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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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失恋的人该喝的正经酒。
外面有人声传来,越夏通过窗户看到了一行三个人,三个人站在烈日下黄沙里,风尘仆仆,看起来格外憔悴,就像是没有水在沙漠里头走了很多天了一样。
不过外面好像的确是沙漠来着。
“有人吗?我们三个不小心在大漠里迷了路,水袋也丢了,只是想来讨口水喝。”
“没有人!”越夏回答。
三个人听见有人回答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知道屋子的主人是个年轻姑娘,但是却没人敢轻视她。
他们原先是想直接上前敲门的,但是这屋子就像是被某种屏障给保护起来了,让他们根本没办法靠近。
“我们不是坏人,在下楚留香,这两个是我的朋友胡铁花和姬冰雁,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我们。”
越夏一听,自己这又是穿越到了武侠小说的世界里了,内心无奈,但还是开了门。
这时楚留香三人才能越过屏障,靠近屋子。
越夏一人给了一瓶自己之前买的含海盐的水饮料,坐到沙发上并不主动开口说话。
三个人拿到水都先一阵猛灌,缓解了干渴之后才开始认真打量周围的环境,这越观察越心惊,三个人看着面前一身普通的襦裙却显得格外清丽脱俗的少女,暗中作了一番交流。
胡铁花目光扫到桌上摆着的酒瓶,闻见了空气里醇香的酒味,眼睛一亮便伸手拿了一瓶酒,掰开瓶盖就想往肚子里灌,旁边的姬冰雁和楚留香默默的绷紧了精神,生怕越夏下一秒就动手。
“听我一句劝,这是正经酒,不是你们这些不正经的人该喝的。”
胡铁花被越夏的目光盯得一愣,默默放下了酒瓶。
“别做这种无用的试探,我不是石观音。”若是之前,越夏遇见主角还可能心情好和他们聊一聊,可是现在越夏是真的心情不怎么好。
“水,你们也喝了,我再给你们几瓶水,你们走吧。”
赶走了主角一行人,越夏又开始了她的宅之路。
不知道是第几天,越夏忍受够了这无止尽的发呆,抱着电脑开始疯狂打游戏,终于在换了两个键盘之后,外面又传来了人的声音。
不过这次是惨叫。
越夏透过窗户看到几个穿着白衣服蒙着面的人躺在地上,他们拿着刀剑武器,来这儿的目的昭然若揭。
越夏没管他们,只看着他们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迅速离开了。
然后再来的人就变成了石观音。
她应该是从下属那里知道了屋子有屏障保护,如果强行进入就会被反噬的事情,所以她只站在在屏障半步之外,用充满诱惑的声音和话语诱惑越夏出来见她一面。
“听说你长得可爱极了,出来让我看看你好吗?”石观音是个非常美的女人,她也知道一个女孩被比自己还美的女人夸奖的时候总是会变得开心,不设防起来。
然后越夏就出来了,石观音发现屏障依旧还在,不过她的确也没打算要杀了越夏。(如果她一直不从屏障里走出来,石观音也拿她没办法。)所以依旧表情慈爱,语气和蔼。
她关心着越夏的生活,告诉越夏外面有很多好玩的,有老鹰拉动在陆地上行驶的船,又在沙漠里盛开的花海,她都可以带她去见识见识。
如果越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说不定就被骗出去了,可越夏不但不是无知少女,相反她还知道很多东西。
包括石观音的致命弱点。
越夏拿着一面宽大干净的穿衣镜摆在石观音摸不到的屏障边缘,正对着她整个人。
做完这一切就噔噔噔又跑回了屋里。
石观音一开始还在疑惑越夏的行为,但更快的是被镜子里自己无双美好的容颜所吸引,很快的,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痴迷狂热的表情。
这时,越夏从屋里出来,拿了一把锤子,直接从穿衣镜后面把镜子给打破了。
石观音碍于屏障,根本无法阻止越夏,只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破碎掉。
“不!”凄厉的喊叫在大漠的一处响起。
刚刚还在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美女,顷刻间干瘪下来,不一会儿便化作白骨,倒在了黄沙之上。
石观音  game over。
不多时,又有人来,是一个身材窈窕的蒙面女人。
“她死了?”
