚吃完,哪儿紧赶着又递上了帕子让他擦嘴,吩咐下人撤下了碗碟,又去给这位葵大爷沏了杯茶端到了他面前,这才稳下心坐下。

坐在一侧的椅上,低着头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看在葵木郎眼中,几近憋不住笑出声来。

房中的静寂加上葵木郎时不时的眼眸扫向她,云舒遥心里一阵的发毛,见夜色已晚,便无话找话的说着:“你看,这天都黑了,不如,早些歇息吧!”

这句话听在葵木郎耳中很是受用,脸上依旧忍着面无表情,沉沉说着:“那就歇息吧!”

云舒遥领着葵木郎进了房中,刚想出去,身后便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不在这儿吗?还要去哪儿!”

“我去让人打些热水好洗洗,你看我这脸,也……”云舒遥急急的解释着。

待一切收拾妥帖,葵木郎已经平躺在了榻上,见她筹措着,向里挪了挪地方。“还不睡?”

“睡,睡!”说着,云舒遥吹熄了灯,轻手轻脚的爬到了榻上,不是她筹措着,而是一直还未曾与葵木郎行这男女之事,她竟有些脸红了。

刚躺下,葵木郎从刚才的冷冰冰,霎时像变了一个人,一下跨到了她的身上,不顾云舒遥瞪大的眼睛,性感的唇向下覆在樱红的唇瓣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狼吃羊

唇瓣一丝撕咬的痛楚让云舒遥不禁轻蹙起了眉头,鼻息间的一声不满的轻哼声听在葵木郎的耳中却是春qing渐浓。

“以后还不声不响就走吗?”一声满含魅惑的沙哑撩洒在云舒遥的耳边,说话间的粗重的呼吸喷散在脖颈,痒痒的,柔柔的,这句责怪口吻的话语却是带着一丝诱惑的味道。

“嗯,不敢了,以后不会了。”断断续续的应着,娇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水润的绯红。

像是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性感的唇慢慢摩挲着樱红的唇pian,深邃的眸子里淡放了柔情的光线,看着那唇瓣上已被自己咬的露出了一丝浅浅的血痕,想着刚才那一口却是下的不轻。

那眸色中的柔情愈发浓郁,那条灵动的小舌一下一下舔shi着那浅显的伤口,带着疼惜的细致,轻柔……

不知是久未这种亲昵的动作,还是这葵木郎的吻技却也进步神速,云舒遥被这种在唇边的动作就搅动的心里有如有股灼热的火苗嗤嗤燃着。

羽睫慢慢合上,沉浸在这温情的浅吻里,玉葱般的手臂攀上了葵木郎伟岸的腰间。

葵木郎的舌像是在水里嬉戏的鱼,滑在那温热香甜的清泉里,翻滚着搅动着清泉里的一池涟漪……

被嗜虐的舌搅得脑子如缺氧了一般,迷离的眼神微微开启,望着那满脸的热切的男人,手指像是抚在琴键上,慢慢的划过脊背,十指紧扣着攀上了葵木郎的脖颈。

那不自觉间愈发热切粗喘的呼吸和那破碎的声音,让葵木郎不断的加深着这个吻,划过耳际沿着脖颈一直向下游离。

热tang的唇在离开之时带来的微凉,不禁让云舒遥身子不由的轻轻颤栗,眼眸中的迷离越发的被搅动的不可自制的情yu所覆盖,攀在脖颈上的手收紧再收紧,近的能听到两颗紧贴着的怦怦狂跳的心,没有了规律,杂乱无章的跳动着,只为此时这份小别胜新婚的热切情yu里……

上次在那小山村里,葵木郎那生涩的吻技,还有未经世事的生涩,今儿虽是也不甚纯熟,但也许是这些时日的离别,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眼眸中的热切让他本略显幽绿的眼波泛出了一丝灼热的红,一头铺散开来的灰发映衬着被身体的热度灼着淡放红晕的俊脸,还有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却是说不出的英俊帅气,说不出的魅惑……

