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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又是的一章,去掉了三小段内容。几乎每一章都要提心吊胆盼着过沈河(谐音)。
艳教擎朗被罚时,总军正在潘大帅的陪同下视察北荒特训营。军队中,取向同性者会被安排单人寝舍,这是军中的规矩,但给南樱安排有独立浴室且最大的一间,这是总军夫人的待遇。
馥远棠踏进南樱的寝舍,一时半刻出不来,剩下没走的地方就由胡怀礼代劳视察吧。
几乎在关上门的同时,馥总军便撑开夫人的双臂抵按在墙上,随之而来的吻已近乎凌乱,分不清你我。南樱露在外面的一切,包括发丝都很快粘上了总军的味道。
“想吗?”馥远棠余出气息来问。
“想。”南樱收回手臂环抱住眼前人。
“想什么?”馥远棠强盗一般的眼神凝视过来,只待得了回应便要冲锋陷阵。
“想……”南樱仰着头略想了一下,赤/裸的总不如暖昧的诱人,于是,微微摇晃着鼻尖凑上来,抵着馥远棠的唇瓣磨擦了几下,“想,总军的味道。”
果然,这样的妖精手段更高明,高明到所有人都惧着的馥总军唯独怕他一人。
馥远棠顺着南樱的鼻尖再次强夺了一吻,手上才要另起动作,随即却被推开了。
南樱用下巴点着门后,“这里不行。”
馥远棠移目去看,门后贴着一块告示牌,寝舍禁令……其一,禁淫……
老狐狸急不可奈的心沉了片刻,转念便要上手摘了那牌子,又被南樱拦下,“总军,不可以。”
夫人微微皱起的眉,似是娇嗔的音儿,搅得馥总军心头一团火翻滚着,就欠那一缕东风烧不起来,可是憋得抓狂。
这倒好,自己曾经定下的规矩如今倒管着自己了。依着馥远棠的强盗性情,这点儿规矩确实不该理会,可南樱现在身处复杂的环境中,保他无恙通过特训,才有更长久的未来。
“棠。”南樱伏上身来,贴紧了,“好想你,一个月好像隔了一辈子。盼着你来,又怕着,怕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粗糙得很。”
馥远棠才刚稍稍冷熄的心火又被那一个字点燃起来,“哪里粗了?”
南樱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又扯。”
“没扯。”馥远棠迷上一脸笑,“见你之前,我还以为自己定力足够,总能等到天黑,或者视察结束。现在看来,一败涂地。樱……”他喘着粗重的气息,“我现在只想……做爱。”
两个字撞得南樱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心要跳出来了,全身的火热更是攻陷了略显麦色的脸庞,红彤彤两团一直蔓延到耳后。
馥远棠再等不及,牵起南樱的手,打开房门,二人叠着脚步奔了出去。
寻一辆车,开出营地,找了一处窗外无人却有青绿风景之地姗姗一个月完全处于断联的状态中,馥总军想要听到那妖精的声音都只能在梦里臆想,偶尔威胁老洛偷偷传来几张南樱在教场上的相片,仅此而已。
馥远棠不是没吃过素,第一位爱人走后更是两年没沾过荤腥。他确实自认定力可以,瞧不上眼的,百般勾引,也是无济。实言,海征军男女将领千千万,聪明的,漂亮的,纯情的,诱惑的,什么样的没有,但馥远棠偏爱南樱这样的表象,其实就像一个人特别喜欢一种食物,每每点菜总会叫上一盘,这不难理解。刚开始,馥远棠也会迷惑是否把南樱当成了旧爱的替身,可心里的感情日渐充盈,他能够肯定南樱从来不是替身,相反,可能之前的人才是,是南樱出现之前的替身。
一直到天黑姗姗姗车外,秋风想尽办法透过缝隙替换掉里面的热气,南樱仰面接住一缕钻进来的风,微凉,却能让人得片刻冷静。
“棠,天都黑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不回去了。”馥远棠不像在玩笑地说。
“什么?”南樱惊身坐起。
“不回去了,真的。”馥远棠见南樱不信,笑着说可能更不信,但他借着月光见那妖精冷热交替的神色,就是想笑,“今天晚上在这里露营,车上物资齐备,想吃什么,做给你。”
“那明天呢?”南樱又问。
“明天也不回去。”馥远棠扯起坏笑的眼更暖昧了。
“你就闹吧,这种时候总没一句正经的。”南樱嗔着,举手打在馥远棠胸口上。
“哪种时候?”馥远棠追问。
南樱气得,咬了半片唇,提了半口气,旋即附身上前,在总军唇角狠狠啄了一口。
这是,还没满足?馥远棠暗暗地想,那就再来,来到身满意足为止……
再不吃饭,真要饿死了。二人总算下车,扎了帐篷,生火,架锅,寻了想吃的食材,馥总军便为夫人重操旧业,亲自下厨。
“先生,我们真不回去吗?”南樱还在纠结方才的问题。
“真不。”馥远棠依旧肯定,“你们擎教官领罚大概要跑上两天,第三天全营北上,去北海岸进行海陆混训,你的东西我让小胡代为收拾,直接送去北海营地。加上再多放两天假,我们还有五天时间,单独在一起。”
馥远棠说着,送来个挤眉弄眼的笑。隔着火光,被渐起的肉香包围,南樱感觉这世上好像没有谁会比自己更幸福了。这只老黄牛,套上轭头,还真是勤恳。
想着,南樱嘴角挂笑,被馥远棠看在眼里,便问,“笑什么?”
