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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亏你当宝似的天天带着!”小羊子觉得无趣,又将物件放回了原地。

董秀见几个小太监有意无意的往左面的方向看去,她侧过脸一看,这才会这意来,走过去将那木架子上的漆盒提了过来,向他们招呼道:

“我这儿有些果点,大家拿来吃了吧,边说着就边将那金漆盒放到小羊子的跟前!”

几人的眼睛见着那个盒子,眼神比那阳光下雪花更雪亮,小羊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知道小秀子你不能吃太过东西啦,哥们儿就当帮个忙吧,说着就伸手一把掀开个盒盖。

“哇!”几人不约而同地望着盒子,齐声感叹道。

“这不是皇上今天早上品尝过的杏花糕么?”一个太监惊叫一声,眼珠子已经要掉下来了。

“你傻啦,杏花四月才开的,现在那儿来的杏花,这是桂花糕!”一个太监指着其中一个糕点介绍着,跟着又指指另一个糕点说:“这个却是梅花糕。”

说话间已经垂了浴滴,忍耐不住,不由得吞了吞了沫。

“试试吧,管它什么糕!”一个小太监忍不住催促道。

于是几人齐齐伸手往盒子里的盘子上抓上一把,手快的人一把抓了两三个糕点,几人似乎怕别人跟他抢似的,只顾着狼吞虎咽,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董秀看着他们的吃相,不恼反而莞尔一笑,能这样痛快淋漓地进食真是好啊,她不由羡慕地望着他们,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如此毫无顾忌地大口大口地吃东西呢?

内侍院的敲钟是清晨才响的,每个清晨响三声,是要唤醒要当差的太监。

但却不包括董秀,因为她要在敲钟响起之前就要起床,为了避免误了伺候皇上晨起的时刻,董秀在夜晚总是睡不得安稳,一晚总要醒上好几回,即便如此,这个月以来,她依然迟到了几次。

她在睡梦中又一次睁开干涩的双眼,悠悠地撑起身子,除了自己所躺的位置有些温热外,整个炕都已经是冻透了。

每晚她都会在半夜起来往炕上加柴的,不想今日竟然睡过了头,掀开被子,她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微微拉开窗台的一角,一阵寒风钻着空隙立时吹了进来,她透过窗看看外面的月色,天已渐渐微亮,看来不能再睡了。

匆匆忙忙地穿上了衣裳,在外头打来一桶水,在寒冷的天气,水反而觉得有点暖意,她匆匆地洗了把脸,正打算出门,走了两步,她摸摸左手的手腕,感觉空荡荡很是不习惯。

她继而又转回洗面盆架前,拿起那个早已经凉透了的玉镯子,犹豫了一下,她将玉镯子戴在了右手的腕间,这才关上门,安心地往外头走去。

差不多到了宁乾殿,远远的见着一个身着四品朝服的官员站在殿门前,再向前行近一些,竟然听到了那名官员与几名守卫的争执声。

董秀微楞,这个官员也太大胆子了,竟然敢在天子跟前吵吵闹闹的,要是招惹天子一个不高兴,谪宦事小,掉脑袋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董秀赶紧上前奴阻他:“这位大人,万万不能在此处喧哗啊!”

这位四品官员年纪四十上下,绝不上五,是个她从来未曾见过的官员,这人留着长和的胡子,挡住了小半个脸盘,但那炯炯有神双目令董秀觉得有几分莫然的熟悉感。

此人见这个小太监语气甚是和善,连忙上前跟他说道:“小公公,你能进去皇上的寝宫么?麻烦帮我通传一声,就说叶氏叶椿林求见!”

董秀一听,倒是被难住了,她对他解释道:“大人,皇上在这个时辰是绝对不接见任何人的,您请先回去罢,有事要禀报就得按宫中程序上递奏折,等候皇上通传才行啊!”

“这……这……”这官员一听,面带有难色:“我是有急事要见皇上啊,要递奏折的话,还要经过朝廷层层审核才能递送到皇上手中,我这事是万万等不了这么长时间的。”

董秀见他焦急的神情,知道他所言非虚,肯定是有万分急事的要启禀皇上,但在这个时辰董秀可以肯定是见不着皇上的,不由得为他感到几分难过。

估算着皇上应是这个时辰就要醒了,她得赶紧过去伺候,这儿不得逗留过久,她摇摇头正要穿过门卫进内,这时却被那名官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一愣,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这名官员可能没想到自己抓过来的手臂如此瘦弱,倒也是一楞,慌忙将手拿开。

随后他慌张地伸手往自己的袖口处摸索着,但他越是着急就越是慌乱,几次都找不着自己要找的物件,好一阵子,终于拿出了一个信件来递到董秀的手上,强行要她接过来。

董秀不解的望着他,他这才向她说道,语气带着央求的意味:“这信麻烦公公代为转交给皇上。”

董秀连忙挥手推托:“这是不行的,不合宫中规距啊!”

