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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很疼吧…”卫瑜眼睛忍不住泛红,吸了吸鼻子哼道,“人家见了大虫都是躲,就你抢着往上冲…被咬的滋味可好受?”

“大虫都咬了你还没咬,觉得吃亏了?”

卫瑜瞪他一眼,头一埋张嘴就在他没受伤的右肩膀上咬了一口!东陵殊没想到她真会下口,用左手顺势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抵住她的发顶低低笑开:“小老虎,牙口真厉,比那母大虫咬的疼多了。”

他的声音从上面震的卫瑜脑子嗡嗡的,好像把眼中蓄着的眼泪都给震了出来。

东陵殊还想说什么,感到胸前微湿,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

垂下头去,轻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柔的让人沉溺:“真的没事,这点伤跟上了战场比根本不算什么…”

却没想到这句话让卫瑜哭的更凶了,身子都跟着一抽嗒一抽嗒的。东陵殊立马慌了神,有些笨拙地用手为她拭泪,但左手正揽着她,右手又因绷带缠着弯不了这么近,总是擦不到位。索性低下头去,用唇接住她的泪珠,舌头一弯,卷进嘴里咽下。

卫瑜依旧在哭,他就耐心地一点点地替她吻去泪水,渐渐地,不再局限于眼部,开始落在她的鼻翼间、脸颊、下巴上……

叼住她柔嫩的樱唇,细细吸允,品尝,引诱她开启大门,放他进去探索。舌头席卷着她的小舌,带领她一同嬉戏于口腔内的每一寸领地,品尝唇齿间的芳香。直到吻的卫瑜快要喘不过来气,东陵殊才喘息着离开她,一丝银线仍牵连着二人的唇角,随着他的角度缓缓拉长。

卫瑜看见银丝依旧不断,羞涩地侧过脸去,却把银丝贴到了她的脸上。莹莹润泽,引的东陵殊心一动,不由又俯下身去,顺着银丝的路线一路舔舐而上,一直摸索到了她的耳侧。一张嘴,正好将一颗浑圆饱满的耳垂含入口中,卫瑜敏感的嘤咛一声,软入了他的怀中,东陵殊将她提到了自己腿上,环抱个正好。

这个角度微微一侧唇就会碰到他赤.果的胸膛,害得卫瑜羞的抬不起头来,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身上很热,味道清爽好闻,耳朵上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麻麻的。

“你胳膊还有伤,快放开我…”

东陵殊继续埋头吸允着她的耳垂,卫瑜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那吞咽的声音。推了推他,却换来他轻轻地一咬。

“呀…”

“让你不老实…嗯?”东陵殊依旧咬着她的耳垂不丢,嘴里喃喃魅惑道。大手顺着她的身体滑下,搂紧她的纤腰,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卫瑜能够感到自己的腹部被什么东西所抵住,连忙推着他的胸膛想要立起来一些。

东陵殊顺着她的劲儿一起起来,大手朝着她不老实的圆润屁股上拍了一下。卫瑜身子本来就是软的,刚起来一下子就又扑进他的怀里,把他压倒在了床上,娇唇还正好亲在了他的胸膛。

她笨笨的举动取悦了东陵殊,胸膛笑的一震一震的。卫瑜薄怒,水眸荡漾瞪去,本以为会起到震慑作用,却不料更是激起他的邪火。

一个翻身,就被高大的身躯压在了上面,两侧禁锢地动也不能动。抬眸就是他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翼、微薄性感的唇弧…他渐渐低下头来,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有些难耐。

鼻尖相触,亲昵地磨蹭,却没有去吻她。东陵殊深深地看着卫瑜,捕捉着她的每一丝表情。

“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卫瑜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长睫毛扑闪扑闪地颤个不停。

“好看。”

卫瑜被逗笑,嗔他一眼:“那是明珠好看呢,还是美玉好看啊?”

东陵殊脸一黑,俯下头狠狠啃咬住她修长的脖颈,闷闷道:“你说呢?”