笑你是头畜牲。南樱心里这样想,嘴上没说,转话到别处,“擎教官要跑上两天,他体力那么好?”
“海征军四大头牌之一。”馥远棠道。
“四大头牌?”南樱想着,问道,“另外三人呢?”
“老洛,雅爷你见过了,裳凛上次在黄崖山也见过一面。”馥远棠的记性非常好,连南樱和裳凛只浅淡碰过一面都能记住。
洛林卡司教官不用多说,雅爷亦印象颇深,毕竟在行馆呆过数日,虽然正面搭话不多,但这个女人气场独持,哪怕一眼也很难忘掉。
至于裳凛,相比这三人就陌生多了。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却很难深刻记住,行事作风应该比较果断,比老洛心眼儿多,比擎朗不够妖艳,比雅爷又不够个性,大概印象中就是这样一个不上不下,非左非右的人。平衡,好像这个词更适合他。
南樱接着问道,“那这四个人先生更信任谁?”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每人心中只有永远的利益。与其把赌注押在信任上,倒不如掌控关系,拿捏好分寸,敌人也能为己所用。”馥总军如此深刻的话竟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来。
现在的南樱已然能够充分理解,但他还是猜不透总军的意图。确实,馥远棠的铺排谋划若能被南樱一眼看穿,那另外四个人也早该察觉了。
南樱思考片刻,“四大头牌有两个被派来北荒,那另外两人呢?”
“另外两个被罚回家休假。”馥总军把煎好的第一锅牛肉端送到夫人面前,接着去做第二锅。
南樱疑愣着,“回家休假?二人都犯了军规?”
“犯规的要罚,没犯规的找些规矩来犯,也要罚。”
总军一言,夫人懂了,看来这二人中有一个是被迫犯规,为的就是在总军面前受罚,罚给全军来看。南樱略加思量,便猜到那人是谁,不禁暗叹,老狐狸果然深谋远虑,这盘棋竟一早就铺开了。
落座,饭时,南樱问道,“先生,你是不打算把全盘计划都告诉我吗?”
“没有全盘计划。人心在变,事态跟着变,对手未放枪时,就不算开战。”馥远棠沉言道,“樱,你要记住,唯有时时明察己心,看透本质,才能长久立于不败。制胜的秘诀在于随势应变,若提前知晓一切内情,反而会在突变时受困于原本的计划,影响对时局的判断。可能明白?”
“嗯,明白。”
领受先生一席话,南樱再次感叹,老狐狸的棋阵摆上了,原本有限的棋盘竟然能被先生下成一盘没有边界的棋,落子无边,步步生威,也就只有这样的总军才能驾驭全是人精的海征军吧。
帐篷里又是别来春宵姗姗姗姗荒地中有树有水的地方,青绿之色会更加耀目。晨时的光反照着绿树青泽映在帐篷上,叫早一般提醒着二人,该起床了。
馥远棠深浅适当送上个早安的吻,南樱迷离间看见那双深情的眸子,就在眼前,便安心地继续睡了。看来,自己的体能还有待加强,跑不动为止,这个上限至少要提高到艳教的水准,才能受得住啊。
又过半小时,有饭香勾着,小狐狸终于得了些力气出洞。
南樱问,“先生,我们今天去哪儿,还要在这里驻扎么?”
馥远棠道,“起程北上,刚好沿途带你在荒地练车,时间来得及,我们与特训营同一天到达北海即可。不过,你要是学得快,也可以提前到,这个季节,北海可有非常好看的热闹。”
“好看的热闹?”南樱重复着……什么样的热闹会是好看的……
吃过早饭,收拾整齐,南樱带着满心好奇随同夫君上路了。
自相识以来,糖先生一直在为樱创造惊喜。先生想着,因年龄错过的十九年,要加倍补回来。樱也在想着,无论能到何时,走向终点这条路一定要牵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