“麻烦公公您了!”这名官员害怕她将信件塞还自己,竟然断然的就转过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留下站在殿前的董秀进退维谷,四个守门的卫士见这个难缠的人走了,不由得松下口,但董秀就没这么洒脱了。

时间紧迫,没能再左思右想,董秀匆匆的往皇上的寝宫内走去。

负责服侍皇帝洗漱、梳发、穿衣及早膳都另有其人的,但董秀的任务是全程站在一旁帮手,一阵手忙脚乱的同时,董秀还是有多次机会可以将自己收到信件交给皇上的,但她几次想要递出去的时候又迟疑了。

宫中是有文条规定的,信件是不能私底下传送的,一般的宫女太监收到家人的来信,也必须要经过内容的审核,方能交到收信人的手中。

那就更别提私底下给皇上送信件了,由史以来私底下给天子传送信件的,应该是从来未有发生过的事。

董秀经过内心几番挣扎,终于在上早朝的前一刻将信件递至皇帝跟前,并小声的喃喃说道:

“皇上……这……这个是有人要奴才转交给皇上的!”

应耿天诧异的看着她收里的信封,脸慢慢的带着几份疑惑的同时也带着些许愠色。早朝时晨迫在眉睫,他愠着脸还是伸手将信件接了过去,一声不吭地就挺着胸腔宽步往殿上走去。

上百众大小朝臣早已身穿朝服整整齐齐地候在金銮殿中,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音宣皇上进殿了,殿下众人纷纷跪下地朝拜。

董秀偷偷倾头望了一眼皇帝的脸,仅看了一眼,她又慌忙将视线收了回去,此刻他那阴冷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虽然平日里皇止多数也是面无表情得总是一副沉思默想的模样,但今天跟往常就是有那么一点不尽相同之处,因为她从他的眼底处觉察出了一丝不常见的冷唳之气。

皇帝自早朝归来之后,行为就有所异常,平日里,早朝回来的他总是先用过午膳,而后一步散着步回寝宫内小憩片刻,午憩醒来之后就会精神抖擞地处理朝务。

然而今日用午膳之时,皇上像往常般端坐在餐桌前,侍从捧着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在他跟前移动,十多款菜肴在他跟前悠转而过,却不曾见他动过手中的筷子。

站在他身旁的董秀自作主张往他碗内夹了两样他平日里爱吃的菜式,他竟然亦是如木偶般伸筷子夹住送进口,但没进食几口却是再也没有动过筷,看来是全然没有胃口。

没一会儿,他就下命将食物都统统辙下了,董秀例行的跟在他身后在庭园内散了一会儿步,复而就往宁乾宫的寝殿内小憩片刻。

董秀为他宽衣后,皇帝躺在柔软温暖的龙榻上,董秀顺手将层层韦幔拉了下来,而后静静地候立在龙榻的不远处闭目养神。

却闻得龙榻处总是传来细小的碎碎翻身声音,半个时辰内竟然这些小动静没有间断过,皇上非常少有的竟在午间休憩时候失眠了。

回到松书殿,没有用午膳没有睡午觉的皇帝批阅奉章的速度硬是比平日快了很多,只见他不停地批完一本又一完。

董秀见他午膳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食物进肚,于是将一旁的干果端至他的跟前让他饿的话食点裹腹。

走近一看,只见他写在奏折的批语就像行云流水般,跟平日里谨慎的作风颇有不同。

今日的皇上是怎么了?董秀经过左思右想,确定问题肯定是出在那封由她交到他手上的信件里。

到底那封信件上写的是什么内容?竟让能皇上如此寝食不安。

总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董秀颇为后悔自己为那人做的信使,她几次想上前询问皇帝,却又被他眼底的那一线阴冷镇住了,而却步不敢上前。

直至太阳微微下山,皇帝将桌面堆积的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他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的笔,手往桌面上一扫,将所有奏折都扫至一边,这才端起桌边的茶水喝上一口。

董秀连忙走过去将那一堆零乱的奏折分类整理,皇帝知道她会些文墨,自此整理奏章的事情就由她一手包办了。

这并不个什么艰难差事,只是将不同地方的奏折各自分类,而后又要将皇上准奏的奏折另外拿起,不批准的奏折又另外存放。

董秀却是以为这只是一份闲差,却不知这份闲差是份多么珍贵难得的美差,但同时又是甚为危险的一份差事。

深夜赶回宫中,缩着脑袋弯着身子从马车上走下来,随着皇上经过回廊,深夜的寒风比起白天更加凌厉,行走间董秀只觉得身体如从冰窖里出来般僵硬。

回到温暖的宁乾殿,被那炉火的热气围绕着,没一会儿,她就觉得周身上下软绵绵的疲倦不堪,想起葵屋的被窝,她现在最盼望的就是能早些进入那被窝休息片刻。

希望她的主子能赶快去沐浴上榻,好让她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偏生事与愿违,苍天一向就喜欢跟她唱反调,又怎么会轻易如了她的意。

