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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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战场,敌我数量悬殊的局势。
二十几个红奥分散在数量繁多的敌人间战斗,时不时有光线的爆裂声和刺眼的光效。
唯一的银奥冲在了最前线,犹如一颗流星,流畅的格斗技和熟练运用的红黑色能量穿插在暴躁却强力的招式中。
随着空间里的黑暗被步步逼退,成千的敌人逐渐被消灭了大半。
大开大合的招式下是容易产生破绽的弊端,贝利亚此刻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被贯穿或撕裂的伤口里光粒子汹涌而出。
他急促地喘气,手在沾上液体而影响视线的眼灯上一拭而过。
啧,真是麻烦。
银奥看着所剩无几的敌人,没有感到丝毫的放松,而是忍耐着疼痛努力加快自己的动作。
他咬牙切齿,挤出所剩不多的光能再一次发出黑红色的光线。
要更快,他挥动开始痉挛的双臂想,绝对要比凯恩那家伙快才行。
他再一次打翻了一个敌人,不顾后方红奥劝说他休息片刻的言论,径直地冲向下一个,伤口处溢出的光粒子洒落在黑土之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贝利亚看着手腕装置上半透明的,在一秒一秒的计算着时间的光屏,觉得泛红的计时灯处传来的疼痛根本不足为惧。
他可是向那个小鬼保证了胜利的,他会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战士。
他向着剩余的唯二的敌人发起进攻,红黑色的能量在他的掌心聚集,为了追求速度而爆发到极限的躯体在这一刻使出了最后的气力。
雷霆的一击让左边的敌人瞬间化作齑粉,银奥快速挪步转向右侧,五指微曲,想要挥出最后的一爪。
他看着光屏上的时间,想着凯恩那个习惯于为突发情况保留体力的奥绝不可能比他还快。紧抿的嘴角终于微微上扬。
是他赢了——
他会作为胜者获得光之国的权柄。
在那即将得手的一刻,他的指尖几乎已经半穿透了最后一个敌人的一刻,银奥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遐想了数次的画面,蓝色披风的奥跟随在他身后俯瞰整个光之国的场景。
带着自傲的笑意,他看到手腕上的光屏突兀的停止了计时,时针与分针的画面消失,徒留下胜者的姓名。
那不是他的名字。
“贝利亚?”
不知道熟睡了多久,阿尔法亮起眼灯,挣扎出了薄毯,感觉浓重的疲倦终于稍稍减退了一点。
她想要感谢那个背她回来的陌生奥,却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休息室的床上,而床边坐着的是好久未见的贝利亚。
休息室里很黑,不知是否是为了配合她睡眠习惯的缘故,同时也很安静。而窗户外透进来的是熟悉的浅白的月光。
“你醒了啊,小鬼。”床边的银奥本来背对着阿尔法,察觉动静后也只是将略微狭长的眼灯稍微转了过来,语气低沉。
“嗯。”阿尔法简单回应,看着银奥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和格里姆德作战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可这份漫长却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所以她从回来后就没去找三人组,而是先去理清自己的记忆,因为对她而言,上一次与他们的见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喝吗?”
贝利亚将一罐甜味饮料抛了过来,阿尔法稳稳接过,发现罐体并不冰冷,带着战士奥掌心的余温。
他是一直拿着等她醒吗?
