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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权贵也好,心思单纯些。”他们家人都不是那些势力的人,对门第没这么看重。
......
闲聊后大家又一块包了饺子,煮熟吃完后时间刚刚好,可以迎接新的一年了。
鞭炮噼里啪啦的接连响起,将池晚莺泛起的困意都给吓散了。
按道理来说所有人都要守岁的,但老夫人年纪大了,近来身体也不好,众人便让人扶着去休息去了。
池晚莺目送老夫人离开,眼皮直打架,心里羡慕得紧,她也好困啊。
“爹,我也想回房睡觉了。”往年她都是和老夫人一块走的,但是今年都没人开口,她只好自己说。
“现在你身子好了不少,不如就一块守岁吧。”池豫章说道。
“晚莺困了就让她去睡吧。”池夫人担忧的看着她。
“真的困了?”池惟闻问道。
“嗯。”池晚莺眨巴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
池豫章无奈的一叹,“去吧去吧。”
“谢谢爹!你们好好守岁哦。”池晚莺一得令,顿时精神起来,道个别就往自家小院钻。
外头下着雪,冷风在呼啸,池晚莺被吹着面颊泛红,萧儿撑着伞挡着她,尽量站着迎风的那一侧。
池晚莺搓着手跳进屋子里,哈了一口气,跺跺脚想将身上的雪抖掉。
这冷风吹得她的困意都没了,池晚莺懊恼的想着。
一边坐下一边接过萧儿递过来的热茶,“萧儿你也一块坐吧,咱们一块暖暖。”
萧儿笑着摇头。
池晚莺笑得很甜,没说什么就默默的看着她。
萧儿无奈,妥协了,倒也没坐下,就为自己倒了杯热茶握在手心里。
池晚莺这才转移视线。
房里暖和一些,又生了炭火,手心里暖暖的舒服得她困意又上来了。
萧儿在一旁悄悄的笑着,自家小姐最熬不得夜了。
“小姐,休息吧。”
池晚莺脑袋一垂猛的惊醒,有些发愣的道:“嗯。”
在萧儿的搀扶下,池晚莺恍惚的被带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猛的对上一双眼睛!
池晚莺瞳孔放大,刚想叫出声然后硬生生的抑制住了,慌乱的垂眸,佯作困到不行的样子,与背对着她替她挂衣服的萧儿说道:“萧儿你快回去休息吧,我很困了。”
萧儿回过头,应了一声,“今夜院子里守着的人少,我就在小姐门外。”
池晚莺轻应一声,然后呼的一声钻进被子里,安静的‘入睡’。
萧儿看了两眼,然后走出去掩上房门。
过了一会会,等池晚莺心平静下来,抖了抖眼睫,缓缓睁开眼,之前那个位置已经没人了。
她疑惑的环视一圈,然后那人突然从她的床旁边出现,吓得她又差点叫出来。
不免埋怨:“你怎么这么吓人啊。”
晏津嵘嘴角带着惯性的微笑,坐在她床边,“给你个惊喜呀。”
“什么惊喜?”都吓了她两次了。
“今年你就是我的夫人了。”他语调暖暖的,磁性又带着缠绵。
去年已过,今年她就要嫁给自己了。
这样一算,她现在就是他的夫人了。
第54章
除夕过去了, 池家也迎来了拜访人最多的一小段日子。
他们一从边关回来, 池惟闻就亲自上沈家下了聘礼,连日子都顺带算好了,就定在三月中旬。
所以当沈应凝踏进池晚莺小院时,池晚莺一见她便笑了, 调笑道:“呦,应凝来了?我该叫表妹呢还是弟妹呢?”
沈应凝红了脸,一边向她走过来一边羞赧的看着她说:“表姐就别打趣我了。”
池晚莺娇笑不已。
外头天凉, 两人说着女儿家的私语携手进屋。
两人正谈到上元节, 沈应凝说着与池惟闻约好了一块出去看灯。
“表姐上元节要与小侯爷一块吗?”