只见皇帝换了一套衣裳后,却要让伺候他沐浴的太监们去外头候着,自己坐在椅子上,吩咐董秀在案上给他温了一壶热酒,而后竟一口一口悠悠地喝上了。

董秀伺候皇上这些时日,皇上是个颇有分寸之人,这次还是她首次见他在深夜里喝酒,而且还有越喝越猛之兆。

身体机能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只觉得周身上下都疲倦无比,但董秀还是静静地候立在一旁,手中提着那壶热了的白酒,一杯接一杯的往他手中的酒杯上酌上白酒。

此刻已夜深人静,而她精神本来就久佳,皇上又一声不发地默默喝着酒,慢慢地,董秀就频频打起了瞌睡,站在那儿,只觉得脑袋重如大鼎,浑浑浑浑噩噩打着盹,偶尔忽然一个醒神,匆匆地张开沉重的眼皮,可支撑不了多久,又开始神游去了。

应耿天酒已喝得几分高,却尚且觉得自己还耳目清醒,他见旁边的人久久没有给动静,疑惑望过去。

见董秀正打着盹,身子一摇一晃的、脑袋一高一低的实在是觉得打趣,他没有要打扰她的意思,自己单独从另一个酒壶上酌上一杯,一边喝着一边紧紧地打量着她。

董秀被自己突然失去重力的脑袋一晃,忽然清醒过来,一惊,紧接着是眼皮一睁,对上了一双目不转睛地紧盯住自己的黑眸,整个人顿时如被头人泼了一盆水似的清醒了过来。

她不好意思地敛了敛神,就着自己提着的酒壶要往他手上的酒杯上去酌酒,却见他手上的酒杯已经装了满满的清酒,愣了一下,倒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她看向他,见他只是淡淡地瞧着自己,眼底下带着丝令人不解的玩味。

四目相投,好一会,皇帝将手中的杯子递交给她:“来,陪朕喝上一口!”

董秀呆呆地盯着他递向自己的酒杯,那是皇上喝过的御用酒杯,怎么能给她一个奴才喝,估计此刻皇上是喝醉了,她没敢伸手去接,只是战战兢兢地道:“奴才不敢!”

应耿天却是不到目的不肯就此罢休,他将鼻子靠近酒杯嗅了嗅:“这进贡的酒就是香,来来,小秀子,不必跟我过于拘礼,来,喝一个。”

说着就将酒杯往她嘴边送来,董秀连连倒退,方才皇上已然将个朕字说成我字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皇上今晚肯定是因为烦心而特意卖醉的,看来此刻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当真醉得不轻。

皇上是醉了,但作为奴才的小秀子却清醒得很,连眼底下那点困意都被皇上这举动驱散了,他见着皇上拿着酒杯站起身来,似乎非要让她喝这酒不可,不由得连连向后倒退几步。

董秀小时候贪玩,跟姐姐哥哥们玩过家家时就曾经偷过她爹爹的私藏在地窖的醇酒来喝。但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只喝了两杯整个人就失态了,听说半夜里非要爬上那棵高大的榕树上面睡觉,谁劝也劝不下来。

自此以后她就知道自己是半分酒量也没有,再也没有碰过那害人的东西。在董家尚如此,此刻她还身在这人人自危的皇宫深院内,她又怎么敢喝这会令人迷糊的东西。

皇帝却不如此轻易放过她,此刻董秀的左臂被他用力地拽着,本来那只要受轻微碰触依然会有疼痛感的左臂骨折处,被他死死地钳得生痛。

董秀忍不住微微地挣扎着,但一只手提着酒壶、一只手被他钳制住,加上她那弱小的力度怎么能抵抗得了一个大男人的莽力。

如此暧昧的动作就如同他平日里抱着心爱的宠妃一般,他抱得自然,而董秀却是尴尬不已,但皇上却不觉得有半分不妥。

他将酒杯递至她双唇间,看来今日她是逃不开要喝上一杯的命运了,害怕皇上当真给自己灌进口,她连忙妥协地向他说道:

“奴才喝,奴才自己喝!”说着就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酒杯,这时皇帝才松开了钳制住她身子的力度,她找着机会,身子微微向后倒退了几步,离开了那温暖而危险的怀抱。

