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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下子变深沉了。
“的确,有时候人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别人的时候,往往自己也正在做着同样的事,这其中的善与恶很难有分界线,下面是最后一位网友提出的问题。”主持人照着提问读:“大家都知道您除了开办律师事务所,副业是从商,而且身家惊人,想请教一下赚钱的方法。”
帝临半开玩笑道:“最赚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了。”
主持人笑了起来:“您真幽默。”
帝临表情高深莫测:“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成功不是必然,失败只是偶然,量力而行,心态决定胜负。”
“说得好,感谢帝先生的耐心回答。”主持人对着镜头念了一会儿台本,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种提高收视率的话题,八卦才是观众最兴奋的看店,将目光转向江姿,道:“制作人和编剧并不是新鲜组合,制作人和原创作者不经意邂逅,这才是最奇妙的,大家很想知道二位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江姿:“这个……”不方便透露。
帝临说:“我家宝宝比较害羞,麻烦摄像老师不要一直拍她。”
摄像皮了一下,一秒也不挪开,大屏幕上依然是江姿那张水灵灵的脸蛋。
主持人打圆场:“帝总把娇妻藏得可真好,哈哈,还有朋友想问江小姐,创作和收益,对您而言哪个最重要呢?”
江姿对着镜头说:“一开始是因为情怀,后来被救济的次数太多,这两样就平衡了,都有。那个时候想法比较简单,我努力写作让更多的读者喜欢我的故事,努力赚钱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我的朋友们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用钱砸死他们。”
连惺惺作态的虚伪和矫情都省了,简单粗暴讲义气。
主持人故作深沉地总结了一番,感慨:“现实与情怀,往往不可兼得。我们都知道创作是一个孤独的过程,这位叫东南西北的网友提问,想知道您是如何走过这段枯燥的时光呢?”
江姿只用了“坚持梦想”四个字对那段咬牙写作、不堪回首的日子进行评价。她说的轻描淡写,也只有经历过磨难,被无数反对的声音淹没过,为了理想走下去的人,才会懂其中的苦楚,她和家人无声的抗争过,放弃公务员铁饭碗,甚至离家出走,不过这些都没必要拿出来卖惨,谁坚持谁知道,不想坚持的人也不会懂。
她反握住身边男人的手,望着他,说:“以前是因为不甘心,后来是因为有他的陪伴。”
又吃了一波狗粮。
但是梦想不是那么容易到达,“其实大多数人没我这么好运,他们大多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推掉所有的聚会,很少和朋友一块儿出去玩,查阅无数的资料,最后用得少的屈指可数,最后的成绩也许并不理想。有梦想固然是好,可是盲目的追求一个永远也达不到的终点,是对父母亲人的不公平,追求理想的同时,也要留意身边的风景,偶尔停下来看一看,会发现简单的快乐也一样可贵。”
“感谢江小姐给大家的建议,追求梦想也需要理性对待,特别是身边那些爱我们的亲人。”主持人接着问:“现如今的观众都很迷反派,作为原创作者,您又是如何看待反派角色呢?”
谈起作品,江姿应对如流:“一个故事如果没有反派人物衬托就不够圆润,角色之间没有尔虞我诈、欺骗背叛也体现不出人性的贪嗔痴慢疑,反派的真情实感有时候会被正派更偏执一些,但也最执着专注,这大概是讨喜的原因吧,我的男主大多是这种性格。”
长达一个小时的提问,这场令人窒息的直播终于结束。
离开现场,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江姿躺在男人腿上,“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喜欢这种活动了,下次还是不要来了。”
帝临抚着她的头发,“好。”
江姿点开手机,妈妈发来十几条消息,说看到直播了,催她赶紧回家,看了看他,试探性道:“你这几天有空吗?”
帝临低头看着她,“有事?”
“能不能……陪我回家看看?”
这傻妞,就没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帝临从西装内袋掏出两张机票,“现在去机场,大约一个半钟头到达,六点半的飞机,两小时抵达双流机场。”
江姿欣喜若狂,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成都天气比较冷,我没带衣服怎么办?”
司机插了一嘴:“您的行礼在后备箱,早上出门之前老板就让人打包好啦。”
幸福来得太突然,江姿忍不住抱着男人亲了一口,“谢谢。”照这么下去,她一定会被惯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没有他可怎么办。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再想到结婚这件事,似乎也没那么恐怖了。
没有他才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事情。
晚上十点。
江姿心情忐忑地敲开了自己家的门。
门一打开,“——欢迎回家!!”伴随着一阵欢天喜地的声音,她那一年多没见的三大姑六大姨全部出现在家里,表兄妹们手里拿着礼炮,就像圣诞节狂欢夜似的,就差敲锣打鼓了。
这是什么情况??
江姿看的傻眼,仰头望了望同她一块儿站在飞舞的丝带下的男人,用目光传递:我家人都比较热情,你忍忍。
助理扛着个打包跟在后面,头顶的丝带铺天盖地,也是被这家人的热情惊到了。
“一二三,开始!欢迎……”
“不整齐,重来一遍,一二三,开始!——欢迎姐夫来家里做客!”
