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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露皱眉:“至于么大姐夫,我就是回来他还能把我怎么样,难道还能把我给鲨了分尸,然后拿水泥把我给埋了?”
沈花一个巴掌拍到沈寒露后背上:“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小心我告诉娘让娘收拾你。”
不过沈寒露的这个假设也让沈花心里觉得害怕,她看向刘军:“大姐夫,不然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我等会儿就去县政府门口把这水泥厂副厂长给举报了。”
沈寒露拦住她:“三姐,可别,用不着,你想啊,这事儿我都知道他这是犯法了,难道他们厂子里的人就不知道?难道他的死对头什么的就不知道?你放心吧,不用我们举报,这样的人也猖狂不了多久。”
对沈寒露来说,她没有去进行举报,是因为她很清楚,用不了一年,像这种私生活有问题的小领导,就该去劳动改造了。
劳动改造都是好的,说不定还会被判刑。
至于刘玉娟,村里人看她不顺眼的多着呢,将来要是清查起来,她和国民党军官的露水情缘肯定是瞒不住的,沈寒露根本无需去做那个推手。
刘军也安慰沈花沈草:“你们呢,也别太担心,这事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等会儿呢,你们还是进城把给娘送的东西送给她,也把这事儿和她说一下,让她心里有个数,但千万别担心。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送你们回村里,把事情和爹好好说说,免得他也担心。至于五妞呢,你是在姐夫家等你姐姐们从市里回来,还是和你姐姐们一起去你二姐家。”
沈寒露想了想说:“我还是去当面同娘说这事儿吧,不然她在心里总惦念。”
刘军又领着沈寒露她们去百货大楼买了两斤麻花让带给何春香吃,再把沈寒露三人送上公交,就去厂子里找他爹。
对于这件事他倒觉得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后果,但这个时候就显出来老丈人家没有男丁的不好了。
除了出嫁的老大和老二,这一家子五口人,除了老丈人都是妇女,言语争斗还没事,就怕要是发生肢体冲突,她们会吃亏。
刘军他爹听了儿子说的这事儿,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军子啊,你老丈人是个敦厚的性格,你丈母娘虽说性格有些急,但也不是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格啊。你那几个小姨子,都是文静的姑娘,也就老三活泛一些。没想这小五倒是个厉害的。”
“爹,您这是夸她呢还是批评她呢?”
“我这自然是在夸她,你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当兵的,要不是炮弹炸的我这右耳朵听不见了,也不会转业当工人啊。这别人都张嘴骂我娘了,我不回手,我对得起我娘么。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就不行,当初我在外头打仗,你娘带着你们还有你爷奶在老家。家里没有爹,养成了你们说好听点是温和,圆滑,说不好听点就是好欺负。这姑娘有脾气,你妹子要是也能这么厉害,我就不怕她出嫁吃亏了。”
刘军说:“我妹子要是这么厉害,头疼的该是我娘了。”
“胡说,你娘最喜欢这种厉害的性格,我记得你这个小姨子念初中的时候时常来咱家蹭饭。每回做了好饭好菜,你娘都让你去学校接她。”
刘军说:“那是爹你不知道五妞她在我娘跟前嘴有多甜。每次都把我娘逗的哈哈直乐。”