卫瑜被突来的刺激惹的娇呼一声,立马咬住嘴唇,生怕会被外面巡逻的守卫听见。东陵殊却不肯放过她,在她白皙的颈上轻琢捻磨,留下一朵朵红梅。卫瑜大口喘着气,膝盖紧张地侧弯起来,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抚上他的头。

东陵殊埋首在她的颈间,只觉得香软滑腻,让人沉溺其中。外衣前襟被揉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还有弧度起伏壮阔的胸部边缘,东陵殊眼神暗了暗,声音哑着轻唤道:“阿瑜……”

“…嗯?”卫瑜有些迷茫地应道,感到胸前好像变凉了一些,水眸微睁,正看见他似狼的眼神,好像在盯着自己的猎物。手指将敞开的地方拉上,红着脸嗫喏道:“不…不要这唔!……”

话又被唇堵住,卫瑜被迫扬起头,接受着他强势灌来的气息与唇舌,身前被温热附上,朦胧间感到有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游走,贴肤的触感真实而让人酥麻瘫软。

他的吻顺着弧度优美的下颌缓缓而下,到了颈间时却突然顿住,听到他一声闷哼。卫瑜瞬间清醒了不少,睁眼看见他微皱着眉头,捂住自己的右臂。

“碰到伤处了?”卫瑜急忙坐了起来,殊不知这样正好将松散挂在身上的衣衫滑落,前面的风光半遮半掩地让东陵殊险些就顾不住自己的伤口。

“老实点!”这回轮到卫瑜板着脸推开他又倾过来的身子,三两下把衣服重新系好,无视他不满的眼神命令道,“把手拿开,让我看看有没有再流血?”

东陵殊叹了口气,无奈地移开捂住右肩的手,果不其然见雪白的绷带上又红了一片。

“怎么这么不小心!”卫瑜气的不行,伸手上前轻轻地将绷带一圈圈地解开,快要露出伤口时,却被东陵殊突然按住了。

“你在床上坐着,盖好被子别着凉,我自己去换就好。”

卫瑜没有吭声,就那么冷冷地盯着他,继续用手扯着绷带不放。东陵殊还是扭不过她,只得自己送开了手。

待看到那狰狞外翻着血肉的伤口时,卫瑜倒吸一口凉气,眼眶就模糊了。东陵殊心疼地转过身来,柔声道:“吓到了吧?让你不要看的…乖乖坐好,我先去换药。”

“你别动…我去…”卫瑜爬到床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随便踩着东陵殊的鞋子拖拉到橱柜边,将林太医留下的药箱拿了过来。

“是先用这个?…还是这个?”

在东陵殊的指导下,卫瑜小心翼翼地为他重新上了药,轻蹙着眉:“疼吗?我要不要再轻一点…”

“疼。”

“啊,我给你吹吹…”

“傻瓜,吹错地方了,是这里疼…”说着握起她的小手,按到他的胸口,“看着你这幅模样,我心疼。”

卫瑜举着药瓶,呆在了那里。她听过他的冷漠、他的严厉、他的毒舌…但此时看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浓烈深情,口中说着亲昵软语,只觉得自己刹那间就要被他的情感所淹没。

“莫要再哭了…”东陵殊轻叹一口气,在她眼眸上落下一吻,“你这样看着我,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卫瑜破泣而笑,手下再不犹豫,给他上好了药,一边重新缠着绷带,一边喃喃道:“若不想看见我这个模样,你以后就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也不要叫我担心。”

“我会的。”

“哼,你总是口头上说的好听,全都是在敷衍我。”

“我真的会的。”东陵殊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保证道,“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陪你千岁百岁,守你一世无余。”

☆、第七十三章 探视二皇子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骗我。”卫瑜抬头看他。

“我何时骗过你?”东陵殊挑眉,揉了揉她的脑袋。

“有啊!”

“嗯?”

“咳…”卫瑜清了清嗓子,哼哼道,“当初也不知是哪个登徒子夜闯我镇国公府内院,保证道会查清昭乐寺真相,结果却合着王轶之骗我?”

东陵殊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脸,难得的一次接不上话来。

卫瑜见他的窘样,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啦,跟你开玩笑的…那件事后来我也细细想过,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也会答应王轶之的。”

“不,那件事是我的不是,是我想差了。”东陵殊摇了摇头,看着卫瑜认真道,“阿瑜,我食言过一次,必不会有下一次,我保证。”

“我记下了,若有下次…”卫瑜狡黠笑了笑,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饰,“你说该怎么罚你?”