池晚莺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我还不知道。”
“难道他们还不让你出门?”沈应凝试探着说道。
她是觉得表姐面色比以前好了许多,而且不像往常那样总是清淡的笑,现在笑起来有生气多了。
“不是,我与他...没商量。”
池晚莺微微带了些愁, 他最近很忙了的样子,除去除夕那晚进她闺房腻了一会, 就初三那日提了礼物上门拜访, 其他日子都没再见过他。
沈应凝微诧, 略微一想, 安抚了她一下才说:“小侯爷最近确实挺忙的。”
说罢看了周围两眼, 见其他人都离她们有一段距离才继续开口道:“我偷偷告诉你哦, 我爹说, 衡阳侯打算将位置传给小侯爷,最近小侯爷就在忙这个事呢。”
池晚莺张了张口, 有些猜测,衡阳侯这样是不是为了他娶她做准备,可是就如今来看他们家也不差啊。
沈应凝见她微愣,笑了一下说道:“表姐的婚事也快了吧。”
“应该...还好。”池晚莺对此一概不知,她爹爹哥哥弟弟全都没透露一点消息给她。
“可惜我一过来表姐就嫁去侯府了,连个陪我的人都没有。”沈应凝有些沮丧的说道。
“有惟闻陪你还不够?我倒怕若是我在府里你都不一定来找我。”池晚莺打趣着说道。
“怎么会呢!”
池晚莺笑笑没说话,突然神秘的说:“你也别担心没人陪你,我看哥哥那也不远了。”
沈应凝疑惑的看着她,“惟尧表哥?他...?”
其实池家人中她有些怕的除了池豫章外就是池惟尧了,虽然他看上去很好亲近,但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气压,对人也是淡淡的样子。
“对呀。”
不知道他们俩见过面了没有,哥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两人吃了些点心又聊了会,沈应凝的丫环提醒该回去了,沈应凝才依依不舍的与她道别。
池晚莺送她出院子,目送她离开。
回房的那一刻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吩咐道:“萧儿,替我拿纸和笔墨过来。”
萧儿听言将东西拿过来,在书桌上摆开。
池晚莺执笔想了一会,落笔,娟秀的字一一落在宣纸上。
落下最后一笔,池晚莺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来扇了两下,待字迹干了之后,叠好放进旁边的信封里。
“派人寄去衡阳侯府。”
“是。”
池晚莺想着信的内容勾了勾唇,心情很好的坐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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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衡阳侯府门口,一人骑马而至,吁的一声驱马停下,利落的翻身下马,立刻有下人迎上来牵马下去。
晏津嵘拍了拍衣袍,从容的跨步进府。
管家见了他弯腰行礼,然后递上一封信,“这是小侯爷的信。”
晏津嵘精神不佳,蹙眉点了点头,接过拿在手上。
他爹最近给他找了很多事忙,他便以为是哪位寄给他交代他的公务,所以他进了房便将那封信放到桌上,打算明日再处理,然后恰好小厮已经将热水备好,晏津嵘转头便去沐浴去了。
......
池晚莺等了两日,没有一丝回音,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何意?
难道没接到信?不可能啊。
池晚莺想着想着心里有些不舒服,隔了一会便扭头问萧儿有没有信送来,或者他有没有来府上,甚至她在吹着冷风的日子里吃过晚饭还去围墙边看一眼。
等了几日,萧儿被问得都忍不住说:“小姐不如再写一封?兴许小侯爷是没看见。”
池晚莺托着下巴喃喃道:“明日就是上元节了。”
萧儿看不下去了,直接拿了纸和笔墨到她面前,“小姐写吧,写完我去送到衡阳侯府上。”
池晚莺不由得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瘪了瘪嘴,坐直身子提笔。
一下不知道写什么。
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然后落笔,有些赌气的写完。
搁笔又看了一遍,觉得很满意,有些恶狠狠的想着,若是他明日不去,那她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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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侯府。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研墨与翻纸的细微声音。
一男子眉峰微皱,然后将一旁的笔蘸墨,提笔落下苍劲的字迹。
“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