“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个水泥厂的副厂长赵玉祥没什么后台。非要说的话,他前头那个老婆有个挺有本事的弟弟,在市政府。不过他最多为了那三个孩子在这赵玉祥出事的时候伸手帮一把,为了他后娶的小老婆出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刘军又问:“那爹,这个副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还真没和他怎么打过交道,但之前听人说他老实巴交的,是个好人。”
他爹‘哼’了一声:“这好人是个什么人,我和你说,外人但凡说你是好人,就是觉得你要么没本事,要么好欺负。他虽然是水泥厂的副厂长,但也是沾了他那小舅子的光了。至于他本人,工作上平平庸庸,虽不出众,倒也没有出什么错。但他私生活犯了这么重的问题,可见他脑子也不是个清醒的。另外你也别怕他打击报复。这么说吧,知道了今儿这件事,他只会提心吊胆的吃斋念佛。说不准还会上门赔礼道歉呢,就是他不亲自上门,也会让他岳母上门。等过上一个多月,发现咱们家没真的举报他,他就该念阿弥陀佛,万幸万幸了。”
沈寒露她们去了二姐家,沈花把事情一说,何春香听的眼前一黑:“五妞啊五妞,我才几天不在家,你就给我捅出来这么大个篓子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说你,你和刘玉娟吵架就吵了,你动手做什么?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动手打人,我就问你,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啦!”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名声名声,真是把名声看得比天都重。
沈寒露只能安慰她:“娘,打人这事儿我是不对,但真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不严重?这还不严重啊?你十六七的未婚闺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打人。这都不严重那我就不知道什么事情严重了。”
沈寒露问她:“那您想我怎么办,打都打了,你是想让我去派出所自首,还是去刘玉娟家登门道歉。”
何春香捂胸口;“不行不行,派出所可不能去,你现在最多就是名声不太好,大家觉得你太泼辣。你可要是去了派出所,那名声可就彻底坏掉了。再说你手劲儿能有多大,也不至于把刘玉娟打受伤,不至于去派出所的,不至于。”
说着她怕沈寒露真的犯倔去派出所自首,捶她两下:“听见娘的话了吗,可千万别做傻事。”
沈寒露点头答应,她当然不会去,在她的想法里,像这种情节不严重的,连轻伤都没有的,算是民事案件,就是去了派出所,人家也是让协商调解的。
见沈寒露答应了,何春香松了口气,又说:“至于去刘玉娟家里道歉,那更不必要。她先骂我们五妞的,她要是不同五妞道歉,我们也不同她道歉。他们刘家人多,我们沈家何家人也不少。三妞,娘和你说,等你回去,你就去找你奶和你姥爷,让他们同本家的长辈说清楚,这事儿我们五妞是不对,但她刘玉娟要不是先开口骂人,也不会让我们五妞气的动手。要是村里姓刘的那些老东西敢逼着我们五妞给刘玉娟赔罪,就好好同他们理论理论。”
沈花说何春香:“娘,您怎么反而给五妞撑上腰啦?”
何春香说:“废话,她打都打了,要是她打人以前,你来和我说,我肯定是拦着她。可现在除了给她撑腰,还能做什么。这就是你二姐离不开我,不然我不仅给五妞撑腰,我还要问她刘玉娟要个说法,空口白牙的,她凭什么张嘴就骂我家闺女。哼,要我说五妞这下手一点儿都不重,如果是我,我就撕烂她的嘴。”
沈花无语:“感情五妞全全是遗传的您啊。”
第39章
等下午大姐夫刘军送沈花沈草沈寒露姐妹回家后,毫不意外的,见到了家里等着他们的一众亲戚。
是的,一众,沈寒露奶奶,大舅二舅,还有两个舅妈以及沈寒露亲爹。
沈奶奶见沈寒露回来,先一步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沈寒露给瞧了一遍,问:“我可怜的妞儿,受没受委屈?你可不知道,大晌午的,我在家里正看你爷爷的旧照片的,虎子他娘就进了你大伯家,同你大伯娘喊你打架了。哎呦喂,可把我给吓的呀。后来听她细说,才知道她早上坐驴车去县里的时候,你和那刘地主家的闺女吵起来了,还打了她几下。等虎子娘再坐着驴车从县里回来,就赶紧过来告诉你大伯娘这消息了。哎呀,我可怜的五妞,被人欺负了。”