声音也很好听,清冷的像是冬日里冰底流动的水声。
她没有右手,又把整个脸遮挡的严严实实,越夏就把面前的人和书里的人物对上了号。
曲无容。
本名曲无思,幼年被石观音看中带走,亲人被屠戮殆尽,后来因为越长越显露的花容月貌遭到石观音的妒恨就被毁去了容貌,因为习武天赋高,武功也越练越高,被石观音所忌惮,为了保命只能自断右手。
她前半生活得很是卑微,她明明是那么优秀,却又被石观音将这些优秀尽数毁去。
幸而后来遇见了以诚待她,不在乎外表的中原一点红,两人最后归隐江湖,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他们的情,至真至纯。越夏很喜欢。
“你要给她收尸吗?”越夏指着不远处一块黄沙地,那具洁白的骨骸已经被黄沙埋去了一半。
“我为何要给她收尸,她虽然教我武功,却也毁了我。”女人说。“她杀了我的亲人,毁了我的容貌,逼我自断右臂,我又怎么可能为她收尸。”
越夏眨了眨眼睛,从屋里拿出了一瓶酒,扔给女人。
“你很美。”越夏说。“你会遇见对你真心说这句话的男人的。这瓶酒就当是我送你们的贺礼。”
曲无容看着越夏走进屋子里,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那间神奇的屋子,连带那个神奇的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11章 桃花酒
越夏的屋子离开了大漠,来到了一处桃花林。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色绚烂,落英缤纷。
桃林在京都郊外,恰逢今年开恩科,不少赶考的书生和文人墨客都喜欢来这桃林里郊游。
越夏的房子隐于桃花深处,纷繁的桃花阻绝了只有一林之隔的两个世界。
越夏看景色实在是漂亮,就搬了套小桌椅坐在桃花树下小憩。
旁边应景的摆了一瓶酒。
彼时桃花纷纷点缀在越夏纯白的的上襦上,旁边小桌上放着酒,酒瓶是朦胧的如同粉色云絮的材质。
一个蓝衣书生误入时见到的便是此番场景。
他突然想起昨日读元微之的诗。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
越夏见到有人,一惊,手便拂落了酒瓶。此时书生才注意到那瓶子并不是粉色,而是里头装的液体是粉色的。
越夏并不是很在意那瓶酒,摔坏了也不怕,又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倒是背着光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的身影让越夏有些发愣。
阿瑾也喜欢蓝衣。
书生好像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看,有点拘谨的侧了侧身子。越夏站了起来,半开玩笑的说。
“你害我碰掉了我的酒。”
“这……”书生闻言更紧张了。
那瓶酒怎么看怎么都是家境贫寒的他赔不起的。他抬起头,一不小心和越夏打量他的目光对上。
面前的少女很美,比之周围灼灼开放的桃花也不逊色。但他想起同窗们厌恶自己的目光,还有女孩子看见他恐惧的眼神。他内心是充满绝望的。
如此也好,他想。
说不定她会吓得不敢对自己索要赔偿。
越夏的确是看清了对方宛若难产的五官。且不论最是亲密的李怀瑜,越夏之前遇见的都是潇洒浪子陆小凤,温润如玉花满楼,高岭之花西门吹雪这些各有魅力特色的美男子。审美早就被拔高了好几个层次,猛然间见到一个长得这么出人意料的人,一时间的确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越夏生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什么没见过,比起古人看见对方的惊恐,越夏只是有些惊讶的程度而已。
毕竟对方长得再难看也是属于人的范畴,而越夏看过的恐怖片里不是人的东西太多了。
于是书生期望的,越夏被吓的落荒而逃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和你开玩笑的。”越夏礼貌性的笑笑,搬起小桌椅,走进了桃花深处的小屋里。
书生捡起被遗忘的瓶子。玻璃的瓶子摔在土地上毫发无损,只是沾了些泥土。
书生本来是想叫住越夏的,可是刚刚想开口就又放弃了。
他抱着酒瓶走出桃林,看着旁边溪水旁在吟诗作对的同窗还有力邀自己来的好友,他默默地回了家。
躺在破旧的床上,书生想了很多,同窗的歧视孤立,先生的欲言又止,唯一的好友和自己接近也只是为了突出自己的才德。
他多想问问这老天,为何有人出生富贵,才思敏捷又样貌俊秀,而自己却出身贫寒,资质愚钝,样貌丑陋。
他越想越气愤,拿起自己带回来的酒,猛灌了一大口……
越夏正吃饭呢,听见外边有人一直在喊。
“桃花仙子!桃花仙子!你在吗?我是昨天的那个书生!”
“乱叫什么?这里没有神仙!只有人类!”越夏忍无可忍的出来冲对方喊。
话音刚落,书生愣了,越夏也愣了。
“你是昨天的那个书生?”越夏看着面前容貌清秀,好歹算是达到了越夏平均审美的书生有点蒙。
“在下李怀玉!的确是您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书生,也就是李怀玉腼腆一笑。“我是来多谢您赐给我仙酒,才让我摆脱了丑陋的脸,重获新生。”
他对越夏深深的一鞠躬。
“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越夏恍惚间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好像当年的李怀瑜也曾对她说过差不多含义的话。
她看着面前的书生突然问。
“你有字吗?”
“在下父亲去世的早,并没有取字,仙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帮我取一个字。”
又是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越夏看着面前的书生,良久没有开口。
他叫李怀玉,和怀瑜名字是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