“嘶啦”丝锦裂开的声音,在这满屋只剩呼吸之声的房中尤为凸显,伴随着衣襟的撕扯破碎之声,那惹火的手抚在那饱满的山峰上,引来了更是狂热的颤栗。

手掌没有轻重的揉着捏着,有些疼,但是却是又有一些说不出的舒服和愉悦。

口中嗯嗯啊啊的声音像是美妙的音符飘荡在房中,云舒遥能感觉到身上的男人胯下的那处正以蓄势待发之势杵在她的两tui之间,摩挲着,肆磨着。

“遥儿,小遥儿……”口里不停的唤着身下女人的名字,听着她唇角不断流溢出的柔媚无骨的娇chuan连连。

没有见过也未曾做过,葵木郎只是依据这原始的本能,扯下了捆缚在身上的褒裤,不待云舒遥做好准备,便是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挺进了这个让他驰骋的田野。

突如其来的进入,云舒遥只是觉得像是被钝器捣的一般的生疼,眉间有些抽痛的蹙了起来,扣着葵木郎臂膀上的手指使力的收紧了几分。

纤长的羽睫像是欲飞的蝴蝶,轻缓的张开,眼眸中灰发的男人,额头与鬓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的出他对这第一次有些紧张,也有些生涩。云舒遥不忍打断他来回抽离的动作,向上略微抬起,迎合着他不太纯熟的动作,渐渐的被润滑包裹的感觉,没有了干涩的痛,却是这种感觉愈发的美妙,仿若伴随着身下的不断挺进抽离,灵魂也直上了云霄,沉迷在漂浮的云朵间的飘飘欲仙……

“葵,葵木郎……嗯……啊……”迷离的眼睛半合半睁着,瞄着身上帅气十足的男人,英挺的鼻梁上渗出的汗珠在月色的笼罩下发着晶莹的光彩,迷幻着她所有的心神。

鬓角的汗滴滴落在那身下如玉的肌肤上,盈盈泛着光,那在唇齿间嬉戏的舌,一转,便卷起了这滴咸涩的汗滴,一路辗转,一路流连在那似脂的肌肤上,一路向下,印上了一枚枚红红的草莓印记。

不知是身上男人狼性使然,他的体格也确实非常人所能比拟;又或许是初尝了蜜的清甜,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想品尝其中滋味。一次又一次,好似不知疲累的驰骋着,感受着两人身心合一的曼妙的境界。

房门外,高大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孤寂的身影,落尽枯叶只剩枝杈的梧桐与此人身上散发出的落寞,像是一幅伤感的画卷,很美,却也透着难掩的苦楚悲戚。

清秀的面容在夜色的笼罩下看不清是何表情,终是落寞的走开,不忍去听,不愿去想,不想在此处感受……

从被管家叫走,便是没见回来,问了管家,却是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便寻到此处,就听到了这些难掩破碎的声音传进耳中。

袖中的手收紧着像是想要攥住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只剩下掌心被指甲戳的痛楚,清秀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一步好似千斤重踱到了自己的房中。

管家迎步走来,见清凌脸色苍白的吓人,急急的搀住了他的手臂,问着他可是身子不舒服。

清凌被管家的这句话问的才醒过心神,刚才这一路竟是不知怎样走回来的,满脑子都是那房中流溢出的欢愉的呻吟声。

强扯这唇角对管家笑了下,说着自己没事,让管家早些去休息,不用管他。

看他的脸色很是不好,管家忍不住的又问了句:“要不要寻个郎中来给瞧瞧。”却是被清凌淡淡出声的一句不用了,许是困倦的缘故给打发了出去。

若说这管家真是尽职尽责,从清凌这儿出来,想着还是不妥,这怀着身子可不比寻常,看家主对这夫君如此细心体贴,这事必是要对家主禀告。

今儿来找家主的男人她也见了,凶凶的,一点也不如这个清凌主子显得和善,特别是那诡异的灰发,怎么看都觉得难看,而那冷冷的眼神,就像是冰窖一般仿佛能冰冻住人的心。

可事从缓急,也不待她考虑这般那些,便抬脚去了云舒遥领葵木郎去的住处,“咚咚咚……”的敲在房门上。

本来疲乏至极的两人想着美美的睡个好觉,却是被这敲门声搅得醒了过来,率先是一声沉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气息传到了门外。“谁啊?”