沈花无语:“奶,你觉得她这像是受委屈的样儿么?我爹不是给你配了一副老花镜呢么。您也别舍不得戴。您呀,戴上您那老花镜再好好得看看她,看她怎么活蹦乱跳。”
沈奶奶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说沈花:“三妞你怎么说话呢,你妹妹被人欺负,你也不说帮着她出手,光站着看热闹啊,还得她自己动手打人,她自己有能耐没吃亏,你还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老三,你说说你,你和老四是怎么当这姐姐的。”
沈草一路不管是沈花骂沈寒露,还是她娘说沈寒露,她都闭着嘴不说话,因为她也知道,她三姐和小妹两个人说起话来她根本插不上嘴。
再说虽然这件事她觉得小妹做的没错,但还是太冲动了,她也希望小妹能涨涨记性,改改容易急躁的脾气。
不过她可不是不爱护妹妹,当时刘玉娟骂小妹的时候,她也想骂回去。只是在她开口前,小妹的行动比她嘴还快,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
后来她就只能护着小妹,提防刘玉娟也打回来,于是沈草开口想要解释。
同一时间,沈花被沈奶奶这偏心眼儿的话给气得要死,她这是不疼沈寒露嘛,她这是怕她觉得打人没什么,养成动手的坏习惯。这回是她下手不算重,没把刘玉娟打出伤。要是以后呢,万一她把人家打出个好歹来,那是赔钱能解决的问题么!那是她要进监狱蹲大牢才能解决的问题。
沈花打算跟奶奶好好说说清楚,村里人觉得打架斗殴,打都打了,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万一人家非要起诉你呢,万一人家家里头有厉害的人物,转过身儿报复回来呢。像她奶奶这老思想,可真得好好改一改。
沈寒露在三姐四姐说话前赶紧同奶奶解释说:“不是奶,我三姐四姐没光站着看人欺负我,她们想帮我说话来着,我拦住了她。您也知道,我三姐嘴皮子看着厉害,但她根本说不过刘玉娟那种人。我四姐呢,更是嘴笨。我呢,也不用她们帮我,对付刘玉娟这种人,我自己就行。”
沈奶奶听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孙女有出息。”
沈花翻了个白眼:“奶,这打人算什么出息啊。你可要知道,打人是要进监狱的。”
沈奶奶说她:“你可别念了两天书就胡说八道,扇人一巴掌就要进监狱,那监狱里早住满了人了。三妞,我和你说,只要五妞没把刘玉娟打个半死,就没事!”
沈花:“奶,你怎么尽往坏里教五妞呢,还打个半死,她是个姑娘家,打打杀杀的像什么话!”
沈奶奶还没说话,沈寒露二舅妈先开口了:“三妞,你这话可说的就不对了。像你吧,你是要找对象结婚的,你当然是不能随便打人的。但咱五妞不一样啊,她是要招女婿的,她是要当家作主的!她性子厉害,将来招进来女婿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啊。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不能随便动手打人,那不擎等着被人欺负么。我和你说啊,这女人厉害点没什么不好。反正这夫妻之间,不是男人打女人,就是女人打男人。越厉害越吃不了亏,越厉害越受不了气。”
沈寒露二舅何富家喝止了她的话:“怎么说话呢你,五妞她才几岁,你就对她说这些,你也不怕教坏孩子啊。”
说完他又看向沈寒露:“五妞啊,二舅和你说,这打人是不对的,不管为什么打,打你动了手,这就是犯错了。咱犯了错就要改正,以后绝对不再随随便便伸手打人了,好不好。”
“好,我听二舅的。”沈寒露乖乖回答。
“二舅就知道我们五妞最听话,你知错能改,二舅也就放心了。五妞,你不知道,你姥姥姥爷一听你和人打架了,心里着急的不行,就怕你被人给打了。你说你这回遇上的是嘴上厉害手上不行的,是没有受伤,但万一下回你遇上个手上厉害的呢。人家打的你满地找牙,哭都没地方哭去。你说二舅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沈寒露点头:“很有道理,我听二舅的。”