应耿天就近打趣地看着她,董秀战战兢兢如赶赴刑场似双手捧着酒杯,凑近嘴边。一阵浓郁的酒香味瞬间环绕董秀的周围,刺激着她的嗅觉。

反而逃不开了,不如勇敢面对,董秀率性将双目闭上,倾刻间一口将整杯白酒吞了进肚内,顿时酒的刺激令她整个脸都立时通红。

但她那虚弱的脾胃又怎生受得了这醇酒的刺激,她一杯酒下肚,瞬时就觉得喉咙、口腔处一阵刺激,肚子顿时如火烧一般。

紧随着就是心口处一阵紧窒,熟悉心慌感觉又再次出现了,她连忙一手将不远处的皇上推开。

酒壶‘咣’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地狂吐,地上是一滩带着酒味的秽物,竟然将晚膳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了。

呕吐完后,她急急地跪在地上喘着气,心口久久不能平复。

见着她痛苦地跪在地上喘着气的模样,皇帝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望着她痛苦得似乎要将心肝脾都全吐出来的表情,他几次欲走上前扶她一把,或者为她拍拍背,但却被眼前那充满酒气的秽物打消了念头。

待她慢慢平静下来,似乎不再呕吐之时!

“来人啊!”他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奴才在!”紧跟候在门外的太监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候命,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这个小太监不由得也是一楞。

“将地上清理干净吧!传令下去,朕要去沐浴了!”他吩咐道,听命的太监正打算领命,却见他又附加了一句:“先给他拿杯水吧!”

小太监会过意来,慌忙在外面倒了一杯热水进来,递给董秀,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人进来利落地清洗着地上的秽物。

董秀捧着热水漱了一下口,再将水喷在一旁的太监们带进来的木桶上,过了一会儿,她小心地微微喝上一小口热水,热水驱赶了她心口的酸意,此刻她才觉得自己能缓过气来。

地面清洗得干净之后,皇帝依然嫌那秽物味道太重,下令侍从们要连夜将寝室重新清理一翻,然后就要移驾承恩殿休憩。

太监们赶紧上前为他穿上厚厚的外袍,他这才吩咐董秀道:“你今天回去罢,明日一早再来伺候吧!”

董如如获大赦,匆匆对着那已经转过身跨步出寝室的背影叩谢,幸好他允许她回去,不然要她此刻以这状态去伺候他沐浴,恐怕又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她身子蜷曲如那刚炸熟的红虾子,整个身子被包裹在棉被里面,却依然觉得冰冷,无处不冷,那寒气不知打哪里钻进来,就硬是能环绕在她四周。

她从皇上的寝宫回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大小宫殿包括这小小的内侍院,都是有专人负责柴火的,她今天回到葵屋来,却见往常放在门前让她烧炕的木柴一根都见不着,估计是其他人见她如此之晚尚不回来,以为她是夜不归宿,并将她的木柴拿走了,至少一个热炕多烧一把柴火会暖和许多。

董秀见夜如此之深,亦不知那儿能寻得着木柴,当下就想将就着过上一个晚,岂料没有烧柴的炕竟是如此让人难以入眠,睡在这炕上就如睡在冰块上一般,冰寒刺鱼。

若她是男儿,随便找着一个屋子,往别人的炕头上一躺,将就着过上一晚就是了,偏生她又是个女儿身。

董秀蜷曲着身子抖擞了一阵,想要以身体的温暖暖和暖和被祸,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睁开双眼,看来想偷懒一阵子都不行,但现在这个时辰能让她找得着木柴吗?

摸索着点着了桌上那盏黄灯,拉开门一看,走廊上照明的灯笼早就熄灭了,外面风大,门一打开,桌上那盏小黄灯的火焰不停地随着冷风跳动着,估计将这盏灯拿出去照明是不可能的了。

月光比她方才归来时更显得更加暗淡,不可尚且能辨认四周,树是树,路是路,屋子是屋子,离伸手不见五指还有一段距离。

凭着依稀还能辨别出事物大致轮廓的微弱月光,她走出葵屋,紧挨着一间房屋一间房屋地寻了过去,每到一处,都望望那屋围墙的四周是否还有烧剩的柴火,即使是半捆也是好的,只要能将个炕烧热。

但如此天寒地冻,人人尚且希望能多烧两捆木柴,那里有得剩下的,不然的话她屋前的那捆木柴就不会被人卷了去啦,但她就是不死心,心里衡量着,如果找不着柴火回去亦是枉然,她根本无法入睡,如果干在那儿坐着就更觉得冷了。

她这样走走停停、走走望望,竟然不知经过了几个回廊几间小屋、或是几个小院,但哪里能见着半把木柴的影子。

各屋子内人人都已然在鼾睡,只有她一人在外面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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