半天没听到开罐的声响,贝利亚半转过身,看着发呆的小奥,语气嘲讽,“别愣着,这个可没过期,是本大爷刚去后勤拿的。”
虽然比不上后勤主动给阿尔法送的情况,但以他的战功,想要什么只要提出来,基本不会被拒绝。
当然,他是不会为了自己去要这种甜腻得让奥软弱的东西的。
阿尔法回过神来,打开饮料喝了下去,发现连里面的液体似乎都被捂热了。
温热甜蜜的口感被味觉器官捕获,虽然也算是她的好球区,但此时此刻她却更想要品尝另一种味道。
“想喝酒。”
阿尔法捧着饮尽的饮料罐,眼灯灼灼地看向坐在床边的银奥。
然后立马被拒绝了。
“小鬼,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光循环乱成什么样子,别想了,本大爷不会给你去搞的。”
“好吧。”
阿尔法语气是一如既往自带的冷淡,她把空了的罐子放到一边,拿着薄毯起身打算离开。她已经发现这不是自己的休息室,而是贝利亚的休息室了。
而她的疲倦在短暂的缓解后又一次涌了上来。
这不对劲,阿尔法意识到,就算是在怎么累、再怎么陷入噩梦之中,她也不应当那么渴求睡眠。
更别说她才刚刚如此近距离的靠近了后方的等离子火花塔,绝不会缺失能量。
这种渴求,比起劳累所需,反而更像是一种对本能的压抑,像是正在脱瘾的躯体的反抗。
可她对什么上过瘾
酒吗,她自认为没达到凯恩那样的程度。
那么,只剩下——
“啧。”
在阿尔法因为呼之欲出的答案震惊而动作微微停顿的时候,她突然被银奥抓住了手腕。
空气里逸散出浓郁的酒香,带着孤注一掷的气势。
银奥语气烦躁,“小鬼,给你闻闻味道总可以了吧,别乱动了,累了就给本大爷躺回去休息。”
阿尔法眼灯闪了闪,反扣住银奥的手,声音因为闻到曾咬过的奥的信息素而变得沙哑起来,她告诫道,“我觉得你还是收起信息素比较好。”
她不安地吞咽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因为她的腺体、她的牙尖连同她的光循环都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开始按照熟悉的感觉运作起来。
而银奥对此还一无所觉,
“哈?是你这小鬼吵着要喝酒,本大爷才勉为其难——”
声音戛然而止,贝利亚看着用另一手握拳抵在他肩上想把他推远的小奥,发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牙齿的研磨声在安静的室内有些鲜明。
“喂,你这小鬼怎么了?”
阿尔法压抑着声音,试图冷静地解释,“没事,应该只是有点脱瘾反应。”
“什么东西?你这小鬼喝酒还能喝上瘾了”
“不,大概是齐结拉花吧。”
“齐结拉——”
银奥的眼灯微微瞪大,他可不是对怪兽知识一无所知的阿尔法,不至于不了解齐结拉这种堪称“臭名昭著”的邪恶植物。
“你怎么会——”接触到这种玩意??
贝利亚看着阿尔法,在对方奇怪却熟悉的研磨声中想起了某件事,本来想安抚小奥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来。
他的声音拉长,带上极其明显的恶意,“小鬼,不会你那位情人奥的信息素味道,就是齐结拉吧。”
看着阿尔法抵抗的动作顿了顿,贝利亚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嗤笑一声,眼灯里是险恶的试探,“要不要本大爷去把他找来,给你过过瘾?”
贝利亚本来觉得,不管小奥回答可以还是不需要,他都会大发雷霆。
对方找情人奥后,那传闻可是飞遍营地,说这小鬼在夜夜贪欢呢。
他的小鬼,就算要找个o,也得是正经o才对,而不是那种害她丢了竞选资格后还害她上瘾的家伙。
贝利亚等待着阿尔法的回应,计时器里满是嘲讽的腹稿,却发现对方慢慢放下了抵抗,整个奥都陷入奇怪的痛苦中。
“小鬼?”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话说重了,可这小鬼每次都伶牙俐齿,可从来没被他戳到过痛处。
这小鬼明明很早就看穿他了不是吗。
“他死了。”
阿尔法在迷茫和痛苦中再一次重复这个事实,却感觉比前面的每一次都要受到折磨。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上面与格里姆德对战的伤痕早已痊愈,但阿尔法却仍然觉得沾满了血腥。
她低下头,在事情结束后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我太弱了的缘故,如果我再强一点”是不是就可以从格里姆德手里夺回他?