“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噗…不跟你贫嘴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又不是找不到路。”卫瑜推了推他,“你还是别乱动了,刚说好的要好好照顾自己呢?”

“照顾好自己,更要照顾好你。”东陵殊随手披上外衣,拦着卫瑜来到帐门,“走了。”

见他坚持,卫瑜也不再多言,总归有他在,自己就不必操心怎么才能躲过那些守卫了。

一路顺利,回到镇国公府的驻区后,卫瑜小声道:“我到啦,你快回去吧…”

东陵殊笑了笑:“等你进去我就走。”

卫瑜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地走进了自己的帐篷,关上门帘时见他还站在那里,冲他挥了挥手,笑着道别。

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发现各府驻区都加强了守卫,女眷们因野兽出没也都人心惶惶,不再敢随意走动。卫瑜不知王轶之醒来了没有,便前去他养伤的帐篷碰碰运气。在门口遇见了王轶之的随行内侍,询问道:“二皇子可醒来了?”

“回郡主,昨晚便醒过来了。”内侍答到,“殿下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东陵姑娘可在里面?”

“呃…东陵姑娘去取药了。”见内侍神情古怪,卫瑜心里一叹,刚准备掀起门帘进去看看,就听见里面一声怒吼:“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接着,一名宫女低着头快速退了出来。

卫瑜顿时有些尴尬地立在那里,不知自己是该进还是不该进的好了。

“门口站着的又是谁!别什么猫猫狗狗的都往里面放!”王轶之接着吼道。

“王轶之,你说我是阿猫啊还是啊狗啊?!”卫瑜被气到,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你这里是什么宝地,别人都进不得了?”

王轶之没想到卫瑜在,愣了一下,鼻子里轻哼一声又躺回了床上。

卫瑜走到他跟前,戳了戳他的手腕道:“还装睡?怎么不接着吼啦?”

“吼什么吼…爷要好好休息,是端妃派来的那些宫女扰爷清净!”王轶之闭着眼睛,皱眉道。

“怎么这么难伺候,派来给你使唤还不愿意…”卫瑜摇摇头,“听你嗓门那么大,看来流出去的血是补回来了。”

“哼…爷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想得美,你不是不让人伺候吗?有本事自己去倒水呀!”卫瑜嘴里挤兑他,但还是去桌子上倒了杯茶端了回来,“尊贵的二皇子殿下,可要奴婢喂您嘴里?”

王轶之坐起了身,瞪了她一眼,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还要不要了?”

王轶之摇了摇头,又躺了下去。就这么简单的动作,他的眉头却一直紧锁,看起来还是牵动着伤口很疼。

见卫瑜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又回来,轻手给他掖了被子,王轶之目光软了下来,开口道:“怎么想起来来看我…你之前不是一直不待见我的吗?”

“谁不待见你了?自己多心还怪到别人身上。”

“嗬,你那小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从小生谁气了虽然不说出来,但可别想再看到一丝热乎劲儿了。话还是那句话,神情却是又冷又疏远的,恨不得说完扭头就走。”王轶之自嘲道,“自从上次我坦白了阿秀之事,你虽不再追究了,但也没再露出过好脸色,连架也不愿同我吵了?”

“谁…谁有空天天跟你吵架啊?”卫瑜总以为王轶之一副鼻孔上扬目中无人之态,却没想到他心里都看的明白,“再说了,年节时让你去主持,不是主动跟你说话啦?”

“挑三拣四,冷眼嫌弃,强加指挥,不顾实情,强词夺理,吹毛求疵……”

“够了够了!我可知道了,你今天就是憋着想跟我吵架来的…”卫瑜鼓起脸,柳眉倒竖,“哪有年节上还板着脸的?哪里是我吹毛求疵,分明是你不认真!”

“卫阿瑜!你摸摸良心说话,要不是想讨好你,爷一堂堂皇子,岂屑做那种娱人之事?!”王轶之扑腾又从床上支了起来,疼的呲牙咧嘴。

“那么激动干嘛!”卫瑜赶紧上去扶着他,细细摸了摸他缠绷带的地方,就担心跟东陵殊一样又渗血,“快躺下去,要吵也等伤好了不是?还疼不疼了?”

王轶之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还要不要喝水?”

“哼。”

“吃点心?”

“哼。”别过脸去。

“哼!你要嫌我碍眼,我就出去了,不扰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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