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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默默地回到清和殿,不想搭理殿里得每个人,包括阿索。
他们分明都是他的下人和属下,却每次都帮着子邺。
在阿索担心的目光中,他回到自己的寝殿,坐在塌上。
突然想起幼时的子邺在这个宫殿里和他一起住过一段时间。
后来子邺便总是时不时的就进宫来找他,他感觉他太黏了。
他有时候烦了就会出宫躲到别院去。
但回来后,子邺依然对他热情如初。
突然“咚咚”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去,是阿索站在门外正担心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他心里的主子是子邺,又不是他。
阿索担心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赵陌淡淡的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可殿下你的脸色……”殿下脸色这般难看,又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说了我没事,你出去吧。”
阿索不放心,坚持道: “我去给您请太医。”
赵陌抬眸看着他,第一次发怒:“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到吗?出去!”
阿索被吓得浑身一抖,他从未见过殿下生气的样子,殿下对他们向来温和,从不发半点脾气。
他瑟瑟缩缩的出去,让人传信将殿下的情况报告给小侯爷。
在他看来,小侯爷就是这世上对殿下最好的人。
皇上虽然疼爱殿下,但同时皇上也很忙,很多事情根本顾不上,何况皇上有那么多儿子,哪能光着殿下一个呢。
不像小侯爷,从小陪在殿下身边,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小侯爷给出主意和帮忙。
赵陌不知道他的小厮有把他给卖了。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做不了什么。
他为人太过心软,不会重罚下人,最多也不过就是几天不理阿索罢了。
御书房内。
皇上问着朱公公:“怎么样?安乐侯可有应下亲事了吗?”
若应下了,他拆人姻缘难免遭人诟病,安乐侯府也必须要冷一冷才行。
朱公公间歇嗓子答道:“回皇上的话,不曾,侯爷他拒绝了殿下求亲,说是皇上您不会同意此事,想来也是知道自己女儿名声败坏,不敢把这锅丢给皇家。”
平常皇上有什么话总比问朱公公,朱公公倒也不怕自己说多了惹得皇上生气。
“嗯!”皇上点头。
“而且据说,侯爷拒绝了殿下,殿下还非得要娶,惹得侯爷很是生气呢,估摸着若不是看在您的面儿上,估计都要直接把殿下赶走呢,殿下可没讨到好。”
朱公公不动声色的夸着皇上,让皇上通体舒畅。
皇上龙颜大悦: “哦?江镇竟这般大胆?”
“可不是吗?要说这侯爷还真大胆,换了旁人,哪敢这般对待皇子皇孙?依奴才看,安乐侯府和敬王府肯定得闹掰。”
皇上点头,心里沉吟。
这般看来,江镇倒算是忠心,是可用之人。
江家只要不妄想从龙之功,只忠于皇权,有他在位一天,就可保一天富贵。
赵愈离开皇宫后便直奔安乐侯府。
听到柳二过来禀报说安乐侯府已经收下了聘礼,他心里顿时一松。
他虽然将这事交给了柳二,可心里其实没多大把握。
未来岳父这般固执,万一无论如何都不收怎么办?
如此看来,未来岳父同意将溪溪嫁给他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但他当然是希望越早越好。
他上前敲了敲安乐侯府的门,门房看见他立刻认出了是早上过来求亲的敬王,正欲行礼。
赵愈却抬手制止道:“不必多礼,先进去通报。”
“是。”门房立刻飞奔般的跑进府内。
门房跑得气喘吁吁,老远就开始喊:“侯爷,夫人,敬王…敬王殿下又来了!”
“什么?又来了?敬王人现在在哪?”江镇正在跟江夫人一起喝茶,一听这话就开始吹鼻子瞪眼睛。
“在门外…”
江镇瞪着门房吼道:“那你还不将人请进来,通报个屁啊?”
怎么说都是亲王级别的,他没去亲自迎接就已经很失礼了,再拿乔让人等着就太不像话了。
“是是是。”门房连连道是,又飞奔至门口赶紧请敬王进来。
赵愈本以为未来岳父要晾一晾他,他都已经做好多等一会儿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么顺利。
到了堂屋,江夫人已经回避,江镇欲给赵愈行礼,赵愈连忙上前拦住。
“岳父大人使不得。”虽然依照身份来看,江镇给他行礼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但他想娶人家女人,哪能真让人行礼?