沈花对他们真是服气的很,这打架是因为怕万一对方厉害,你打人就变成了被人打么,是打架,尤其是主动动手打人,这事儿就不对。
但很显然,她们两个舅舅都觉得这话没问题,沈寒露大舅也说:“是啊,五妞,以后可别再和人打架了。你姥姥都多打年纪了,她不比你奶小几岁。这冷不丁的听人说你和刘玉娟打架了,就是人家说你没吃亏,是你光捡着刘玉娟打了,她没打着你,你姥姥也不信啊。你才几岁啊,刘玉娟又几岁,她又是咱们这儿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不讲理,你怎么能打得过她。你姥姥她都想亲自过来看看你,可咱们离的不算近,你姥姥腿脚也不好,我们怎么能让她跑一趟呢。这不,我和你二舅这上午就让我过来看什么情况。我和你二舅一来,结果你爹说你们今天要去市里看你娘,估计早回不来。我们就先回了家,这看天色不早了,估摸着你们该回来了,才又跑一趟。”
沈寒露说:“大舅二舅,你们别担心,我没事,等会儿你们走我就随你们去我姥姥家,亲自让我姥姥看看我,不然她该操心的睡不着觉了。”
沈奶奶开口说:“你是该去同你姥姥姥爷说个清楚,让他们别担心。不止你姥姥姥爷,还有你大姑二姑,小姨,她们都让你哥过来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了,怕你被人欺负。明天你也去她们家,和她们说一下,别让她们操心你。”
沈奶奶口中的哥自然就是沈寒露姑姑家姨妈家的哥哥了。
沈寒露她爹沈满囤是家里的老小,上头两个哥哥两个姐姐,而沈寒露她娘何春香呢,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沈寒露又是沈满囤何春香的小闺女,自然在同辈中是小的。不管是从伯伯家论,姑姑家论,舅舅家论还是姨妈家论,沈寒露都没有弟弟妹妹,只有一众哥哥姐姐。
沈寒露打了个呵欠:“行,我明天去我姑我姨家一趟,舅,舅妈,我有些困了,你们等我一下,我收拾几件衣服,咱们就回姥姥家,我今儿就住姥姥家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沈满囤发话了:“回什么回,你白天闹出事,大队里的队长,妇女主任,都来咱家询问情况了。我和人家说你不在,晚上才回来,人家就回去了,说等晚上再来。”
沈寒露摊手:“好吧,来就来吧。”
沈寒露大舅问:“满囤,要不要我们留下给五妞撑腰啊?”
沈满囤还没说话,沈寒露先开口:“不用,咱们和刘玉娟不是一样的人。咱们是以理服人,不是仗势欺人。大舅二舅,两位舅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再去你们家看你们还有姥姥姥爷。”
沈寒露大舅母说:“你呀,可安生些吧,你娘不在家,没有人管你,你可别闹翻天。姑娘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斯文一些。你看看你四个姐姐,一个个多好,瞧上去不比城里人差多少,五妞啊,你也多像她们学习。”
一听沈寒露这大舅妈和二舅妈思想观念就不是一个派别,除了她们本身性格的因素,还有一点就是沈寒露二舅家也是只有三个闺女,没有儿子。
见沈寒露他们家定下来招婿,沈寒露二舅和二舅妈觉得要是将来生不出儿子,那给招个上门女婿也可以。
再加上家里没有哥哥弟弟撑腰的,沈寒露二舅妈从小就教导闺女们,自己泼辣起来。你自己就不好惹,又哪里还需要撑腰的。
而且沈寒露二舅家也送了三个姐姐去念书,不过只有大表姐念书不错,考上了高中,毕业留在县里上班了。二姐和三姐都只念了个初中。
初中文凭在县里没有门路是不好找工作,但在公社里还算是‘高学历’,正好公社里招代课老师,现在她们两个都在公社的小学里代课。
第40章
沈寒露舅舅们离开,她大姐夫刘军私下同沈满囤说了会儿话,也返回县里了。
没过多久,沈寒露所在的向前公社三大队的队长和妇女主任两人就来沈寒露家了。
沈寒露他们大队的大队长姓沈,叫旺子,是沈寒露家的远亲。
妇女主任姓刘,叫春花,和刘和也是本家。
