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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俊美的年轻男人披着藏蓝包风衣出现在门的另一侧,半长的头发凌乱地随着秋风在空气中飘逸,不知是不是受了凉,原本润红的唇色有点干燥苍白,有种沧桑的美感,狭长深遂的黑眸眼尖地看到她身后的行李,立即洞识了她的想法。
什么也没说,抛下手中的行李,俯身用力将眼前明艳的女人狠狠抱住,闭着双眸粗暴又急促地深吻着。
温柔小小的舌头都被他嘬到了自已的口腔里含着,男人乍然张开眼,用牙齿轻轻啃了一下她的舌尖。
温柔痛得想叫,但嘴让堵着,发不出声音,不像眼泪那样随意地就能流下来。
“痛了还不长记性吗?”唇松开了她,但双手依然紧紧圈着她的小身板,好看的双眸愠怒地看着她。
温柔反射性地一手挡着自已的小嘴,舌头是痛感神经异常发达的器官,痛得她头皮发麻,她哈着气以求降低舌头的痛楚。
她含着满眼的泪水发泄地一拳拳捶到他胸口上,一脸委屈,“我不要你了。”
“没关系,我要你。”顾承与再一次俯身捏着温柔的下巴,对着湿润艳红的双唇吻了下去,比刚才更要粗暴用力,舌头肆无忌惮地勾取她口腔里甜蜜的津液,还擒住刚才被他咬过的小舌尖,又急又重地嘬吮着,几乎要将她胸腔的气体全部吸走,而且,她越用力推搡他,他就吻得越狠。
脸上还带着她从来没见过的傲慢与嚣张,不让她有片刻喘气的空隙,更不留她有说话的空档,啧啧地吮吸着她的双唇,就算被嘬得又红又肿。
她报复一样地用牙齿咬着他的舌尖,然而,她又不敢大力地咬下去,试探性地用了一点小力,显然男人看穿出她的小心思,无所动摇地任由她咬着,继续抱着她,甚至将舌头伸得更深入。
痛感令这个吻变得更深刻。
双手的力度巴不得将她揉入自已的体内。
温柔咬着他的力度也本能地加重,他怔了一下,却没有抽出来,只是睁开了双眸,换上了一副深情的眼神,静静地望着她。
他的吻如同蚀骨的毒药,快要将她融化成一滩软泥,她的心再也无法自控。
不,不能沉迷下去……
她突然把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下去,很快,属于血液的咸腥味漫满整个口腔,她全身战栗着,松开他被自已咬破的舌头,眼神带着怯畏。
“你真狠心。”他用指尖划过她的脸额。
温柔全身升起一种危险预警,心脏高负荷地跳动,拳头紧紧地攥着,整个人像鹌鹑一样向后缩向后躲避,奈何被男人的手钳制着不能逃脱。
“舌头伸出来。”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用上齿咬了咬带着血痕的下唇,像极了中世纪不死的僵尸,极度危险又莫名地令人意乱情迷。
她本能地用力抿着嘴,摇了摇头。
“不听话是吧?”他低头靠向她,热灼的鼻息落在她泪水湿透的脸额上。
她抽着鼻子,怯生生又委屈地将舌尖伸了一丁点出来,随却就让男人用力地擒着,大舌包着,比起刚才的粗暴多了一丝柔情。
多巴胺的产生,令她心跳不停加速,身体像要融化,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开始享受他给自己的柔情蜜意,任由他在自已的口腔里肆意搜略。
正当她沉沧在他温柔的深吻之际,熟悉而更加强烈的痛意漫遍整个口腔,血腥味随之而来,她痛得全身打颤,泪水再一次唰唰地流下。
她用尽了吃奶的力也推不开他,舌尖依然被他轻咬着,直到舌尖上的血水全部被吮进喉咙里,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小嘴被刑满释放后,温柔“哗”的一声嚎哭了起来。
周围没有人,他完全不介意她大哭大叫,他任由她哭着,既不哄她,也不让她走,就静静地搂着她看着她。
哭了十几分钟,哭累了,力气也耗光了,温柔自已没趣地停住了,通红的鼻子一抽一抽,无声地啜泣着。
“你可以继续哭的。”他腾出一边手用拇指给她轻轻擦去眼眶下面的泪痕,“你哭得越惨,我就越心痛。”
“……”
温柔一时间不知应该如何反应,望着他,心脏快要脱框而出。
他松开她的腰身,认真正经地执起她一边的小手,将手心扳向上,垂眸在软糯的手心上印上一吻。
“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无名指上便多了一个看着有点脏的旧款式老土儿童玩具戒指,灰白色的金属环配着一颗被划花到发白的粉红色塑料宝石。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是在路边捡到的吧?”
“嗯,巷子里捡到的。”他老实不客气地承认,“想不到还挺合适的,虽然挺丑的。”他的手指揉搓着她的手指,戒指分毫不差合适地套在她的手指上。
“你!”好气哦!居然送她这么丑的戒指,还羊驼的是捡的?!
慢着!好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想不到还挺合适的,虽然挺丑的。”
“前一句。”
“嗯,巷子里捡到的。”连语气词也没有落下。
“再前一句。”
“我……爱……你……我……们……结婚……吧。”他字正腔圆地一字一字说给她听,为表诚意,还轻轻地吻了她的唇。
她彻底地在深秋的早晨中石化,没有柔和浪漫的烛光,没有高贵的华衣美服,没有精心的打扮,没有特别制造的醉人气氛,为什么却如此令人心动不已。
那颗没有被磨损得发白的塑料宝石为什么在她的眼中发出耀眼的光泽。
“顾承与……”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他的情感,心一直在失控地高频跳动着,变得不知所措,大脑当机,“你没有单膝下跪。”
顾承与轻笑了一下,“宝贝,我并没有在求婚啊。”
“嗯?!”温柔被他说的话迷糊了,愤恨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你怎么可以……”
“我向你求婚,你会嫁我吗?”他的语气很认真诚恳甚至带了点卑微。
“……”她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没办法回答是吧。”他将她圈入怀中,“所以我不要将决定权放在你手上,我们结婚吧,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怎么可以这么狡猾。”太犯规了!
“谁叫你这小混蛋受硬不受软,非要吃苦头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