一听便知是那灰发的男人,管家听的出这问话的两个字包含了一股难掩的怒意,站着的双腿竟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

“有什么事,快说!”许是说完这句,房门外便是没了动静,葵木郎心里的怒火更胜了一分。

没等管家哆嗦着说出,云舒遥紧赶着淡淡出声的话语,才算是让管家颤颤的心肝安稳不少,懦动着嘴回道:“回家主,是老身看清凌主子,身子好似有些不大好,就……”

“清凌,身子怎么了?”云舒遥掀开了被角,急急的问道。

而葵木郎也一下起身,深幽的眼眸中沉了又沉,冷声问道:“清凌,是谁?”

“我,我回来再给你解释。”云舒遥说着,便动手将衣裳套在身上。

从听到那管家说清凌主子,葵木郎心口就像是堵住了一般,见云舒遥又是这般焦急的要走的模样,心里的不快更浓,一下将那套好的衣裳拉扯下来,沉声说着:“我想让你现在就解释,这个清凌主子是谁?”

“别闹了,我先去看看,马上回来!”心下焦急,但看这葵木郎一脸的怒气升腾,也陪着笑脸说着。

一句说完,葵木郎倒是不在拽她套上的衣裳,自顾自的自己穿了起来,即使是黑夜里,也能看的出深邃的眸子里泛着一抹幽绿的水波流转。

“你穿衣服干什么去?”云舒遥扯住了他的袖子,问着。

“你走,我也走,不在这儿碍眼。”正眼也不再看云舒遥一眼,沉声说着,将腰间的腰带束上。不得不说,葵木郎现在这副小孩子脾气越发的和雷莫有了一拼,难不成男人有时就像孩子一般,也是需要哄的。

看着葵木郎果真是动了气,云舒遥耍赖般的抱住了葵木郎的手臂,带着几分甜腻,几分撒娇,像是温顺无比的小羊蹭在葵木郎的怀里。“我不让你走,你走了,被那个别的什么红太郎,绿太郎的看上了,我在上哪儿找去!”

就知她是说话哄他,但可自己心里确实是受不了她那甜腻的像是蜜糖的声音,无奈的粲然一笑,自己竟是这样没出息,会因着她做的事而生气,却是也能被她的一句话将心头的怒火平息,这样的自己,真的还是那个威风凛凛,暴戾冷酷的雪狼族族长吗?

“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解释!”对这样的自己也有些恼火,但这就是自己真实的心意。

第一百二十九章——动了胎气

看着葵木郎冷冽的俊脸上有了一丝缓和,云舒遥对着门外不知是走是留的管家交代着让她先去寻下郎中,她马上就到。

“等我,一会儿就回。”向着葵木郎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蜻蜓点水般印上一个浅浅的印记,柔柔的笑容淡放在唇角,轻声说着。

说话间已套上的软靴和外衫,便要开门而出,却是又想到什么,又折回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

葵木郎慵懒的侧靠在床棱上,听着云舒遥口中嘀嘀咕咕的说着,手上也似是找寻着什么,修长如竹的手指轻轻一弹,房中的红烛尽数点燃。

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一照,云舒遥侧脸便见葵木郎唇角有丝得意的笑。转际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冀,在葵木郎还恍惚在甜美的笑容时,手脚麻利的在一侧的矮几上找到那张易容的面皮,覆在了脸上,便出了房门。

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清凌的房门口,房中已是黑洞洞一片,看样清凌也已歇下。但终是不放心,叩叩叩的轻敲了几下。“清凌,歇下了没?”