若让溪溪知道了,恐怕也不会高兴。
江镇顺势起身,二人落座让人换茶后,他道:“殿下可别叫岳父大人了,老夫可受不起。”
果然不能将女儿嫁给他,女婿身份高就是不好,都不能摆岳父得谱了。
以后若是欺负了女儿,或者待女儿不好,他都不能帮忙出气。
谁知赵愈根本不搭理他,依然如故:“岳父大人,您既然收下了聘礼,说明您已经答应这么亲事了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江镇额筋跳了跳,瞪眼道: “我现在就让人把聘礼抬回敬王府,这亲事老夫不应。”
“岳父大人若是担心父皇,大可不必,我既然来求亲了,必然是有万分把握的。”赵愈觉得这些必须和对方说清楚,不然恐怕江镇怎么都不会同意。
“哦?殿下有什么把握?”江镇做出洗耳恭听状。
赵愈没办法解释,只得道:“这些暂时无法和岳父大人您明说,但日后您定会知晓的。”
他不说江镇也不勉强,只道:“殿下该知道夺嫡一旦失败的结果是什么,您别怪老夫太过狡猾,老夫身为父亲,不得不多为女儿考虑,在您成功之前,老父是不可能答应将女儿嫁给您的。”
“您的意思是只有成功后才同意将溪溪下嫁给我?”
当父亲的心思他原本确实不懂,但想想他将来若是和溪溪有了女儿,有哪个狼崽子想要叼走他可爱的女儿,他肯定会直接拖出去吊打一顿。
江镇点头苦笑: “若真有那一天,您觉得老夫还拦得住您吗?”
赵愈拧眉,话虽这样没错,但等到那个时候,也等得太久了,他想现在就将人娶回家。
谁知道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不立刻将人娶回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但岳父得担心也不无道理,他思虑片刻道:“您说得有道理,但我需要一个保证。”
江镇听他妥协,心里一松,就怕这敬王不同意,非得现在娶不可,到时候闹出来可就不好看了,他问: “殿下需要什么保证?”
赵愈表情认真,一字一句:“您得保证,在我来迎娶溪溪之前,不能将她嫁给旁人。”
江镇心里那个气啊,心这么黑,雨溪以后嫁给他,那不是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江镇原本就是打算过段时间给雨溪再相看个清白人家给嫁出去的,结果被赵愈给拦住了推拒,他吹鼻子瞪眼道:“那殿下要是一直不来娶,我家雨溪还光等着殿下你一人,不嫁人了不成?”
对比江镇的气怒,赵愈可以说是十分和气:“岳父大人别生气,这个我可以保证。”
“你怎么保证?一年之类你若不来,我便将女儿嫁给别人。”江镇心里打着小算盘。
一年时间雨溪刚好也到了婚嫁的年龄,而当今皇上身体还好,还有好几年可活,敬王不可能那么快上位。
赵愈哪能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他脸色下沉,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想将人嫁给他。
他声音冷硬:“岳父大人最好想清楚了,您若是将溪溪嫁给别人,到时候,就是抢,我也会将人给抢过来!”
“未免溪溪伤心,我自然不会对安乐侯府怎么样,但那个胆敢娶溪溪的人,他们全家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没错,赵愈就是在威胁江镇,既然好话说不动,就只能来硬的了,江镇气得不轻,心想这还没成事呢,就这般猖狂,敢拿以后的事情来威胁他。
但偏偏人家又有猖狂的资本,他若真将雨溪嫁给旁人,他又真按他所说的做了,那他不是害了雨溪又害了别人吗?
他气道:“三年,老夫最多只能保证三年内不将女儿给嫁出去,三年后,就别怪老夫不给殿下面子!”
赵愈心想三年够了,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镇现在非常不想见到他,于是开始赶人: “殿下没别的事了吗?”
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
赵愈却要求道:“我可以去看看溪溪吗?”
江镇还生气着呢,哪能如他意:“看人就不必了,这不是早上才刚见过吗?”
结果自己夫人却突然跑出拆他的台:“雨溪在里面,我让人带你去。”
赵愈抱拳道了一声:“谢岳母!”便跟着下人走了。
江镇简直气急败坏:“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怎么做人母亲的?”
江夫人翻了个白眼:“我懒得跟你说,你今晚记得睡书房。”
她刚刚一直在偷听,越听越觉得这敬王不错,待女儿确实是真心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身份是皇家人,若不是满意,她也不会出来帮人说话了。
江镇脸立马垮下来:“夫人?”
江夫人喝着下人新换上来得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叫夫人也没用,我今晚要和雨溪一起睡。”
赵愈过来的时候看到江雨溪坐在塌上看书,他故意“哼哼”一声,来提醒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