不过他们很显然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来走个过场。
一进门,队长就和沈寒露爹沈满囤说:“满囤啊,你这可真是养出一个厉害的闺女啊。”
春花婶子也说:“可不是,你们说谁家的闺女小小年纪对上刘玉娟能不吃亏,就是我们这些一把年纪的,也常常让刘玉娟给奚落的恨不得撕烂她的嘴。没想到你家五妞才几岁,就能在她手下占便宜了。说不准将来呀,是比刘玉娟还厉害的人物呢。”
沈寒露说他们:“叔,婶子,你们这是夸我呢,还是寒碜我呢,当我听不出来好赖话啊。”
刘春花说:“你也知道我们是在寒碜你啊,她刘玉娟是咱们大队里甚至整个公社里不讲理的人。你比她还厉害,你说你能有什么好名声!难道你以后出门,想被人挨个指指点点说‘看,那就是把刘玉娟打趴下的沈寒露’,五妞,你觉得这好听啊!是,你是打痛快了,但不值当啊。“沈寒露真没觉得所谓的‘泼妇’名声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她也借坡下驴,顺势同村子里的两位领导保证:“叔,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不再犯,肯定不打人。”
见沈寒露认错态度良好,队长和春花婶子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
春花婶子和沈满囤还有沈奶奶说:“满囤啊,五妞这事儿她确实做的不对,但也情有可原。具体的经过呢,我和队长也调查清楚了,是刘玉娟先说你们家大妞二妞的坏话。当时呢,五妞虽然生气,但也没和她吵起来,而是对车内的其他人进行了一些普法教育。五妞说的这些呢,也确实是对的,没有说一句胡话。但是呢,刘玉娟恼羞成怒,又言语侮辱五妞,还连带说了你家春香的不好。这五妞性子急,也就动了手。不过五妞上午九点多动的手,刚才我们去刘老实家看,刘玉娟除了脸上还有点印子,没有别的问题。而我们询问了刘玉娟,她并没有提出要你们家对她进行经济上的赔偿。但也说这事儿她就不追究了。而五妞呢,她刚才也说了,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再动手打人了。所以这事儿呢,就翻篇了,作为长辈,满囤你可以教育孩子,但千万记得不能动手打人,给孩子留下坏的印象,形成不好的榜样。”
沈花嘀咕:“春花婶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以为咱爹经常在家里打人,五妞才跟着不学好。那她可错了。五妞动手是和我娘学的,小时候我娘可喜欢揍人了。”
沈奶奶问:“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们老刘家的人没说什么?”
刘春花低声和沈奶奶说:“不瞒您说,我们家几个长辈确实觉得寒露下了老刘家的面子。刘玉娟打就打了,这事儿说到底是她的不对,是她先嘴巴上没把门的。但是不能牵扯到刘玉娟的女婿身上啊,好几家还盼着讨好了刘玉娟,让她女婿松松手,送家里的晚辈进水泥厂当工人呢。你们也知道,刘玉娟那女婿不管怎么说也是水泥厂的副厂长啊,往厂子里招几个工人,抬抬手的事儿。”
这些人想的还挺美的,就沈寒露在县里念初中几年,都知道县里头一个水泥厂,一个翻砂厂,根本就是县里工厂掉底的,年年不赚钱就算了,还年年赔钱。
一是因为工艺并不精湛,二来市里有规模更大,甚至比县里这两个厂子规模大十几倍的水泥厂和翻砂厂,就是县里一些单位盖职工宿舍,都不愿意买县里的水泥,而是向市里下订单。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两个工厂还得以保留,存粹是县里领导为了让县里看上去多几个工厂,尤其是多几个重工业,仅此而已。
这是县里生活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至于水泥厂,要想摆脱现在的窘境,还真是挺难的,最起码得有一位有魄力,有见识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