“不是你的错吧小鬼——”银奥的安慰声干巴巴地传来,让阿尔法一下将眼灯聚焦到对方身上。
阿尔法看着面前强大的战士,她所认为的光的英雄,在又一次失去了亲近之奥后的那种不安一时间爆发出来,她惯常冷淡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起伏,
“你是最强的战士对吧?”
那么强大的贝利亚,应该就不会在她把握不住的角落毫无预警地死去了吧?
本以为会得到对方一如既往的肯定回复,像是“本大爷当然是最强的”之类的,但这一次阿尔法却只看到贝利亚在一时间变了脸色哑了声。
阿尔法在这样的沉默里,心情肉眼可见得更加沉郁和糟糕起来。
她看着不做声的贝利亚,仿佛窥视到了对方被杀害或者在宇宙中消失再也不见的画面,一时间精神力的虚弱让她躯体的抵抗反应更甚,握拳的掌心用力到散出光粒子的气味。
“啧。”
银奥烦躁地啧声,他的手按上了阿尔法的脑后,一把将小奥揽进怀里。
体型差让阿尔法在靠在对方脖颈旁的同时,手被迫展开,带着光粒子的痕迹按上了对方的湛蓝色计时器和胸膛。
贝利亚低沉的语气里带着转移话题的逃避和隐隐的逼迫,“不是要喝酒吗,小鬼,给你喝总行了吧。”
阿尔法被迫贴近不断散发出酒味的腺体,这让她的牙尖几乎本能的想要按压下去,却还是被她忍住了。
这种事,发生一次就够了。
阿尔法声音虚弱,但在酒味刺激下的确恢复了些许理智,冷淡回复道,“要给我酒喝的话,起码放开我吧。”
贝利亚的话语里带着不屑,“别想了,那种酒本大爷不会给你去搞的,你这种身体状态,喝了还想上战场?”
阿尔法:“那——”为什么说要给她喝酒?
阿尔法短暂的思考被躯体强烈的抵抗反应干扰,它在催促着阿尔法要么咬奥要么继续永无止境的昏睡。
疼痛让阿尔法按压在银奥胸口的手指忍不住曲起,却感受到了柔软的手感。
“啧,”银奥看着还在抵抗的小奥,被对方的触碰刺激得躯体僵硬起来,却还是放低声音,像上一次一样诱哄。
“怎么,你咬本大爷不就像是喝酒一样吗?”
看着小奥和上一次如出一撤的抵触的眼神,他愤恨地咬牙,觉得自己捡个小奥真是操碎了心。
他带着隐隐的攀比,看着因为脱瘾和失去情人而难受又疲倦的小奥,继续诱哄道,“本大爷可不是o,比你那情人奥不是方便多了,根本不需要你负责。”
“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你什么都不会失去。”
“本大爷只是在请你喝酒而已。”
这种话,贝利亚绝没想到会从自己嘴里出来。
这样的,明显至极的邀请。
但当他顺着小奥虚弱不堪的力道被推倒在自己的已经蹭满了小奥信息素的床上,看着小奥凑到他的颈项旁开始如同饮用一般的咬合。
贝利亚感受到的是几乎四面八方的来自于小奥失控而不断飘散出的信息素,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又始终带着那一丝冷淡。
他压抑着喘息,竭力挪动没被扣住的那一只手臂,轻轻地揽住了身上仍然在因为抵抗反应颤抖着,心绪痛苦而迷茫的小奥。
其实他们之间是存在双a的排异反应的,甚至强烈到可以被认定为“完全不适合”的地步。
只是他作为被侵袭方一力承受了下来,才让阿尔法无知无觉。
银奥看着洒在小奥身上浅淡的月光,在一瞬间把对方照耀得如同光辉一般,他无法克制地发出压抑的呜咽,在排异的痛苦中体悟着小奥温柔得像是对待易碎物一样的咬合力道。
所以说,如果只有痛苦就好了。
贝利亚有一瞬间这么想。
如果小奥没有用那么温和又小心翼翼的力道对待他,他也不会觉得——
连痛苦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