江姿:“…………”
小表妹噔噔噔噔跑上来,“我在电视上看见你啦姐夫,你真人比电视上更帅呢!”
表弟也蹭过来讨好卖乖,“姐夫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然后如愿以偿得到了帝临的大红包。
江姿惊讶地看着他,小声说:“什么时候带的红包?”
他说:“跟你姐夫学的。”
……
助理放下一大包红包,转头下楼。
江妈妈道:“诶那个小兄弟怎么走啦?”
帝临说:“初次见面,我给二老准备了些小礼物。”
几分钟后,助理拎着大包小包上来,江姿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带助理了,扛这么多红包也是不容易。
有的时候,有些场合,礼物会让场面显得更有仪式感,随着助理一袋袋礼物瓜分下来,满屋子的老老少少无一不露出满意的表情,看帝临的眼神别提有多满意了。
“站着干嘛,小临,过来坐吧。”一向秉承沉默是金准则的老爸出乎意料的热情,对她这个亲女儿视而不见,直接拉着男人过去坐。
江姿跟着两个人走,在他们身后提醒:“爸,爸爸我也回来了。”
江爸爸回头拍拍她的头,“看见了,去把爸爸那瓶珍藏多年的酒拿出来,今天我要陪小临和你舅舅们喝几杯。”
然后带着帝临向亲戚们一一介绍。
江姿已经懵了,迟疑地进杂物房翻酒。
“宝贝女儿。”妈妈兴匆匆进来,把门一关,乐呵呵地说:“你是怎么把他追到手的,快跟妈妈说说。”
江姿:“是他追的我,妈妈。”
江妈妈颇感意外:“他看上去不像是会主动的男孩子,这都能倒追,有你的,不愧是妈妈生的。”
江姿:“……”
“真好,这孩子我喜欢。”
“妈,我爸怎么回事?他也太自来熟了吧?这才第一次来家里……”江姿担心帝临不适应家人这种热情,会受到惊吓。
事实证明受惊吓的人只是她而已。
帝临先是给她的表弟表妹哥哥姐姐们发了一波红包,接着又给亲戚们分礼物,仿佛他早知道会有这么多人等在这里似的。
江姿觉得事有蹊跷,憋着满心疑惑等散场。
酒过三巡,已经快十一点了,家里的老人睡得早,依依不舍地散了场。
爸妈都去睡了,江姿偷偷溜到客房,拉着帝临盘问:“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家里有客人?”
“嗯。”他并不否认。
江姿诧然:“工作做得很到位嘛。”连她都被蒙在鼓里。
“必须。”他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香。
江姿勾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那你和我爸呢?他怎么看上去跟你很熟的样子?”
“因为几天前我们见过。”
“见过!?”她怎么不知道!
她想到几天前他出差过一次,莫非?
“那天收到你爸的消息,我就亲自飞了一趟。”
难怪爸爸会那么喜欢他,“……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只是关心了几句。”为表诚意,他亲自飞了一趟,和他聊了聊关于江姿的事情。
江姿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我怕来不及去处理这些事。”他搂着她,将头埋进她颈窝,说:“姿姿,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希望你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生下来,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我的,我都可以处理好。你什么也不用管,只需要专心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他很少在她面前说这些深情的话,总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帖帖,不让她操一点点心,用行动来表达爱意。
不管过去对婚姻是何种看法,就此时此刻而言,她心里是愿意和他携手一生的。
江姿环抱住他的腰,红着眼,只说了一个:“好。”
“那……”他拉开她连衣裙的拉链,深情不过三秒,“不如抓紧时间,万一上次没怀上,岂不是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喂!!”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江姿羞红了脸,“我家里隔音不好。”第一次到家里来就把人闺女睡了,这岂不是减了印象分,“那你快点……我待会儿回房间睡,免得被我妈妈发现。”
他压上去,三两下除掉了她身上的遮羞布,“恐怕快不了,你要喊疼。”
江姿做贼似地躺在他身下,不敢大声说话,“才不会……”
上午直播的时候他就很想吻她,憋了一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咬着她的耳朵,“这么快就湿了?”他双目猩红,用力挤了进去。
这次没有任何的束缚,热度钻上心尖,让她止不住叫出声,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随着他的动作溢出一阵又一阵难耐的娇吟。
果然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后悔了。
走廊上响起一阵脚步声,江姿家的房子是老式的院子,周围都已经拆迁造了楼房,这块地被开发商盯了好几年,江爸有存款,根本不屑拆迁费,变成了最嚣张的钉子户。
房子装修翻新过,看上去具有古朴风格又格外温馨。
就是隔音差了点。
江姿听见表妹的声音:“哥,表姐怎么不在房间?”
“估计去客房了。”
“你怎么知道?”
“你还小,不懂,没准现在表姐正躺姐夫床上呢。”
“就你懂,哼。”
外面的声音消失,江姿终于安耐不住哼出了声,大约是两人一直用套,难得的没有任何阻碍,体验到了不一样的快感,“你怎么这么……”酸胀感让她又痛又说不出的愉悦,“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