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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升大四月余,许多人或计划考研,或预备实习,各有出路。
宁钰高考成绩优异,现读于京大,京都首屈一指的重点理工类大学。
清大与京大相邻,几站公交即到。军训结束后,他常来帮忙照看宁母,宁菀肩上担子便轻了些许。
早先她目标是奔考研的,但现如今实际情况不允许,经过深思熟虑,她想早点工作赚钱养家。
因自幼爱好文学,宁菀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
她在招聘网站投了简历,同多家公司面谈对比,她决定去京都一家颇有名望的杂志社实习,下星期正式报道。
“你不在学校,我都无事可做了。”楚湘凝听闻此事,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江城,语带不舍地说。
宁菀浅浅一笑,提议道:“快毕业了,你也该早做打算,规划一下今后的方向,再没多少时间玩乐了。”
这次,楚湘凝光明正大地偏头看她身旁的少年,玩笑道:“那就要看某人了,我随他。”
在宁菀看不见的角度,江城冷冷地扫了楚湘凝一眼,语气却很温柔地说:“我自然是要考研的。”
楚湘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宁菀浑然不觉两人的暗潮汹涌,反而认为他们的关系似乎日趋暧昧,保不准哪天就能传出好消息。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挺奇妙,原本三人聚在一起,她还怕江城对她死灰复燃,间接会伤到楚湘凝的心。没想到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他们反倒促成了一对。
说说笑笑间,走进了综合大楼,迎面碰上一行人,是学校领导们,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一个冷峻矜贵的男人。
宁菀看见他的一瞬间,反射性地背过身,心怦怦直跳,抱书的手紧张地捏紧。
怎么是他!
“怎么了,宁菀?”楚湘凝见她突然一副做贼心虚的举动,回头瞧了眼人群,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背影。
待脚步声远去,宁菀才抬起头,正对上江城了然的目光,她尴尬地笑了笑,打哈哈道:“没事,我以为忘了拿校园卡,吓了一跳,好在没忘,不然等会进不去图书馆了。”
楚湘凝有些半信半疑,宁菀忙连拉带催地让她上楼占位,好歹糊弄了过去。
寻了座位,刚坐下,手机嗡地响了声。
宁菀一看,金主发了条短信。
“上完课,陪我去个地方。”
下午五点半,一天的课程落下帷幕,宁菀回宿舍放书本,补了淡妆,换上高跟鞋,赶去赴约。
以前,她向来是不爱化妆打扮。而现在,厉明廷带她去的场所,出入皆为富贵名流。女人相当于男人的脸面,她不愿别人暗地看他笑话。
上了车,宁菀明显感觉车厢的气氛冷凝,空气中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预感到,男人刚才肯定看见她了。
他生气了。
“那个男生喜欢你?”厉明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贯的冷冷淡淡,毫无质问的语气,就像讨论天气好坏般,简单的询问。
可她分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男人虽未指名道姓,但她知道他问的是江城。
他聪明似半仙无所不知,骗他更没好果子吃。宁菀实话实说:“之前喜欢,不过我拒绝了他。现在约莫是不喜欢了。”
厉明廷听了,脸部线条轮廓变深了几分,他又问:“你很怕我?”
怕吗?
宁菀思索了下,其实比起他本身,她更怕他的身份权势,两人从一开始地位就不对等,她敬畏他理所当然。
她斟酌怎么回能令他高兴,想了会儿,她说:“我对厉总,是敬爱。”
敬畏与爱慕。
包厢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不少,厉明廷似有所不满,冷冷地板着脸,未再言语。
车子开进一座豪宅门前,形似欧式神似中式的风格,占地面积有几亩地那样大。
宁菀内心惊叹,这得多有钱,男人的别墅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厉明廷周身冷气往外冒个不停,他搂着宁菀,犹如冷面瘟神,步入屋内,佣人俱心惊胆战,小心伺候。
“明廷哥。”
宁菀循声望去,见是厉明婉,她站在不远处,像是一只温驯的家猫,低眉顺眼,不见娇纵之气。
“来了客人,不会叫人吗?”厉明廷冷眼看她。
受到男人的训斥,厉明婉脸胀得通红,她欲张口唤宁菀,却不知她怎么称呼,顿时委屈不已。
“我叫宁菀。”少女替她解围道。
厉明婉极不情愿地看着她,叫道:“宁小姐。”
真是一物降一物,宁菀礼貌地朝她笑笑。
也许看在厉明婉眼中,觉得她是在嘲笑她。
“明廷回来了呀!”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快过来坐,大家都等着你呢。”
女人完全忽视了宁菀的存在。
厉明廷对她的态度也很轻慢,一句话都不回应,径直拥着宁菀走入客厅。
女人仿佛习惯了他的冷待,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张罗着让佣人添杯倒茶。
宁菀见到了所谓的“大家”,一群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打扮得体,形象气质俱佳,大概是上流圈子里的名媛淑女。
其中有个熟面孔,宋敏之也在。
厉明廷丝毫不意外,揽着她坐到沙发空处,他的脸色太冷硬,没人敢和他搭话。
于是她们的眼神全集中到了宁菀身上,从头到脚地打量她,充满不善与恶意。
跟在男人身边,各色各样的眼神她遇到过不知凡几,已经百毒不侵了,反正再怎么看,她也没什么损失。
众人一直僵坐着,谁都不想主动开口,十分矜持,好像谁先开口,谁就掉价了似的。
厉明廷背靠着沙发,毫无预兆地抱起宁菀,让她侧坐在他腿上,然后不耐烦地闭上眼,要她跟他按摩。
在场的女人们立时脸色大变,目露凶光,眼中的嫉妒之意,浓如墨般化不开。
这种情形持续到晚餐时刻,被从楼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打破,听他和男人的对话,应是父子。
那中年女人便是他的继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