“主子,歇下了。”顿滞了一会儿,正当云舒遥犹豫着还要不要在敲几下的时候,侍候清凌的小童清淡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却是再也没了动静。

这个名唤冬至的小童是云舒遥专门从管家买来的这些人中,挑出来专门侍候清凌的,毕竟怀了身子,处处要小心不是,自己有时也要去店里,自是不能处处顾他周全。

这个小童一眼就被云舒遥相中,虽是长相略显木讷,也不是那种灵动的小童,却让人看着很是放心实诚,这样的人侍候清凌,自己也能放心不少,眼看年关将近,自己也是要回宫的,对于清凌,他毕竟是自己皇姐的夫君,虽然是原先的,但就算是寻常人家,这种事,也和乱lun也无样,更别说,是在处处讲究宫轨礼仪的皇家。

想着若想让他进宫,自是要费一番周折,看样也只能是待到年后再说。

云舒遥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刚才管家说是你家主子身子有些不好,我来看看。”

听见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小童依旧没有打开门让云舒遥进去的意思,只是又回了句:“凌,凌,主子,刚,刚,睡下,就,就别在惊扰他了。”

这孩子实诚倒是实诚,从云舒遥说着清凌是他的主子之后,便是只认清凌,其他的人,他自动的略过去。

听着小童不连贯的回着这句,云舒遥心下明白了几分,知道是清凌故意交代冬至这般说,这孩子,许是未曾撒过谎,说话间竟结结巴巴。

既是这般说,云舒遥也不便在此多做停留,沉沉的说了一声:“那你侍候好他,若是不舒服,可不能让他强撑着。”便抬脚依着来时的路沉沉的走着。

迎面而来的管家领着一个郎中见了她行了下礼,云舒遥沉声问道:“你几时发现清凌似是身子不好的?”

管家或许是因为年龄有些老了,这般短的时间竟还想了一下,后说道:“清凌主子问你在哪儿,像是寻去了,待回来,脸色就像白纸一样苍白,脸色极不好看。”

待听完管家的一席话,云舒遥心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看着管家身后的郎中,轻道了句还是随我去看看吧!

听着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冬至立在清凌身侧,看着足足坐了有一个时辰也没有任何动作的清凌,蠕动了唇角,懦懦的问着:“主子,为何,不让家主进来,你,明明没有睡着,为何让冬至骗她。”

清秀的脸上的那抹苍白依旧未曾褪去,反而镀上了一丝落寞,眸子里的光线蒙上了一层凄楚的味道。

“主子,都坐了一个时辰了,这夜里寒气重,还是早些歇息吧!”见清凌没有回话,但能看的出,他写满心事的眉间矗紧这愁容,冬至轻声说话间,将狐皮斗篷披在清凌身上。

这些时日,有了冬至的陪伴,清凌倒是觉得有了伴,这孩子不如原先见过的那些下人,巧嘴会讨人喜欢,但不经意做出的事,却是让人心生温暖。知道他身子重,极易受寒,便早早的弄好烫炉,让房里温暖的像是春天,睡觉时,在脚边也备着烫壶,夜间隔半个时辰便起来给他重新续上热水,以保证烫壶始终温热如初。

“却是也该歇息了,冬至,你今儿就在那小塌上睡吧!”清凌说着便是起身,许是坐的太久,腿有些发麻,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跌去,已经凸显的肚子撞到了桌棱上,顿时肚子,像是被搅动般的抽痛着。

“主子,是不是嗑到肚子了,你,怎么样?”在清凌跌打之时,冬至便吓得急急的搀在他的手臂,脸上也是煞白的没了血色,说出的这话,带着轻颤的战栗。

“扶我到床上。”疼的让他的双腿更是发软无力,还有头也越发的昏昏的,趁着还算清醒之时,让冬至将他搀到了床上。

冬至给他盖上了被子,手忙脚乱的不知做什么才好,看着清凌脸上鬓角的冷汗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像是忍着极大的痛楚。

“主子,你先忍忍,我这就去禀家主,让找郎中来。”终是知道此时自己该做什么,冬至急急的撂下这句,便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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